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高等教育应对财政危机的异同与启示

吕蒙蒙(武汉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北武汉430072)

英美高等教育应对财政危机的异同与启示

吕蒙蒙
(武汉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北武汉430072)

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对世界各国高等教育的改革与发展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政府减少对高等教育拨款的情况下，英美两国都根据各国国情采取了积极的措施，拓宽高等教育的筹资渠道，应对财政危机的挑战。这些卓有成效的举措，既缓解了英美高等教育财政困境，又拓宽了高等教育的财政来源，维持了其世界一流大学的地位。比较英美高等教育应对财政危机的异同，对我国高等教育依据国情办学与治理提供了借鉴与启示。

高等教育；财政危机；教育经费；财政政策

高等教育与经济发展是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的，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着高等教育事业的发展状况。全球经济危机引发的经济衰退，导致英美国家财政收入锐减，高等教育系统的公共拨款财源大幅削减，社会捐赠减少，高校存款受损或冻结，学生就业困难等，高等教育财政出现严重危机。这个危机直接影响到高等教育的发展规模与质量，冲击了其固有的世界声誉。英美两国高等教育为应对艰难的财政处境，都根据各自相同或不同的实际情况，采取了一些策略和方法，如提高大学学费、精简机构和裁员等开源节流的措施，为高等教育摆脱财政危机提供了重要保障。这一系列的革新措施既有效地缓解了英美高等教育财政困境，又拓宽了高等教育的资金来源，维持了其世界一流大学的地位，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全球高等教育“改革的最新动向、革新的进展路向与未来的发展走向”[1]。英美高等教育根据本国实际开源节流又保障质量的实践，能给“后金融危机时期”中国特色高等教育改革和发展一些启示。

一、英美高等教育应对财政危机策略的相同点

由于高等教育财政危机出现的主要原因都是经济危机引发财政来源减少。因此英国和美国高校在应对财政危机的策略上也有很多的相同之处。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提高高等教育收费

由于政府向高等教育领域的投资大幅下降，为缓解高等教育财政负担，英国大幅提高高校学生学费，其高等教育成本分担从完全依赖于政府转变为更大程度上依靠学生和家长。《2004年高等教育法》出台宣布，实行新的高等学校学费政策、贫困生资助及贷款制度。在学费方面，允许各高校从2006年起根据自身情况，灵活收取0～3 000英镑/年不等的学杂费。[2]也就是说各个高校可以自行在1 000英镑到3 000英镑的幅度内根据不同的学科成本确定每年的收费标准。2010年英国政府采纳《布朗报告》，允许高等教育机构将本科生每年的学费由3290英镑提高至9 000英镑。[3]由此可以看出，学费在英国大学总经费中的比重不断上升。

美国高等教育应对厉害的财政危机，首选也是适当提高高校的学费、杂费和食宿费。2011年美国大学理事会发布的《大学费用趋势》(Trends in College Pricing 2011)对全美3 500所大学所做的调查数据进一步显示了过去十年间学费快速攀升的趋势，美国大学生学费年均增长2.4%。[4]除了学费的上涨外，美国大学的杂费以及后勤服务费也迅速增长。2008年美国大学的杂费和食宿费较之十年前分别增长了95%和55.8%。[5]伴随着经济危机造成的政府财政状况低迷和近十年高等教育规模的扩大，美国高等教育不得不以增加学生收费来弥补高校投资不足的缺陷。

（二）积极争取社会捐赠

社会捐赠是西方大学筹措经费的重要渠道，是高校经费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政府投入越来越少，英国许多高校都建立了捐赠收入发展处，向毕业校友、公司、基金募捐。高校努力发展公共关系，向社会各界争取募捐基金，而社会捐赠者则通常会向高校索取研究成果或取得一些知识产权作为交换条件，这种交易性的捐赠是英国高等教育筹措经费的一大特色。

在经济持续低迷时期，私人捐赠也成为美国高校经费来源的重要补充。尽管捐赠收入受经济影响而越来越少，美国大学仍然灵活运用募捐政策，鼓动广大校友捐赠。如加州大学总校和各分校基金会主要通过每年举行定期的或项目性的筹款活动来吸引捐赠。[6]伯克利分校2009年的私人捐赠增加了3.13亿美元，成为该年创收的主要渠道。通过各种资金募集，美国高校大大缓解了财政紧张状况，保证了高等教育教学、科研、奖助学金和其它项目的建设。

（三）增加国际学生比例及其学费

国际交流教育不仅能够扩大高等教育的世界影响力，而且能为高校带来一定的收益，有利于缓解财政危机。为了吸引更多外国留学生，英国政府发起了多种招生计划，吸引了大量的留学生，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政治和社会效益。鼓励各高校扩展留学生教育，自定学费标准，作为解决财政危机的手段之一。2009年英国共有来自239个国家和地区的留学生34万人，仅次于美国。[7]海外留学生的数量直线增加，为英国大学带来了直接的经济效益，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英国的财政赤字。

与英国一样，美国国内学生与国外学生的收费标准不同。据校方公布的数据，外州及国际学生是需要支付全额学费的，一名学生一年大概需要支付33 000美元的学费。[8]限于财政压力，美国政府和高校不断完善留学生教育政策，不少高校开始大量招收国际学生。因此，留学生比例越大，一方面可以增进更加广泛的文化和观念的交流融合，另一方面能给学校带来巨大的创收。有数据显示，2010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国际本科生注册人数比十年前增加了近2倍，留学生学费收入成为其拓展资金来源的一项重要途径。

（四）扩大高等教育入学机会

在经济不景气时期，大量人员失业，尤其是低学历人员的失业率更高。在无法得到满意工作岗位和待遇的情况下，提高学历是减轻就业压力的重要途径，于是人们倾向于选择继续教育，以获得高学历和熟练技能，或者尽可能地推迟就业时间。因此就增加了人们的入学愿望和对高等教育的需求。同时，战后“婴儿潮”出生的人们的子女，也到了接受高等教育的年龄。而高校扩大高等教育规模，也能够收取更多的学费，减少失业的社会闲散人员。据英国大学和学院招生服务中心2009年的统计数据显示：英国高等教育的本国申请人数比2008年增长了10%左右，如白金汉郡大学的新入学申请人数增幅高达33%，利兹艺术设计学院增幅为25%。[9]有了这样高的入学申请率，英国政府于是把扩大高等教育入学机会和收取学费，作为应对经济危机的重要战略之一，不断增强高校的接纳能力。2009年先后发布了报告《新机遇：为了未来的机会均等》和《崇高志向：知识经济中大学的未来》，启动了一系列的资助计划和举措，确保意欲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的入学机会，为学生入学提供帮助和指导，扩大高校的接纳能力。

美国高等教育在经费紧张的情况下，也采取了一系列扩大学生入学机会的措施，有效地缓解了高等教育入学危机和质量危机。从2008年开始，就制定法案扩大高等学校的入学率，同时还为少数民族提供便利和支持；2009年，美国政府制定并启动了120亿美元的社区学院改革与发展计划；2010年，美国政府更加注重对高等教育的财政担负和资助，出台了一系列的法案，如《健康与教育回复法案》（《HCERA2010》）、《学生资助与财政责任法案》（《SAFRA》）等，对高等教育财政政策进行补充和完善。这些措施和计划为美国高等教育渡过经济危机提供了重要障。

（五）大力促进高校学生就业

经济危机导致高校毕业生面临严峻的就业形势。在此情况下，英国政府积极推出培训、实习计划，用财政拨款来保障高校毕业生的就业，例如要求一些公共机构和经济部门，有偿接纳毕业生进行实习。实习生一方面可以施展才华，积累工作经验，避免正式就业时用人单位以无工作经验而拒绝，甚至有机会直接转职成为正式员工，另一方面还可以有一定收入。巴克莱银行、吉百利等大企业已经对政府号召做出了响应。另外，在特别严峻时期，政府还采取了严格的移民签证政策，减少高学历移民的名额，避免他们与本国毕业生竞争工作机会。

美国缓解就业压力的政策与扩大高等教育入学机会是相辅相成的。2008年以来最有有影响力的法案——《高等教育机会法案》，不仅推进了大学学费、联邦奖学金申请、学生贷款发放等方面的改革，还注重提高学生的竞争能力以及加强学生对未来的适应性，为高校毕业生进入就业市场创造了更多机会，缓解了就业压力。这个法案得到了家长和学生们的几大支持。此外美国政府积极筹集资金，为处于社会底层的弱势青年提供长期教育培训和更多就业机会。另还有“社区就业培训拨款计划”、《美国经济复苏与修复法案》（ARRA）等措施的实施，加强毕业生教育培训与就业。

（六）与工商、产业界建立密切联系

为扩大高等教育财政收入来源，英国高校积极加强与工商、产业界的联系，走学术资本主义道路。利用专利转让、技术咨询，创办衍生公司，科研项目合作等增加高校收入。英国高等教育界从学术资本主义市场中获得的经济收入十分可观。例如，剑桥大学就成立了专门的管理机构，专项负责剑桥大学内部的科技成果转化。通过专利授权和科技创业，剑桥大学获得了相当可观的收入，2008—2009年度的财政收入为986.5万英镑，2009—2010年度的财政收入上升为1 004.1万英镑。[10]这样的增长幅度对大学财政来说是相当可观的，尤其是沃里克等创业型大学的出现，更是表明了英国高等教育积极参与市场竞争，扩展市场影响力，扩宽教育资金来源渠道。

美国的高等教育水平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拥有大量的自主知识产权，是创造社会财富的优良动力。美国大学通过学术市场化、经济化来发展高等教育科研，为高校创收，引领了世界潮流。仅2011年，哥伦比亚大学的教职人员就通过技术转让获得了1.62亿美元的专利许可收入。[11]大学与工商企业界相互依托，发展科技园、技术孵化基地等，融科学、技术、生产为一体，如斯坦福大学对师生创业的支持，鼓励学术界与产业界积极合作，创造了“硅谷”的经济奇迹，也带来可持续发展的巨大资源。

二、英美高等教育应对财政危机策略的不同点

英国和美国高等教育办学传统和经营模式以及管理体制有很大的差别，所以英美高等教育在财政危机下所采取的策略也有一些不同之处，相同策略的具体实施举措也有一些不同之处。表现如下：

（一）提高资金利用效率，节约开支的做法不同

英国高等教育把提高有限资源的使用效率作为应对财政危机的一个举措，以充分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除了精简机构、裁撤冗杂人员编制和节约经费以外，英国高等教育尽量增加关键领域的投资，经费向重点学科领域倾斜。因为在资金有限的前提下，必须首先确保一些重大政策的贯彻实施，而这其中就包括支持重点学科和尖端科研的发展。这既保障了英国高等教育提高科研水平，也确保了其世界一流大学的地位。在2010—2011年，英格兰地区高校教学拨款，在总额减少的情况下，采取“有所为、有所舍”的原则，优先保障医学和科学、工程等重点和前沿学科获得较充足的教学经费。

美国则通过问责制度来保证其高等教育的质量和资源利用率。美国教育工作者通常把问责看作是监控目标进展状况的调控系统。[12]为提高经济危机时期高校的财政资源利用率，美国《高等教育机会法案》体现了重视问责制的理念。该法案授权在部分州实施高等教育信息系统测验项目；对高等教育机构和贷款机构提出了信息披露和报告要求；加强大学学费和书费的管理，完善高校学费政策等。这是一种积极有效的财政管理措施，使有限的资源得到了合理的运用，避免了低效与浪费。另外，美国高等教育还通过砍掉边缘项目，冻结教师招聘计划和年度加薪，解雇教职员工，实行无薪休假等略显极端的措施来节约开支。

（二）在人事管理制度上的不同

由于两国高等教育管理体制的差别，英国高等教育应对财政危机，在人事管理制度层面除了精简机构和裁汰冗员等节俭措施外，没有重大的改观。而美国则在人事制度上有较大调整。为减省开支，美国大学越来越多地聘用兼职教师。虽然兼职教师比例的增长是一个长期趋势，但经济危机明显使兼职教师的增长速度加快了。据美国大学教授协会（AAUP）提供的最新数据显示，截至2009年，75.5%的美国教师都是非终身轨教师，其中60.6%的教师是兼职教师。[13]为保证大学的教育质量和科研水平，美国大学在兼职制度之外，还普遍采用终身教职制，取得重大科研成就而获得终身教职的教师不能随意解雇。大量聘用兼职教师并且保证优秀教师的终身教职，既节约了教师薪金开支，又不会威胁高等教育的水平和质量，是非常有效率的选择。

（三）争取经费来源的方法不同

除了提高高校学费、争取社会捐赠、扩招留学生、与产业界合作等相同方式来开发财政资源之外，与英国不同的是，美国高等教育并不满足仅有的拨款经费，而是尽力向联邦政府争取财政支持应对突出的问题。因此，美国联邦政府出台了一些资助政策，填补了高等教育财政空缺。2009年《美国经济复苏与修复法案》（ARRA）在高等教育领域的举措，一是为已有的“联邦佩尔助学金”注入大量的资金，向低收入家庭的学生加大资助力度；二是建立“州财政稳定资金”项目，保证州高等教育经费，有效地缓解了州高等教育财政紧缺状况。[14]以上政策可以看出，美国高等教育有限的财政资源使用方式多样化，也有利于资金的高效利用。

三、对我国高等教育发展与改革的启示

从英、美两大高等教育强国应对财政危机各项举措的比较中，可以看出美国高等教育应对财政危机的具体措施更加多元化和适用化。这是由两国不同的高等教育系统现状所决定的，美国高等教育类型多样化，既有顶尖的私立研究型大学，又有教学型大学，还有公立大学，社区学院等等，因此应对财政危机的方式就更多元化。英国高等教育多是公立大学，类型较单一，其应对危机的措施亦大致相同。我国高等教育类型也比较多样化，因此要根据现实国情，借鉴世界一流高等教育的启示，采取多样化的财政措施改革与发展。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加大政府对高等教育的投资力度，提高资金利用效率

早在1986年，以厉以宁、王善迈为首的几位学者，根据大量的实证研究得出结论，当公共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达到4.07%～4.25%，才能实现教育与经济的良性发展。《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1993）首次提出，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在20世纪末达到4%的目标。2010年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才达到3.66%，直到2012年，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才实现了占GDP的4%。而英美国家教育投资比例早就超过4%，达到7%～9%。由此可见，我国教育投资长期不足，分配给高等教育阶段的经费也就捉襟见肘。高等教育投资匮乏从根本上是受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所限。政府承担着责无旁贷的教育投入使命，我国高等教育应学习美国，积极向政府争取财政投入。财政资源充足了，高等教育改革和发展才有根本保障。

同时在有限资源的使用上，要用最少的投入获取最大的效益。学习英国高等教育科学统筹安排资金，增加关键领域和公共需求领域的投资，重点倾向优势学科、重点学科，兼顾效率和公平，保证我高等教育的整体质量和水平。学习美国积极构建高等教育财政的问责制度，建立更加公开透明的财务制度，建立严谨、精细的预算管理机制，科学地编制预算，提高预算实施效率。坚持依法理财，严格执行国家财政资金管理法律制度和财经纪律。

（二）提升高等教育入学率和高等院校的接纳能力

一般来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在15%以下属于精英教育阶段，15%～50%为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50%以上为高等教育普及化阶段。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了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的主要目标：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在2015年达到36%，2020年达到40%。当前我国正处于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中，而且大众化程度并不高，因此还必须尽力提升高等教育入学率，拓展高校的接纳能力，这也是缓解高等教育需求与高等教育财政紧张之间的矛盾，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基本途径。扩大高校入学率与高校接纳能力是相辅相成的，要按照有利于科学选拔人才、促进学生健康发展原则，有计划地扩大高校招生规模。学习英国和美国关注弱势群体，加大对家庭困难学生的资助，拓宽资助渠道，完善高校贫困学生资助政策体系。美国的社区学院改革计划极大地提高了社区学院的办学活力和招生规模，因此我国也要大力发展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和少数民族地区高等院校，增强其容纳能力。

（三）加强实习培训和创业教育，引导高校毕业生就业

大学生就业是我国就业问题中的核心问题。自大学扩招以来，我国长期面临着高校毕业生就业难问题。在整体就业形势较为严峻的大背景下，英美两国都通过国家政策为毕业生提供见习、实习岗位和就业培训。另外，创业教育与知识教育有着同等重要的地位。在经济危机以及后经济危机期间，英美两国都积极开展了各种形式的创业教育。支持高校毕业生自主创业，坚持以“创业带动就业”的发展思路，为学生提供全方位的创业支撑平台和创业指导服务。实习培训是促进高校毕业生就业的重要途径，2009年我国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等部门共同制定了《“三年百万”高校毕业生就业见习计划》，旨在提高参加见习的高校毕业生的综合素质和就业能力，丰富工作经验，增强市场就业竞争力。2014年又制定并启动实施了“大学生创业引领计划”，旨在使大学生的创业意识和创业能力进一步增强，支持大学生创业的政策制度和服务体系更加完善，形成政府激励创业、社会支持创业、大学生勇于创业的机制，大学生创业的规模、比例继续得到扩大和提高，力争实现2014—2017年引领80万大学生创业的预期目标。这对我国高校毕业生的可持续就业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应该长期坚定不移地启动此类政策。

（四）走学术资本主义道路，以科技创新推动高校发展

知识经济和全球化对高等教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英美两国政府早就意识到国家科技创新是应对经济衰退的最有效途径，而科技创新主要依靠高等教育。在学术资本主义潮流影响下，高等院校变得更加具有企业性，为公司或政府部门提供有偿研究。因此，我国高等教育要加大科技创新投资，加强大学与产业界的合作，从市场、产业界获取更多的收益。在经济不景气时期，特别需要企业与大学智囊团合作，实现双赢。加强企业、科研院所和高等学校之间的合作，引导研究人员“走出去”开发自身学术资本，提高科研能力和水平。高等教育界还要根据国家和社会战略发展的长远需求，积极扩大与产业界和区域发展的合作空间，使大学的科研成果能转化到市场，推动国家经济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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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汪焰）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British and American Higher Education in Response to Financial Crisis and their Enlightenment

LV Meng-meng
(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Wuhan University,Wuhan,430072,China)

Global financial crisis has a profound impact on the re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ountries around the world.In the case of less government funding on higher education,both Britain and the United States have taken positive measures according to their national circumstances,and have widened the financial channels for higher education in response to the challenges of the financial crisis.These effective measures have not only alleviated the Britain and the United States financial dilemma of higher education,but also expanded the sources of higher education finance and maintained their status as world-class higher education.Comparing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British and American higher education in response to the financial crisis can provide a reference and inspiration to 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which based on national conditions.

Higher education;financial crisis;strategy;enlightenment

G649

A

1672-0105(2015)04-0078-06

10.3969/j.issn.1672-0105.2015.04.019

2015-09-06

吕蒙蒙，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高等教育学，通识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