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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十表的创作原则与功用

2015-02-12王展妮

图书馆学刊 2015年12期
关键词:年表黄帝司马迁

王展妮

(华侨大学图书馆,福建 厦门 361021)

“表”作为一种文体,在迄今所能见到的文献当中,最早见于《史记》。《史记》十表是我国史籍中的一朵奇葩,自西汉以来,它犹如一座富矿,人们在源源不断地对其进行探索和挖掘。宋人郑樵云:“《史记》一书,功在十表,犹衣裳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原。”[1]清人赵翼亦云“:作史体裁,莫大于是!”[2]十表作为《史记》的重要组成部分,记载了上自黄帝下迄汉武帝2300年历史,其构建精巧绝伦,本身可作一部简明的通史。

1 十表创作原则

对司马迁作表基本原则的研究,是研究十表的前提和基础。司马迁作表与其撰作《史记》的总体原则大体一致,但又有其独特之处,主要体现为4点。

1.1 仿效谱牒,有所创新

历来有学者认为《史记》十表的体例是司马迁仿照先秦时期的谱牒而作。如《梁书·刘杳传》称:“桓谭《新论》云:‘太史《三代世表》旁行邪上,并效《周谱》。’”[3]顾炎武在《日知录》卷二十六《作史不立表志》中提到:“盖表所由立,昉于周之谱牒,与纪、传相为出入。”[4]章学诚认为:“图谱之学,古有专门,郑氏樵论之详矣。司马迁为史独取旁行斜上之遗,列为十表。”[5]夏燮在《校汉书八表叙言》中指出:“史之有表,创自龙门,盖仿《周谱》为之,遂为历代史家之所不可废。”[6]亦有学者认为表这一文体为司马迁所首创。如唐代史评家刘知几谈到:“太史公创表,……使读者阅文便睹,举目可详。”[7]清人卢文弨在《抱经堂文集》卷四《校定熊方后汉书年表叙》中说:“表创于子长,而沿于孟坚。”[8]梁启超更是提出:“自《史记》创立十表,开著作家无量法门。”[9]

以上第一种关于十表仿于先秦谱牒之说,是非常有道理的。第一,司马迁在其序言中介绍表的来源时,多次提到了先秦时期的谱牒。如《三代世表·序》载:“余读牒记,黄帝以来皆有年数。稽其历谱牒终始五德之传,古文咸不同,乖异。夫子之弗论次其年月,岂虚哉!于是以《五帝系牒》《尚书》集世纪黄帝以来讫共和为《世表》。”[11]又如在《十二诸侯年表·序》中称:“儒者断其义,驰说者骋其辞,不务综其终始;历人取其年月,数家隆于神运,谱牒独记世谥,其辞略,欲一观诸要难。于是谱十二诸侯,自共和讫孔子,表见《春秋》《国语》学者所讥盛衰大指著于篇,为成学治古文者要删焉。”[11]第二,表与谱牒之间,从内容到形式都十分相似。一般来说,二者都是以人物世系为中心,以时间为主线记事,文字简洁,排列整齐。可见,十表确实与先秦时期的谱牒有着密切的前后承接关系。

第二种在司马迁明言考之于先秦谱牒而作表的情况下,仍旧认为表为司马迁所首创,也是有来由的。表与谱牒尽管十分相似,但谱牒的结构与《史记》十表的文体并不完全一样。谱牒的形式多种多样,一般而言,谱牒只有一致的经,而无严格意义上的纬。即使有纬也很杂乱,除了最上端有一两条当纬用的横线,将下面的主体内容隔开外,一般不会呈现出如表一样有纵横交错的众多网络,也不会在最右端用文字交代纬的标题内容。如《通志·年谱》中的《前汉年谱》《南北朝年谱》,以及今天见到的族谱、家谱之类,大多如此。从一些谱牒形式的出土文物上,也能证实这一点。如1993年在湖北省周家台30号秦墓出土了一批简牍,其中一组被定名为“秦始皇三十四年历谱”的竹简呈表格状,纵横整齐。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与《史记》十表在文体形式上还是有区别,它的最上一栏和最右一格并没有如十表中起总揽纲维的内容。另外,就目前所能见到的文献资料来看,以表冠名的文字载体,要数《史记》十表为最早。可见,表与谱牒不完全是一回事,恐怕这就是司马迁称之为表而不称之为谱的原因,也是刘知几等人称表为司马迁所首创的理由。

综上,十表与先秦时期的谱牒有着明显的前后承接关系,但又因谱牒过于简略,故参照“儒者”“弛说者”“历人”“数家”等文献元素,创新出一种综合的历史记录形式,即表[10]。所以说十表既仿效谱牒又有所创新。

1.2 广征博采、主题突出

《史记》十表记自黄帝迄汉武帝2300年历史,载王侯将相数以千计人物,波及九州及汉初大体疆域范围,涉天文地理、神话传说、自然灾异以及政治经济制度等,史料可谓丰富。关于十表的史料来源,各表序言大多作了说明,如《三代世表·序》:“于是以《五帝系牒》《尚书》集世纪黄帝以来讫共和为《世表》。”[11]在《十二诸侯年表·序》中说:“太史公读《春秋历谱牒》,至周厉王,未尝不废书而叹也。”《六国年表·序》有“太史公读《秦记》”[11]。《秦楚之际月表·序》中又称“太史公读秦、楚之际”[11]等。可见,仅前4表中,司马迁征引的材料就有《五帝系牒》《尚书》《春秋历谱牒》《秦记》《春秋》《国语》等;此外,据十表实际所载,除以上所列,还应包含先秦诸多文献,只是司马迁没有提及而已。至于汉代以来的几个表,司马迁耳濡目染,材料之丰富就更不待言了。纳入表中的内容也极其广博,有朝廷的兴衰;有王侯的废立;有将相的存亡;有国与国之间的往来与攻伐;有历律典章、日食灾异等。

《史记》十表在广征博采的同时,又突出主题。从总体上看,十表有一个共同的思想主题,即主张大一统政治、为汉代社会现实服务,这点张新科从十表的历史性、阶段性、人物对象以及《史记》体例等方面进行了详细论证[12]。从各表的具体情况来看,各表又各具主题。如《三代世表》,起黄帝讫共和,主要梳理从黄帝至三代帝王世系的先后承接过程,以黄帝为主。《十二诸侯年表》依据《春秋》而作,起共和讫孔子卒,展现诸侯专政、五霸盛衰的历史,以周为主。《六国年表》起周元王讫秦二世,此表除分述各诸侯大事外,重点是围绕秦的历史展开。《秦楚之际月表》,起陈涉发难,讫刘邦称帝,尽管包含了此间的各路英雄,但其重点是载记楚的兴起与衰亡,以及汉一统之确立的过程。到后面的诸侯王表和几个侯者年表,因国家已经建立,尽管出现了少数动乱,但总体上是处于一种和平环境,因而以记各侯王家族的盛衰变迁为主。最后是《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对于此表的内容主旨,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中作了清楚的说明,“国有贤相良将,民之师表也。维见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贤者记其治,不贤者彰其事”[11]。该表所要突出的,是作为“民之师表”的“贤相良将”;具体是通过载记将相的任职为官和征伐,以表彰他们为江山社稷的稳固所做出的贡献。

1.3 详今略古、详变略渐

详今略古是司马迁撰写《史记》的大原则之一,在《史记》十表中,司马迁同样贯彻了这一法则。所谓详今略古就是对离作者时间近的历史记载详尽,而对于离作者远的历史则记载比较简略。十表中《三代世表》是最久远的,因此,表只按世系排列,也称之为世表,表的内容十分简略,除列出各帝王世系相承的关系外,其余的就只有如“帝太甲,故太子太丁子。淫,伊尹放之桐宫”,“厉王胡。以恶闻遇乱,出奔,遂死于彘”,“帝盤庚,阳甲弟徙河南”,“帝武乙。慢神震死”[11]等几条关于对帝王贬抑、迁都、灾异等情况的记载。另外,从公元前841年的共和元年到公元前207年秦二世灭,共634年历史,只用了《十二诸侯年表》和《六国年表》两表,而自公元前209年陈涉首难至汉武帝太初年间,前后只有一百多年的时间,却用了7个表。而且后7表内容详尽,覆盖面广,有帝、王、侯,还有将相。当然,司马迁在详近略远这一大原则之下,对“事繁变众”的秦楚之际,用月表的形式加以载记。这一灵活运用,恰好体现了他卓越的史识;只有深刻透彻地认识了历史,才能不为其中的框框和条条所囿。

司马迁另一作表原则,即详变略渐。“变”与“渐”,皆指历史运动,“变”,为动乱之世;“渐”,为升平之世。秦楚之际,事繁变众,特著《秦楚之际月表》,这体现了司马迁先进的历史观,他认为春秋、战国、秦楚之际的时势巨变是推动历史前进的有效动力,他能正确评价秦汉的暴力统一和中央集权,歌颂大一统,这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难能可贵。

1.4 疑则传疑,实事求是

司马迁作表还遵循了孔子作《春秋》疑则传疑的著史原则。他在《三代世表·序》中谈道:“五帝、三代之记尚矣。自殷以前诸侯不可得而谱,周以来乃颇可著。孔子因史文次《春秋》,纪元年,正时月,盖其详哉。至于序《尚书》,则略无年月;或颇有,然多缺,不可录。故疑则传疑,盖其慎也。”[11]在陈述孔子“疑则传疑”的治史态度的同时,对这一方法的可取性,又用“详”和“慎”二字予以了肯定。基于这一法则,于是在表中出现了看似前后矛盾的记载。如《三代世表》记“从禹至桀十七世。从黄帝至桀二十世”[11]。据此从黄帝至禹才四世,但表上栏所记从黄帝到帝舜为九世,即黄帝、昌意、颛顼、穷蝉、敬康、句望、蟜牛、瞽叟、重华(帝舜)。禹代舜位,至少当为同世之人,却相差五代。另在《三代世表》中记“从黄帝至纣四十六世”[11]和“从黄帝至武王十九世”[11]。周武王伐纣,其世代应与黄帝至纣大体相当,但却少了二十七世。另外,围绕这一问题,后人在《三代世表》之末附入了张夫子与褚先生之间的对话,“张夫子问褚先生曰:‘《诗》言契、后稷皆无父而生。今案诸传记咸言有父,父皆黄帝子也,得无与《诗》谬乎?’褚先生曰:‘不然。《诗》言契生于卵,后稷人迹者,欲见其有天命精诚之意耳。鬼神不能自成,须人而生,柰何无父而生乎!一言有父,一言无父,信以传信,疑以传疑,故两言之”[11]。究其原因,是司马迁在此采用了不同的材料,而各自记录的情况又不同,在没有可靠的材料能够加以鉴别的前提下,于是分别照录,正体现其传疑精神。

2 十表的功用

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中对各体各篇的撰作主旨都有说明,但有的只是点到为止,并未穷其所以,这为后人留有很大的探索和想象空间。对于作十表的目的,司马迁亦只有寥寥数字,因此,挖掘和拓展十表的功用,是研究者的一项重要任务。笔者根据对十表实际情况的分析,结合前人已有的研究成果,认为其功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1 “明年”有序,与纪传互补

在中国古代,不同的王朝和诸侯都有自己的纪年,不同的时代所用的世系年月也不完全一样。这种情况自周代开始便是如此。如《汉书·高帝纪注》载:“文颖曰:‘十月,秦正月。……十月为正月,谓建亥之月水得位,故以为岁首。’”[13]秦代历谱均以十月为岁首,而不改岁名。因此,即使在同一时间之内,不同的诸侯国所记的年月是参差不齐的,如不加以整理和对照,对历史事件发生的先后顺序会造成混乱。因而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中说:“并时异世,年差不明,作十表。”[11]十表的出现,为读者把握历史事件发生的先后顺序带来了极大的方便。如从《十二诸侯年表》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平王元年就是鲁孝公三十七年,同时又是秦襄公八年,于齐则是齐庄公二十五年。又如通过《六国年表》,可以直观地了解,秦赵渑池之会是在赵惠文王二十年,秦昭王二十八年,亦即周赧王三十六年。汉代的情况也是如此,如襄城侯无龙元年为汉元朔四年,而襄城侯病已元年为汉太初三年。这项工作看似简单,实际上十分繁杂而艰巨。先秦时期没有遗留下来综合计时的历史文献,而恰恰是《史记》十表填补了这一空白。十表之“明年”记事还可弥补纪传书志之未及,正如牛运震所言“年表者,所以较年月于列眉,画事迹于指掌,而补纪传书志之所不及也”[14]。十表不仅在内容上与纪传形成互补,而且在体例上也弥补了纪传的不足,对此前人多有论及。

2.2 托表为历代王侯作家谱

十表于《史记》中紧接在十二本纪之后,这样安排的目的何在,是十表研究难以回避的问题。通观十表的结构,有两点值得人们去思考。一,十表不是以王朝的兴废来断限的。司马迁没有将周概括在武王与赧王之内,也不见将秦仅存的十七年揽于一表之中,而是被分割成若干段,可见表的制作不是以王朝为出发点。二,十表中直接以侯王冠名的占了7个。如从这一点去理解,司马迁所说的“异世”,应指不同的诸侯世系;十表主要是为历代的侯王而作。基于以上两点,司马迁作《史记》,是先把统揽全国的历代帝王用本纪交代明白,然后将数量繁多、大小不同、久暂不一的诸侯王国,以表格的形式理顺清楚。十表实为历代王侯作家谱。当然,这里抓的只是司马迁作表的大方向,《史记》十表实际展现出来的要复杂得多,例如《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就与王侯无关。这种没有太大规律可循是《史记》的特点,也是司马迁能不为成例所囿的过人之处,又是《史记》曲高和寡的原因所在。

2.3 记载以简驭繁,开统计之先河

史记十表的另一个功用,是将纷繁复杂的历史重大事件给予了简洁明晰的归纳和统计。有学者认为,《史记》十表开创了中国历史上统计学的先河。如林传甲认为:“今历史新裁,尤以图表为重,实不能出史迁范围。观《三代世表》,则古今帝王统计也。《十二诸侯年表》《六国年表》,则强大各国之统计也。《秦楚之际月表》,则因战局未定而变迁较多,不能不力求详密也。《汉兴以来诸侯年表》《高祖功臣年表》《惠景间侯者年表》《建元以来侯者年表》《建元已来王子侯表》《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皆汉室之统计册也。或年为经而人为纬,或年经而地为纬,丝连绳贯,开卷犁然。盖史法也历法相通也。今四裔编年表,皆各国大事,可见崖略。窃欲作光绪纪元各国月历各省月历,有志而不能就绪,始服史公之学,未易几也。”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史记》十表就是一个统计表,如《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中统计所封侯国共143个,且清楚地说明了高后末失侯16人,文帝末又失侯19人,景帝期间失侯36人,至武帝末年所封功侯全失。又如《建元以来王子侯者年表》对武帝所封的162个王子侯一一作了统计。再如《十二诸侯年表》统计了此间发生的战争189次,《六国年表》统计了战争196次。这种综合统计以王、侯、将、相和历史大事为主的表册是前无古人的。

2.4 微言大义,创“无言之文”

司马贞释名,谓“表”之义云:“事微而不著,须表明也,故言表也。”[11]十表经纬纵横,表隐微之义,创“无言之文”。宋林嵋首次对此作了明晰的分析,其言曰:“尝观迁史之表矣,《三代世表》所以观百世之本支也。考黄帝之初,先列诸系以祖宗为经,以子孙为纬,则五帝三王皆出于黄帝,此帝王授受之正统可见也……《秦楚月表》上尊义帝,而汉居其中,明大义也。《将相年表》上系大事纪,明职分也。”[15]清人牛运震对此阐发得更为透彻,他认为十表的制作难度很大,是司马迁费尽心血的杰作,在没有华丽辞藻的情况下,只用纵横的经纬线夹杂着上下不相连的片言碎语,便使事理叙述得清楚明晰,相当于没有文字的优秀文篇。今人杨燕起在牛运震的基础上,进一步将“无言之文”正式归纳为十表的功用之一。后张大可在肯定杨燕起之论的同时,又将徐克范所说的“但观其所书,必于其所不书者,参互考核,乃知所书之义”[16]以及梅文鼎谈到的“使史记百三十篇之大义微旨,皆炳然跃然于诸表之中”[6]阐发为十表具有“无言之文”的特点。

2.5 通古今之变,映历史大势

通古今之变,是司马迁作《史记》的指导思想,十表作为《史记》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贯穿了这个思想,且在全书中起提纲挈领的作用。司马迁主张“谨其终始”“咸表始终”。在《六国年表》中讥讽“学者牵于所闻,见秦在帝位日浅,不察其终始,因举而笑之,不敢道,此与耳食无异”,更直言“战国之权变,亦有可颇采者,何必上古。秦取天下多暴,然世异变成功大”[17]。十表载记了大量通古今之变的具体史实,此外,其对历史大势的反映也是直观准确的。第一,对历史长河进行了明确的分期断限。司马迁将自黄帝到汉武帝的整个历史划分为5个阶段,即春秋以前、春秋、战国、秦楚之际和汉兴以来,直观而了然。并通过表中的序言,对各个历史阶段的不同特点进行了具体描述。第二,对各表所载内容的轻重主次划分得十分清晰。如在《十二诸侯年表》中,为突显《春秋》当一王之法,将鲁列在诸侯国中的首栏;在《六国年表》中,为体现秦在当时的主宰地位,将秦排在各诸侯国中的第一;《秦楚之际月表》中的楚,是这一时期的主角,楚便位于群雄之首等。表的这一设计,使其中的主次轻重,都可以不用文字来加以描述,展卷便能心领神会,触目即见分晓。第三,十表以其固有的特征,对一些历史大势用时间的长短、数量的多少进行了量化分析。如从《六国年表》可以清楚地看到,秦始皇在位37年,共经历重大战事22起。在秦始皇即位之后,魏存21年,韩存17年,赵存24年,楚存23年,燕存24年,齐存25年。由此,秦远交近攻、先弱后强的吞并六国之路,一目了然。

3 结语

十表是《史记》的重要组成部分,体现了司马迁的宏观史学思想,保留了不少珍贵的史料,与《史记》中的其他各体相得益彰,是司马迁心血和智慧的结晶,是我国历史文献中的宝藏。潘永季云:“十表精能之至,班氏所不能为,无论新唐以下”,“大事记褚少孙所不能学,班孟坚亦不能学也,五代史十国年表有年而无事,欧阳永叔不能学也。”使表与整部史书浑然一体、起提纲挈领之用者,司马迁也,后代史学家望尘莫及。

[1]郑樵.通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7.

[2]赵翼著;王树民校证.廿二史札记校证[M].北京:中华书局,1984.

[3]姚思廉.梁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4]永瑢,等.文渊阁四库全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

[5]章学诚著;叶瑛注.文史通义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5.

[6]廿五史刊行委员会.二十五史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55.

[7]刘知几撰;浦起龙释.史通通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8]程金造.史记管窥[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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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张新科.大一统:《史记》十表的共同主题[J].学术月刊,2003(6):71-76,89.

[13]徐复观.两汉思想史[J].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1:213.

[14]牛运震.史记评注[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1(8).

[15]张大可.论《史记》十表之结构与功用[J].青海社会科学,1985(6):63-71.

[16](转引)杨燕起,陈可青,赖长扬.历代名家评史记[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

[17]柳文全.论史记十表[J].历史文献研究,2010(9):159-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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