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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汉语序的对比研究

2015-01-29徐骁

2014年36期
关键词:蒙语补语语序

徐骁

摘要: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而每一种语言又存在自己的语法体系。这就要求语言学习者对不同语言的语法体系进行系统的研究,本文着重分析蒙汉语序的研究,在蒙汉语序的对比研究中掌握蒙古语的特殊语序,一方面可以减少蒙古留学生学习中的语法偏误。另一方面为对外汉语教学提供基础。

关键词:蒙语;汉语;语序;补语;宾语;主语

蒙古语属于阿尔泰语系而汉语则属于汉藏语系,两者属于完全不同的语系,这就导致了蒙汉语的差异。附加成分法是蒙古语的主要语法手段,词在句中的语法位置比较自由,灵活,其句法关系是通过形态变化来表示的,这一点和汉语有明显的区别,汉语主要是通过虚词和语序来表达句法关系的,每一个词都有相应的句法位置,位置变化其功能也随之发生变化。在一般情况下,汉语的语序是主语在前,谓语在后,宾语是动词的后置成分,定语在名词之前,状语在动词之前,补语在动词之后。而蒙语则是主语在前,谓语在后,宾语是动词的前置成分,定语在名词之前。谓语是整个句子的核心,始终处于句末。本文主要是对汉语的主语、宾语、述补结构、述宾结构、述补宾等在蒙古语中的主要表现方法进行简要的分析。

一、汉语和蒙语的主语的句法位置在句子中的体现

主语在前,谓语在后是蒙汉语的共同特点,都表达一种陈述与被陈述的关系。但是因为蒙语是以附加法为主要语法手段的阿尔泰语系的语言,它的句法成分相当灵活,主语的位置也相当的灵活,主语既可以远离谓语中间插入别的成分,也可以紧靠谓语。而这种现象在汉语中是很少出现的。汉语中主语始终处于谓语动词之前,宾语和谓语之间只能出现补语和定语,状语只能出现在主语和谓语之间。例如:

这人我知道。(汉语)

这人(宾格)我(主格)知道(现在时)。(蒙语)

我知道这人。(汉语)

我(主格)这人(宾格)知道(现在时)。(蒙语)

二、宾语的句法位置在蒙汉语中的体现

蒙汉语都有宾语这一成分,但是这一成分在句中的句法位置却不一致,蒙古语的宾语在谓语之前,而汉语的在动词之后,这就导致二者的对应成分的不一致。蒙古语的直接宾语主要指及物动词直接涉及对象,不区分人和物,动词和宾语之间发生受事关系,宾语表示动作行为的对象,与汉语的受事宾语相对应。蒙古语的零宾格形式宾语离动词谓语最近,而汉语则相反,指物的宾语离谓语远。同时蒙古语中后置词的直接宾语在汉语中即对应谓语又对应状语,在蒙古语中作为话题位于句首的宾语在汉语中对应状语,其他位置上对应宾语,这是蒙语和汉语在宾语上的区别。例如:

他(主格)我(与位格)礼物(宾格零形式)送(过去时)。(蒙语)

他送我礼物。

民族政策(领格)关于宣传(宾格零形式)做(兼役形将来时)需要(情态词)。(蒙语)

关于民族政策需要进行宣传。

三、谓语动词的句法位置在蒙汉语中的体现

蒙古语属于阿尔泰语系,谓语在句子的末尾是整个句子的核心,主要有动词充任,静词、模拟词、副词和主谓短语也可以充当谓语。而汉语属于汉藏语系,谓语在宾语之前,主要有动词(短语)、名词(短语)、形容词(短语)和主谓短语来充当。蒙古语动词谓语结构中充任谓语动词发生各种形态变化,而作为缺少一定形态变化的汉语则对这些变化以词汇手段来应对。如:

我去北京了/我去北京。/小狗在草地上追逐。

我(主格)北京(与位格)去(过去时)/(将来时)/草地(与位格)小狗(主格)追逐(现在时)。

这一例子中有一定的时态格,在汉语中过去时用“了”表示,而现在时和将来时则没有对应语法标志,只能通过相应的动词谓语以及上下文语境来表达。蒙古语的名词复合谓语主要对应汉语的述宾结构,但是有时谓语中心词为表示时间、天气、数量等意义时,却不能用述宾结构表达,二用名词谓语表达,与蒙古相同。在蒙古语中副词可以充任谓语,而汉语的副词主要充任状语,有的还可以充当补语。蒙古语的副词谓语在汉语中对应状语、补语,还可以用述宾短语对应表达。如:

休想。——欲望(反身领属)断(副词)。

威风扫地。——高傲(第三人称领属)折(副词)。

做得不怎么样。——做(第三人称领属)白白地(副词)。

以上三例的蒙古语副词谓语分别对应状语,述宾短语谓语和补语。也可以看出,蒙古语副词谓语的词汇意义决定其汉语中的对应表达形式。

四、补语及补语结构在蒙汉语中的体现

1、述补结构在蒙语中以状述结构来对应

补语是汉语中一种独有的句子成分,位于动词或形容词后的谓词性成分。而蒙语中没有相应的补语与之对应,但是蒙语中却有相应形式与之对应。述补结构在蒙古语的表达形式是状述结构。例如:

洗干净——干净洗吃饱——饱吃

汉语形容词充任补语,在蒙古语中用状语表达。在汉语中由于述语和补语的在语义方面的联系和差异在蒙古语钟会有不同的表达形式与之对应,有些词在蒙语中也不能用状述结构表达,如:“晾干”、“烤干”等,只能用一个词来表达。有的词却只能用两个词来表达,如“好稳”、“好睡”等汉语述补结构,在蒙古语中,却转变成由中心语和补语对应一个词汇单位而构成状述结构。

2、述补结构在蒙古语中有时用做谓语。

汉语的补语在蒙古语中都有可能与述语合并成一个动词做谓语。如果汉语补语的语义是表示结果,那么蒙语中补语的词义就融入到述语中构成一个动词谓语。如“染红”在“牺牲的英雄圣洁的血全地染红”在蒙古语中用一个词语表达,因为在蒙语结构中“红”不能承担工具格,而“鲜血”是工具格,并且“染”这一行为无施事者,融进了红的义位之内,与蒙语的附加成分构成了动词,在句中做谓语。

3、汉语的“动补+宾语”结构对应着蒙语的“宾谓”结构,动补结构与谓语(复合谓语)相对,宾语与宾语相对。由于语序的不同导致句子结构的不同,但是表意是一致的。例如;

吃完了一盘饺子。一盘饺子吃完。(蒙语)

4、汉语中的趋向补于在蒙语中也有对应的表达形式。

汉语的趋向动词做补语时,在蒙语中对应的是“宾谓”语序,或者是“宾状谓”语序。在汉语述补结构中述语为实现趋向动词所表示的趋向动作的方式,趋向补语在蒙语中对应趋向动词谓语,用谓语动词的各种形态来表达。例如:

端一碗汤来。一碗汤端。(蒙语)

打了他三下。他三下打。(蒙语)

汉语中的“端一碗汤来”中的“端”是谓语,“一碗汤”是宾语,“来”是趋向补语。而蒙语则对应的“谓宾”形式。汉语中的“打了他三下”的“三下”在蒙语中却成了状语,形成了“宾状谓”的形式。蒙语中的数量状语对应汉语的数量补语。蒙语数量词在谓语前修饰谓语做状语,在汉语中对应动量词构成数量短语作补语。蒙语的数词可以单独做句子成分,而汉语中数词不能单独做句子成分,在汉语的表达中相应的加上量词构成数量短语做补语。同时蒙语数量词无论是单独还是构成数量结构作状语,对应在汉语中都是补语。

以上是对汉语蒙语的基本语序的比较,可以看出汉语蒙语虽然在语序上存在着复杂问题,但是主线是不变的,虽然探讨的不够深入并且许多问题并未提及,但是也能使学生基本的掌握蒙漢语的语序差异,更有利于第二语言的习得。(作者单位:内蒙古师范大学)

内蒙古师范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资助项目(CXJJS14014)

参考文献:

[1]毅敏 蒙汉语序在汉语教学中的作用[J]武警学院学报2011年

[2]赵红梅 蒙汉语序的对比研究[J]内蒙古教育 2011年刊

[3]陈望道 修辞学发凡[M]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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