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自学考试制度创新的意义、内容与路径

王海东

试析自学考试制度创新的意义、内容与路径

王海东

2010年《教育规划纲要》颁布以来，自学考试制度的改革与发展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新时期的自学考试如何按照党和国家的教育改革战略部署、回应社会与时代需求，推动综合改革和制度创新，是全国自学考试战线面临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值得认真研究、深入探索。本文围绕自学考试制度创新“为什么要做、做什么和如何做”的三大核心问题，分析了新形势下制度创新的重要性和迫切性，讨论了推进制度创新的四个主要方面内容，并建议了制度创新探索的可行性路径。

自学考试；制度创新；改革内容；路径选择

创立于改革开放之初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是我国教育体系中的一项制度创新。这项以个人自学、社会助学和国家考试相结合的高等教育形式，继承了中国本土文化传统，又汲取了国际开放教育理念，通过整合各类高校和社会教育资源，为数千万求学者铺就了一条自学成才之路，为我国不同时期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养了大批专业人才。然而，随着近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和人才市场需求变化，高等教育大众化不断深化，职业与继续教育形式日趋多元化，以及网络教育和在线学习的兴起，而立之年的自学考试制度正面临着越来越严峻的形势和来自多方面的挑战。

如何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深入贯彻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四中全会的精神和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教育规划纲要》）中“改革和完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的任务要求，从构建终身教育体系角度对自学考试今后一段时期的发展目标进行重新定位，找出制约发展的主要矛盾和突出问题，制定综合改革的规划方案和一系列举措，推动新时期的自学考试制度创新，使得这项独具中国特色的教育形式在我国现代终身教育体系中承担新任务、发挥新作用，这是全国自学考试战线必须要面对和回答的一个重大问题。

本文围绕新形势下自学考试制度创新的主题，重点探讨了三个方面问题：一是自学考试制度创新的重要意义；二是制度创新应抓住哪些方面的重点问题；三是制度创新探索中可以选择什么样的路径。

1 新形势下推进自学考试制度改革创新的重要意义

1.1 制度创新是国家教育改革战略规划指引的明确方向

我国已经进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和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攻坚阶段。推动经济转型、社会建设和深化体制改革，关键在于不断创新。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多个场合阐述国家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性[1]，李克强总理也指出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的动力来源于自主创新，并提出要将本届政府建设成创新型政府。可以说改革与创新是当今的时代精神，是当代中国的主旋律。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还将“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作为社会建设的六大目标之一，并明确提出了“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和“大力促进教育公平”等要求[2]。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将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今后一段时期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四中全会上则提出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要求进一步简政放权，转变政府职能，激发和释放市场活力，以推动体制机制上的改革创新。

今年还是《教育规划纲要》颁布实施的第六年，是落实相关战略任务的中期阶段。《教育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了要“加快发展继续教育、构建终身学习体系”，“健全宽进严出的学习制度，改革和完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以及“建立学习成果的认定、转换和累积制度”、“建立学分银行制度”等任务要求[3]。去年9月，国务院颁布了《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中，提出了“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的新高考模式。文件中还专门提到，要“探索建立多种形式学习成果的认定转换制度,……实现多种学习渠道、学习方式、学习过程的相互衔接，构建人才成长立交桥”[4]。这些规划和要求对于引领各类考试改革，特别是自学考试改革创新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国家教育改革政策和任务部署，为推动自学考试新一轮改革创新指引了战略方向，提供了政策依据。

1.2 制度改革创新是自学考试面对新形势、新挑战的必然选择

随着近年社会发展和形势变化，自学考试制度面临着来自多方面的严峻挑战，具体说来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高等教育大众化带来的冲击和影响。过去十年间，高等院校在校生规模实现了跨越式增长，我国一举成为世界高等教育第一大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从2002年进入了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的基准线(15%)之后，到2013年我国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达到34.5%[5]，一些东部发达省份已率先进入高等教育普及化阶段。2014年的高考录取率全国平均达到74%，上大学难的问题已基本得到解决。除了入学机会、规模容量和供求关系的变化外，高等教育大众化还带来了人才培养目标的日趋分化。二是成人与继续教育快速发展所带来的竞争压力。近年，成人与继续教育形式发展很快、日趋多元化，除了自学考试外，函授夜大、广播电大（开放大学）、高校网络学院等都有了长足的发展。连年的高校扩招和办学形式多样化，吸引和分流了许多过去本是自学考试的生源。据2014年统计，自学考试学历教育的报考规模703万人次，已经是连续第6年下行，而且还有不断下降的趋势[6]。可以说自学考试面临的竞争，压力之大前所未有。三是来自信息技术革命所带来的全新学习方式的挑战。以互联网为核心的信息技术革命，迅猛发展，不断改变传统的教与学方式。教育部启动现代远程教育工程试点以来，已有67所直属高校陆续建立了网络教育学院，目前注册学生规模已经达到了570余万人[7]。通过网络的在线学习逐渐成为一种年轻人接受高等教育的流行方式。2012年大规模在线公开课（简称MOOCs，中文名慕课）在国内外迅速兴起，十几万来自不同地域和背景的人们通过统一的网络平台来参加同一门课程学习已经成为现实。在线学习方式的革命，必将对包括自学考试在内的各类高等教育、成人与继续教育产生多方面的深刻影响。

1.3 制度创新还是自学考试革旧除弊、提升竞争力的现实需要

新的形势之下，自学考试制度自身的局限和存在的问题显得更为突出。主要表现在传统精英教育模式的色彩依然浓厚，部分专业计划、课程设置、考试考核方式和教材学习媒体等，不同程度上存在内容陈旧、形式单一和管理僵化的问题，难以满足广大求学者日趋多样化、个性化的学习需求。其次，一些“拦路虎”课程和学习支持服务体系薄弱，使得自学考试的毕业率一直处于低位，远低于其他同类教育形式，部分地导致了自考生的弃考、转学或流失现象。自学考试的体制机制上集中管理方式，统得过多，也制约了各参与方主动性和积极性的发挥。近年来各省招生考试机构的合并调整，自学考试的人员队伍力量不同程度地被削弱。而考试泄题、舞弊或各类形式的考试腐败却在不断地给自学考试系统敲响警钟。去年11月，中央电视台以“自考黑洞”对黑龙江省一个考点发生考试腐败事件进行报道。黑龙江的一所中介机构从考生手中收取高额费用，再买通评阅卷教师给学生提分，影响非常恶劣，令人触目惊心[8]。这些管理制度和业务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只有通过不断推进制度改革与创新，才能逐步得以解决。

面对严峻形势和来自多方面的挑战，无论从国家发展大局、教育改革的背景和趋势来看，还是从自学考试自身发展来看，多年来沿袭的粗放式发展模式和管理方式都难以为继，深化综合改革和推进制度创新的任务迫在眉睫、时不我待。因此，新的时代背景下推动自学考试制度改革创新，具有重要的战略和现实意义。

2 推进自学考试制度改革创新应关注的四个重点问题

经过30余年的发展，自学考试制度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体系，包含众多的管理环节和利益群体。推动自学考试改革千头万绪，还是要找出主要矛盾和重点问题，而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改革与创新实质上是一件事情两个方面，很难截然分开。改革强调的除旧,去除弊端的、陈旧的、不适应现实的老做法；而创新强调的建立起新的认识理念、制度体系和操作办法。在推进自学考试制度改革与创新要面对的诸多问题中，如下四个方面问题尤为重要和紧迫。

2.1 新时期自学考试的发展定位和目标问题

多年以来自学考试定位于高等学历教育，主要参照普通高校的人才培养标准和规格。而按照新时期国家教育改革战略要求要实现向继续教育和终身教育转型，自学考试面临着调整定位或重新定位的问题。也就是说要回答，未来的自学考试制度应成为怎样的人才培养体系，面向什么样的群体，培养什么样的人才，走什么样的发展道路，以及如何在市场竞争中保持特色和质量等。说到底就是，自学考试在未来的社会发展和现代教育体系中如何找到自己的独特地位和发挥独特作用的问题。定位问题最为关键，值得花大力气研究清楚。战线上很多同志都认识到新时期自学考试应该培养应用型人才而不是传统的学术型、研究型人才，但自学考试的应用型人才与其他同类同级别的教育形式又有何区别呢？自学考试人才培养特点，既应区别于普通高等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又要有别于其他继续教育形式如开放大学、网络学院等。只有明确功能和发展定位，建立清晰的发展目标，才能够找到适合于自身的改革和发展的道路。

2.2 专业课程体系和考试评价方式的改革创新问题

自学考试制度是由各个业务环节构成的。目前来看各业务环节都存在不少问题，亟须革旧立新。在专业方面，全国统一设立专业108个和各省设立并报批的专业733个（本、专科层次单独计算），涵盖12大专业门类。其中，不少专业和课程存在内容上陈旧、设置上僵化和交叉重复的问题。规格标准上体现为参照普通高校（特别是重点高校）的学术型人才的培养，已经不适合新时期应用型人才培养的目标要求；专业计划设置中大量必考课和很少选考课的设置，使得专业面过窄，学生的自主选择余地也很小；大量省设专业内容交叉重叠，以及相当一部分“小微”专业报考人数过少，造成了管理上的负担和投入上的低效。在考试方面，全国统考课程600多门，主要是公共课和专业基础课。多年来反映较为集中的问题是部分课程的试题过难，成为拦路虎课程；统考课程过多问题，也不利于发挥地方自考办和主考学校的积极性。还有就是考试评价方式过于单一，不能很好地适应越来越多成人学生的在职学习、继续教育的特点。与之相关的，教材上反映的突出问题是内容上的陈旧、更新慢和供应不及时，信息化的学习媒体和手段还比较欠缺；还有就是部分社会助学组织乱招生和虚假宣传欺骗考生，屡屡见诸报端。总之，各业务环节都存在不少问题，以专业科课程和考试管理方面为甚。这些问题，要在全面调查研究现存问题的基础上，提出系统性的改革方案和解决办法。

2.3 探索自学考试与其他教育形势沟通互认问题

不少发达国家和地区都在积极探索建立终身教育体系下的学习成果认证制度，已形成了一股国际潮流[9]，我国《教育规划纲要》中也提出了这方面的任务目标。目前国内多家教育机构都在积极探索学习成果认证、转换制度或曰学分银行制度，而开放大学（广播电视大学）系统尤为活跃。自学考试作为一项30多年前由国务院批准建立的、对公民个人自学高等教育课程进行成果检验和认定的制度，在这方面有着独特的制度优势、良好的框架基础和较为丰富的实践经验。例如，自学考试专业课程体系属于面向社会公布的国家标准，通过国家考试形式对个人学习结果进行权威认定，自主学习和学分累积等也是自学考试制度的突出特征，这些做法都契合了学分银行的理念；还有就是自学考试早在20世纪80年代末就实行了对普通高校课程的免考和学分认可政策，英语、计算机等级考试等非学历证书项目也随后与学历课程建立起了认可顶替的办法，为立交桥的搭建积累了一定的经验。新时期如何进一步发挥自学考试作为国家考试的权威认证和评价功能，按照构建人才培养立交桥和学分银行建设的要求，探索和拓展自学考试对其他教育形式课程、社会权威证书、慕课课程以及各类非正规、非正式学习成果的认证机制，是自学考试实现制度创新、更好地服务于国家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的一个重要方向。

2.4 自学考试的管理体制机制创新的问题

自学考试实行三级管理体制，全国考办拟定政策并依靠各专业委员会制订和审批专业考试计划，省级自考办依托主考院校和地市级自考办开展工作。作为主考学校的普通高校在参与自学考试各方面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各类社会助学组织按照自学考试课程大纲和教材进行教学和培训活动，是自学考试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随着高校深化改革和办学形式、服务社会的渠道日趋多样化，主考学校和专业委员会投入自学考试工作的力量和积极性不同程度地有所下降，个别主考院校甚至要提出要退出自学考试、不再承担主考学校任务的要求。另外，各省自考办纷纷合并入考试院而成为一个部门之后，人员力量多有削减，应付周期性的日常考试工作已是疲于奔命。随着一拨又一拨自上而下的体制机制改革，尤其是2014年以来专科专业审批权下放以及自学考试政策制定、宏观协调和专业管理职能上调至教育部有关司局，可以看到旧的机制已经被打破，或者很难继续发挥作用，而新的机制还在探索和形成过程中。一拨一拨地调整变化和事业下行趋势，成了过渡期中自学考试不得不面对的新常态。那么新形势下自学考试如何尽快建立起科学、有效的工作机制，提振战线上队伍士气，确保改革的深入推进和事业发展，成为尤为紧迫的问题。

除了定位和目标、业务革新、沟通互认和体制机制四大方面问题，还有不少其他的如政策法规、考试安全、资源媒体、非学历证书、科研和宣传、经费和保障系统等，都值得深入研究和探讨。限于篇幅这里就不一一展开了。

3 自学考试制度创新探索中的路径选择

推进自学考试制度创新探索，除了抓住重点问题，选择合适的改革路径也很关键。所谓路径选择，在这里是指采取哪些改革策略、从哪些方面入手，才能更全面系统、更切实有效地推动自学考试制度创新工作。选对了改革路径，就能事半功倍、快一些到达目标终点，登上事业发展的新顶峰；反之，如选错了道路，可能会绕很大的弯子、浪费时间和精力，甚至南辕北辙、误入歧途。在当前推进自学考试改革创新的诸多探索中，有以下四个方面的路径可供选择。

3.1 坚持顶层设计规划与基层实践探索相结合

自学考试制度创新与发展，是国家教育整体改革的一部分。自学考试改革不可能偏离社会发展和教育改革的总体方向，也不可能脱离我国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建设的根本要求。因此自学考试的制度创新，应该按照《教育规划纲要》指引的方向，站在更高的层面上来考虑问题、制订规划方案，而不能就自考论自考。研究探索中，特别要抓住自学考试制度创新和事业发展中带有方向性的重大问题，以及核心业务改革问题、体制机制改革的问题，进行深入探索。在一定意义上，制度创新探索应着眼于自学考试的未来发展，立足于一种顶层设计和长远规划，属于宏观或至少是中观层面的研究，不是工作层面的研究，也不应是着眼于一些技术性问题的解决。

另外，来自基层的实践探索经验也很重要，通常能够为改革决策提供有力支持和例证，影响决策方向。特别是在我们这样一个大的国家、各地情况复杂多样，顶层设计政策通常很难一步到位的情况下。探索制度创新过程中，应重视来自基层的探索经验，多鼓励地方结合本地实际情况开展改革探索。这里既要避免闭门造车、盲目推行，也要避免一味依赖上级教育行政部门政策、坐等现成方案的做法。自学考试改革创新，应该将整体规划考虑和基层实践探索有机地结合起来。

3.2 坚持科研先行，以科学研究支持改革创新

科学研究是教育事业发展的先导性工作。特别是历史性的转型时期，自学考试改革创新需要大量科研活动的支持和支撑。多年来自学考试系统一直有着重视科研、科研先行的传统，针对不同时期发展中遇到的问题，开展过很多课题研究活动。这些科研活动成果对于指导各时期自学考试改革与发展发挥过重要作用。当前的改革创新探索中，同样需要重视和有目标地开展一些重点科研项目，来厘清现象、分析问题、提出方案、指导实践。去年8月，全国考办专门申报了中国高教学会的重点课题《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创新与发展研究》，联合高校专家、省市自考机构同志组建研究团队，分工合作，共同开展课题研究。

以科研引领制度创新，要注意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科研活动毕竟不同于常规业务工作，要允许解放思想、打破思维定式和现有岗位职责分工，要结合现实问题大胆地提出假设、想法、观点和建议，积极开展一系列研究和试点活动。第二，要以问题为导向，课题研究主要是为了解决自学考试事业发展中的现实问题。这一点不同于高校或科研单位的理论研究。第三，科研中的理论研究要密切联系实践，实践研究要依托于理论指导，不能搞成两张皮、各干各的。要注意吸收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和一线自考工作者针对问题共同探讨，从不同视角、以不同方法收集数据信息分析问题，才有助于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

3.3 坚持以人为本，服务广大考生的学习与发展

自学考试制度拥有一个庞大的管理系统，包含众多管理环节和社会参与主体，有如一架巨大的机器。自考机构、专业委员会、主考学校和社会助学机构都是这个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制度的服务主体应该是广大考生。新形势下推进自学考试制度创新，要全面地深化服务考生的意识。重点是要从以管理为本向以人为本、育人为本的方向转变，从关注考试管理向关注考生的学习过程转变。以管理为本是强调管理主体的方便性和效率性，而以人为本则优先考虑考生利益，尊重考生的选择、为帮助他们的学习、考试和成才尽可能地提供好的条件。乔立娟等人的研究曾指出[10]，应改变自学考试传统科层制行政管理，而把相关利益团体如行政组织、学术组织、服务组织、学习者组织、评估组织等,都吸纳到自学考试治理结构中来，使自学考试管理中的行政过程变成一个“公共参与”的民主过程。

目前来看，自考系统的行政管理色彩仍然浓厚，而服务考生意识尚显不足。例如，专业计划中的课程设置较死板，考生并没有多少选择余地；自学过程中得到的学习资源有限，考试方面的咨询指导也很少；考生先前的学习经历和成果也未能得到重视和认可等。坚持以人为本、服务考生的改革路径，可以推动自学考试各个业务环节在管理方式上的革新，也有助于围绕考生学习与发展去创新工作内容、拓展新的服务功能和领域。

3.4 坚持以信息化改革，创新管理和服务方式

信息技术发展突飞猛进，在线学习方式兴起，技术革命正全面改变着教与学的传统形态。相比之下，自学考试的学习方式和考试手段明显落后，亟须在多个环节上提升信息化水平、创新管理和服务手段。坚持以信息化改革推动制度创新，涉及了自学考试全流程和多方面的业务。例如，以大型题库和标准化考场、计算机化考试为特征的考试信息化，以基于互联网的远程学习、数字化学习资源和虚拟学习社区为标志的在线学习，以考生网上报名选课、电子档案和成绩、证书查询等信息化管理平台等。特别是要建立整合各块业务流程的综合管理服务平台，以及与之相配套的管理制度和人员队伍。将信息化建设作为推进改革创新的重要抓手，有利于提升自学考试的整体管理和服务水平，也有利于降低成本、提高效率，更重要地是能够将服务广大自考生的学习和发展落到实处。

总之，新时期推进自学考试制度改革与创新，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当前国家在经济、社会、科技和文化等各个领域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为自学考试的改革创新提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和舆论氛围。按照《教育规划纲要》指引的方向，推进自学考试制度创新既要抓住主要矛盾、重点问题，又要选择好适当、可行的路径。无论是坚持走顶层规划与实践探索相结合的道路，还是坚持科学研究、以人为本服务考生、以及信息化改革的道路，都将有助于以点带面、纲举目张，引领全方位的自学考试改革与制度创新。总之，在新的历史时期，全国自学考试战线上的同志们要进一步解放思想，面对新形势、适应新常态，继续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积极推进自学考试改革创新，使得这项有中国特色的教育形式能够再上新台阶、再创新辉煌。

[1]习近平：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EB/O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8/18/c_1112126938.htm.

[2]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3，11.

[3]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EB/OL]. http://www.gov.cn/jrzg/2010-07/29/content_1667143.htm.

[4]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EB/OL].http://www. 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1778/201409/ 174543.html.

[5]2012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EB/OL].http://www.edu.cn/ xin_wen_dong_tai_890/20130819/t20130819_1002653_2.shtml.

[6]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指导委员会办公室.2014年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年度情况报告[R].2015，4.

[7]教育部发展规划司.中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简况（2012年）[R]. 2013，5.

[8]哈尔滨现“自考黑洞”只要交钱保证通过[EB/OL].http://v.ifeng. com/news/mainland/201411/014d762f-ee8a-4a74-a167-1a360763 8b96.shtml.

[9]张伟远，段承贵.终身学习立交桥建构的国际发展和比较分析[J].中国远程教育，2013（9）：9-15.

[10]乔立娟，李占伦，孔超.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设计与改革研究[J].中国高教研究，2009（4）：14-17.

An Analysis to the Reform and Innovation of Self-taught Examination System: Background,Content and Pathways

WANG Haidong

Since the enactment of the Outline of National Plan for Medium and Long-term Education Reform and Development(2010-2020)in 2010,the development of Self-taught Examination system stepped into a new historical period.In the new era,how to push forward the reform and innovation of Self-taught Examination, according to the national education strategies and responding to the social needs,is a key issue worth to explore in both theory and practice for the whole Self-taught Examination system.Focusing on the three main questions of system innovation of“why do so,what to do and how to do”,this paper analyzes the background and challenges Self-taught Examination confronting,discusses the four topics in reform,and also suggests four pathways to lead STE system innovation.

Self-taught Examination；System Innovation；Reform Content；Pathway Selection

G405

A

1005-8427（2015）09-0042-7

本文系中国高教学会“十二五”教育科研规划重点课题《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创新与发展研究》（编号2014ZBC015）的研究成果之一。

王海东，男，教育部考试中心，副研究员，博士（北京 1000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