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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亚丁湾噩梦

2015-02-06译王志成

侨园 2015年12期
关键词:货轮索菲亚莎拉

译王志成

永别亚丁湾噩梦

译王志成

目前活跃在索马里海域的海盗,有许多中坚人物同时也是国际犯罪集团成员,他们已不再使用绳索、大刀和长矛等传统手段,快艇、重型武器(AK47突击步枪和火箭筒)和现代化的全球定位系统、卫星通信等高科技手段在劫持活动中得到了充分应用,使攻击范围从索马里沿岸扩展到数百公里之外的亚丁湾公海,他们劫持海上巨型货轮活动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有恃无恐的索马里海盗

海盗之所以成为海盗,一是经济陷入绝境,二是当地难民激增,三是有恃无恐。索马里海盗令世界货轮感到恐怖,近期索马里海盗劫持的中大型远洋轮船有日本货轮“马丽丝”号、乌克兰货轮“法伊尼”号、沙特油轮“天狼星”号、埃及货轮“蓝晶”和中国渔轮“天裕8号”等50多艘。虽然有海洋条约约束,但国际海域仍然是世界经济的无人区。

由于世界货运的90%为海运,其中几乎一半要通过亚丁海域,因此海盗的猖狂对国际商务构成了严重威胁。据估计,索马里海盗对世界货运与公海安全造成的损失每年高达1000亿美元以上。巨大的赎金使海盗活动更加猖狂。2014年赎金价位在1800万美元至5000万美元之间。通常情况下,被盗船只都成为“鬼船”,海盗在国际海域上出租抢来的船,等船装上了货,他们就偷走货物,形成恶性循环。劫持成功就可暴富,买名车、建别墅、娶妻纳妾,远离贫穷生活。从而诱使更多的人铤而走险,参加海盗活动。通过海盗活动还可进行走私、毒品、武器交易和偷渡等赚钱活动,使海盗活动的利益得到最大化。

黑鬼海盗冲向驾驶台

3月15日,当太阳西下,亚丁海峡即将蒙上黑暗时,荷兰中型货轮“索菲亚”号船长劳伦斯命令船员起锚,从吉布提的国际港向西南朝印度驶去。劳伦斯所以让“索菲亚”号在夜晚经过亚丁湾,不仅是让“索菲亚”号免遭索马里海盗的抢劫,也是因为自已女儿莎拉的安全。今年19岁的莎拉,第一次去印度新德里大学进修东方文化硕士。

正常情况下,“索菲亚”号航行18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印度孟买港。黄昏降临时,海面平静,可视度良好。劳伦斯回到休息室,打算完成一些文字工作。莎拉与大部分船员一同走向餐厅。

黄昏刚过。3只小快艇尾随劳伦斯的大货轮,在“索菲亚”号附近的伴流上跳跃前进,正好处于货轮雷达跟踪不到的范围。晚上7:45,小快艇向货轮的发动机开火,然后停在货轮的左舷旁。有个头戴巴拉克盔式帽的黑人男子将抛钩抛向甲板上的金属舷栏,然后爬上船。接着,3只小快艇上的持枪海盗相继攀登上船。

他们冲向劳伦斯的休息室,挥着枪,威胁劳伦斯,说他们已经控制了货轮。

劳伦斯回忆道:“他们警告我‘照我们说的办,不要反抗。’他们说如果我们反抗,他们会毫不犹豫杀掉我们。”这时,劳伦斯悔恨公司老板不肯防范:如装设必要的照明、配备轻武器及热感监控系统的24小时警卫、防止攀登的障碍设施、音爆武器等。

此时,那些海盗挥枪大声吆喝着,把劳伦斯和驾驶台上的船员赶到餐厅,莎拉与16名船员的手被绳子捆着。海盗命令他们坐在地上,并警告他们只能盯着自己的脚。这时,劳伦斯不顾一切地怒吼:“请你们放开我的女儿!放开她!”但是,莎拉在哭泣中仍然被两个黑鬼海盗强行绑了,又顺手抢了莎拉的项链与耳环。接着,海盗们把船员的财物洗劫—空,抢走了钱和手机。

独眼海盗头的权利

两小时后,两个看守船员的海盗强行把劳伦斯和报务员玛丽拖到驾驶台,让他俩告诉海盗头如何驾驶。劳伦斯回忆说:“海盗头是一个中年黑男,身材魁梧,而且是独眼,样子相当吓人。他问我们如何掌舵,如何使用海讯数码传真机。他也想了解怎么使用驾驶台里的其它设施,还要航海图。”海盗头说话中瞪着色迷迷的独眼,一手拿着枪,一手抓摸着玛丽的嘴脸。这时,玛丽吓瘫了。

劳伦斯今年44岁,他从十几岁起就开始了船员生涯。对于这位和蔼可亲、生气勃勃的船长来说,那个独眼海盗头显然是个“业余水手”。但是,可以看出,他感兴趣的不仅仅是船员的钱包。独眼海盗头用不流利的英语说:“我不仅有决定你们生命的权利,我还想得到这艘980吨重的货轮及价值2100万美元的货物。因为我是阿巴迪·埃弗亚(索马里“海盗王”)的弟弟!”

劳伦斯心里很清楚:今天是遇上了世界上最毒手的恶狗,如果海盗想把船据为已有的话,那将对船员们意味着什么。这类故事他听得太多了。2013年5月19日,荷兰一家船运公司的一艘货船被索马里海盗劫持,船上共有19人。直到2014年6月25日,在船主支付了110万美元的赎金后,货船获释。但是,海盗把船员们捆起来,蒙上双眼,扔进了救生艇,没有吃的,也没有水喝。5天后,他们在也门沿海被发现时,已经处于严重脱水状态。

16名船员“走跳板”

问了一些粗鲁的问题后,独眼海盗头把劳伦斯和报务员玛丽赶回了餐厅。一刻钟后,海盗头子走进用餐区,命令将玛丽与莎拉拖上甲板,又绑架到小快艇上,船长劳伦斯与其他所有船员被脱掉衣服,只穿着裤衩,蒙上眼睛,回到甲板上。

船长劳伦斯说:“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心想他们要把我们杀掉,再扔到海里去。”

可是,海盗强行把船员赶上甲板后,随即启动了“索菲亚”号。大约航行1个多小时后,船长与16名船员被迫在夜色中“走跳板”(指海盗捆住受害者的双手。蒙住他们的双眼,强迫他们走凸出舷外的跳板,落入水里致死——译者注)。在这残暴的“走跳板”中,谁能走几步呢?结果他们一跳,跳上的却是珊瑚礁。重见天日后,他们发现自己被扔在离陆地不远的地方。但那是一片没有人烟的沙地,比足球场大不了多少,除了几棵椰子树之外,什么植物也没有。海盗给他们留下—罐水,一些火柴和几包方便面,但是没有呼救用品。

两天后,水喝光了,一些水手认定他们会渴死。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远处的两艘渔船。他们大声喊叫,奋力游过去,希望得到解救。这是也门的渔船,但是,这些沙特渔民拒绝帮忙,他们不相信船员的话。船长劳伦斯提出:让我们上岸与荷兰的公司联系上后,愿付6000美元的费用。对于也门的沙特渔民来说,6000美元是一笔巨大的钱财,这时他们才愿意救助船员们。

劳伦斯说:“他们告诉我,说担心我们可能是海盗。我没有怪他们。如今,你无法相信海上的任何人。”3天后,“索菲亚”号的船长与16名船员终于回到了荷兰。

玛丽与莎拉逃离亚丁湾

“下了小快艇,我与莎拉被拖上了一辆敞篷车,海盗驱车来到了一个地堡式建筑里。”玛丽说。“这时我与玛丽都揭去了蒙眼的黑布,被领进了一座房前。”莎拉说:“我们被领进去一看顿时傻了眼,一间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横七竖八放着几张床,墙壁上贴有许多裸体女人的图片,那图片挂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再看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丝不挂的黑人少女,显然她们都是很疲惫地睡着……”这时,玛丽与莎拉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不一会,一个乳臀肥大的黑人少女抹了抹双眼坐起身子:“哟,来了两个白色美女呀!往后我们的日子就轻松罗。”她的英语很弊脚,但玛丽与莎拉都能听得懂。玛丽今年29岁,显然比莎拉大胆得多,“小妹妹,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位黑少女说:“我是卡莉。你们不知道?这里是‘海盗王’阿巴迪的一个武装别墅,在摩加迪沙的海滨郊区呀!让你们来侍候海盗头们,我们会休闲多的。”“什么,什么?……”玛丽与莎拉都惊惶失措地瘫痪了。

目睹这一切,一种极其恐惧的感觉笼罩在玛丽与莎拉的心头。但人已到此,又没有熟人相助,她们能接受这一现实在此栖身吗?……

玛丽与莎拉昏昏迷迷地熬到第二天早晨,那七个光裸裸的黑人少女晃动着她们的乳臀在戚戚私语着。不一会,来了一个黑老头子,给每个人分了两个面包。然后,这黑老头就贪婪地扑向卡莉,他的手与嘴慌乱地摸吻着……卡莉拼命挣脱着:“你别这样,我会告诉瓦尔哈拉与亚瑟的,他们一定会杀了你的!”“别做梦啦,现在他们要享受的不是你们了,是那两个白妞!”可怜的卡莉,被这老色鬼粗暴地玩弄了。老色鬼临走时说:“卡莉,我不过比你大32岁,只要你答应做我的老婆,我会向瓦尔哈拉与亚瑟求情的!”

卡莉瘫在床上不停哭泣着……玛丽拉上莎拉的手,来到卡莉身边:“我们同情你,别太伤心了……”玛丽劝说着,又用她的衣襟为卡莉抹着眼泪。莎拉也拉起卡莉的手表示同情与慰藉。

后来,玛丽与莎拉在与卡莉交谈中得知,瓦尔哈拉与亚瑟都是海盗头,瓦尔哈拉就是劫持“索菲亚”号的独眼海盗头。最近瓦尔哈拉与亚瑟从摩加迪沙郊区抢来了卡莉等7个少女,等他们玩腻后,就会被卖到北非或欧洲的妓院去;然后再去各地抢少女,玩腻了再卖。卡莉为此特别伤心,因为她有一个老母亲需要她,她的男友也在思念她……

中午时,那个老色鬼又来了,同样是分给每人两个面包,“卡莉,我已经跪求瓦尔哈拉说好了,我在这为他卖命3年不要任何分成(海盗抢劫后的财物分配),只要你做我老婆,今天晚上就接你去我家!”老色鬼走后,卡莉连忙与其他姐妹们咬耳接头,戚戚私语……不一会,卡莉神秘诡笑地对玛丽与莎拉说:“你们可能会有救了!”

有救?玛丽与莎拉都不明白,也不知道这些黑人姑娘们会做些什么……

夜色降临时,老色鬼开着一辆老旧的黑轿车来了,说是专门来接卡莉回家的,还说瓦尔哈拉与亚瑟马上也派人来接玛丽与莎拉。这时,黑人姑娘们簇拥着玛丽与莎拉跑出门来欣赏那辆老轿车。卡莉则说:“既然我今后是你老婆了,现在我就要和你做爱!”老色鬼听了喜笑颜开,连忙抱起卡莉就上了床……

老色鬼开着老旧黑轿车,卡莉很风光地坐在他的身旁;他一扬手,地堡式建筑的门卫就放了行。在摩加迪沙郊区的公路上,卡莉突然抓起一个铁器向老色鬼太阳穴砸去,那老鬼“哇”地一声瘫倒了,卡莉接过方向盘放慢车速,将老色鬼推出了车门外摔在路旁边,卡莉又敲了敲车厢,玛丽与莎拉从后车厢里钻出头来,她们都惊喜地笑了……

接下来,玛丽她们开车来到了荷兰驻索马里的大使馆。第二天,玛丽与莎拉带着卡莉一起坐飞机到了阿姆斯特丹,她们一同永别亚丁湾的噩梦。

作者后记:在玛丽与莎拉的帮助下,卡莉现在阿姆斯特丹找到了属于她自已的一份工作。卡莉说:“不久,她将把母亲与男友都接到荷兰来,也让他们离开亚丁

译据英国杂志《旅游世界》2015年7月号

作者:荷兰海救协会首席顾问大卫·普勒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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