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习近平全面从严治党思想发展理路

2015-01-30雷厚礼

中共杭州市委党校学报 2015年6期

□ 雷蕾雷厚礼

论习近平全面从严治党思想发展理路

□ 雷蕾雷厚礼

习近平的全面从严治党思想，是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理论的最新成果，与“三个全面”共同构成为中国共产党“三个伟大”的新的战略布局。其形成和发展经历了25年地方工作的长期积淀、5年中央工作的专题深化、十八大后的系统完善三个基本阶段。每一个阶段都充满着艰辛的探索和深思熟虑的思考，充满着对时代文明成果和全党智慧的充分吸收。

习近平管党治党形成发展

思想是实践的产物。实践是过程，思想的形成和发展也是过程。一种科学的思想的形成和发展，更是一个提出者或创始人长期艰辛探索与深思熟虑的过程。习近平总书记的全面从严治党思想，是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实践的科学总结，全党智慧的光辉结晶，管党治党理论的最新成果，是中国共产党在“伟大工程”、“伟大斗争”中的行动指南。其形成和发展经历了长期积淀(1982-2007)、专题深化(2007-2012)、系统完善(2012-2015)三个基本阶段。

一、长期积淀：从“聚焦班子作风”到“五位一体”布局

在习近平总书记的从政生涯中，有长达25年的地方工作。在这25年中，他的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经历了从聚焦班子、作风等组织建设到“五位一体”布局的长期积淀。

正定3年“聚焦组织”。正定，是习近平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的起点。1983年7月至1985年10月习近平任正定县委书记期间，一方面带领全县人民大胆改革，冲破“经济上农业单打一，农业上粮食单打一”[1]的模式，走“半城郊型经济”*指既有“城郊型经济”依托城市、商品生产比较发达、城乡关系比较密切、工农结合比较紧密的特点，又有“农村经济”的某些特点，是两类经济结合的中间型经济。的发展之路，尽快甩掉“高产穷县”的帽子。另一方面聚焦“班子作风”强化党的组织建设，即抓班子，解决涣散软弱问题。解决正定县委领导班子存在的政治路线、政治立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党的组织生活四个问题，提出党内要充分发扬民主，要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解决班子涣散、软弱问题。[1]抓作风，解决空谈不干问题。主持制定下发《关于改进领导作风的六项规定》，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坚决改掉议而不决、决而不行，唱高调、尚空谈等假大空恶习。[1]在给正定机关干部的一封信中提出：反对衙门作风，注重调查研究；要脱身冗务，着眼于基层，着力于实际；多下去走一走、看一看，实实在在地调查研究一番；要一下到底，亲自摸情况，直接听反映；调查所得，要整理加工，形成的意见直接告我。[2]在县委工作会议上又要求：“一定要树立求实精神，抓实事，求实效，真刀真枪干一场。”[2]抓党员，解决带头作用问题。他认为，不同时期入党的党员，其入党动机和思想特点各不相同，必须加强党员干部的学习教育，增强党性。“组织部门要摸清全县党组织和党员的基本状况，正确分析不同时期入党的党员的思想特点和主要问题。十分注重思想教育、理想前途教育、职业道德教育和遵纪守法教育，要认真坚持‘三会一课’制度。”[1]

福建17年干部、作风要求继续深化。福建17年，他围绕重大变革、重大转折对干部和作风要求的新变化，要求取“知、举、用、待、育”的选干用干之举。在识别干部上，提出新时期的干部要符合四条标准；[3]在荐纳人才上，要求尚贤事能，忌任人唯亲、论资排辈和囿于地域之见；[4](PP31-32)在量才授任上，要求知人之长短，用其所长，避其所短，使各种人才各尽所能、各得其所；[4](P32)在尊重爱惜人才上，要求尊重人才的个性、创造性；[3]在培养人才上，要求精心扶植，严格要求，大胆使用。[4](P32)守“本、理、德、义”的为官之道。要求领导干部从做官的第一天起，就要遵循为官之本；为官就要讲奉献，负责任，遵循为官之理；为官就要注意防范“找上门来”的错误，遵循为官之德；为官就要遵循为官之义，不使法度变得模糊不清，纪纲变得松懈无力。[5]行“学、继、求、服”之路。他认为，中青年干部要成为国家的栋梁就要加强学习善于学习；继承和发扬光荣的革命传统与“五种革命精神”，坚定不移地沿着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前进；[6]敢于从实际出发，善于把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同国情省情市情密切结合，独立地创造性地脚踏实地而卓有成效地做好工作；形成制度实实在在地解决群众最关心又有条件解决的问题，努力当好人民的公仆。“四下基层”的作风要求。领导干部“信访接待下基层、现场办公下基层、调查研究下基层、宣传党的方针政策下基层”，服务群众“马上就办”；走访群众要“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经常想一想自己为群众办了哪些好事，解决了哪些困难，为人民服务是不是“完全”、“彻底”；在对待“位子、票子、房子、妻子、孩子”等问题上，是打个人小算盘，还是与群众同甘共苦。[4](P155)“碰、攻、抓、拔”的惩腐之法。提出要“敢于碰硬，敢攻难点，抓反面典型，拔钉子户。”[7]要求党员干部把“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作为起码要求；记住“熊掌和鱼，不可兼得”，不要既想当官又想发财，要当干部就不要想发财，要想发财可以去经商办实业；记住“寸心不昧，万法皆明”，贪污受贿，鱼肉乡民，党纪国法所不容；记住“为官一场造福一方”，当干部就是奉献，“拿来主义”要不得。[8]

浙江上海5年“五位一体”布局。在浙江上海任省市委书记期间，以更加开放的胸襟、开阔的视野思考和指导党的建设，布局“五位一体”同时推进。思想建设要求“抓住根本、贵在学习、重在应用”。他指出，党的思想建设必须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学习要有“望尽天涯路”的追求、耐得住“昨夜西风凋碧树”的清冷和“独上高楼”的寂寞三种境界，要在学习和实践中“众里寻他千百度”，最终“蓦然回首”在“灯火阑珊处”；[9](P332)要把理论学习的成果转化为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推动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推进“四个率先”、建设“四个中心”和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的能力。[10]组织建设要求“守土有责、重在团结、做实基层”。要求领导干部明白责任，敢于负责，保一方平安，强一方经济，富一方百姓，做到守土有责；[9](P115)支持、保护、重用敢抓敢干、敢于负责、善于负责的领导干部；批评、教育、处理不敢负责、不愿负责甚至失职渎职的干部；要敢于拎着“乌纱帽”为民干事，而不能捂着“乌纱帽”为己做“官”；要解决好“政绩为谁而树”、“树什么样的政绩”、“靠什么树政绩”、“如何考核政绩”四个问题；[9](P346)要把班子团结作为党的组织建设十分重要的问题来看待，“领导班子讲团结是讲政治、顾大局的表现。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出生产力、出凝聚力、出战斗力、也出干部”；[11]坚持“条块结合、以块为主”探索和完善社区党组织新的领导体制和运行机制，逐步形成单位党建、区域党建、行业党建互联、互补、互动的基层党建工作新格局。[10]作风建设要求“站稳立场、用好武器、突出主体”。“加强作风建设，首先要站稳群众立场，把群众的呼声作为作风建设的第一信号，把群众的需要作为作风建设的第一需求，坚持把民生问题放在首位，以群众关心的热点和难点问题为工作重点”，[9](P263)“要在思想深处、在骨子里真正树立人民群众的观点,要实实在在地体现在行动上”；[12]要用好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一团和气、好好先生、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不是团结，而是涣散，也是一种麻痹；[9](P113)要突出领导干部这个作风建设的主体，防止隔岸观火光吆喝、卷起袖子不干活的现象，一级带着一级干，一级做给一级看，切实发挥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在作风建设中的引领和主体作用。[9](P264)党风廉政建设要求“教育、制度、监督、惩处、改革”同步推进。要抓基础、抓重点、抓关键、抓执纪、抓龙头、抓治本。进一步规范“三权”、完善“四中心”，[13]要全面加强防治腐败工作,完善落实具有浙江特色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14]要坚决纠正一些地区和部门存在的瞒案不报、压案不查、查而不处的错误行为；[9](P376)领导干部要仔细算好“利益、法纪、良心”三笔账，[15]切实过好“思想、权力、社会、亲属、生活”五道关，[16]时刻检点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始终保持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9](P261)制度建设要在“完善、建立、执行”上下功夫。即完善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体制机制，根据党的建设新的需要建立新的制度，加大制度的执行力度使制度真正发挥作用，做到令行禁止、违者必究，努力使制度成为机关干部自觉遵守的行为准则。[9](P71)

二、专题深化：从“五个重点”到“先进纯洁”

2007年11月到2012年11月这5年，习近平在担任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家副主席，兼任中央党的建设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中央党校校长期间，围绕党的建设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这些讲话，进一步深化了前17年对全面从严治党的积淀和思考。

党的建设重点具体化。2008年2月17日，习近平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讲话时指出，党的建设要抓住抓好“五个重点”。即“思想建设以坚定理想信念为重点，组织建设以造就高素质党员、干部队伍为重点，作风建设以保持党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为重点，制度建设以健全民主集中制为重点，反腐倡廉建设以完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为重点”。[17]同时要求在“四个方面下功夫”，即在“坚持改革创新、突破重点难点、做好基础工作、提高工作水平上下功夫”。[18]把理想信念作为思想和行动的“总开关”。他指出，道德是做人的首要的基本问题。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社会主义信念，是共产党人的立身之本，是我们党具有先进性的根本标志。动摇和丧失了正确的理想信念，就可能导致政治上的变质、经济上的贪婪、道德上的堕落、生活上的腐化。许多腐败分子走向堕落，首先是理想信念出了问题。[19]要用生动的事实、伟大的成就、成功的经验，加强思想理论建设这个党的建设的根本和灵魂。[20]使领导干部始终保持政治上的坚定性，忠于党、忠于人民，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在事关方向、事关原则的问题上立场坚定，在大是大非面前和关键时刻旗帜鲜明，自觉同党中央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保持高度一致。带头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认真执行党章和党的规定提出的要求。[21]从严选拔培养考核造就高素质党员、干部队伍。他提出，要用“主体清晰、程序科学、责任明确”的制度提名选拔任用干部。探索实行多种提名方式，逐步采取党委(党组)集体提名、组织人事部门建议提名、领导干部个人推荐提名等方式。不论哪种提名的干部，都必须经过民主推荐，并由领导集体研究后确定考察对象。科学规范和有效监督“一把手”的用人行为。[21]完善公开选拔、竞争上岗和差额选拔等竞争性选拔干部方式，重点配备、教育、考核、监督省市县乡党政一把手、执法执纪、管人管钱管物等关键岗位的干部。[22]完善领导干部考核评价机制。[21]树立注重品行、科学发展、崇尚实干、重视基层、群众公认的导向。坚持品行为本，引导干部讲党性、重品行、作表率；坚持责任为重，引导干部忠于党的事业，忠于人民利益，锐意进取，敢闯敢干；坚持务实为要，引导干部求真务实、埋头苦干、不事张扬、默默奉献；坚持民意为上，引导干部对群众负责，为群众办事；坚持廉洁为贵，引导干部清正廉洁，自觉做到拒腐蚀、永不沾。[17]特别关注基层和生产一线、环境艰苦工作困难矛盾复杂长期默默奉献的岗位、心系群众埋头苦干不拉关系不走门子的老实人正派人。[21]在正确处理“是与非、公与私、真与假、实与虚”的关系中培养提高干部。每一个领导干部既要善于辨别政治上的“是”与“非”，又要旗帜鲜明地坚持“是”而反对“非”。在公私关系上，领导干部必须克己奉公、一心为民，始终坚持公正无私，敢于抵制，敢于碰硬，敢抓敢管各种歪风邪气。讲真话、讲实话，带头做光明磊落、襟怀坦荡的人，带头做坚持真理、捍卫真理的人。思想要实、干事要实、为人要实，绝不能待人处事不实在、耍滑头。[23]着力提高领导干部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审时度势、进行战略思维，总揽工作全局、应对复杂局面，协调利益关系、开展群众工作，创新务实、把握客观规律，治党管党、解决自身问题等六种本领。他还对培养选拔年轻干部、领导班子的年龄结构、基层党组织建设等问题提出了明确要求。他指出，领导班子既要注重优化班子结构，又要注重班子成员能力素质的要求，增强领导班子的整体功能和合力，防止追求结构表面“达标”而降格以求的现象。[23]要形成合理的年龄梯次配备，既激励年轻干部奋发进取，又充分发挥其他年龄段干部的作用。[21]还特别强调，互联网的迅猛发展，对党的建设特别是拓展党建工作空间、创新党组织活动方式等提出了新挑战新要求。各级党委要高度重视信息化发展对党的建设的影响，做到网络发展到哪里，党的工作就覆盖到哪里。[23]以教育和引导干部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加强作风建设。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是党执政最牢固的政治基础和最深厚的力量源泉。一些地方发生大规模群体性事件，在很大程度上与一些领导干部不关心群众疾苦、不重视群众工作、不善于处理各种矛盾有直接关系。党员特别是党的干部要心入基层、情入群众，要体察民情、体验民生、体会民意，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要在群众最盼的时候慰民心，在群众最急的时候解民忧，在群众最难的时候办实事。教育和引导干部始终保持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优良作风，正确对待利益问题。[19]

“管党治党”思想内涵明晰化。2008年9月1日，习近平在中央党校讲话时指出，“30年来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全面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是承前启后、一脉相承、一以贯之的。”[19]他把党要管党、从严治党作为30年党的建设八个理论创新成果的第一条，强调“管党治党的重要思想”是“党的建设的根本方针”，“党的建设的全面性要求”，[19]并使思想内涵更加明晰。从其相关论述看，“管党治党”思想至少包含九个方面的含义：管党治党是党的一贯要求和优良传统；管党治党具有新的历史条件、背景与新的要求；管党治党具有新的要求与意义；管党治党的依据是党规党纪；管党治党的客体对象是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管党治党的基本要求是严格党内生活；管党治党的重要抓手是严格执行党的纪律；管党治党的根本保证是建立和健全抓党的建设的责任制；管党治党的动力是大力弘扬改革创新精神。他还指出，这些“新的内容丰富了我们党管党治党的方针和理论。”[19]

党内民主核心鲜明化。积极推进党内民主建设，是习近平管党治党思想的重要内容，也是习近平2007-2012这5年讲得最多的话题之一。十七大召开后不久，他就强调，“要按照十七大的部署安排，积极推进党内民主建设, 着力增强党的团结统一”。[24]2008年初他又指出：“要以改革创新精神积极推进党内民主建设，切实尊重党员主体地位，完善党的代表大会制度，改革党内选举制度，以增强党组织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和保持共产党员的先进性为目标扩大基层党组织直接选举范围，加强党委的民主集中制建设。”[25]并把党内民主思想作为改革开放30多年来党的建设的理论创新成果之一，“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要求”。其基本内涵包括七个方面：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尊重党员主体地位，保障党员民主权利；发展党内民主是多层次、多方面、多途径的；积极推进党内民主建设，以扩大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以增进党内和谐促进社会和谐，使党的创造活力充分发挥；民主和集中相辅相成、内在统一，要集中正确的意见，使之成为多数人的共识，形成正确的决策；在指导思想和路线方针政策以及重大原则问题上，全党全国必须保持高度一致；必须健全和完善民主集中制的一系列制度，使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20]认为党内民主的关键在“一把手”。要求“一把手要乐于听真话、听逆耳之言，虚怀若谷、从谏如流，闻过则喜、知错必改。”[23]党内民主的核心是发挥党员的主体作用。“尊重党员主体地位，最根本的就是要认真落实党章及党员权利保障条例等党内规章赋予党员的知情权、参与权、选举权、被选举权和监督权等各项民主权利，让党员在党内生活中真正发挥主体作用”。[23]要努力活跃党内生活，扩大党内民主，大力倡导独立思考的风气，创造鼓励讲真话、提倡讲新话的宽松环境。[26]要进一步探索扩大党内基层民主的多种实现形式，发挥党的基层组织在保障党员民主权利方面的作用。

先进性纯洁性要求细分化。2012年，习近平在中央党校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讲话时指出：党的纯洁性，体现在党的思想、政治、组织和作风各个方面。对思想纯洁性要求做到“三坚持两坚决”。即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党的领导干部必须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作为指导思想，坚持把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奋斗作为理想信念，坚持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坚决抵制各种反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侵蚀，坚决同各种违背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想作斗争。对政治纯洁性要求做到“两个必须”。即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党的领导干部必须坚决执行党的纲领、章程和路线方针政策，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必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的基本路线，坚决抵制和反对一切违背党的基本路线的错误政治倾向。对组织纯洁性要求做到“一坚持两坚决”。即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党的领导干部必须坚持贯彻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和遵守党的组织纪律的要求，自觉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坚决反对一切危害和分裂党的行为，严格坚持党章所规定的共产党员标准和领导干部条件，坚决把背离党纲党章、危害党的事业、已经丧失共产党员资格的蜕化变质分子和腐败分子清除出党。对作风纯洁性要求做到“必须既坚持又反对”。即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党的领导干部必须坚持发扬党的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以及谦虚谨慎、不骄不躁、艰苦奋斗等优良作风，坚持贯彻党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路线和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法，坚决反对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以权谋私、弄虚作假和个人专断、追求奢华等不正之风。[27]他还指出，党的纯洁性同一切腐败现象是根本对立的，反腐倡廉就是要维护党的纯洁性。不管是哪一级哪一个岗位上的领导干部，都要自觉加强党性修养和党性锻炼，秉公用权、廉洁从政，自觉弘扬中华民族和我们党勤俭节约、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自觉抵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做到为官一任既要发展一方、又要始终保持清正廉洁。[27]他指出，维护党的纯洁性必须严明党的纪律。各级领导干部都要增强纪律意识，切实把党的政治纪律、组织纪律、经济工作纪律、群众工作纪律和廉政纪律的规定转化为自己的行为规范。尤其要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提高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毫不动摇地坚持党的领导，毫不动摇地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毫不动摇地坚持把改革开放推向前进，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自觉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26]在新形势下保持党的纯洁性，就要坚持强化思想理论武装和严格队伍管理相结合、发扬党的优良作风和加强党性修养与党性锻炼相结合、坚决惩治腐败和有效预防腐败相结合、发挥监督作用和严肃党的纪律相结合。

三、系统完善：从“管党治党”到“全面从严治党”

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站在统领全党建设的新高度，一方面对全党全面从严管党治党工作进行新部署，另一方面不断根据新的实践经验和新的实践需要进行新的概括和总结，在继承前人、借鉴历史与他国的基础上，形成了一系列新的思想和观点，初步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管党治党思想体系。

这个体系明确回答了管党治党的主题以及围绕主题展开的基本问题。其主题是贯穿于管党治党始终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围绕这一主题展开的是“为什么要管党治党”、“靠谁管党治党”、“主要管谁治谁”、“怎样管党治党”四个基本问题。

这个体系有明确的研究对象。习近平把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历史与现实实践作为自己的研究和分析对象。它既回答了加强管党治党对中国共产党加强自身建设的重要性，又回应了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思想与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理论、与中国传统廉政文化以及西方政党治理文化的关系；既明确构建了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主体结构，又明确界定了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理论体系的客体对象；既详细分析了中国共产党的管党治党路径，又科学回答了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方法。

这个体系有自己的核心范畴，又有一系列基本概念。其核心概念是他在改革开放30周年党的建设的回顾中提出的“管党治党”，以及在2014年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讲话时提出的“全面从严治党”。与之相应的还有经常提到的“党要管党”、“从严治党”、“从严管党治党”、“依党内法规治党”、“党建制度改革”、“补精神之钙”、“管干治吏”、“正风肃纪”、“打铁还要自身硬”、“‘老虎’‘苍蝇’一起打”、“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等等。

这个体系有自己相互关联、互为补充的一系列基本命题。主要的有十八后习近平讲得最多的理念意识的“六大思维”论、地位作用的“主题主线”论、战略目标的“三不四自”论、发展动力的“制度改革”论、根本要求的“制度治党”论、思想建设的“精神补钙”论、组织建设的“管干治吏”论、作风建设的“正风肃纪”论、反腐倡廉的“打虎灭蝇”论、制度建设的“权力笼子”论等。这些命题环环相扣，形成了管党治党的理论体系。

2014年10月8日，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重要讲话，是“全面从严治党”思想形成的标志性文献，也是习近平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的经典之作，在习近平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的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这不仅是因为他在讲话中明确提出了“全面从严治党”这一科学范畴，更因为《讲话》坚持问题导向，着眼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运用，着眼于管党治党问题的理论思考，着眼于管党治党新的实践和新的发展，以正在进行的管党治党实践为中心，站在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战略高度，集中分析和回答了“为何管治、谁管谁治、管谁治谁、怎样管治”这四个全面从严治党的基本问题，体现了党适应时代发展要求、保持和发展先进性纯洁性的高度自觉，表明了坚持全面从严管党治党的鲜明态度。站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视角去理解去体会，《讲话》对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五个重大成果的总结，是对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成效的概括；六条经验的归纳，是对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原则的揭示；八点要求，是对全面推进从严治党横到边、纵到底的立体式、多维度的战略部署。《讲话》通篇闪耀着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理论的思想光辉，是新时期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理论的经典之作，是当前和今后相当长时期中国共产党全面推进从严治党工作的纲领性文献。2014年12月，在江苏调研时他又指出，要“协调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推进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全面推进从严治党，推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迈上新台阶”。2015年初，在省部级领导干部研讨班上，进一步将“四个全面”明确为“治国理政的重大战略布局”。而“全面从严治党”，则对其他“三个全面”的实现起着根本性的保障作用。深刻理解“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的这一形成理路，对于深刻理解“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的科学内涵、精神实质和基本要求，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1]程宝怀、刘晓翠、吴志辉.习近平同志在正定[N]，河北日报，2014-1-2.

[2]李忠志、曹阳葵.同呼吸才能心相印——习近平在正定工作期间坚持群众路线纪实[N].河北日报,2013-8-27.

[3]习近平.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念好新时期的“人才经”[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1991(4).

[4]习近平.摆脱贫困[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5]习近平.为官之道[J].领导科学,1990(9).

[6]习近平.跨世纪领导干部的历史重任及必备素质[J].理论学习月刊,1991(11).

[7]韩雨亭、鲁礼义.习近平福建从政17年反腐获赞：尝试对改革的实践[N].经济观察报,2012-11-19.

[8]陈承茂、黎昕.对闽东经济发展的思考——中共宁德地委书记习近平同志采访录[J].福建论坛(社科教育版),1989(2).

[9]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

[10]习近平同志在市第九次党代会上的报告(摘要)[N].解放日报,2007-5-26.

[11]习近平同志在省委十一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上作报告时的插话(部分)[J].今日浙江.2003(14).

[12]习近平.抓住根本加强党的建设[J].今日浙江,200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