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组织观照下的职工文化建设*——国有企业职工文化的思考

张小宏，周 菁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学报编辑部，北京 1 00048)

工会十五大提出职工文化建设的概念。如何认识企业职工文化，做好职工文化的建设工作，成为工会工作者的主要任务之一。2013年～2014年，我们以国有企业职工文化建设的路径为题走访了河南省、黑龙江省的几家国有大中型企业，有了比较深刻的感受。

在中石化中原油田，课题组下到车间班组，与班组长、基层队长书记进行座谈，与油田二级单位工会主席进行探讨。在座谈中，基层工会干部重点介绍了企业文化体育活动的开展现状，可以看出工会干部对职工文化的茫然，他们认为职工文化就是唱歌跳舞、打球比赛。这也是大多数人对职工文化的认知。我们认为:企业职工文化不仅仅是一种现象，更是一种精神，是企业凝聚力的内在引力。职工文化对职工个体而言，是兴趣爱好，是情趣特长;对职工群体而言，是工作氛围，是劳动环境;对企业而言，则是生产效率，是企业向心力。重视职工文化，重视职工的精神追求，是企业活力的源泉，是企业发展的保障。

一、职工文化的涵义延展

(一)职工文化的价值取向

职工文化的价值取向是职工自己的价值观在面对或处理各种问题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立场、态度或基本的观念，也可以视它为一种人格倾向。职工文化价值取向有一定的实践表象，其突出表象是决定、支配职工个体行为时的价值选择。它对职工自身、职工与其他人或组织的关系都有重大的影响，具有如何看待、评价事物、表明态度、指引和调节自我行为的定向功能。要坚持职工文化合理的价值取向，促使企业职工将自己的文化素养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企业职工文化的价值取向，可以反映出企业思想环境活跃程度、企业生产经营环境和谐程度、企业职工对企业的信任与满意程度。

职工文化相对于企业文化更注重职工的个体。在哈尔滨汽轮机厂车间里的职工小家职工心愿墙上，我们看到职工的心愿多彩纷呈，除了希望企业更加美好、家庭幸福、身体健康等从众性的愿望外，还有“我要当大拿”、 “我也要挣6000元”、“在新的一年里月入万元”、“减肥成功”等等心愿祝福。在这些非常个性的元素中，我们看到了企业职工的期望，读出了职工给自己定出的努力方向和前进目标，也看到了这面心愿墙跳出了政治思想工作的老套路，显现出现代企业职工的个人追求和企业管理者的现代意识。职工文化体现着职工个体不同的价值取向，尊重职工文化的价值取向，引导职工建立自身健康的文化价值取向，是企业基层工会组织应尽的责任。

(二)职工文化价值取向的正能量

国有企业职工文化的价值取向，作为一种社会文化的倾向加以研究，它具有社会能量。职工个体的人格倾向或表现是由一定文化修养所形成，即价值观。人们在工作或社会活动中的各种思维判断和行为都有其固定的价值观。如何把这种个体的文化价值汇成企业主流的价值观，形成推动企业生产经营活动的正能量，是工会工作者必须要做的工作。

我们到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四个国有老企业进行调研，这些老企业均建立在上世纪50年代，有着优良的传统。用哈尔滨汽轮机厂工会主席的话说:经过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积淀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彰显了独具魅力的企业文化个性。这种引人向上，催人奋进的企业精髓，培育了老一辈哈汽人坚韧和刚毅，也造就了新一代哈汽人的开拓和创新。这就是在企业文化引领下形成的企业职工文化的正能量。不同时代的人，有不同的价值观，不同教育成长环境的人，追求目标也各有差异，如何把不同价值观、不同追求的职工团结起来，向着一个方向努力，文化的凝聚力发挥着重要作用。一种具有从众性文化所选择的优势观念形态，可以激励广大职工奋发向上。

(三)职工文化价值取向促动职工全面发展

职工文化价值取向是指职工文化价值观的合理取向，是说职工自我追求的人生价值观要与社会价值取向一致。职工个体文化追求不是只考虑自己的兴趣和爱好，且职工自我文化的实现随着年龄、环境的变化在不断变化，并与社会的发展密不可分，合理的职工文化价值取向可以促动职工的全面发展。职工文化价值取向要充分发挥个人的主观能动性，体现职工个体的积极开拓进取和拼搏精神，也就是说职工个人在设定自己的价值目标时，必须使自己的思想、实现目标及行为符合社会规律或环境，这样才会促使职工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不断学习、不断提高，尽可能地完善自己，显现出自身的良好素质、性格特点及其拓展潜力。

哈尔滨轴承集团公司是我们这次调研中生产经营较为困难的企业。面对市场的困境，哈尔滨轴承集团公司工会开展“全员参与、持续改善”的精益文化活动。他们在“求改善、增收入”中，要求广大职工积极参与，勇于实践;在企业提高生产效率、提升产品品质、消除生产过程中的浪费、改善生产环境、小改小革、技术创新、管理创新等方面全方位实行改善活动，唤醒职工自信心，挖掘职工的智慧，为职工发挥聪明才智搭建平台，促动职工在改善文化活动中，积极学习技术技能，积极参加生产流水线和生产管理的改善工作，使老厂老设备发挥了巨大作用，同时也全面提升了自己。哈尔滨轴承集团公司工会提出培养蓝领人才的目标就是最好的体现。

二、职工文化对和谐企业构建的推动作用

在我们的调研过程中，发现国有企业工会已经在自觉不自觉中把职工文化的元素溶入到企业发展建设中，为创建和谐的生产环境、构建和谐的人际关系发挥巨大的推动作用。

(一)构建和谐企业需要职工文化

职工文化内生于企业，它是关于职工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价值观念与交往方式的总合。职工文化应该是企业文化与企业精神建设的基础，是企业管理不可或缺的主要内容。构建和谐企业，重要的是营造企业生产经营环境的和谐氛围。这个和谐氛围包含的主要内容有:人际交往的环境 (包括同事之间、上下级管理者之间、管理者、服务人员、辅助生产人员与生产一线职工之间的关系等等)、职工工作环境 (包括生产场地、辅助生产环境、后勤服务环境:职工食堂、宿舍、文娱场所等)、职工个性发展环境 (个人兴趣的施展、个人要求的实现、个人的发展前景与实现的可能性等等)。构建和谐企业对职工而言，就是职工个性的满足程度。如果这个企业、这个集体对职工需求 (精神)的满足度高，那么这个企业的和谐度就高。职工需求的满足度就是职工文化的具体体现。中原油田天然气处理厂的感恩文化，就是从解决职工个体问题的角度上提出来的。天然气厂在生产经营活动中为改善职工的生产生活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从职工舒适的工作环境到上下班班车接送等等，但是职工还是有意见、不满足。要让职工满意，该企业提出了企业追求的最终目的是提高职工幸福指数的管理理念。该企业提出由工会了解职工的诉求、职工的想法，开展感恩文化教育活动。这个感恩理念是三维的:企业——职工——职工之间。企业感谢职工对企业的劳动与奉献，职工感受企业的关爱与回报员工之间相互关爱、相互感谢，形成和谐友善的工作、生活环境。这里的感恩文化重点是职工，目的是提高职工的幸福感。通过感恩实践等活动，让职工了解企业在生产、经营活动中的现实状态以及困难问题，让职工知道他们的工作对企业生存发展休戚相关的决定性作用，企业感谢职工对企业的所做的贡献与努力;同时，职工能够理解企业，感谢企业所赋予他们的一切。通过感恩文化活动，提升了员工的感恩情怀和主人翁意识，促进了企业的和谐发展。

(二)企业生产经营管理中体现的职工文化

在我们所调研的企业中，都看到了企业在自觉不自觉中把文化的理念融入到企业生产管理理念之中。班组是企业生产经营活动基础单元，班组管理的水平高低直接影响着企业的生产效率与经济收益，节约成本、开源节流、提高劳动生产率，都要从职工做起、从班组做起。在班组管理中形成的文化理念，可以促进班组及团队的和谐，提高班组的生产效率与经济效益。中原油田的班组管理其实就是班组文化的体现。中原油田的班组文化，紧密结合工作实际，每一班组 (或计量站、采油队、钻井队等)都有自己的文化符号，如金蚁文化、铁人文化等等，例如:“小岗位做大事成就金色人生”就是计量站职工提出的班组文化理念。班组文化承载了班组职工的经历、汗水和智慧，是班组职工人人想办法，创新理念的结晶，这种将文化融于其中的管理理念和方法，形成了企业职工的文化自觉，促进了班组建设与管理。

在哈尔滨的国有老企业中，用文化鼓动生产，调动职工的热情，成为缓解劳动紧张、促进生产和谐的重要方法。在企业生产最紧张、任务最繁重的时候，由职工组成的演出队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到车间进行慰问演出，表演那些职工喜闻乐见、身旁发生故事编成的小节目，缓解了职工疲劳的情绪，调动了职工的劳动积极性，造就了和谐快乐的生产环境，既张扬了职工个性文化的展示与发挥，又保证了在生产压力大、生产任务重的状况下企业正常的生产秩序。

在不同行业的企业中，职工文化现象的表现是不一样的;在企业生产经营管理中的不同的企业文化或传承，对职工的影响也是不同的。因此，在实践中如何发掘或发现总结职工文化的特点与特长，运用职工文化的作用在企业建设中调动职工的积极性与工作热情，是企业工会发挥引导作用的关键。在企业管理中既要宣传贯穿企业文化，又要将职工文化融汇于企业文化之中，在管理中体现职工文化，体现职工群众的一种昂扬向上的精神力量。在职工文化建设途径的调研过程中，我们体会最深的就是:越是基层管理，职工文化的作用越凸显。

(三)职工文化是构建和谐企业不可或缺的元素

快乐生产、幸福劳动是由体面劳动决定的。崇尚劳动、尊重劳动、劳动光荣、劳动神圣，不应该是口号，作为管理者要把让职工体面劳动落到实处，让劳动者实现高质量的文化内涵——人生的价值观。这是尊重人、尊重劳动者的具体实现，也是缓解劳动关系，建立和谐劳动关系所必需的。

职工文化内生于企业，外延于社会，它注重的是个体，影响的是企业。我们知道，企业与职工是经济利益的矛盾双方，又是企业发展的利益共同体。文化是这个共同体的最好润滑剂。中原油田有个社区工会主席说得好:人管人管死人，制度管人管死人，文化管人管灵魂。企业职工文化取向绕不开企业文化的精髓，每个职工的文化诉求是不同的，职工文化对企业而言是一个文化群落，具有相对的独立性。如果企业文化能与职工文化形成相对的统一，职工文化既能承载企业的优秀文化传统，又能使职工自发地参与企业文化建设和企业的发展建设，从文化的自发到文化的自觉 (是指职工对自己的重新认知)，再由文化的自觉到理念的自信，职工把这种理念 (信念)的自信转化到自己的工作中，这种文化的自觉、自信就是实现职工更高质量劳动的原动力，这就是“文化管人管灵魂”。一个和谐的企业必定有优秀的企业文化传统、活跃的文化氛围，文化氛围的基础元素就是职工文化。如果企业的管理者能从文化角度感动职工，让职工在满足生活物质要求后，有精神上的期望与追求，有精神上的满足感与幸福感，这个企业就会有活力、有动力，就会有和谐的劳动关系，就会建成和谐的企业。中原油田工会提出的“动车文化”，就是这种理念的表现。“动车文化”的动力系统是什么?是每个职工、每个班组、每个基层单位的同向合力。这种动力是职工的兴趣、热情和收益，是职工的自发、自觉与自信。建设职工文化氛围，激发职工的文化自觉，从职工心底焕发出对企业的依赖和信任，这是构建企业利益与职工利益两者统一的最好方式，也是构建和谐企业劳动关系的必须。

三、工会组织观照下的职工文化

职工文化与企业文化最大的差别是职工文化具有的社会属性。职工是自然人，他要有一定的社会归属感，这个社会归属感与他所在的家庭、企业、社会环境有很大关系。职工个人的存在不是孤立的，他希望得到家人的关怀、企业的认可和社会的关注。

(一)理顺企业文化与职工文化的关系

理顺企业文化与职工文化的关系，是工会工作者做好职工文化建设工作的前提。企业工会组织一定要厘清企业文化与职工文化的联系与区别，要处理好企业价值观与职工价值观的关系。

就职工文化而言，企业文化就是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形成的一种企业精神，一种传统，一种理念，它具有明显的企业特征和风格。而企业中的职工文化与企业文化既有差别又存在一定的关联。首先，他具有个体的鲜明性，是个体在群体中的不同表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价值观，有自己个性鲜明的文化属性;其次，这个个体在企业环境中又受到企业特定环境的影响，具有一定的从众性，企业文化可以影响个体 (职工文化)在企业这个特定环境中的价值取向。理顺企业文化与职工文化的关系，就是明确两者之间的不同，了解两者之间的关联性，承认尊重职工文化的个性特征，利用职工文化的从众性特点，以优秀的、传统的企业文化引导职工文化，给职工创造展示精神需求的舞台，即从企业发展的角度、从企业文化需要的角度给职工创造活动的空间 (包括职工劳动技能、兴趣爱好、理想追求等方方面面)，进行职工文化建设。

(二)工会工作与职工文化建设的契合点

在国有企业中，用企业文化引领职工文化建设是工会工作的重要内容，工会是职工利益的代表者，职工文化建设的引领者必然是工会，工会工作与职工文化建设有着密切的联系。

首先，工会是职工之家。工会建家活动始建于上世纪80年代。1983年中共中央书记处在听取全总党组工作汇报工作时首次提出:“工会组织和工会干部要真正成为‘职工之家’、‘工人之友’。”职工之家的建设是中国国有企业发展的特色。建家工作30年来，各级工会组织从自己是工人阶级的群众组织特点出发，从本单位的实际出发，从职工群众的意愿和诉求出发，把调动职工积极性、凝聚职工之心、建设和谐家园作为主要目的，积极探索，开展了多种形式、内容丰富的活动，为职工文化个性发展提供了条件。

其次，工会的群众文化工作是建设职工文化的基础。工会是企业发展的参与者、建设者、推动者，工会群众文化工作是现代国有企业工会工作的重要内容。工会在文化活动过程中要将企业文化的宗旨贯穿于其中，引领、指导职工文化的价值取向，利用每个职工的个性发展，调动他们的劳动热情，为现代化企业增加活力，增添凝聚力。工会利用组织的优势，提供活动场所，组织职工活动，职工个体文化只有加入或融合到这个集体或架构中，才能展现自己个体的文化特长和文化修养。同时，企业的文化设施建设及职工各种文艺体育队伍 (协会等)的建立，都是职工个体文化开展或展示的平台。企业工会无论是硬件设施的配置还是组织机构的建立，都是为服务职工文化的需要。

再次，工会的教育职能是职工提高自身文化素养的助力。在职工追求个性化发展的过程中，教育是必不可少的渠道。在现代企业生产经营的环境中，如何展示职工个体的文化魅力，实现职工的个人发展愿望，构建企业和谐的劳动关系，工会的教育职能是最好的助力。企业工会的教育职能可以通过很多方式表现出来，比如:企业的职工书屋、阳光工作室、劳模橱窗展示、企业发展史等等;工会为职工举办的技术技能培训、心理咨询室、各类的劳动竞赛、技术技能比赛、职工技术等级评定等等;有些企业工会还从企业生产需要的角度出发，结合职工本人的意愿，与社会教育机构联合 (包括学历教育机构)，走联合培养的道路，以扩大职工专业技术视野。

最后，维护职工文化权益是工会维护职能的主要内容。尊重职工的自我精神追求，帮助职工实现自己的期许，是工会维护职工文化权益的重要内容。在现代社会发展过程中，传统简单的思想政治工作已经不再适用。工会要开拓思路，拓展工作方法，认清当前职工队伍知识结构的变化、职工思想理念的变化，面对目前文化素养普遍较高的职工队伍，要承认职工文化权益是最能体现职工自我价值的核心利益。企业职工权益除了职工民主政治权益、经济利益、健康权、劳动保障权外，职工文化权益应该是其最重要的内容。职工文化权益是企业每个职工应该拥有的权益。工会除了要利用各种形式的活动、利用职工自身的文化优势调动职工积极性外，还要学会利用各种方法保护职工的积极性。尊重个性发展，平等对待每一个职工，让每一个职工在自己的工作岗位、在班组 (队)、在车间 (厂)发挥自己的特长，展现自己的魅力，得到群体和组织的认可，就是维护职工文化权益。维护职工文化权益的关键是对职工文化的尊重与保护，尊重职工对精神境界的追求，保护职工在实现自己追求目标过程中的热情，维护在职工文化建设中职工的合理诉求，了解与支持职工的理想，把职工的梦想引导为企业梦想。

(三)工会在推动职工文化发展中应注意的问题

国有企业工会在推动企业职工文化发展的过程中，要想使企业职工文化在企业建设中发挥作用，有几个关键问题一定要清楚。第一，对于企业工会来讲，职工文化是客观存在，不是工会创造。工会工作的作用是引领或是指导，要把职工的价值取向引导到企业需要的方向。第二，工会的群众文化工作不等同于职工文化。群众文化工作是职工文化的基础，它是职工文化建设的手段，是为职工文化服务的。第三，注重研究企业工会文化。工会文化应该是企业文化与职工文化的桥梁，企业工会文化是企业工会工作的宗旨与方针。企业工会工作的特点来源于企业的生产经营方式方法、来源于企业职工的特质与需要，工会要做好本企业的工作，创建本企业工会工作的方针。第四，通过企业工会工作，发现职工身上的特长，利用职工文化从众性的特点，利用工会在企业中的特殊地位和条件，为职工创造出一个平等的展示、竞争空间，为本企业职工创造职工文化的上升空间，满足职工在精神文化层面的追求。

四、职工文化社会化的思考

职工文化的一个明显特点就是他的社会性。因为个性化的东西可以融入到社会中，它不受任何区域、任何人的束缚。职工走向社会，参加社会上的各类活动，使自身文化修养得到充分展示，赢得社会上不同阶层不同群体的赞声，实现他的另一种满足感。工会工作应该注意到这个现象，应在工会工作社会化的范围内思考如何借助职工文化的正能量，带动社会文化的健康发展。

南京工人文化宫对职工文化社会化的工作做了大胆的尝试。首先，在组织国有企业职工群众文化工作的基础上，他们把职工文化的概念扩展到全市企业范围，组织各种活动吸引各类企业的职工参与，如军工企业、其他所有制企业的职工等，提出了城市职工的概念。其次，该文化宫利用自己的优势，根据职工的要求不同、兴趣不同聘请各类专家给予辅导培训，扩展职工的文化眼界与范围，在社会层次满足了不同职工群体的需求;同时他们也提出城市职工文化的公益化、市场化和群众化的思路，认为职工文化的群众化是评价职工参与率与覆盖率的标准。再次，他们为职工文化定出了更高的标准:建设城市职工文化的品牌，品牌团队、品牌活动、品牌节目与人才。近年来，南京工人文化宫组织的品牌团队走出了国门，展现了中国职工的风采。

地处河南省濮阳市的中原油田职工文化社会化却是另一种表现形式。作为拥有几万职工的大型国有企业，其职工文化的表现是企业职工文化向社会的扩展。由于企业规模特点，企业的工作区域与职工生活区域密切相联，除了学校、治安、医院等社会功效可以由社会承担外，其他生活、文化等方面均由企业承担，如社区、文化宫(广场)等等，职工文化即使走向社会也是企业构架下的社会，只不过是由工作区域扩展到生活区域。在这种环境下，企业及企业工会对职工文化社会化的作用起着主导作用，企业社区文化主要服务于企业发展建设。在这里我们感受最深的是职工文化的群众化、社区化，是国有大型企业文化社会化建设。

再有就是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道里区工会的大胆尝试。该区工会于2014年组织了一次非公企业乒乓球比赛，通过活动把小微企业的职工组织起来，反响非常大。该区工会认为在建会工作中要想组织必先活动，用活动吸引职工，吸引企业。这种尝试，使工会工作的触角覆盖到每一个职工 (包括小微企业职工及农民工)，使更大范围的职工参与到社会文化建设中来，是扩展了的职工文化，使工会社区工作开拓了一条新途径。

从职工文化建设调查过程中，就职工文化社会化这一问题我们的感受是:第一，职工文化社会化，带动了城市职工文化的发展，不论职工属于哪一个企业，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第二，职工文化社会化，各行各业职工文化的个性化展现都是鲜明的，可以激励职工向上的信念，促进职工文化的个性化发展与提高;第三，职工文化社会化，可以把国有企业职工文化的正能量带到社会中，影响并引领各界职工的文化价值取向;第四，职工文化社会化，让职工的健康文化回归社会、报效社会，百花齐放，促进社会文化的繁荣发展;第五，职工文化社会化，具有时代的意义，它可以把职工梦、中国梦的理想带到社会、社区、街道的每一个角落，实现社会主义文化共享。

在职工文化社会化的进程中，工会组织面临着新的问题:第一是在现代管理理念中如何适应与如何引领职工文化社会化的挑战;第二是在现有的条件下，在有限的经费和设备设施上满足越来越多的职工文化要求;第三是在工会社会工作中，如何将改革开放的成果普惠到每个职工，包括文化的成果，让职工看得到、听得到、享受得到。职工文化社会化是一个大题目，需要各级工会组织认真思考并积极实践，是工会社会工作的重要内容之一。

在现代社会经济文化发展过程中，在企业建设发展过程中，人是主要因素。职工文化是人的因素的核心部分，是人的价值观的体现。重视企业职工文化的建设，就是要做好人的工作，这是实现企业利益与职工利益双赢的基础，也是建立和谐劳动关系、建立和谐企业、建设和谐社会的基础。企业工会要在企业职工文化建设中确定自己的位置和责任，同时，各级工会组织要在推动职工文化社会化的工作中有所作为。

［1］李建国.高举旗帜改革创新，团结动员亿万职工在实现中国梦历史进程中充分发挥主力军作用—在中国工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工人日报，2013—10—25.

［2］全国总工会.关于整顿工会基层组织开展建设职工之家活动的决定.1984.5.1 http://www.docin.com/p－247062800.html

［3］赵大春.城市总工会建设职工文化的路径选择与实践［J］.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20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