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在亚洲作为国际语言:对语言教育的启示》评介*
2015-02-12山东科技大学基础课部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林化平
山东科技大学 基础课部/北京外国语大学 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 林化平
《英语在亚洲作为国际语言:对语言教育的启示》评介*
山东科技大学 基础课部/北京外国语大学 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 林化平
Andy Kirkpatrick & Roland Sussex (eds.).2012.English as an International Language in Asia: Implications for Language Education.Dordrecht: Springer Science +Business Media.Viii + 243 pp.
1.引言
《英语在亚洲作为国际语言:对语言教育的启示》是Springer出版社多语教育系列著作的第一卷,由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的Andy Kirkpatrick教授和昆士兰大学的名誉教授Roland Sussex合编。该书主要是由参加2010年12月第一届澳门国际论坛的12位专家的会议论文汇编而成,旨在对亚洲地区当前和未来的英语形式、状况、功能和作用进行探究,同时对部分国家英语教学研究中出现的问题、路线和方法进行考量,系研究亚洲地区英语教学与实践以及语言教育政策的专题论著。本文简要介绍该书的主要内容并对相关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
2.内容介绍
全书共十四章,除第一章导论和第二章世界英语变体和亚洲英语变体概览以及第十四章结论外,主要分成四部分:第一部分(第三至六章)讨论教育;第二部分(第七至九章)对交际和通用语问题进行了探讨;第三部分(第十至十一章)介绍了接触中的语言和文化;第四部分(第十二至十三章)讨论规范问题。
第一章 导论
本章由Andy Kirkpatrick和Roland Sussex合写。英语是英美等国的本族语言,也是国际交往中最通用的语言,甚至在很多国家演变为官方语言。亚洲地区的英语在词汇和结构上具有不同程度的本地化特征,其作用、地位和前景在亚洲多语环境中呈现出新的特点,成为新的英语变体。本章主要是对本书的理论框架进行概述,并对四个部分的内容(包括教育、交际和通用语、接触中的语言和文化以及规范)作简要介绍。
第二章 世界英语变体和亚洲英语变体概览
本章由Kingsley Bolton撰写,主要介绍了英语在全球的传播状况,并对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因英语本地化而形成世界英语变体的多种途径(approaches)进行了综述。上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范围内的英语或英语变体呈现出多元化趋势,有些语言学家开始从英语及应用语言学研究领域对世界英语变体的途径提出了质疑,认为英语的推广会对文化和语言的多样性构成威胁;也有人对Kachru(1985)的“英语圈”模式1社会语言学家Kachru(1985)把世界英语变体划分为三个同心圈:内圈(the Inner Circle)指作为母语(ENLs)使用的英国英语、美国英语、加拿大英语、澳大利亚英语和新西兰英语,外圈(the Outer Circle)指制度化的第二语言变体(ESLs)如非洲英语、印度英语等,扩展圈(the Expanding Circle)指作为外语使用的、没有制度化的英语变体(EFLs),如日本英语、中国英语等。网址:http://en.wikipedia.org/wiki/World_Englishes#Kachru.27s_Three_Circles_of_English(2015年5月26日读取)。提出了批评,指出该模式中各圈的划分过于单一化和标准化。虽然亚洲各国在历史、经济和教育方面各有不同,但是随着亚洲的现代化发展与日益增长的各国中产阶级的积极诉求,英语的重要性在许多亚洲国家的教育制度中凸显。不过,亚洲各国在语言现实和教育实践中推广英语还需付出更多努力,这就是说,亚洲地区的语言教育也面临着很多挑战,在复杂的多语教育制度下,我们应该批判性地看待英语学习和教学,这毕竟对不同族群的具体社会语言环境来说都是敏感问题。
第一部分 教育
第三章 英语在亚洲作为国际语言:对语言教育的启示
本章的标题也是该书的书名,由编者之一Andy Kirkpatrick撰写。2009年,英语被确定为东盟(ASEAN)国家的工作语言,使得英语的作用日渐增强。学校课程中英语的优势地位影响了当地语言的学习。绝大部分地区的人群倾向于学习国语和英语,也给当地语言带来了威胁。例如,印度尼西亚将印尼语(Bahasa Indonesia)成功地推广为国语和国家通用语,同时又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英语教学,使得许多当地语言的生存受到了威胁。因此,英语和当地语言的关系问题成为很多学校亟待解决的问题。作者建议,既然政治家和政策制定者决心将英语推广为教育语言,可以在儿童的语言能力得到充分发展后再进行英语教学。因为发展语言能力能增强儿童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也能为发展英语能力架起一座坚实的桥梁。作者还建议在英语教学中树立通用语方法观念(lingua franca approach),即学生的英语熟练程度和口音无需达到英语本族语者水平,只要能用英语对有关本地文化价值观和利益的内容进行交际,并熟悉亚洲其他多语者的通用语英语的话语风格和口音即可。该方法会有利于学生在小学阶段发展当地语言能力,同时,将英语教学推迟至中学也会有利于学校寻找更合格的多语师资。
第四章 马来西亚教育语言政策的反复变化
本章由Saran Kaur Gill撰写。2002年,马来西亚中小学的理科和数学课程的教学语言由马来语改为英语,而在2009年又由英语改回马来语。作者认为,这种教育语言的转换受到了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影响,他通过引证说明了马来西亚的教育语言政策在马来语和英语之间维持平衡所面临的窘境:一方面,在课程教学中以民族语言(马来语)作为教学媒介来巩固和发展民族语言;另一方面,在理科和数学等关键领域培养有能力的劳动力,离不开重要的国际语言——英语。虽然马来西亚教育政策的转换是由政府来决策,也广泛征求了其他利益相关者、政策制定者、教师和家长等公众意见,但政策的制定既要考虑到社会文化因素,还要考虑到全球化中的经济因素。马来西亚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其中占绝大多数的马来族主要生活在农村,与在城市里广泛接触多元文化的学生相比,马来族的学生处于不利地位。当局发现用英语作为教学语言对农村的马来族学生有失公允,才又改回马来语。总之,马来西亚政府所面临的语言和教育政策问题,不仅影响马来西亚应对全球化的挑战和国家发展,也关系到母语教育问题、国家稳定和民族和谐发展。
第五章 印度尼西亚多语文化教育中的英语
本章由Fuad Abdul Hamied撰写。印度尼西亚的国家语言教育政策问题错综复杂。印度尼西亚有700多种语言,其中使用者超过一万人的语言有150多种,爪哇语占总人口的40%,巽他语占15%,而印尼语被定为国语。作者对印尼语的地位和作用进行了详细考察:1)是增强民族认同和维护国家统一的工具;2)是政府服务、教学、国内交流、文化发展和信息技术的媒介。在这种多语环境中,英语作为主要的国际语言,给印度尼西亚的国家主义(行使国家自治单位职责的能力)和民族主义(忠于民族的情感)造成了明显的压力。为了维护民族认同和民族文化,政府要求小学初期阶段的教育语言必须用当地语言(如爪哇语和巽他语),而从四年级开始,英语不仅是一门课程,还是一门教学语言。问题是,在语言教学中印尼语何时才能替代当地语言。
作为世界上第四人口大国,印度尼西亚的教育规模和师资配备存在很大问题。英语在中小学是必修课,而且学生多,教师少,其中30%的英语教师还没有专业学历。这种教学条件与国际化标准还有很大距离,已建立的少数“国际标准”学校,其效果也不尽如人意。虽然印度尼西亚的多语水平有很好的发展前景,但也存在一定危险:对英语的重视可能会降低国语印尼语的水平。
第六章 中国大陆英语作为一门国际语言的教学
本章由文秋芳撰写,她对中国英语教学环境中的国家课程进行了共时分析,将“语言运用能力”(language use ability)作为始于中学的教学终极目标。中学阶段,英语和语文、数学同样是必修课程,而合格的英语教师严重不足。虽然英语教学的整个课程设置和组织体系结构完整,分级明确,但“英语作为一门国际语言”(EIL)在政策文件中并无明确规定。尽管英语教学中包括了英美文化和中国文化,并取得了一些进步,但该模式仍然以英语本族语文化为主体,不利于中国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的提高。作者还针对中国的英语教学现状提出了“英语作为一门国际语言”的教学框架,其共核部分为英语的本族语变体,外围部分是本土化特征。该框架对当前中国英语教学的大纲设计、教材编写和课堂教学具有指导意义,也有利于提高中国学生的交际能力,这种层级教学模式对亚洲其他国家和文化也应该具有借鉴意义。当然,该框架还需在课堂教学环境中进行检验、修改和完善。
第二部分 交际和通用语
第七章 英语是俄罗斯人在亚洲交际的媒介
本章由Zoya G.Proshina撰写。前苏联时期,俄罗斯人与亚洲国家的交际主要依靠俄语和目标语之间的互译,而现在起着中介和通用语作用的却是英语。随着当前亚洲国际地位的提升,英语已经成为亚洲的通用语,因此,亚洲的英语变体也成为世界英语变体的一部分,具有独特的语言和文化特征。然而,俄罗斯的传统英语教学主要关注的是与英美国家的文化交流,很少注重用英语同亚洲国家进行政治、经济和文化交流。鉴于当前俄罗斯学生学习亚洲多元文化、语言和规范的必要性以及教学中亚洲语言文化输入严重不足的现状,作者提出了一种合理的教学方法,即将世界英语变体和亚洲英语变体引入到大学课程中,竭力抵制占主导地位的英语本族语者的语言文化输入,使俄罗斯学生不仅能够习得亚洲英语变体的技能,还能了解亚洲文化背景的英语学习者,促进他们之间的交流。
第八章 全球化英语和全球本土化英语:亚洲八国教育工作者、管理人员及教师的态度和理念对比
本章由Duong Thi Hoàng Oanh撰写。随着亚洲经济的迅速发展,亚洲地区英语的使用呈现全球化(global)和全球本土化(glocal)趋势,而人们对此意见不一。作者对八个国家的63名教育工作者、管理人员以及教师对全球化英语的观念和使用态度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显示受试接受各自国内的本土化英语变体;亚洲各国在英语变体的使用、教学、学习和测试方面缺乏统一的标准。作者指出,亚洲各国政府和教育工作者应该同英语国家(the English-speaking world)一起为亚洲各国的英语提供明确的指南,使之适合当地教育,体现当地的语言文化价值观。更为重要的是,各国应该建立一个统一的测试标准,以保证亚洲地区英语需求的一致性和灵活性。因此,亚洲地区将英语用作通用语,既能与全球本土化英语的发展相适应,也不会危及当地语言;同时,全球本土化英语只有按照既定的标准发展,才有利于国际交流。
第九章 作为语言意识形态的通用语
本章由Alastair Pennycook撰写。作者首先想厘清学术语篇中常见的两个常理(supposed truisms):英语被定义为世界上使用最广泛的通用语,汉语则被定义为世界上使用者最多的母语。但是,这种按照语言和语言使用者进行分类的方法有待商榷。作者认为,应该将汉语的普通话界定为通用语,将英语通用语的口语用法界定为不同的语言。这种根据个人感知(perception)下定义的方法表明,人们所使用的语言操作定义通常含有个人意识形态,而不是纯粹的语言观察现象。因为,语言本身就是用于不同目的的意识形态构念,而语言意识形态是一套有关语言的本质及运用的共同看法、信念和态度(Rumsey 1990: 346)。作者还对一些传统假设进行了批判性考量,比如,要想实现交际,交际双方必须懂得同一种语言,但问题是,到底相同或不同语言是由何构成还存在争议。
第三部分 接触中的语言和文化
第十章 日本英语教学中本土价值观与英美文化的协调:以扩展圈中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言理念为例
本章由日野信行(Nobuyuki Hino)撰写。近十几年来,作者一直致力于日本文化价值观对英语用法的影响研究。他在本章中对日本英语教育中的教学方法、教学材料和教学模式等三个方面进行了综述。虽然日本的英语教学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但是因西方的教学理念与日本价值观的冲突使得日本难以接受西方的教学方法。本土化模式是日本英语学习者充分表达自己的前提,即用英语来表达日本的文化价值观,可能是因为作者没有对此进行充分描述,所以人们对这种观点还存在异议。在扩展圈国家中,英语的用法一般没有统一的国内标准。作者曾在自己的教学实践中引入了英语的国家变体或“日本英语”(Japanese English)变体概念,但并没有对这种变体进行详细说明。当然,在日本的英语教学实践中,教学方法、教学材料和教学模式的日本化已经实施了多年,这对于日本学生在国际交流中学会表达自己的文化价值观来说,具有重要意义。总之,作者希望通过对本案例的研究,能够为亚洲其他扩展圈国家的英语作为国际语言的教育指明方向。
第十一章 国际英语中的转换
本章由Roland Sussex撰写。语际转换是亚洲英语变体中常见的语言现象。交际双方应该具有均衡的双语能力,这样在出现交际困难时,才能很好地运用顺应(accommodation)策略。转换可发生在语言的多个层面,如语音、形态、句法、词汇和搭配,本章中作者关注的是语用和文化转换,对三种转换现象进行了考察。1)英语中的Inshallah:该词来自于阿拉伯语,表示“如果真主意欲的话”,由穆斯林收录进英语中。非穆斯林跟穆斯林讲话时,因文化和宗教的差异,需要进行一些文化适应协调,以免造成交际的误解;2)英语的认知性动词think:对于英语本族语者来说,think表示认知性减弱的断言, 其使用多表示一种文化习惯,而对于不同母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者来说,think的使用频率和意义有很大差异;3)澳大利亚英语中的昵称词(diminutives)1昵称词是澳大利亚英语日常用语中常见的词语形式,作为俚语在澳大利亚社会中广泛使用,有些昵称词已扩散至其他英语国家,目前澳大利亚英语中的昵称词已超过5000个。:昵称词是澳大利亚英语中常见的语言现象,如Aussie(澳大利亚人自称),具有特殊的地域和社会语用特征,对于非澳大利亚人来说,这些昵称词会造成与澳大利亚人交际上的障碍。
第四部分 规范
第十二章 南亚英语——双重规范取向和语料库的作用:斯里兰卡的争论
本章由Joybrato Mukherjee撰写。斯里兰卡的官方语言和国语是僧伽罗语和泰米尔语,而上层社会的通用语却是英语。目前,斯里兰卡英语的标准和规范呈现双重规范取向(ambinormative orientations),即传统的英国英语取向和本土化变体取向,这主要是由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斯里兰卡独立后语言政策的改变、英语地位的不明确、多种斯里兰卡英语变体的权力关系以及印度英语的潜在影响。《斯里兰卡英语词典》(Dictionary of Sri Lankan English, Meyler 2007)的出版和斯里兰卡政府倡议的“英语作为生活技能”(English as a Life Skill),引发了关于斯里兰卡英语标准和规范的争论,因此,有必要根据斯里兰卡英语大型语料库的实验证据,对斯里兰卡英语的实际用法进行描写。作者认为,斯里兰卡英语的用法正趋于稳定,逐渐发展为一种较为成熟的英语变体,这一点可在对当前英语教学目标模型选择的争论中有所体现(例如英国英语、印度英语和特定形式的斯里兰卡英语)。英语虽然在功能上是国际通用语,却不利于英语的本地化发展,有可能导致斯里兰卡人选择接近英语本族语的语言表达而偏离本地化规范。在作者看来,编纂斯里兰卡英语语料库是获取语言标准的必要步骤。
第十三章 亚洲流行音乐中英语的真实性
本章由Andrew Moody撰写。流行音乐通常由其真实性(authenticity)来判断,音乐真实性的部分内容就是语言的真实性。流行音乐中的“真实验证行为”(acts of authentication)涉及多个复杂过程,取决于艺术家、表演中的象征意义以及观众的接受情况这三者之间的交流和协商。鉴于英语在亚洲地区的广泛使用,流行音乐当然也离不开英语的表达,作者从语言真伪性概念出发,探讨了亚洲流行音乐中的英语使用情况,并对三个音乐个案进行了讨论:日本的“爱的魔幻”乐队(Love Psychedelico)、马来西亚的季小薇(Zee Avi)以及菲律宾的阿内尔·皮内达(Arnel Pineda),发现表演者和观众都会对音乐中的语言进行真实性判断。尽管流行音乐中表演的真实性判断可有三种不同的方式(即表征真实性、文化真实性和个人真实性),但该过程是由表演者和观众共同参与,是一种表演和接受的积极模式,因此对流行音乐中的语言理解具有重要意义。
第十四章 后记和导论
本章还是由编者Roland Sussex和Andy Kirkpatrick合写,他们根据亚洲英语的使用情况,将其划分为“系统-实体 -大厦”(system-entity-edifice,简称SEE)和“通用语英语”(Lingua Franca English,简称LFE)两种模式,并对其意义和启示进行了详细阐述,同时也对两种模式的用途和缺陷进行了认真的思考。当然,由于两种模式间既有共存,又有重叠,人们仅按照书面语-口语/正式-非正式对语言使用进行简单分类,并将其归入一个连续统中,作者认为这种做法还有待商榷。鉴于亚洲对英语能力需求的持续增长,作者提出了“交际能力”(communicacy)这个广义概念,并进一步将其细分为语言、语用和文化等多种技能,而这些技能的习得和熟练使用对于跨文化交际具有重要意义。
3.简评
本书较为全面地展现了亚洲地区不同国家的英语使用情况,详细描述了亚洲部分国家英语的作用、功能和影响。亚洲的英语变体除了具有标准英语的特征外,还具有本土化的形式、内容和特征,发挥了本国的政治和文化功能。本书主要有以下特点:
第一,范围广,代表性强。本书中不仅从地域上涵盖了亚洲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包括南亚、东南亚、东亚以及东北亚的国家,还从范围上包括了使用英语的“外围圈”以及“扩展圈”的国家和地区。尽管亚洲的英语变体各具特色,但是英语作为亚洲的国际语言,不仅可以满足多民族国家内部交流的需要,也能实现亚洲地区国家之间的跨文化交际。
第二,内容新,关联性强。由于历史原因,英语和亚洲地区有着密切的联系,而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和亚洲的崛起,亚洲地区的英语教育问题更加突出,各国政府根据自己国家的国情,制定了相应的语言教育政策,提高国民的英语水平。亚洲英语的发展可分为三个方向:英语作为国际语言(EIL)、世界英语变体(WE)和英语作为通用语(ELF)。本书的内容紧紧围绕着亚洲地区的英语使用状况,从宏观到微观,从理论到实践,从历史到现实,具有较为严密的系统性。
本书也有不足之处。首先,本卷中的论文虽然大致分为教育、交际与通用语、接触中的语言与文化以及规范四大类,但是有些章节的内容在个别分类上存在交叉现象,有些内容甚至超出了上述类别的范围,难免使人感觉本书的结构不够严谨。其次,虽然本书的编者旨在探索 “本土化英语”(localized Englishes)“全球本土化英语”(glocal English)和通用语英语之间的关系,可能由于本书是由会议论文组成,书中对这些构念的界定并不充分,使读者难以厘清它们之间的关系。
总的来看,该书为我们更好地认识和探讨世界范围内的多语教育提供了重要信息。亚洲地区的英语只是世界英语变体的一部分,世界其他地区的英语状况可能会更加复杂和多变,因此也同样需要更加系统、深入的研究。总之,本书为应用语言学研究者、研究生以及对亚洲地区的英语变体感兴趣的读者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Kachru, B.B.1985.Standards, codification and sociolinguistic realism: The English language in the Duter Circle [A].In R.Quirk & H.G.Widdowson (eds.).English in the World [C].Cambridge: CUP.11-30.
Rumsey, A.1990.Wording, meaning and linguistic ideology [J].American Anthropologist 92 (2):346-361.
(责任编辑:李艳红)
林化平,山东科技大学基础课部讲师,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博士生。主要研究领域:二语习得、外语教学。电子邮箱:linhuaping@126.com
*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欧洲转型国家语言政策研究—语言权利与小族语言保护问题”(项目编号:14JJD740013)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