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稀土价格形成机制及策略

吴巧生,孙 奇

(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经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经济研究

我国稀土价格形成机制及策略

吴巧生,孙 奇

(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经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稀土供给国，却缺乏稀土价格的控制力。文章从供给、需求、成本三个角度为切入点，以市场、企业、产业、政府为主要论述主体，完整的叙述了稀土价格形成机制。得出中国稀土供给失衡的主要原因是博弈能力不强，稀土战略储备能力等决定着稀土的短期价格，稀土的需求是稀土长期价格走势的决定因素。我国稀土的生产成本较高，稀土的价格没有反应出环境成本。最后，根据价格形成机制得出我国应该采取完善储备体系、建立价格预警机制、开发稀土中上游产品、健全稀土产业环境法规等策略。

稀土；稀土价格；形成机制；策略

中国以占世界48%的稀土储量供应着远远超过其储量承受范围的86.8%的世界稀土市场份额。由于创建生产工厂等设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完成，短期内，表面上看中国能够很轻易的通过调整自身稀土供给量，提高市场价格[1]。但中国供给量的“寡头”地位未换取垄断利润，反而稀土价格偏离了本身价值，导致中国的稀土出口企业产生了较大的损失。因此，做好稀土市场的供求分析，科学测度并完善稀土价格形成机制、深入分析在国际市场上的应对策略对于我国稀土产业走可持续发展的经济道路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目前学术界对稀土价格形成机制的探究主要局限简单的探究稀土价格变动的主要因素，通过探究定价权，得出整合市场资源，提高行业集中度，实施出口配额等结论，缺乏价格背后的形成过程和作用体系的理论探究[2-6]。文章在前人的基础上，以稀土供给、需求、成本为主线，通过对价格背后的形成过程和作用体系的探究，得出稀土价格形成机制，最后得出我国稀土产业的应对策略。具体的稀土价格形成机制结构见图1。

1 我国稀土价格波动特点

1.1 稀土出口价格波动的阶段性与不确定性

从历史数据看(图2)，稀土出口价格均值总体持阶段性上升的状态，波动方差逐渐增大，价格波动性不确定在增大。稀土出口价格虽然总体呈增长状态,但涨幅远低于黄金、铜、铁矿石等材料产品。根据图3资源类矿物价格增长倍数所示，2000～2010年之间稀土价格只上涨了2.5倍，而黄金、铜、铁矿石价格同期分别上涨了4.4倍、4.1倍、4.8倍[7]。

图2 稀土出口价格折线图(数据来源：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产业协调司稀土年评整理得出)

1.2 稀土当期价格受季节性需求、政策性影响较大

当前稀土价格受国家政策及季节性需求影响较大。短期内，由于供需失衡未能根本改变，稀土产业下游需求依旧低迷，稀土市场仍将弱势走低。长期来看，国家政策正逐步落实，供需关系逐步改善，稀土市场有望在震荡中上行。以氧化镨钕为例(图4)，2013年7～10月随着国家出台政策打击稀土行业违法违规行为的专项行动，氧化镨钕价格在10～11月达到高峰，均价为39万～41万元/t，12月份，稀土市场再次低迷，下游需求依旧疲软，氧化镨钕价格再次下跌至31万元/t。

我国稀土出口价格形成机制存在缺陷，价格受外界干扰因素较大，中国稀土缺乏自主定价权。

图3 资源类矿物价格增长倍数(数据来源：稀土白皮书，中国的稀土状况与政策)

图4 氧化镨钕2013年价格波动图(数据来源：根据亚洲金属网有色价格稀有金属模块整理而得)

2 供给角度探究稀土价格形成机制

价格形成机制是指价格背后的形成过程和作用体系，它是通过分析市场运行过程中影响供求的各种因素，以及在这些因素作用下形成最终的市场价格的过程来实现的。

2.1 供给角度——稀土供给的国家宏观博弈能力

稀土供给的国家宏观博弈能力的强弱是稀土供给决定影响因素。主要体现在作为主要供给方的中国稀土的资源控制力、信息控制力及博弈能力，作为需求方的其他国家的稀土需求控制力和信息控制力以及博弈能力。

2.1.1 资源控制力与需求控制力

资源控制力指供给方对资源类商品供货数量的调节能力和供货价格的控制能力，需求控制力主要指需求方对资源类商品需求数量的调节能力和需求价格的控制能力。根据前文对稀土短期与长期价格波动特点的探究，我们得出作为供给方的中国稀土对供货数量与价格的调控能力均不强，导致价格波动不确定性较大。而稀土需求国普遍存在资源储量较低，但资源需求量较大的特点，因此需求方的需求控制力受到资源储量的制约，但是凭借其国家战略储备与稀土产业科技水平对需求价格拥有较强的控制力。

2.1.2 稀土信息控制力

稀土的信息控制力是为维护稀土产业的安全与利益而对稀土市场信息资源进行必要控制的能力[8]。信息可以左右博弈的格局，信息的争夺是中国稀土企业在和国外稀土企业博弈中获得主动权的关键。从国家层面上看，作为主要稀土供给方中国设有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产业协调司稀土研究办公室负责稀土信息的宏观统计，但是数据数量与质量不高，只统计稀土产量、出口、进口等基本信息，无法支撑起中国稀土产业的发展。从产业和企业层面看，稀土信息科技能力的不足与稀土专业统计人才的匮乏，无法将稀土宝贵的稀土信息资源转化为对稀土企业开发、运行及结果的掌控，不能对稀土价格进行有效的调节与预测。需求方国家信息科技技术发达，情报与信息收集体系较为成熟。也因此，在稀土出口价格的谈判中，中国稀土企业无法形成对稀土价格的准确掌握，稀土价格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被压低。

2.1.3 博弈能力

这里尝试着建立了博弈能力的四种衡量指标(图5)，主要由国家的稀土国家产品储备能力、稀土产业的科技创新能力、稀土企业海外扩张能力、稀土市场风险的监控能力构成，分别从国家、产业、企业、市场这四种角度定性度量买卖双方稀土博弈能力的强弱。

1)稀土国家战略储备能力。稀土储备能力的高低既是衡量资源控制力与需求控制力的决定因素，又是稀土企业对外投资与扩张的保证。稀土战略储备能够纠正市场失灵，使供应余量能得到调节，最终使供求、价格、库存达到新的动态平衡。因此稀土战略储备能力的强弱成为双方博弈的筹码。对比与中国，西方国家建立了有较为成熟的稀土战略储备体系，且存在与其他供给国合作开发稀土的可能。发达国家在19世纪80年代就开始实施了稀土战略储备机制。日本的国家对稀土产业的基本政策是将战略储备放在首位。通过立法和组织民间机构协会，建立官方储备与民间储备这两种储备方式，大约可以满足本国两个月的稀土需求，其中官方储备不低于42天(70%)，民间储备不低于18天(30%)[9]。我国稀土储备建立时间较晚，储备体系尚不成熟。2011年《国务院关于促进稀土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1]年12号文件中才首次将稀土储备上升到国家战略储备，文件中明确了由国家发委、财政部、国土资源部等部门共同牵头研究建立稀土战略储备制度。

2)稀土产业科技创新能力。稀土产业科技创新能力是衡量一个国家稀土产业竞争力的决定因素。稀土产业科技创新能力体现在稀土高科技产品的专利申请数量上，有关数据表明，1985～2009年之间，在中国提交的稀土产业技术的专利申请中，国外发明专利占51%，也就是说超过半数的稀土高科技产品专利掌握在西方发达国家的手里。稀土高科技产品专利的缺失意味着市场的主导地位的丧失，以稀土永磁材料为例，中国作为稀土永磁的生产与出口大国，其产量几乎与日本相同，但产值却只有日本的1/3，原因就在产业缺乏科技创新力，专利掌握在它国手里。

3)稀土市场风险监控能力。稀土的价格波动的不确定性是稀土市场风险的来源之一，所以掌控稀土市场的主动权的必要措施就是要对稀土价格的走向进行预测与评估，这就要求必须对稀土市场进行风险监控。欧盟在这方面走在前列，早在2009年就将稀土列为49种重要原材料之一，并对稀土供应进行了即时监控，将内部风险、环境风险、进出口风险等因素作为衡量稀土市场价格动态的指标，建立价格预警机制。我国市场价格预警机制尚处于初级阶段，尚不成熟。2012年，稀土电子交易平台的建立才首次透明了稀土市场价格，这对于我国稀土企业获取信息，加强市场信息控制力有较为重要的影响。

4)稀土企业海外扩张能力。世界电子与汽车产业高度发达，对稀土等矿产品的需求巨大。为了保证供应的稳定性，许多发达国家支持本国企业进行海外勘探与投资，并为此提供金融担保。我国稀土企业缺乏创新力，对国外先进技术依赖度较强，输出产品大部分是低端产品，企业缺乏海外扩张的能力与资本。资料显示，中国出口的低端产品，由发达国家深加工并重新回到中国市场上，利润高达120%。稀土消费大国稀土产品企业对外扩张速度正在加快，目的是为了摆脱对中国稀土的依赖，提高本国稀土需求控制力[10]。

2.2 供给角度-稀土产业SCP模式分析

2.2.1 市场结构

有学者以贝恩的市场结构为基础，测出我国稀土产业的绝对集中度CR，得出我国稀土产业市场结构处于低寡占水平，这说明我国稀土行业有着更进一步的整合与优化的空间。我国稀土的集中度的状况直接导致了稀土产业进入壁垒的缺失，也为国外资本的进入提供了方便，这间接导致了我国稀土供给局面的混乱，价格长期处于低位运行。此外，由于我国稀土企业由于科技创新能力的不足，产品主要集中在低端领域，不能实现产品差异化生产，产品附加值底下，这也造成了我国稀土宝贵资源的浪费。

2.2.2 市场行为

市场当前的机构决定着市场行为的表现。我国稀土产业主要在经历横向与纵向一体化的过程。横向一体化的过程体现在稀土市场上大型企业通过兼并与重组，纵向一体化的过程体现在稀土合资企业的出现。数据显示我国稀土出口企业由2007年的41个减少到2011年的22个，减少比例接近50%，大型稀土企业通过兼并与重组实现原料-加工-销售一条龙的产业链，以此来加强对稀土供给的有效控制；纵向一体化的过程虽然弥补了我国稀土企业技术缺失，但是带来的却是供给权与定价权的旁落，因此政府控制中外合资的稀土企业数量是必然的结果。

2.2.3 市场绩效

稀土产业的市场绩效是我国稀土产业核心竞争力的体现，我国稀土产业资源等显性竞争力较为明显，但是中下游产品的创新力等隐性竞争力较为缺乏，稀土出口企业普遍存在生产成本较高，平均利润率较低，有的企业甚至出现负增长的情况。

3 需求角度探究稀土价格形成机制

中国的出口配额政策虽然在过去5～10年内降低了稀土的市场供给，但是随着发达国家稀土原矿和新矿藏的开发，稀土勘查开发进展迅速，可能形成新的供应基地，改变当前的稀土供应格局。因此，稀土的需求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今后我国的稀土价格走势。现今我国国内稀土在新材料领域的应用与需求发展迅速，与传统领域一起构筑了我国国内稀土的需求堡垒。但国际市场上对稀土的需求还是我国稀土企业维持生产的必要需求。

3.1 国内需求

经济景气对资源性产品需求的拉动作用高于价格上涨对需求的降低作用，所以在发展中国家经济高速运行和发达国家在稀土应用领域技术革新周期加快的背景下，出现了诸如稀土产品价格越上涨、稀土产品的需求越增加的现象。国内稀土需求量在逐年攀升，特别是新材料领域增长尤为迅速，表1为2009～2011年我国国内稀土消费状况，由表1可知，我们可以看到稀土在新材料领域的消费量由2009年的55.21%上升到2011年的66.2%，稀土消费总量由2009年的73000t上升到2011年的83110t。稀土消费的增长显然对稀土的价格有向上拉动的作用。

3.2 国际需求

3.2.1 需求集中性

中国虽然是世界最大的稀土供应国，但是中国稀土产品出口集中度较高，主要集中在日本、美国、法国这三个国家。表2为2011年稀土冶炼分离产品出口量排在前4位的国家和地区。表中可见日本、美国及法国全年出口量达到了有12560.66t(REO)，占到我国稀土出口产品总量的81%。日本和法国没有可供工业开釆的稀土矿，美国的稀土储量居全球第二位，但从2003年就已停止开采本国资源。这些国家都有建有大型的稀土生产企业，所以买方企业彼此合作，形成垄断势力，阻碍了稀土价格的上涨。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产业协调司稀土年评整理。

资料来源：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产业协调司稀土年评(2011)。

3.2.2 专利垄断性

稀土产业中几乎所有高附加值的稀土产品的生产技术专利都被国外企业所垄断。专利权的缺失导致我国稀土企业生产的大部分都是中低端产品，出口量大，附加值较低。由于国外稀土生产、应用技术的垄断，在相当长时间内，国际市场需求度不会出现较大幅度下降。

3.2.3 合作开发性

中国实施出口配额的同时，为降低对中国稀土的依赖度，稀土需求国通过外交与其他国家合作开发，获得稳定的稀土资源。日本丰田汽车的集团公司，在印度南部奥里萨邦的根贾姆区成立稀土加工厂，一期投资150亿卢比。欧盟也为了降低稀土和原材料的进口依赖，开发短缺和不可或缺原材料的替代品以及大力推动电子产品金属废料的回收利用，这会对我国稀土的国际需求产生不利的因素。

3.3 供给与需求的节拍器——稀土产业政策

稀土产业政策的作用体现在对稀土供给量与需求量的均衡调控方面，政策工具是环境治理与资源领域方面最为常用的手段之一，通过政策工具的实施，有助于反映资源的稀缺程度、市场供求状况、生产与环境成本，形成以市场化为导向的资源价格形成机制。我国对稀土资源日益重视，出台了一系列调控措施，主要对稀土的生产、供应、销售施加政策影响。本质是调节稀土的供给与需求，使稀土价格回归均衡状态，体现稀土的价值，表3综合了近几年我国稀土宏观政策的变动状况及政策效果。

4 成本角度探究稀土价格形成机制

4.1 生产成本

稀土由于其开采、冶炼的特殊性，计算出某一稀土产品的成本较为困难，尤其是处于中上游的产品更是如此。稀土矿中这种稀土的含量对该稀土产品的产量有最为直接的关联，炼稀土矿产品时，采用不同的方法和化学制剂生产不同的稀土氧化物和盐类，要把相同过程中产生的共同成本分摊到不同的稀土产品中确实存在核算困难。此外，迫于国家环保政策等原因，大部分稀土生产企业不愿意提供真实具体的会计数据，所以较难获取准确数据。

透过主要稀土企业的财务报表，我们可以得出主要生产稀土的企业平均利润率较低，运营成本较高，生产成本占营业收入的比重较大，并且净利润率较低，这反映出我国主要稀土生产企业生产成本较高的事实。

我国稀土产业科技水平相对低下，稀土企业并没有实现随着生产经营规模的扩大，平均成本不断下降的规模经济，稀土生产成本的居高不下是稀土价格难以反映其价值的原因。

资料来源：根据前人论述及稀土信息网整理而成。

4.2 环境成本

环境成本的来源主要体现在矿区生态补偿、矿区生态环境恢复，稀土工业污染物排放治理等方面。我国稀土价格中缺失较大成本是环境成本，政府对稀土生产企业的环境约束力不够，使得稀土企业在定价时没有考虑环境补偿的价值。此外，我国稀土资源开发环保监管不严且制定标准较低，生产成本普遍没有计算污染治理、矿山环境恢复治理及环境保护费用，直接造成产业准入门槛偏低，低水平重复建设的后果。稀土企业在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换取降低生产成本，造成恶性竞争的同时，对周围生态环境造成了恶劣影响，严重破坏了采矿区的周边生态环境，最后导致稀土价格无法真实地反映稀土开采的成本。

5 策略

5.1 完善稀土战略储备体系，提升稀土资源控制力

稀土储备能力的不健全是我国资源控制力较为薄弱的原因。稀土战略储备体系由于其独特的战略属性，是加强稀土资源控制力的保障。官方与民间的存储体系的建立有利于调节稀土供给与需求，相比于实施出口配额的政策，更具有法律说服力，不易于招致西方国家的WTO诉讼，因此，战略储备体系的成熟必将是我国稀土产业健康发展的保证。

5.2 建立稀土价格预警机制，提升稀土市场信息控制力

稀土市场信息控制力的缺失是稀土供给宏观博弈能力较弱的重要原因。我国稀土出口企业在价格谈判过程中的信息获取不完全是稀土价格长期处于低位的主要原因。因此，我国要建立稀土价格监测预警机制，对稀土价格进行监控，减少稀土价格的不利波动对中国稀土产业的冲击。此外，预警机制的建立可以整合稀土大量数据，为稀土企业经营和科研人员研究决策提供了支撑，通过对数据的解读可为政府提供实施政策的可行性分析。

5.3 开发稀土中上游产品，打破国际市场需求与专利垄断性

国际市场需求与专利的垄断性是中国稀土价格长期低位运行的原因之一。西方发达国家稀土需求控制力较强的原因在于生产的稀土产品附加值较高。我国应该加大发展稀土中、高端产品的科技与资金投入，加快稀土产品的研发速度，打破西方土专利垄断与需求垄断。

5.4 健全稀土环境法规，激励稀土企业科技创新，提升稀土企业海外扩张能力

环境法规能正确反映国际环保趋势时，且该国企业就可以从实行的规制中获得海外扩张的竞争优势。政府施行严格的稀土环保法规，一方面，将新增成本转嫁到开采和生产稀土元素过程中，以确保稀土价格的稳定；另一方面，严格的环保法规可以让企业因而会更加慎重地进行环境管理决定，更理性地处置环境管理成本与收益之间的关系，并促进稀土开采技术的进步，而稀土产业创新力的提升可以部分或全部地补偿稀土企业环境的管理成本。良性的循环会带来稀土产业的科技进步，提升了稀土企业的海外扩张能力，为我国稀土价格保持高位运行提供了保障。

[1] Antonio Nieto，Kirsten Guelly,Andrew Kleit.Addressing criticality for rare earth elements in petroleum refining:The key supply factors approach [J].resources policy，2013(38):596-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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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are earth price formation mechanism and the strategies

WU Qiao-sheng,SUN Qi

(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Wuhan),Wuhan 430074,China)

As the largest countries of rare earth supplier,China lacks the control of rare-earth prices.The thesis is written with three angels as the starting point，including supply，demand and cost.Regarding the market，firm，industry，government as the main subject discussed,narrating the formation of the rare earth completely.Getting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reason for supply imbalance is due to the lack of games capabilities.The short-term price of rare earthis determined by the rare earth reserve capacity.Demand for rare earth is the determined factor of long-term price trend.The production cost of rare earth is much higher and the environment cost is not reflected on the current rare earth price.At last，we get the corresponding strategies that China should adopt to improve the reserve system，establish the early warning mechanism of price，develop the upstream product of rare earth,sound the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f rare earth industry etc，duo to the formation mechanism of price for rare earth.

rare earth;price of rare earth;formation mechanism;strategy

2014-04-24

2013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页岩气和煤层气开发利用的能源安全效益、环境效益和其他社会效益评估”资助(编号：13AZD078)

吴巧生(1969-)，男，湖南新化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能源经济学。E-mail: wuqiaosheng2006@126.com。

F407.3

A

1004-4051(2015)01-002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