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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安史之乱”前后平卢节度与渤海的往来

2015-02-13刘楠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藩镇节度使渤海

刘楠

(延边大学,吉林 延吉 133002)

略论“安史之乱”前后平卢节度与渤海的往来

刘楠

(延边大学,吉林 延吉 133002)

平卢节度作为唐朝边疆地区的军政单位,“安史之乱”前后逐渐脱离中央控制,趋向独立发展。在其独立发展过程中,与渤海国也展开了多种形式的交往,遍及经济、文化、军事往来,甚至发展到征兵和军事物资贸易等很多敏感的区域,在某种程度上,渤海甚至对藩镇的地方兼并战争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影响了唐朝的地方政治格局分布。以“安史之乱”前后平卢节度与渤海往来作为切入点,管窥当时渤海与藩镇往来形势,希望对当时唐渤关系发展能有新的认识。

安史之乱;平卢;渤海;交流

“安史之乱(755—763)”是整个东亚大陆旧有政治格局急剧动荡和新格局逐渐生成的转折点,这非但使唐帝国权威经受了极大挑战,亦为数百年后东亚新格局的形成产生推波助澜之功效。“安史之乱”后,河朔三镇俨然独立,唐朝丧失了对河北大部分地区和河南地区的有效控制,其直接后果即唐中央政府更加无力统辖位于比实际独立藩镇更遥远的东北诸部族,故而实行消极妥协的东北政策,这使得唐政府与东北部族关系复杂化,也为独立藩镇与东北部族交往提供了契机,而唐朝与渤海(以下简称唐渤)交往性质的变更则是此一环中演变的肇始。

一、“安史之乱”后唐朝政治格局与唐渤交往二重性的初现

唐渤交往最早可溯至武则天时期和震国 (渤海国前身)的往来,双方虽产生过一些政治分歧,但随着唐朝在整个东亚世界帝国秩序的确立,唐渤关系也不断缓和,逐步进入密切的“上下国”交往期。这种关系发展到“安史之乱”以后,逐渐显现出“二重性”交往的特征。

“安史之乱”后,安史叛军据“河北”地区起事,唐朝虽然历时8年将其平灭,但在此过程中,唐朝内部统治集团出现进一步分化与组合,“名义上或保持统一之外貌,实际上中央政府则与一部分之地方藩镇已截然化为二种完全不同之区域”。[1]201这时期藩镇主要分为五类,即:长期割据型,以河朔藩镇为主;一度割据型,以淄青、泽潞等为主;京都防内型,以长安附近为主;西北防边型,以边疆军藩为主;南方财源型,以东南等地为主。[2]后三种藩镇基本能为朝廷掌控,前两类尤其是幽州、魏博、成德等河朔藩镇,俨然独立于唐王朝以外,淄青平卢也曾脱离中央管辖近半个世纪,它们“已截然化为二种完全不同之区域”。[1]203晚唐时宰相牛僧孺亦叹言:“自安、史之后,范阳非国家所有……(国家)未尝得范阳尺布斗粟上供天府……国家所赖者,以其北捍突厥,不令南寇”。[3]4676故此时中央与河朔藩镇已成为同一个王朝下两个不同的政治实体。在这种情况下,对位于范阳更东北的渤海而言,其与唐廷的交往,在地域上为实际绝缘于唐之藩镇势力所阻断,至少目前所知渤海营州道与登州(鸭绿朝贡)道[4]分别被幽州和平卢①姜清波曾指出平路节度使原先分布与卢龙相近,安史之乱后南迁山东一带改为淄青平卢节度使,前后都押领渤海国。其南迁后,权力变更主要有三大阶段:李正己家族割据时期、朝廷收回统治权时期和黄巢起义后三大阶段。见:姜清波《述论唐代的押新罗渤海两蕃使》,《暨南学报》,2005(1)。二镇阻断。然渤海到达长安之必然条件是通过河朔地域,换言之,即必须获得河朔藩镇的允诺。试想唐连独立之藩镇亦不能掌控,势必更无力控制藩镇以外的东北部族。故此时唐政府不得不将渤海的押蕃权交于藩镇,以维持其封贡的表象。唐朝政府单向与渤海的交往也被迫在实际上带上了“二重性”的色彩。单就唐渤交往的二重性而言,既包括事实上已分裂为中央与藩镇两个各自为政之实体对渤海的交往,亦包括渤海以自身不同利益需求为考量对唐中央和藩镇进行不同性质的交往。当时平卢与渤海的交往,就是唐渤“二重性”往来的一种典型特例。

二、平卢节度在“安史之乱”中与渤海的往来

平卢节度使的由来,是唐朝东北边疆问题吃紧的直接产物。公元698年营州之乱后,唐朝方面考量位于东北的军力过于疏薄,原本“企图利用北方突厥等部族与东北两番相互制约,确保该区域势力均衡”[5]的东北防务体系几近崩溃。唐玄宗先天二年(713年)即设立幽州节度使,开始对东北实行军事防御;开元七年(719年),又置平卢节度使;突厥势力退出东北后,②后突厥登利伊然可汗之后分别是苾伽骨咄录可汗(740—741)、判阙特勤〈僭政〉(741—742)、乌苏米施可汗(742—743)和白眉可汗(743—744),政治频繁更迭,突厥从此退出东北,一蹶不振,详见薛宗正《突厥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开元二十八年(740年)复以平卢节度使兼押两番、渤海、黑水四府,大体对松漠、饶乐、渤海、黑水都督府实现有效镇抚,这是平卢与渤海正式官方交往的开始。此后平卢即在中央控制下对渤海进行押领、放还、引导朝贡、限制人数、质子宿卫及其他交往,强化了中央政府与渤海政治经济文化的交往。值得指出的是,此时对渤海的控制权大体上仍在中央方面,但随着军事力量分布的变更,已逐渐出现向地方下移的倾向。

安禄山自天宝元年(742年)占据平卢节度使职位后,此地的任免长达13年没有改变。此间唐渤交往必须通过安禄山这一层机构,故就单纯政府层面事务而言,渤海与平卢节度使关系亦十分密切。至于其双方私下之交往,有时甚至可以认为是频繁而且敏感的。从“安史之乱”的过程来看,天宝十四年(755年),安禄山以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名义,纠合铁勒、室韦、突厥、契丹凡15万人,以河朔为基地发起叛乱。起事第三年即肃宗至德二年(757年),出现平卢留后徐归道到渤海征兵事件。其具体内容在《续日本纪》有记录:

天宝十五载……六月六日,天子游于剑南。七月甲子,皇太子屿即皇帝位于灵武都督府,改元为至德。元载己卯[6]97(二年),天子至于益州。平卢留后事徐归道遣果毅都尉行柳城县兼四府经略判官张元涧来聘渤海,且征兵马曰:今载十月,当击禄山,王须发骑四万来援平贼。渤海疑其有异心,且留未归。十二月丙午,徐归道果鸩刘正臣于北平,僭通禄山幽州节度使史思明,谋击天子。[7]361

上文提及“元载己卯……张元涧来聘渤海,且征兵马”,对照《二十史朔闰表》可知“至德元年”并未有“己卯”的记录,而在至德二年有“己卯”之记录。分析肃宗乃天宝十五年(756年)秋即位改元,次年当是757年,即至德二年,这应视作记录之谬误,此问题明了方可讨论为何此时发生渤海征兵事件之因由。

安禄山起兵后,次年(756年)初克洛阳,自立大燕皇帝。叛军炽焰虽处于鼎盛期,但其内外亦面临重大难题。就内部而言,安禄山“性益暴躁,左右使令,小不如意,动加捶挞,或使杀之”。[8]7这种现象激起了内部不满,至德二年(757年)正月,安庆绪遂杀父自立。但其对河朔根据地继续带兵的将领采取疏远戒备的态度,导致河朔与洛阳两派的矛盾公开化,而史思明就是河朔地区最重要的代表,[9]435此后叛军即陷入权力争夺内耗战不可自拔。就外部而言,安起事后,河北颜真卿、平卢刘正臣与安东都护府将军王玄志都公开反对安禄山叛军。郭子仪、李光弼亦发西北军队并调10万回纥军队勤王,安禄山叛军已陷入内忧外患中。平卢留后徐归道遣张元涧赴渤海调集4万兵马的事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叛军虽是在陷入困境后才向渤海借兵,但从其调兵的蛮横态度看,至少这种“征兵”在节度使看来是当然之事,或并非是第一次。而边疆部族对中原地区承担一定军事义务在中国史料中也是大量存在的。如《资治通鉴》载:

上将征高丽…甲午,下诏遣营州都督张俭等帅幽、营二都督兵及契丹、奚、靺鞨先击辽东,以观其势。[8]155

甲寅,诏诸军及新罗、百济、奚、契丹分道击高丽。[8]155

仁安元年九月,唐遣左骁卫郎将摄郎中张越来约(渤海)共讨奚、契丹。[10]127

由上可知诸蕃对中央负有军事上随军作战的义务,只是此时渤海对平卢承担的这种军事义务,不过是中央权力向地方下移的结果而已。这与后突厥“遣使渤海,来约打奚和契丹”①突厥遣使也有学者认为是735年,如梁玉多 《渤海国编年史》,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4:19.本质是一样的,与唐征回纥兵马性质也是一样的。可以预见东北藩镇亦与其押领机构平卢节度存在广泛的军事交往。

其中一点需注意,从“十二月丙午,徐归道果鸩刘正臣于北平,僭通禄山幽州节度使史思明,谋击天子”[7]361看,河朔史思明与洛阳安庆绪两派矛盾公开后,徐归道征兵虽是为叛军服务,但其明显倒向史思明。此事件发生于757年七月至十月间,但758年初,史思明却公开向朝廷投诚。[8]11因为安禄山早在757年正月就已去世,其征兵打安禄山显然是托词。另从史思明后来投靠中央,以及杀安庆绪自立看,此时他明显是以征兵事件作为试探,考量自身拥有的军事筹码。以此作为结果,史思明乃权衡再三,向朝廷投降。

“渤海疑其(张元涧)有异心,且留未归”则表现出渤海的忧虑,渤海方面不可能不明了当前的形势,叛军与政府军处于实力相当的对峙状态,在时局不明朗之前,贸然表态反而会殃及自身。但渤海自身也存在想法,据载:高丽(渤海)大使王新福言:李家太上皇、少帝并崩,广平王摄政,年谷不登,人民相食,史家朝议,称圣武皇帝,性有仁恕,人物多附。兵锋甚强,无敢当者。邓州、襄阳已属史家,李家独有苏州。朝聘之路,固未易通。[7]409这不仅反映出渤海对唐政府与叛军的亲疏,也不能不说是渤海对“史家”的认识和交往比较深刻的缘故。只不过这种亲近感源自双方实力的变更罢了,而且这种实力变化还会继续进行。在时局不明了时,渤海方面绝不会轻易表态,故出现张元涧“且留未归”的现象,这也是最符合渤海利益的二重性表态。

此外,《续日本纪》中还有一段记录:

至德三载四月,王玄志遣将军王进义来聘渤海,且通国故曰:天子归于西京,迎太上皇于蜀,居于别宫。弥灭贼徒。故遣下臣来告命矣。渤海王为其事难信,且留进义,遣使详问。行人未至,事未可知。其唐王赐渤海国敕王书一卷,亦副状进。[7]361-362

758年初,史思明公开向唐中央投诚,朝廷与叛军已进入相持阶段。中央政府需要不断展开对全国大赦的安抚工作,[9]430-437所以才有至德三年(758年)四月王玄志遣王进义交聘渤海的事实。故本人认为王进义来渤海的目的就是单纯的“告命”,告知渤海中央政府于757年已经击败叛军,收复两京的事实,以期获得周边部族之认可,整顿即将丧失的国内秩序,而非很多人所谓的“征兵论”。在这一轮中央与平卢对渤海争夺过程中,由于渤海采取审慎态度,并未有偏颇之举,故双方对渤海未有完全之胜负,但唐渤的交往已完全分离为中央与藩镇两个部分。

三、南撤后的淄青平卢与渤海的经济文化往来

公元759年,北方的奚族又不断南侵,平卢节度使遭到南北夹击,孤立无援。761年,侯希逸被迫率部南渡山东,逐渐发展为淄青平卢节度。据载:

上元二年(761年),平卢军节度使侯希逸引兵保青州…授青密节度使…遂废淄、沂节度并所管五州…号淄青平卢节度。[11]1803

永泰元年(765年),淄青平卢节度增领新罗、渤海两蕃使。[11]1805

由于平卢南渡,原先对渤海的押领机构已经废弛,北方一方面是不断侵扰的部族,一方面是叛军。为了实现对渤海的再次控制,中央权衡再三,仍将其押领权交予淄青平卢节度使。究其原因主要有两方面:首先,东北营州道已经废弛,登州道必经山东;其次,平卢在叛乱中倾向于政府,将其押领权交予淄青平卢节度使有利于实现政府对东北亚两个大国实现有效控制。但中央政府没有预见到的是,淄青平卢节度使南渡后出现严重内乱,李正己驱逐侯希逸自立,开启了此后长达半个世纪(765—819)的割据。其不断兼并周边势力,还积极与渤海展开了独立的经济文化交往。如下记载:

(1)《送王诞渤海使赴李太守行营》:少年沽客散黄金,中岁连并扫绿林。渤海名王曾折首,汉家诸将尽倾心。行人去指徐州近,饮马回看泗水深。喜见明时钟太尉,功名一似旧淮阴。[10]431

(2)宝应元年(762年),颜鲁公集八关齐会报德记:田神功讨刘展于润州,平之,遣徐州刺史,明年(763年),拜淄青节度使,属侯希逸自平卢至,公以州让之,拜兖、郓节度。[12]331

(3)节度使侯希逸即其外兄也,用为兵马使。[3]3535

(4)大历十二年(777年)十二月,平卢节度使李正己先有淄、青、齐、海、登、莱、沂、密、德、棣十州之地,及李灵曜之乱,正己又得曹、濮、徐、兖、郓五州,因自青州徙治郓州。[12]334

材料(1)中《送王诞渤海使赴李太守行营》的作者韩翃在代宗宝应元年(762年)被淄青节度使侯希逸聘为其幕中从事。公元762年,代宗册渤海郡王大钦茂为渤海国王。此诗是763年渤海派遣王诞作为谢恩使入唐朝贡,归国时途经山东赴“李太守”行营之际,韩翃为王诞送行的诗句,也是藩镇与渤海文人文化交流的实例之一。诗中“行人去指徐州近”,指出王诞去的李太守行营在徐州。从材料(2)看,田神功一度担任徐州刺史。763年侯希逸到山东后,田神功将徐州“让”与侯希逸。须知此处的“让”乃是美称,以掩盖其“夺”的本质。而材料(3)指出侯希逸以李正己为兵马使,可见王诞763年去徐州李太守行营当是李正己,至于其为何称太守,已有人考证,不复多言。[13]287在李正己兼并徐州之际,王诞突然造访,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结合763年渤海刚访问李正己,764年朝廷即以平卢淄青节度使作为渤海的押蕃机构,可见渤海与淄青平卢至少在这之前已达成某种协议,或者二者已结合为一个利益相同的集合体,比如渤海积极与平卢展开军事贸易,贩卖马匹、铜矿等事件亦可能在此时达成,此举势必对李正己的藩镇兼并战略起到重要作用。如下载:

(5)李正己,高丽人也,生于平卢…会军人逐希逸,遂立正己为帅,朝廷因授平卢节度观察使、海运押新罗、渤海两蕃使…初有淄、青、海、登、莱、沂、密、徳、棣,复得曹、濮、徐、兖、郓,共十有五州。内视同列,货市渤海名马,岁岁不绝。[3]3535

(6)李正己,高丽人,为营州副将,从侯希逸入青州…希逸以为兵马使,沈毅得众心…逐希逸出之,有诏代为节度使…遂有淄、青、齐、海、登、莱、沂、密、徳、棣十州…复取曹、濮、徐、兖、郓五州,凡有五州。市渤海名马岁不绝。[11]5989-5990

(7)开成元年六月,淄青节度使奏,新罗渤海将到熟铜请不禁断。[10]31

可见李正己割据山东期间,不断对周边势力展开兼并,并且与渤海交易马匹等军事用品,以满足对战争的需求。从“岁岁不绝”的记录,亦可看出藩镇与渤海军事贸易交流的频繁性。这一方面可推动双方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对淄青平卢军事扩张有很大作用。此外,从开成元年(836年)渤海向唐朝交易熟铜史实看,虽然此时政府已经消灭李正己一族,但是可以想见,李正己与渤海交往不会仅局限于马匹,因为战争需要的除了马,还需要大量的金钱,可见渤海对于李正己扩张与独立提供了巨大的经济基础,这也是平卢为何南迁后还要继续押领渤海的原因。渤海一方面朝贡唐朝,另一方面又背着长安加剧其藩镇争夺战,根本上还是从其自身利益出发的。在这次争夺战中,渤海与中央虽保持朝贡等政治承认关系,与地方藩镇关系更倾向于实际利益,可见其与藩镇似更紧密,至少在元和十四年(819年)前是这样。

四、结语

总之,“安史之乱”前后,由于唐朝政治格局发生了巨大转变,藩镇得以独立存续,其与周边的渤海也展开了积极的往来。这种交往既包括经济方面的相互贸易,也包括利用诗作展开的“诗文外交”,甚至发展到军事合作等很多敏感的区域,这种军事合作不仅是简单的调兵与被调遣的隶属关系,而且贩卖马匹、熟铜等重要军事战略物资,为藩镇独立存在提供了强大的经济基础,从某种程度上看,渤海甚至参与到藩镇的地方兼并战争中,影响了唐朝的地方政治格局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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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徐星华)

K289

A < class="emphasis_bold"> 文章编号:1

1008—7974(2015)03—0013—04

2014-11-26

刘楠,山西晋城人,延边大学专门史(中朝日关系)在读硕士。

10.13877/j.cnki.cn22-1284.2015.0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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