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的影像学鉴别诊断

·综述与讲座·

慢性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的影像学鉴别诊断

刘瑶张建左长京

慢性胰腺炎(chronic pancreatitis, CP)是由于各种不同原因引起的胰腺局部、节段性或弥漫性的慢性进展性炎症，以胰腺慢性炎症和纤维化为主要特征，最终导致胰腺组织不可逆损害或胰腺功能不全。慢性肿块型胰腺炎是CP的一种特殊类型，指胰腺疾病发展过程中局部炎性病变形成瘤样肿胀[1]，好发于胰头部及钩突部。胰头部肿块型胰腺炎最早是由Sarles等于1961年提出，又称假肿瘤性慢性胰腺炎，即胰头部局部炎性肿大并形成肿块，约占CP的15%～30%[2]。

临床上慢性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存在较多共同表现，比如梗阻性黄疸和体重下降等，即使结合肿瘤标志物检测，很多患者仍无法获得准确诊断，因此经常存在误诊，导致不必要的手术或延误最佳手术时间[3]。能够准确鉴别胰腺癌与慢性肿块型胰腺炎的诊断方法是临床工作的迫切需求，其中影像学在胰腺病变的诊断与鉴别诊断中发挥重要作用。目前鉴别慢性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的常规影像学诊断方法有MDCT、MRI和EUS等，PET/CT作为一种集合解剖和分子功能成像于一体的影像学成像技术被逐渐应用于胰腺病变的诊断。本文对常用的影像学方法在胰腺癌与慢性肿块型胰腺炎鉴别诊断中的应用和进展作一综述。

一、CT与MRI

1．CT：CT是诊断慢性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最常用的影像学诊断方法之一。慢性肿块型胰腺炎多表现为边界清的肿块影伴斑点状钙化，并可见“胰管穿透征”，而癌性肿块多见“胰管截断征”或“双管征”[4]。增强扫描胰腺癌表现为乏血供病灶，而肿块型胰腺炎表现为渐进性强化[5]。

Fan等[6]对经手术病理或临床随访一年证实的36例胰腺癌与28例胰腺炎患者行增强CT(CECT)检查，结果表明CECT诊断胰腺癌与胰腺炎的灵敏度、特异度、准确率分别为97.2%、88.9%、92.2%与67.9%、100%、90%；总体诊断准确率为84.3%。田笑等[7]回顾性分析30例胰头部肿块型慢性胰腺炎与30例胰头癌病例，以病理结果为金标准，结果显示胰腺病变强化方式及胰管钙化、假性囊肿、胰胆管扩张、胰周血管的侵犯及是否合并转移等均有助于鉴别诊断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

CT灌注成像不同于普通CT动态扫描，它可对获得的某一感兴趣层面绘制时间-密度曲线(TIC)，提供胰腺病灶的血流动力学信息，并对其进行半定量分析。Lu等[8]对胰腺病变患者行CT灌注成像，结果显示，胰腺癌的血流量及血容量较慢性肿块型胰腺炎明显减少；强化峰值较慢性肿块型胰腺炎低，并且达峰时间较慢性肿块型胰腺炎长，表明慢性肿块型胰腺炎的高峰期出现时间早且峰值高。

DOI:10.3760/cma.j.issn.1674-1935.2015.01.019

作者单位：200433上海，第二军医大学长海医院核医学科

通信作者：张建，Email:abiaoxp@163.com

2．MRI功能成像：MR功能成像指根据功能改变使病变显影从而达到诊断疾病的新技术，主要包括弥散加权成像(DWI)、灌注成像(PWI)及波谱成像(MRS)。

DWI检测水分子的随机微观运动，运用于探测活体细胞水平生物组织的微动态变化。目前，主要通过半定量分析的表观弥散系数(ADC)值监测不同正常组织及病理组织的动态变化。Yao等[9]对经组织病理学或影像学随访证实的30例胰腺导管腺癌患者与15例肿块型胰腺炎患者行高场(3.0T)DWI成像检查(b值为0、1 000 s/mm2)，结果显示胰腺癌的ADC值明显小于慢性肿块型胰腺炎。与Hao等[10]研究结果相同。根据体素内不相关运动理论(introvoxel incoherent motion，IVIM)，Klauss等[11]分别比较20例胰腺癌与9例肿块型胰腺炎的灌注分数(f)、ADC值和扩散系数(D)，结果显示，在取不同b值(b值为50、75、100、150、200、300 s/mm2)时，胰腺癌的ADC均小于肿块型胰腺炎，f值显著低于肿块型胰腺炎，且ADC值降低可能与f值有关，而两者的D值无显著性差异。然而Wiggermann等[12]报道，尽管ADC值可以明确区分正常和异常胰腺组织，但是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之间的ADC值有重叠，因此，通过胰腺病变组织的ADC值鉴别诊断胰腺癌与慢性胰腺炎较困难。Sandrasegaran等[13]对23例慢性胰腺炎与13例胰腺癌行常规MRI和DWI成像，结果显示，常规MRI图像与ADC值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Barral等[14]对36例胰腺肿块型病变行1.5T DWI成像，结果表明，常规ADC值不能帮助鉴别诊断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而胰腺肿块型病变的标准化ADC值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因此，ADC值鉴别诊断慢性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的临床价值尚存争议，此外，标准化ADC值诊断胰腺肿块型病变的临床研究较少，其临床应用价值仍需进一步证实。

PWI是根据组织微循环的血流灌注变化，通过分析灌注的时间-信号曲线(TIC)及确定不同组织的血液动力学参数，从而判断组织活力和功能的一种MRI检查新技术。Tajima等[15]对33例胰腺癌与8例肿块型胰腺炎患者行动态增强MRI检查，根据达峰值时间将胰腺的TIC分为四型，即Ⅰ～Ⅳ型(依次为注射对比剂25、60、120、180 s达到峰值)。结果发现正常胰腺达峰时间多在60 s之内，肿块型胰腺炎达峰时间多在60～120 s，胰腺癌的达峰时间较晚，一般在180 s之后。张霆霆等[16]根据达峰值时间将胰腺的TIC分为五型，即Ⅰ～Ⅴ型(依次为注射对比剂后18、45、75、150、240 s达到峰值)，同时根据TIC尾部走行趋势，进一步分为两个亚型，即a(缓慢下降)型与b(平台趋势)型，结果表明Ⅰa及Ⅱa仅见于肿块型慢性胰腺炎，Ⅳb及Ⅴ型仅见于胰腺癌。该文进一步提出胰腺癌的动脉期强化率明显低于肿块型慢性胰腺炎。

MRS是一种检测活体组织化学物质的无创伤、无辐射检查方法，提供组织的代谢信息，最后用谱线的形式表示出感兴趣区内物质的生化代谢变化。目前临床最常用的波谱为氢质子(H)波谱分析。Wang等[17]对经病理活检和手术证实的10例胰腺癌和5例慢性胰腺炎患者行ERCP获取胰液标本，并对标本行磁共振波谱成像，结果发现，1.19 ppm化学位移处的三重峰仅见于酒精性慢性胰腺炎患者的胰液。马跃等[18]对28例经手术、穿刺活检或随访证实的胰腺病变患者行1H-MRS成像，发现肿块型慢性胰腺炎的P[1.80～4.10 ppm]/P[0.90～1.80 ppm]比值较胰腺癌显著升高。黄文才等[19]对27例胰腺癌和11例肿块型慢性胰腺炎患者行1H-MRS检查，发现胰腺癌的胆碱类代谢物/谷氨酸盐复合物比值(CCM/Glx)和脂质相对含量值(rLip)均低于肿块型慢性胰腺炎，以rLip值0.647作为截点值鉴别诊断胰腺癌与肿块型胰腺炎的敏感性和特异性分别为90.9%和92.6%。

二、ERCP与MRCP

ERCP可以清晰地显示胰管和胆管系统的形态结构，已成为诊断胰胆疾病的常规检查方法。ERCP通过毛刷脱落细胞及抽取胰液行细胞学检查鉴别诊断胰腺炎与胰腺癌，两者的灵敏度分别为74%与76%，同时，K-ras-2基因突变在胰腺癌患者中的灵敏度为87%，而慢性胰腺炎患者为40%[20]。但ERCP属于侵入性检查，术后并发症发病率高达4.0%[21]。与其相比，MRCP的最大优势在于无创，但是MRCP对于微小胰管的改变和结石显示较差。因此，MRCP与CT检查结合，对鉴别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具有重要临床诊断价值。

三、内镜超声、增强超声与弹性超声

1．内镜超声(EUS)与内镜超声引导下细针穿刺(EUS-FNA)：EUS是直接将超声探头置于距胰腺较近的胃及十二指肠，从而避免体表超声探查时遇胃肠道气体等干扰，在视觉上直接评估<3 cm的胰腺占位性病变，其诊断胰腺癌的准确率高达85%[22]。对常规EUS诊断不明确肿块型胰腺病变需行EUS-FNA，从而进一步提高EUS的诊断准确率。EUS-FNA在超声图像指导下对胰腺肿块和可疑淋巴结进行细针穿刺活检，获取胰腺的细胞及组织学标本用于病理、肿瘤标志物等检查。Fritscher-Ravens等[23]指出，EUS-FNA诊断胰腺占位性病变的灵敏度为85%。但是，当高度怀疑胰腺癌的肿块型胰腺炎患者伴梗阻性黄疸时，EUS-FNA诊断准确率明显下降，最主要因为细胞学采集困难[24]。并且，对于胰腺癌患者，EUS-FNA可能导致癌细胞播散，从而加重病情。由于EUS-FNA普及率不高，人员技术要求高，并且属于有创检查，因此不适合作为诊断胰腺占位性病变的首选检查方法。

EUS图像是由像素基本元素组成，因此可以探讨应用计算机辅助诊断(CAD)技术处理超声内镜图像，建立分类模型以区别CP和胰腺癌。Zhu等[25]对经病理证实的202例胰腺癌患者和104例CP患者(包括34例自身免疫性胰腺炎)行EUS检查并应用CAD技术提取超声内镜图像纹理特征，结果显示，根据最终选取的3大类13个超声图像纹理特征分析鉴别诊断胰腺癌和CP准确率可高达93.67%，最终分类的平均准确率为(86.08±0.14)%。

2．增强超声(CEUS)与增强内镜超声(CE-EUS)：CEUS指静脉注射超声造影剂后，血流信号明显增强，从而显著改善小血管和低流速的显示，为诊断提供丰富的血流信息，从而实时、动态地观察正常脏器和肿块的血流灌注，提高超声诊断的灵敏度和特异度。Fan等[26]对90例经手术病理或临床随访一年证实的胰腺实性肿块患者先后分别行US与CEUS检查，以从低到高(良性～恶性)5个分值定量评估诊断结果，结果表明，CEUS诊断胰腺实性肿块的准确率明显高于US(83.33%vs44.44%)，同时CEUS诊断胰腺实性肿块的Kappa值明显高于US。

CE-EUS是通过谐波造影增强超声内镜技术(CEH-EUS)探测由声诺维等新造影剂传输的微泡信号，从而诊断常规EUS诊断不明确的病变。Seicean等[27]探讨CEH-EUS鉴别慢性胰腺炎与胰腺癌的临床诊断价值，结果显示，两者大多数表现为低强化，但是胰腺癌的对比摄取率指数明显低于慢性胰腺炎，当摄取率指数为0.17时，诊断胰腺癌的灵敏度与特异度分别为80.0%和91.7%。Gheonea等[28]的前瞻性研究中对19例慢性肿块型胰腺炎与32例胰腺癌患者行低机械指数的CHE-EUS检查，分析动静脉期胰腺病变与病变周围实质的血管分布情况，并绘制TIC曲线，结果显示，CHE-EUS诊断胰腺病变的灵敏度与特异度分别为93.75%和89.47%，并且慢性肿块型胰腺炎患者的动脉期表现为富血供表现，与周围正常胰腺组织基本同步，充盈均匀，消退与周围正常胰腺组织同步，而胰腺癌患者无论动脉期或静脉期均表现为乏血供肿块，强化程度始终低于周围正常胰腺实质。张敏敏等[29]对23例胰腺疾病患者(其中13例为胰腺癌，7例为慢性胰腺炎)行CEH-EUS及常规EUS检查，以组织病理学诊断或随访结果为最终诊断，结果显示，CEH-EUS的诊断准确率明显高于普通EUS(95.65%vs78.2%)。

3．弹性超声成像(UE)：UE指不同密度组织受到一定的压力后由于弹性系数的不同导致产生的位移也不相同，从而获得组织内部的弹性分布的定量信息，此原理有助于良恶性病变的鉴别。由于胰腺解剖位置较深，一般选取内镜下行弹性超声检查。内镜下弹性超声通过探测EUS探头的实时弹性，即EUS探头给予轻微外力导致组织变形。不同病理学过程比如炎性、纤维病变和癌症均会改变组织的弹性，从而导致不同的弹性成像。为了避免主观诊断的影响，多数研究者选择定量弹性成像。Itokawa等[30]回顾性分析109例经手术、穿刺活检或影像学随访1年以上证实的胰腺肿块患者的弹性超声成像，结果显示，肿块型胰腺炎的Strain Ratio值低于胰腺癌(23.66±12.65vs39.08±20.54)，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四、PET、PET/CT或PET/CECT

18F-FDG PET/CT是一项无创性影像学检查技术，PET/CT通过检测细胞代谢活性的高低反映肿块的良、恶性，目前已经应用于胰腺癌的临床诊断与分期。近年来，大量临床研究表明[31-33]，18F-FDG PET诊断胰腺癌具有较高灵敏度与较高特异度，分别为71%～100%和64%～100%。Tang等[32]对3 857例经组织病理学或临床随访半年以上证实的胰腺癌患者进行荟萃分析，结果显示，当18F-FDG PET与MRI、US或ERCP等其他检查联合诊断胰腺癌时，PET的诊断灵敏度仍然低于PET/CT(89.4%vs90.1%)，因此，该研究指出诊断胰腺不明肿块时，PET/CT比PET具有更高灵敏度。Kato等[33]研究显示，18F-FDG PET/CT、MDCT及MRI诊断胰腺恶性肿瘤的准确率分别为89%、76%及70%。与MDCT及MRI诊断方法比较，PET/CT诊断胰腺癌的准确率更高。Kato等[34]对47例胰腺肿块患者行PET/CT检查，发现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的早期SUVmax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并且胰腺癌患者的早期与延迟SUVmax差值较胰腺炎更具有相关性。Nakamoto等[35]提出SUVmax取2.5时，常规诊断胰腺病变的准确率为83%，联合延迟后SUVmax滞留率(RI)的诊断准确率上升到91.5%。余仲飞等[36]回顾性分析68例行CECT和PET/CT双时相检查的胰腺病例，并以病理及临床影像随访结果作为金标准，结果显示，PET/CT诊断胰腺病变与最终诊断结果的一致性高于CECT(K值0.677vs0.414)，良恶性组早期SUVmax之间有显著性差异。PET/CT对胰腺病变的远处转移诊断具有更高的灵敏度；而CECT可以精确地显示肿瘤与血管的关系，并且对远处转移具有更高的特异度。因此，18F-FDG PET/CT与CECT两者对于肿块型胰腺病变的诊断各有优势。

PET与CECT同机融合的增强PET/CT在肿块型胰腺病变诊断中具有一定临床诊断价值。Buchs等[37]前瞻性临床研究分别对45例经组织病理学证实的胰腺良恶性病变患者行普通PET/CT与PET/CECT检查，诊断胰腺癌的灵敏度分别为72%和96%，特异度分别为33.3%和66.6%，准确率分别为90.3%和64%，PET/CECT诊断胰腺癌的灵敏度与特异度均比PET/CT提高，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方艺等[38]研究指出，PET/CECT诊断胰腺良恶性病变的灵敏度、特异度及准确率均优于常规PET/CT。我们最近的研究结果表明[39]，使用FDG PET/CT与CECT进行异机融合同样可以提高鉴别胰腺良恶性病变的效能。但是PET/CECT在鉴别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方面，由于肿块型胰腺炎亦可表现为FDG的高代谢，18F-FDG PET/CT仍可能导致误诊，因此有待新型显像剂的进一步研究。

总体而言，18F-FDG PET/CT诊断肿块型胰腺病变具有较好的临床价值，但是18F-FDG并非肿瘤特异性显像剂，部分炎性病灶(如腹部脓肿、结节病等) 由于活化白细胞的糖代谢增高，均可表现出FDG摄取增高[40]，并且部分胰腺炎的FDG摄取升高程度可以等同于胰腺癌的摄取范围[41]。Matsumoto等[42]对14例经EUS、EUS-FNA或ERCP证实的肿块型胰腺炎患者行PET检查，结果显示，大多数肿块型胰腺炎表现为FDG摄取增高，诊断准确率仅为78.5%。

目前诊断良恶性肿块型胰腺病变的SUV界值尚不统一，大量临床研究所得到的SUV界值范围较广，位于2.5～4.65[43-45]。Ho等[43]指出SUV界值取2.5时，14例不明确胰腺病变的PET诊断准确率为83.4%。隗功华等[44]则认为SUVmax界值应为2.95，诊断胰腺良恶性病变的灵敏度与特异度分别为88.5%与85.0%。王大龙等[45]对比65例胰腺癌与14例胰腺炎患者的18F-FDG PET/CT表现，认为SUVmax界值取4.65时诊断胰腺良恶性病变的灵敏度、特异度均较高，分别为87.69%和86.96%。

此外，自身免疫性胰腺炎(AIP)作为CP的一种特殊类型，约占CP的5%～6%[46]。AIP由于活跃的炎症伴大量的淋巴浆细胞聚集，因此FDG摄取明显增高。Kamisawa等[47]对10例AIP与14例胰腺癌患者行18F-FDG PET/CT检查，发现早期SUVmax、延迟SUVmax以及早期与延迟后的SUVmax比率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但部分研究者发现，18F-FDG PET/CT显示的胰外受累器官如涎腺、肺门淋巴结、腹膜后纤维化及前列腺等高代谢灶有助于AIP与胰腺癌的鉴别[48]。

五、结束语

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临床表现相似，影像学检查是常用的鉴别诊断方法。常规影像学方法诊断困难时，动态增强CT、功能MRI、EUS、弹性超声、微泡超声和PET/CT等检查方法可以通过反映病灶的某种生物学特征从而帮助鉴别诊断，但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最终确诊仍需组织病理学检查。因此，影像学检查在肿块型胰腺炎与胰腺癌的鉴别诊断方面仍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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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4-07-08)

(本文编辑：屠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