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社会发展的协同机制

[摘要]协同机制是存在于社会有机体之中的一种重要的机制。在当代中国，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深化改革、聚集正能量渴求建立社会发展的协同机制。为此，我们要围绕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深化改革、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同机制。

[关键词]协同机制；动力机制 ；平衡机制 ；社会有机体；科学发展

[中图分类号]C91-0；K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8487（2015）01-0062-08

[收稿日期]2014-10-20

[基金项目] 2014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社会工作与社会治理协同创新机制研究”（14BSH 120）；2012年度河南省教育厅软科学研究重点资助项目“河南省政府自身建设与中原经济区建设协同发展研究”（12A630008）。

[作者简介]孙寅生（1967-），男，河南商丘人，河南工程学院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李忠杰先生提出的社会发展的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对于揭示社会问题的深层原因和指导社会的运行和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然而，在社会发展的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之外，还存在一种机制即社会发展的协同机制。比如，促进社会发展的动力不是一个，而是许多个，通过协同形成合力。在促进社会有机体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的过程中，平衡机制发挥作用是诸多要素协同作用的结果。并且，在实际运行中，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之间也需要协同。

一、协同机制是存在于社会有机体之中的一种重要机制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社会有机体是一种具有自我意识的有机体，它能够以其自觉的能动性调节、约束、控制、指导人们的社会活动，协调个体的行动，从而使社会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和运行。机制（mechanism）一词，来源于古希腊文mechane，原指机器的构造和原理，是工程学概念。以后被运用到许多学科，泛指一个系统中各元素之间相互作用的过程和功能。社会科学范畴的“机制”概念可定义为：社会系统内各要素相互作用并形成惯性运转而产生特定或预期的稳定结果，其实质是系统各部分相互影响、相互作用所产生的促进、维持、制约系统的内在工作方式，是系统运行过程中带规律性的机理和运行方式。

所谓协同机制，是指社会有机体系统各要素之间及各子系统内部以及它们之间相互协调配合，以形成系统各要素之间及各子系统内部以及它们之间紧密配合的协同关系与相互支持、相互依靠、相互促进的合作行动。协同机制的要义之一在于：一个社会的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不仅要看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自身是否能够自我协同，都具有良好的性质和功能，而且还要看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之间能否有效协同、有机地结合起来，互相配合，实现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的协同发展，以发挥其总体的功能和作用。协同机制的主要理论基础是协同学、系统论、历史唯物主义。赫尔曼·哈肯（H.Haken）创立协同学，即“协同合作之学”[1]（P1）。 协同学研究开放系统中各子系统相互作用的合作效应，认为“协同有助于整个系统的稳定和有序，能从质与量两个方面增强系统的功效，创造内生出局部所没有的新功能，实现力量增值”。我们可以将协同学运用于分析和指导社会的改革和发展，结合李忠杰先生提出的社会发展的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探讨社会发展的协同机制。

协同论认为，某个大系统中的小系统既相互作用，又相互制约。大量子系统组成的系统，在一定条件下，各个子系统会相互作用和协作。“如果一个系统内部，人、要素、组织等各子系统内部以及它们之间相互协调配合，共同围绕目标齐心协力地运作，那么就能产生1+1>2的协同效应。反之，如果一个系统内部相互掣肘、离散、冲突或摩擦，就会造成整个系统内耗增加，使整个系统陷于一种力量相互抵消、内耗冲突不断的状态，各子系统难以发挥其应有的正能量，致使系统整体功能受损。”[2]

为了增强正能量，增强协同效应，减少冲突、摩擦和内耗，在当今中国经济社会的运行和发展中，在不同的方面、不同的层次上建立协同机制的探索大量存在。比如，探索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协同发展；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协同发展；探索城乡协同发展；强调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探索协同创新；探索构建社会管理协同机制、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与社会转型的协同等等。

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是一个发展中的有机整体，社会的各个组成部分都处于内在的联系之中，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也是一个有机的过程。“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是人类社会赖以运行的两种最根本、最基础、最普遍的机制。两种机制，都是由一定的社会制度和体制、规范表现出来的，两种机制，将社会的各个部分和要素组合起来，使之成为具有内在逻辑的统一整体，规范并决定着整个社会发展的方向。” [3]在社会发展的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之间，还有一个使这两种机制相互协同的问题，即社会发展的协同机制。社会有机体的运行和不断进步需要动力机制、平衡机制、协同机制的不断完善和发展。

社会发展的协同机制包括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的协同及系统各要素之间的协同。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是紧密联系、相互影响的，比如，加强平衡机制建设，促进分配公平、社会公正，能调动和激发人的积极性，积聚正能量，增强社会发展的动力机制。我国实行改革开放后，动力机制增强，物质财富大幅度提高，也为平衡机制（如取消农业税、健全城乡社会保障等）的建立创造了一定物质条件，有利于平衡机制的建立。

在实际的社会运行中，实现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的统一，需要做好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的协同。如一辆快速行驶的摩托车在转弯处为保持平衡需要减速，减速需要调整动力机制，这是为与平衡机制进行协同而进行的调整。若不调整速度，疾驶的摩托车猛转弯就可能因强大的惯性破坏其平衡而翻车。这就涉及到摩托驾驶人与车的协同以及在其调控下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的协同。而保持一定的平衡，又需要摩托车保持一定的速度，静止很难保持平衡不倒，而保持一定的速度则需要由动力驱使它前进。就社会发展而言，平衡不是静止的，是动态的，是在不断发展生产力的基础上的平衡。如果没有发展，没有动力机制，就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的那样：消灭资本主义“绝对必要的前提是生产的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因为如果没有这种发展，那就只会有贫穷、极度贫困化的普遍化；而在极端贫困的情况下，必然重新开始争取必需品的斗争，全部陈腐污浊的东西又要死灰复燃”[4]（P293）。因此，社会主义革命成功后，必须提高劳动生产率，“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5]，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

因此，当我们解决平衡机制问题的时候，要考虑对动力机制的影响，要注意与之协同；当我们注重解决动力机制问题的时候，要注意解决平衡机制问题，注重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的协同。要在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要激发动力，又要进行平衡调控。“一个社会的成熟程度，关键就是要看这两种机制能否有机地结合起来，互相配合，协调稳定的发挥总体功能。如何构建适当的制度、体制、规范和政策，将动力和平衡两种机制恰当地结合起来，使之产生最大的同向效应，这是任何社会都不能不实际考虑的最大问题。”[3]

二、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迫切要求建立社会发展的协同机制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坚持全面改革，在各项改革协同配合中推进”，必须“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当前，我国正处在改革发展的关键时期，应当注重社会协同机制的建立，把建立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相结合的协同机制作为体制创新和深化改革的着力点。改革越深入，就越要触及深层问题、体制弊端，就越需要综合治理。在利益多元、观念多样的当今时代，改革开放更是一个庞大复杂的系统工程。社会越转型，就越是新旧问题交织、利益主体纷起，孤军深入、单兵突进很难推进。面对新时期新阶段利益调整、经济转型升级、生态文明等诸多要素组成的庞大系统工程，面对这样一个“开放的特殊复杂巨系统”，“改革需要总体分析、总体设计、总体协调、总体规划，这就是社会系统工程对我国改革和开放的重大现实意义”[6]。增强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和协同性，就要全面落实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把统筹兼顾、系统协同体现于改革的各个方面，每项改革都要在五位一体总布局中来设计、考量和推进。

从系统论的角度来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是一个庞大的经济社会运行系统，在这个系统中分别由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等多种要素有机构成，要使这个系统良性运行、协调发展，必须既要考虑动力机制内部的协同、平衡机制内部的协同，又要考虑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之间的协同。

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动力机制包括维护竞争、反对垄断的竞争机制，调动社会各种力量的利益机制和促进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创新机制等。改革是动力，科技创新是动力，人才战略、汇聚人才、调动人的积极性也是动力，促进动力机制内部的协同，就要关注与动力机制有关的制度、规则和政策之间的协同，增进个人和集体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让一切人才、劳动、知识、技术、管理、组织、创新和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创造成果得到保障。

增强平衡机制内部的协同。社会公正包括司法公正、教育公平、机会公平、医疗公平等多个方面。要增强平衡机制，实现社会公正，就需要从解决突出矛盾和问题入手，关注与平衡机制有关的制度、规则和政策等诸多要素的协同，加强与宏观调控、平衡利益关系、解决贫富分化问题、社会保障问题等相关改革措施的协同。

当代中国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深化改革、聚集正能量等，都要求建立社会发展的协同机制。“在社会运行机制变动过程中，某种程度的平衡机制欠缺、动力机制失范，就是当今中国一系列社会问题的深层病因。我们所要建设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应该是这种把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有机地、最大限度地结合起来的社会主义。”[3]“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有机地、最大限度地结合”，其实就是要加强协同机制建设。在现实中，协同体现在众多的领域、方面、层面等多种关系之中。协同涉及部门之间的协同、地区之间的协同、城乡之间的协同、政策之间的协同等等。比如，促进城乡一体化，需要协同推进土地、户籍制度、公共服务、教育医疗、住房、社保等方面的配套改革；食品安全需要解决行政缺位、越位、错位问题，需要法制规范、部门协同、行政整合、信息公开等配套政策的协同治理；全国各地在探索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协同发展；中央和地方在探索改革及其配套措施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中国经济社会的进一步发展越来越需要各项改革的统筹谋划、相互促进、良性互动、协同推进，因为任何一个领域的改革都会牵动其他领域，同时也需要其他领域改革的密切配合。

三、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同机制的着力点

全面深化改革必须更加注重各项改革的相互促进、良性互动和协同配合。统筹兼顾、相互衔接、系统设计、协作合作、整体推进的实质就是协同。增强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和协同性，要把统筹兼顾这一科学发展观的根本方法体现于改革的各个方面，每项改革都要在五位一体总布局中来设计、考量和推进。一个社会的发展需要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也需要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的协同。社会主义应该发挥其优越性，建立健全的平衡机制，但与此同时，也应该建立一种动力机制，调动每个人、每个单位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建构科学的社会运行机制，既要构建强劲的动力机制，又要构建完善的平衡机制，同时建立健全的协同机制。围绕深化改革、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同机制，需要关注和把握一系列相关问题。

1.协同需要把握枢纽

协同论认为，某个大系统中的小系统既相互作用，又相互制约，形成平衡结构，而由旧的结构转变为新的结构，则有一定的规律。大量子系统组成的系统，在一定条件下，各个子系统会相互作用和协作。运用协同论方法，可以找出影响系统变化的结合点、枢纽和控制因素，即事物相互联系的中心环节，进而把握系统的协同机制。

公正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的枢纽，它既是促进社会发展的动力，又是社会稳定与和谐发展的平衡器，因而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的枢纽。改革开放之所以能够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就在于改革改变了“干与不干一个样、干多干少一个样”那样一种不公平，不合理的局面，实行“多劳多得”，劳动的价值得到了重视和实现，使人们感觉到了公平、合理，调动了人们生产的积极性，激活了动力机制。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求把社会发展的动力机制和平衡机制较好地统一起来，建立协同机制，形成动力与平衡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局面，真正实现效率与公平的良好结合，保证社会主义现代化在高效公正中实现。社会公正问题的解决不能仅仅停留在理论、价值层面，而要落实到执行、现实层面。为此，必须要有更加具体、配套、协调的政策、制度、法律法规及完善的实施细则，通过制度安排、法律规范、政策支持加以解决，以实现社会的公平与正义。

习近平指出：“全面深化改革必须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要把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作为一面镜子，审视我们各方面体制机制和政策规定，哪里有不符合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问题，哪里就需要改革；哪个领域哪个环节问题突出，哪个领域哪个环节就是改革的重点。”[7]一些社会不公正现象，大都与缺乏良好的兑现落实机制，使法律、制度不能得到规范、健全、科学、合理的落实有关。所以，要适应我国社会结构和利益格局的发展变化，形成畅通的民主诉求机制、健全的法治保障机制、政府行政行为公正的保障及监督机制、科学合理的利益协调机制、及时有效的矛盾调处机制、优化的权益共享机制、完善的社会保障机制及科学发展保障机制，通过这些机制彼此之间的协同作用，系统优化，来推动社会有机体的自觉、自我有效调节。

2.协同需要顶层设计

顶层设计的要义在于协同。顶层设计是为了实现系统规划，它意味着在规划设计一个系统的时候，首先要确定这个子系统的主体结构，然后才能进行它的各个子系统的设计，并且协同系统当中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这样才能确保各个子系统之间的沟通、兼容和联动。顶层设计强调围绕总目标和主要任务所进行的规划设计要注重要素的匹配与有机衔接，避免内部的冲突与不和谐。对改革的顶层设计要求运用系统论的方法，从全局的角度，从各方面、从制度、体制、机制各层次对改革统筹规划，以协同力量，促进改革目标的实现。

顶层设计要求作为有机整体的“五大建设”必须协同推进，以形成经济富裕、政治民主、文化繁荣、社会公平、生态良好的发展格局，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协同体现在生态文明建设，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等方面。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就是要将生态文明建设贯穿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之中；进行经济建设，蕴含着经济发展必须与生态环境相协调，走可持续发展之路的内容；进行政治建设，蕴含着保护生态环境，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制度安排和政策设计；进行文化建设，蕴含着环境保护和生态平衡的思想观念、精神追求、自觉理念、行为习惯；进行社会建设，要将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适度消费型和人口均衡型社会作为社会建设的重要内容。“五位一体”是一个紧密联系的有机整体。

3.协同需要统筹联动

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改革开放是一场深刻而全面的社会变革，每一项改革都会对其他改革产生重要影响，每一项改革又都需要其他改革协同配合。要更加注重各项改革的相互促进，良性互动，整体推进，重点突破，形成推进改革开放的强大合力。”[8]改革的协同性要求各项改革措施要配套，各领域的改革要协同推进。构建社会管理协同机制，就要按照“加强党委领导、发挥政府主导作用、鼓励和支持社会各方面参与、实现政府治理和社会自我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总体部署和要求，创新社会治理体制，理顺政党、政府、社会组织、公民个体之间的协同合作关系，调整社会结构，调节社会利益，培养社会成员的公民意识，促进公众参与社会管理，实现自由、民主、公平、正义的和谐社会的建设目标。协同治理的要义在于整合政府与公民、非政府组织等社会行动者之间的关系，做好组织、文化以及制度等方面的全面规划，以弥补政府主导型、市场自决型和社区自治型的不足。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推动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这实际上是“四化”协同发展的问题。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四个子系统相互作用、相互依托、相互协调、相互协作、相互促进，使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新型农业现代化四个子系统相互促进、良性互动、互为支撑、深度融合、协调联动、整体推进， 就是“四化”协同发展。

4.协同需要补足“短板”

协同学的伺服原理揭示，快变量服从慢变量，序参量支配子系统行为。伺服原理的实质在于揭示了临界点上系统的简化原则—— 快速变化组态被迫跟随缓慢增长的组态、快速变化组态受缓慢增长组态的拖累，即系统在接近不稳定点或临界点时，系统的动力学和突现结构通常由少数几个集体变量即序参量决定，而系统其他变量的行为则由这些序参量支配或规定，序参量在一定程度上主宰系统演化的整个过程。在改革过程中，一定要找出慢变量和序参量，找出问题突出的领域和环节，找出解决问题的枢纽和关键。在一定意义上，“伺服原理”是动态的“木桶理论”，“木桶理论”是静态的“伺服原理”。

木桶原理又称短板理论、木桶短板管理理论。所谓“木桶理论”也即“木桶定律”，其核心内容为：一只木桶盛水的多少，不取决于桶壁上最高的那块木块，而恰恰取决于桶壁上最短的那块。根据这一内容，可以得出两个结论：其一，只有桶壁上的所有木板都足够高，那木桶才能盛满水。其二，只要这个木桶里有一块不够高，木桶里的水就不可能是满的，最短的木板对最长的木板起着限制和制约作用。

要发挥协同机制，就必须补足短板，才能协调发展。比如，在中国特色的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建设中，要推动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协同发展，就必须补足短板。如果城镇化是短板，就要科学加长、补足这个短板。又比如，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如果社会建设滞后，就要着眼于社会公平公正和法治，进行社会体制改革。经济建设为什么需要社会建设的协同？这是因为以改善民生、公平分享改革发展成果为主线的社会建设不仅为未来的经济增长提供支撑和保障，而且为政治文明建设提供发展空间与支持力量，有利于拓展国家治理的战略空间，有利于增强中国政治文明建设的内源动力，从而促进各项建设的协同发展。

5.协同需要把握关键

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协同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关键，这也是贯穿经济体制改革的一条主线。市场经济是一套配置稀缺经济资源的机制，然而徒市场不足以自行，需要制度安排与之协同。政治体制改革，不仅要减少和消除对资源配置和价格形成的行政干预，使市场机制发挥决定性作用，而且要建设一个能够为市场机制提供支持的法治环境，为市场机制良好运行营造一个公平公正、秩序井然、政通人和、和谐稳定的良好环境。从协同机制的视角来看，政府与市场的协同，既要有效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又要充分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尊重市场规律。要充分发挥政府在建立协同机制中的能动作用，深化行政审批改革，通过加强政府自身建设和改革，优化政府职能，明确政府宏观调控目标，强化政策手段机制化建设，着眼于消除阻碍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体制性障碍，着眼于构建支持创新和创业的机制，着眼于社会公正和为经济发展提供持久活力和动力，着眼于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的共同富裕，着眼于科学（树立科学的消费观）满足整个社会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着眼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建设“五位一体”的协同发展，提高宏观调控的科学性、有效性、权威性。

6.协同需要自觉意识

协同需要自觉意识。比如，树立“全国一盘棋，世界一盘棋”的思想，树立系统思想，树立全局观念，树立积极、进取、开拓、改革、创新、合作的意识，彰显宪法权威等思想。社会主义集中力量办大事本身就蕴涵着协同机制。

增强自觉意识，坚持全面改革，使各项改革在协同配合中推进，就要正确把握动力与平衡两种社会运行机制之间的关系，注重动力与平衡两种社会运行机制之间的协同，注重各系统、各环节、各要素之间的协同，注重政府与市场的协同，效率与公平的协同，发展与生态的协同。“作为一个政党、一个政府治国理政，一定要全面把握和处理好动力与平衡之间的关系，按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紧密结合的要求，深刻把握这种决定社会发展方向、轨迹和各种表现形式的内在运行机制，制定和实施好治国理政的纲领、战略，建立和完善相应的制度、体制，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始终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防止出现这样那样的偏向。” [3]为此，在改革的进程中既要坚持用发展和改革的办法解决前进中的问题，不断激发社会活力；又要注意发展中各个方面的平衡，做到统筹兼顾、系统协同。要按照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的要求，把改革切实转入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轨道，使改革朝着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相统一的方向前进。

参考文献：

[1] [德] 赫尔曼· 哈肯.协同学：大自然构成的奥秘[M].凌复华，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2] 孙寅生.河南省政府自身建设与中原经济区建设协同发展研究[J].河南工程学院学报，2003，（1）.

[3] 李忠杰.论社会发展的动力与平衡机制[J].中国社会科学，2007，（1）.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6] 钱学森.一个科学新领域——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及其方法论[J].自然杂志，1990，（1）.

[7] 习近平.切实把思想统一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上来[J].求是， 2014，（1）.

[8]习近平.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深化改革 朝着十八大指引的改革开放方向前进[EB/02].新华网，2013-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