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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萧红小说的女性悲剧

2015-01-20路丽华

人间 2015年28期
关键词:萧红表哥悲剧

路丽华

(河北唐县军城镇史家沟小学,河北 唐县 072350)

浅论萧红小说的女性悲剧

路丽华

(河北唐县军城镇史家沟小学,河北 唐县 072350)

萧红大部分作品都描写了女性形象,她们的命运都带有不同程度的悲剧色彩。她们的悲剧命运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蕭红小说;女性悲剧;悲剧命运

萧红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最出名的女作家之一。她描写了很多关于女性方面的小说。她的小说中的大部分女性的命运都是很悲惨的;她们的爱情是缺失的;婚姻是不幸的;生活是悲凉的。作者对女性的悲剧命运认识是极其全面和深刻的,构成独特的悲剧主题意识。作者那样写女性,目的是让广大女性认清社会现实和自己的生存状态。从而唤醒她们的主权意识,努力去争取自己的独立和幸福。

萧红大部分作品都描写了女性形象,她们的命运都带有不同程度的悲剧色彩。她们的悲剧命运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爱情方面的悲剧

爱情是男女双方共同的事情。只有两个人在平等和理解的基础上达到心灵的沟通,才算是真正的爱情。双方关系不平等之恋和单方面之恋,都谈不上真正的爱情。萧红小说中大部分女性的爱情恰恰属于后者。她们的爱情极其短暂,不能享受到爱情的甜蜜。甚至说,她们的爱情是缺失的。

《生死场》里的金枝刚开始被成业的歌声唱开了心声,憧憬着美好的爱情。但好景不长,她得到的却是母亲的辱骂,世人的嘲讽和怀孕的担心,根本没有享受到爱情带给她的甜蜜。同时,成业跟她结合并非爱情的需要,而是生理上的满足。正如文中描写的那样:“五分钟过后,姑娘和小鸡一般,被野兽压在那里,男人着了疯了!……”[1]当金枝怀孕,心情忐忑不安时,他什么也不问,完全不关心,而是“从围墙宛如飞鸟落过墙头,用腕力掳住病的姑娘,把她压在墙角的灰堆上,那样他不是想要接吻她,也不是想要热情的讲些情话,他只是被本能支使着想动作一切。”[1]从以上可以看出,成业只是把金纸当成泄欲的一个工具和手中的一个玩物而已。他们之间是发泄和被发泄的关系,根本没有平等关系之说。金枝得到的只是痛苦,而不是爱情的甜蜜。《小城三月》中的翠姨,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默默地暗恋我的表哥。她的爱情是单方面之恋,对方似乎完全不知情。在这场单恋过程中,她得到的只是内心痛苦的煎熬,从未得到真正爱情的甜蜜。她只是偷偷地喜欢我的表哥,从未对别人说出自己的心事,而是把它深深地隐藏在内心底处。自己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够把它讲出来。可想而知,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而翠姨却自己一个人默默地享受单恋的痛苦。在内心深处,她单纯地认为这就是爱情。可是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对方完全不领情。临死前,她拉住表哥的手,大声地哭起来,好像一颗心也哭出来似的,隐隐约约地表达对表哥的喜爱之情,但表哥完全没有勇气接受这份爱情。后来,表哥提起翠姨常常落泪,不知翠姨为什么死。很大程度上翠姨正是因为单恋表哥不能说出来,抑郁而死。可以说,她是为情而死,而表哥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翠姨的爱情是痛苦的、缺失地,她得到的并不是两个人心灵沟通的感情,而是孤寂的单恋之苦。

二、婚姻方面的悲剧

婚姻是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是迈入人生的最高殿堂,充满着甜蜜和幸福。然而,萧红小说中的大部分女性婚姻却是悲苦的。无论婚前和婚后,她们从未尝到婚姻带给她们的幸福。

婚前,她们的婚姻权掌握在父母手中,她们根本没有自主选择配偶的权利。如同《呼兰河传》中写道:“也有男女两家都是外乡赶来看戏的,男家的公子也并不在,女家的小姐也并不在。只是两家的双亲有媒人从中沟通着,就把亲事给定了。也有喝酒作乐的随便的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了人家。也有的男女两家的公子小姐都还没有生出来,就给定下来了。”[1]在很大程度上,她们的婚姻都带有利益的交换性质。《呼兰河传》中的一段文字就真实地道出了这种情形:“两家都很有钱,一家是本地的烧锅掌柜的,一家是白旗屯的大窝堡,两家是一家种高粱,是一家开烧锅。开烧锅的需要高粱,种高粱的需要烧锅买他的高粱,烧锅非高粱不可,高粱非烧锅不行。恰巧又赶上这两家的妇人要将近生产,所以就‘指腹为亲’了”[1]这些女性连对方的名字和容貌都不知道,就被父母胡乱地许配给了人家。父母在乎的并不是女儿的婚姻幸福,而是自己的切身利益。女儿的婚姻成为他们交换的筹码和谋利的工具。这也就注定作者小说中女人婚姻的失败和痛苦。

如果说萧红小说中的女性婚前命运是悲苦的,那么婚后女人的命运更变本加厉。婚后,她们不能得到丈夫一点儿的关爱,遭受的大都是是丈夫的冷淡和欺辱,婚姻带给她们的只有痛苦。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一旦婚姻附加上生活的重担,一切都变了样儿。金枝和成业婚后,成业对她从未关心过她,未尽过丈夫的责任。就在产前不久,成业还对她施加性暴力,导致婴儿的早产。小金枝出生后不久,由于生活的重担比较大,成业竟把她活活地摔死。丈夫为了减少一张吃饭的嘴,竟杀死自己的女儿,剥夺了金枝产后做母亲的权利。这对金枝精神上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的命运是极其悲惨的。型。因为怕弄脏了席子,五姑姑的姐姐把席子卷起来,就在草上爬行。婆婆忌于“压柴,压柴,不能发财”,把仅有的柴草也撤去。于是产妇光着身子,和一条鱼似的,爬在那里,号叫,挣扎,直到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如僵尸一般。她的丈夫不但不关心她,而且还指使她拿靴子,骂她装死,拿长烟袋砸她,举起大盆水泼她。可怜的女人,“几乎一动不敢动,她仿佛是在父权下的孩子一般怕着她的男人”,“一点声音不许她哼叫,受罪的女人,身边若有洞,她将跳进去!身边若有毒药,她将吞下去,她仇视着一切,窗台要被她踢翻。她愿意把自己的腿弄断,宛如进了蒸笼,全身将被热力所撕碎一般呀!”[1]可怜的女人遭受如此巨大的生育痛苦,换来的却是孩子的死掉。可怜的女人肉体上受到的刑罚,并不能换来丈夫的呵护。她们的生育和动物一样,除了毫无意义上的肉体刑罚,什么都没有。我们可以从中看到妇女的悲剧性一面。

(二)精神上受折磨。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精神身上的痛苦。萧红小说中的女性除了要遭受肉体上的刑罚外,还要忍受精神上的折磨。这些精神上的折磨一方面来源于自己,一方面来源于他人。但是不管来自本人,还是他人,从根源上讲都是几千年遗留下来的封建传统思想和所谓的不是规矩的规矩在作怪。

《小城三月》中的翠姨就是封建传统旧思想的受害者。她的精神时刻受这种思想的折磨。订婚以前,外祖母把她许配给我族中的一个小叔叔。但是那族中的祖母一听就拒绝了,说是寡妇的孩子命不好,也怕没有教养,何况父亲死了,母亲又出嫁了,好女不嫁二夫郎,这种人家的女儿,祖母不要。自从翠姨得知这件事情后,这件事情就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她甚至认为表哥也是那样看她的,这给她的心理造成极大的负担,使她的精神背负一个大包袱。翠姨订婚后,一则是一个人的未婚妻,二则是出了嫁的寡妇的女儿。她每天把这两条规则背上好多遍。造成巨大的精神负担,这无疑是对她精神上巨大的摧残。她不敢向表哥表达爱意,

三、生活方面的悲剧

萧红小说中的大部分妇女在生活方面的命运也是带有悲剧性意味的。她们遭受很多方面的痛苦,这其中包括肉体上受刑罚,精神上受折磨和生活上受压迫。

(一)肉体上受刑罚。

萧红小说中妇女肉体上受的刑罚主要来自生育方面。生育在一定程上可以理解为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意味着女人生命的完整和做母亲的权利。但作者小说中的妇女尝到的只是生育带给她们的折磨和痛苦,没有一点儿做母亲的喜悦之情。

《生死场》中的《刑罚的日子》描写女性分娩时的情形简直是让人触目惊心,忍不卒读。其中五姑姑的姐姐分娩时的情形最为典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精神上的折磨压得她不能喘气,最终导致内心的抑郁,为最后的死亡埋下伏笔。

(三)生存上受压迫。

萧红小说中的大部分女性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农村妇女。她们整天忙于生存,为了填饱肚子,维持生存,她们承受很多压迫。生存的压迫,使她们承担很多的痛苦。《桥》中母亲,为了养家糊口,保证家人的生存,在孩子出生后不久,她就给别人家的孩子去做奶妈了,而自己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喝过她的奶。她与儿子见面的唯一方法就是隔着桥,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然而,有一天她连看孩子的唯一机会都失去了。因为孩子为了见母亲一面,跌下桥摔死了。这位母亲的内心是痛苦的,而这痛苦的根源就是生活太贫困,生存上受的压迫过于沉重。甚至说,生存的压迫剥夺了她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权利,毁灭了他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

[1]萧红.《生死场》.北京:京华出版社,2005年版。

[2]萧红.萧红同命运的小鱼[M]//萧红全集:中卷.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1998年。

[3]萧红.《生死场》,《萧红全集》.哈尔滨:哈尔斌出版社,1991年5月。

[4]萧红.《生死场》.武汉: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5年1月。

I1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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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64X(2015)10-00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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