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少年（上）

漱玉

写在前面的话：

和你一样，苏纶是快乐的。

不过，他很矛盾，也很纠结，问题和烦恼都源于他的篮球。

苏纶喜欢篮球，喜欢观看NBA比赛，喜欢公牛、火箭、湖人、快船比赛时的紧张激烈，喜欢所有NBA球员的勇猛和矫健。

苏纶最喜欢的球队是火箭，最崇拜的球员是麦迪。他可以如数家珍般一口气说出30支NBA球队、近百名篮球明星的名字，当然，苏纶更喜欢穿新款篮球鞋和詹姆斯篮球衣。所以，苏纶不仅是个钻石级的铁杆球迷，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拉风篮球少年。

但是，苏纶妈妈说，篮球不是你的主要生活内容，学习才决定你的未来和发展。妈妈还说，如果你因为篮球而耽误学习，考试排名落后，那对不起，你就必须扔掉篮球，而且不得再玩。

那还了得？扔掉篮球如同扔掉生命，坚决不可以。因为，扔掉了篮球就扔掉了梦想，扔掉了拼搏，扔掉了男孩子血气方刚的锤炼，扔掉了……

于是，矛盾的人在矛盾的社会里激烈地冲突，情感在剧烈地碰撞。随之而来的烦恼慢慢在《篮球少年》故事中展开，到底怎样认识，怎样面对，怎样处理？或许是苏纶和你面临或将要面临的问题与烦恼——

苏纶在中观原小学上六年级，他身高1米70，身体矫健，行动灵敏，手大臂长，弹跳好，拥有打篮球很好的身体条件。这些先天条件外加苏纶对篮球的喜爱，使得他在球场上异常出色。

晕菜是苏纶的好朋友。他戴着黑边大眼镜，眼睛本来就小，这样一遮，基本看不到眼睛。两片厚厚的翻嘴唇，小小的个子，估计到苏纶的腋窝以下。因为上课过度活跃，愤怒的班主任把他扔到教室最后一排。这样，他才有机会跟大个子的苏纶同桌。晕菜与眉目俊朗、高大魁梧的苏纶相比，确实长得砢碜了些。

第二天上课，晕菜犯了严重错误，错到必须请家长来学校协同解决问题。语、数、英三门作业，晕菜两门没有完成。班主任的语文作业，他写了篇乱七八糟不搭调的作文，补习班简直白上了。这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逆天错误晕菜也敢犯，简直是胆大妄为。班主任胡老师，被可爱极了的童鞋（同学）们谐音为虎老师，瞪着吓人的虎眼，插着圆润的肉腰，宽阔的音域，洪亮的声音，震得教室后面学习墙上的稿纸“哗哗”响，那阵势，像开着窗户吹进来的妖风。

“怎么回事？我20多年教龄了，没见过你这样乖的宝贝儿，是不是过糊涂了，以为今天是星期天，嗯？”虎老师发火了，晕菜等着“美事”临头吧。

晕菜摇摇头，不知道辩解，也没什么反应，估计这次彻底晕了。都被老师荣耀地称为“宝贝儿”了，还找得着北吗！

“到底什么原因不写作业？”虎老师的目光好像能杀人。

晕菜眨着镜片后面的小眼睛，不说话，估计没听懂，脑子不知飞向宇宙还是穿越古代了。

“不写作业也不说话，用沉默抵抗我，成心气人是不是？”虎老师怒吼，“把家长叫来，即刻！取电话卡到大厅打电话，苏纶陪他去。”

“若是我家孩子，早大嘴巴子扇你了！”

大嘴巴子能扇人？听了这话，苏纶不明白老师到底用手扇还是用嘴扇。

“谁把书包、课本扔一地，怎么不放位兜里？”虎老师的眼睛像雷达，光波扫描到教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老屎（老师）！卧不止围兜在呐立（我不知位兜在哪里）。”听了这奇怪的口音，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不知道位兜在哪里，天上飞来的孩子，是地球人吗！虎老师今天快背过气去了。刚刚转学来的外地小姑娘，在全班的哄笑下羞红了脸。虎老师无奈地摇摇头，对她身边的同学说：“告诉她位兜是什么，在哪里。”

这种常识也要普及，老师的心都快操碎了！虎老师在心里哀叹着自己。

苏纶陪晕菜到学校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

晕菜拿起话筒：“爷爷，到学校来，即刻。”说完，他果断挂断电话。晕菜深刻记住了老师命令中的“即刻”。

“怎么没有声音呀，奇怪！”晕菜自言自语。

“拨号了吗？我好像没看见你拨号。”苏纶怀疑自己没看清楚，不敢断言。

“真没拨号，关帝庙夫人——慌了神了。”晕菜笑着挠头发，他居然还能笑出来，苏纶简直佩服他。

晕菜继续命令爷爷即刻来。苏纶奇怪：“为什么不给你爸妈打电话？”

“记不清他们手机号，只记住爷爷家的，从小让背一直没有忘。再说，我妈妈是大学老师特别忙，我爸爸搞科研更忙。”

“二忙不能来，到底让谁来？你爷爷还是奶奶？”

“你爸妈才二忙呢！我爷爷会给我爸爸打电话，他们谁来都可以。”

晕菜家长来了。虎老师对苏纶说：“去我办公室，拿上你作业，带上你同桌，告诉他家长，留了什么作业，他家宝贝儿做了多少。”今天，苏纶总被虎老师荣耀地重用，显得格外忙碌。

苏纶抱着一堆本，带晕菜走进办公室。一进门，看到一位头发花白、满嘴胡须的人，苏纶礼貌地鞠躬说：“爷爷好！”

爷爷面对苏纶和蔼地微笑，一点儿看不出晕菜犯了严重错误，他似乎不是被老师叫到学校解决问题，而是随便过来坐坐。若是换了苏纶妈妈，她定会举起手掌，来个响亮的大耳光。苏纶悲哀地想。

给晕菜爷爷交代完作业后，苏纶带晕菜走出办公室。晕菜在走廊里一脸不满地对苏纶说：“那是我爸爸，你干吗叫他爷爷呀，应该叫叔叔，你真糊涂！”晕菜居然指责苏纶糊涂。

“凭什么说我糊涂？明明听见你给爷爷打电话，变魔术似的换人。再说，你也没说那是你爸爸，谁能知道。”被晕菜批评，苏纶当然不满。

“你爸爸这么老，你爷爷有多老？”

“我爷爷跟我爸爸差不多一样老。”晕菜认真地说。

晕菜不仅眼睛不好，脑子似乎也不太灵光，竟然感觉自己的爸爸和爷爷一样老，这孩子有点神道。苏纶想。

“作业写那么少，你可真牛。”

“那还写到半夜呢。你知道我上那么多补习班，有的作业确实想不起留了什么，我真的忘了。”晕菜痛苦地举着两个手指头。endprint

“你不会记本上？你妈妈给你报那么多班，疯了！你脑子装得下那么多东西吗？”

“忘了记本上。你妈妈才疯呢，我妈妈极正常。”

听了晕菜的话，苏纶懒得再搭理他。两个人一同走进教室。

下午临近放学，虎老师宣布了一件特别让苏纶兴奋的事。

“15班邀请咱们本周四进行毕业友谊篮球赛，我们班有的家长特别重视和支持这场比赛，不仅提出给你们录像拍照留下影音资料，还要……”虎老师有意迟疑一下继续说，“思威同学的爸爸给予咱们很多支持，他承诺，如果这次篮球赛赢了15班，他请全班同学吃金钱豹海鲜自助。”

“金钱豹自助餐！？”

“一个人200多块呢，全班同学多少钱呀！”有人掰着手指头算账。

“我能吃20盒哈根达斯冰激凌。”晕菜脑子很清晰。

教室里沸腾了，男男女女七嘴八舌。

“他爸爸是干什么的？”

“企业家？大老板？”

“总经理？”

“地主！土豪！”

“人家是企业家、老总，什么地主、土豪，真土！”一个女生不屑地哼唧。

思威抿嘴自豪地微笑，矜持着没搭理同学们的鸡鸭嘴。一个金钱豹就激动成这样，也太小巫了！

苏纶满心盼望周四到来，不仅仅为吃金钱豹，重要的是进行一场篮球比赛。

晕菜语重心长地叮嘱苏纶：“吃金钱豹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一定要草船借箭——满载而归。”

“这么大压力坠着我，能跳得高吗？别光指望一个人，15班那几个大个子还不把我围剿死，谁叫你们平时不爱打球。去！这几天练练球。”

晕菜摇头说：“我哪儿会打？哪儿用得着我上场？我是张飞扔鸡毛——有劲儿难使，一点儿不会。”

“不替换？打全场？还不累吐了血！”

这几天，苏纶在家天天加练体能，为提高投篮准确性，特意向妈妈申请，每晚到小区投篮15分钟。

周四中午吃馒头。只要吃馒头，男生就跟比赛似的，好像从来没有吃过馒头。你3个我5个，一会儿就把一大盆馒头消灭光。苏纶问晕菜吃了几个馒头，晕菜打着嗝说消灭了7个。苏纶吃4个还撑呢，虽然馒头不大，但装下7个馒头，晕菜也不知是什么弹簧肚子。

苏纶看着晕菜撑圆的肚子说：“别吃了，晚上还吃金钱豹呢。”

晕菜后悔地埋怨：“早不提醒，我都忘了。”

他压低声音神秘地对苏纶说：“思威又把胡萝卜和丸子藏在餐巾纸里，一会儿肯定扔到垃圾箱里。”晕菜的大近视眼侦察这些倒极为清楚。

苏纶说：“别管闲事。不准去虎老师那儿告状。”

晕菜学习不好，表现欲却很强，就爱给人打小报告，以便得到老师的小表扬。若不是看在思威爸爸晚上请金钱豹的面子上，晕菜一个箭步，早蹿到虎老师那儿告状了。

下午，学校操场，15班同学如约而至。十几名男生身穿蓝色球衣，个个精神抖擞，队伍整齐地站在绿粉相间的场上，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下了必胜的决心。苏纶所在的班没有统一准备篮球衣，小小友谊赛搞得这么隆重，赢球不赢球不在服装整齐，要看实力，还有斗志。苏纶想。

比赛正式开始。苏纶带领几名大个子队员上场，不管会不会打球，这叫震慑。经过几个回合交锋，苏纶心里有了把握。对方没有篮球高手，防守为主，进攻为辅，苏纶对15班进行了战术总结。他们防守很凶，知道苏纶是主力，只要苏纶拿球，四个人就死死围剿。不过，苏纶不畏惧，他是谁呀，他们班的迈克尔·乔丹。他可以飞身、突破、上篮、虚晃一枪，让对方的四人防守成不了队形和气候。苏纶在球场上生龙活虎，当仁不让，特别勇猛，平时的安静荡然无存，完全爆发出男孩子的阳刚之气。

篮球不仅是技术性比赛，也是对抗性、意志性和协作性的比赛，这项运动对都市里享受安逸生活的男孩子的成长是最有利的。

晕菜在场下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纶，他张着嘴完全傻了。从苏纶矫健的身影里，他读出了苏纶的另一面，这一面强烈地震撼着他，让他不安和羡慕。

此时，场上的思威咧着嘴，脚步拖沓，明显体力不支，看来法俄大餐白吃了。他一会儿说脚疼，一会儿说腿疼，似乎全身都摔坏了，比战场上抬下的伤员还严重，其实，他哪儿也没伤到。看来思威不能在场上坚持了。看到一个个气喘吁吁的同学，没办法，晕菜被虎老师派上场当替补。晕菜得到命令没有扭捏，也许他受到苏纶的影响，增加了自信和士气。

虎老师对晕菜说：“把眼镜摘了，碎了怎么办？”

晕菜摘了黑框眼镜，觑着他的“雾霾眼”，看见球就勇猛地夺。

苏纶高举篮球说：“抢我球干什么？”

场下的女生着急地大声嚷：“抢对方球！抢穿蓝衣服同学手里的球！”

晕菜淡定地回答：“知道了。”

说完，他撒腿向空中的篮球飞奔而去，顾不得躲避场上的人，一头撞在苏纶腰上，苏纶没有被对方围剿，却被晕菜凶猛的铁头功撞得闪了身子。晕菜继续追球，不知怎的与对方选手滚在一起，完全是抢橄榄球的路子。晕菜极其执着，从对方铁钳似的手中抢过篮球，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篮下，双手投篮，只可惜连球筐都没有碰到，而且，严重违令走步。

场下一片哄笑！

苏纶向晕菜气愤地嚷：“你看清楚了，不能投自家篮，幸亏没有投进。”

苏纶恨不得把晕菜扔出球场，整个一个捣乱的，也不知到底是哪个队的，像是15班的潜伏卧底。

虎老师瞪着虎眼着急地对晕菜嚷：“你就防守！防守！拦着他们不让投！”

女生们尖声叫嚷鼓舞士气，男生们拼命奔跑争夺。此时，已经不是为金钱豹的美味而战，而完全是为了一场荣誉，或者是一种团结凝聚的力量。

最终，苏纶带领他们的“梦之队”险胜15班。

全班同学欢呼雀跃。endprint

晕菜激动地拉着苏纶：“我彻底佩服你了，过五关斩六将——所向无敌。从今天起，我跟你学习打球。我今天是不是张飞烧火——猛灶，特别勇猛？”

“你，勇猛？我看有点像脱缰的野马，瞎打。”

“小伙子打得不错！”思威的土豪爸爸也表扬了苏纶。

“当然，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晕菜紧跟在苏纶屁股后面，当贴身小侍卫兼发言人。今天，苏纶成为班里的明星，光环罩住了思威，盖过了自以为是的学习尖兵，好几个女生都向苏纶抛了媚眼。这是晕菜悄悄告诉苏纶的，苏纶看着晕菜摘掉大眼镜的“雾霾眼”，根本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其实，苏纶的手指受伤了，戳在飞来的篮球上，当时麻木红肿，疼得苏纶眼泪差点迸出来。他咬着牙没吱声。后来，手指红肿严重，还有些淤血。苏纶强忍疼痛，咬牙坚持打完比赛。

苏纶当时想，15班若知道自己受伤，或者队友们知道，这场球必败。因为对方进攻会更凶猛，队友们也会因为没有苏纶的支撑而失去斗志。

当晚回家，苏纶的手指肿胀淤血，急得妈妈又涂药又冰敷，不停地埋怨苏纶不该打起球不要命，耽误特长乐器练习。苏纶妈妈长吁短叹，对苏纶的篮球结下深深不满。

苏纶爸爸却赞许地表扬了苏纶，说他意志坚强，受伤还能坚持打完比赛，为了班集体的荣誉不顾及自己，很有小男子汉的气魄。爸爸的话，让苏纶心里美滋滋的。

“同学说我是关云长刮骨疗毒——真英雄。”

这话不用问，就知道是晕菜说的。

周五，晕菜拉肚子没有上学。他周四中午吃了7个馒头，晚上吃金钱豹自助餐，又跟苏纶PK哈根达斯冰激凌和老虎蟹腿。他看见苏纶面前码了20个冰激凌空盒，豪言要吃30个。结果吃到20个就撑得快吐了，还哆嗦着说太冷，要跟苏纶借衣服穿。

周一放学，晕菜拉着苏纶做亲兄弟状，又搂肩又挎胳膊。苏纶被他的亲热搞得不适应，推着他的胳膊说：“三天不见也不至于这样亲热呀，我既不是你妈妈也不是你爷爷，更不是你男闺蜜。”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晕菜学着学究的样子，摇着脑袋。

“酸死我了，我去投篮，没工夫跟你闲扯。”

晕菜突然用手捂着前胸，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状。

“又要拉？”苏纶以为晕菜肠炎又犯了。

晕菜摇头：“那天比赛，15班一个胖子用胳膊肘顶了我胸口，差点顶死我，今天胸口还疼呢。”

“我看见他的两个胳膊肘总朝外拐着，随时准备顶人，我个子高他顶不到我。我们院里有个前国家队的叔叔，他说打篮球忌讳手脚不干净，就是打球脏，人品有问题。哎！你知道马龙的肘子吗？”苏纶问晕菜。

“什么马龙的肘子？东坡肘子我吃过，又软又香，有点腻，我爷爷爱吃。”

“NBA文盲。”马龙的肘子都不知道的童鞋（同学）简直让苏纶匪夷所思。看来，苏纶必须给晕菜普及这个知识。

“马龙的肘子轰动世界，他一肘把马刺队的大卫击晕送进医院，二肘把火箭队的巴克利放倒造成肌肉撕裂，严重的一肘把小牛队的纳什打得满嘴喷血。”

“真牛，肘子上戴两个铁家伙，在场上谁敢碰。”晕菜眉飞色舞，完全投入到兴奋的肘子事件里。

“还带两个铁片？真敢想，那不变身铁臂阿童木了？想得美！马龙被禁赛一年，你以为肘子不付出代价呢。姚明也吃过马龙的肘子，有一场比赛，顶得小巨人摔了三个大跟头。”

“摔三个大跟头？”晕菜恨不得笑得蹲地上，“这肘子真有意思，以后多给我讲点儿，太好玩了。”

“咱们班我最佩服你，在篮球场上同学们都看傻了，你一上场，把他们都给震住了，篮球在你手里出神入化魔术师似的。今天我要请你大吃一顿。”

“魔术师？太夸张了。请我大吃？算了，谁不知你抠门大爷。”苏纶向球场走去，没搭理晕菜。

“我去打球，回你的家吧。”

苏纶投了一个篮，准备跟一帮男孩子分组打球。晕菜执着地站在球场边候着。

看晕菜在球场边傻站着，苏纶向他招手：“一起过来打。”

一听这话，场上的一个男孩子说：“你们班零基础的明星跟你一拨吧，一会儿抱球投你们篮。”说完，几个男生一起笑了起来。晕菜站在旁边，听到几个人讥讽自己的球技，跟随苏纶学打篮球的决心更强烈了。

“跟我一拨没问题。”苏纶向晕菜义气地招手。

晕菜惊诧地愣了一下，立刻摘掉眼镜脱掉上衣，极其迅速地跑到苏纶身边。

今天晕菜在球场上没有晕。尽管没怎么摸到球，只能一直跟着篮球跑，跟着苏纶跑，重点练习跑步功，但到底能跟上大家的节奏，不是那个大合唱里的跑调者。

离开球场，晕菜擦着头上的汗问苏纶：“我今天表现怎样？”

“比那天比赛时强。”

“其实，我打篮球特别有悟性。”晕菜满嘴豪言壮语，“我不是刘禅扶不起的小阿斗，以后跟你学，肯定会打得更好。”

“我还没答应教你呢。”

“咱们朋友多铁呀，说定了。”晕菜亲热地拍苏纶的肩膀。

走到校门口小卖部，晕菜拉着苏纶说：“随便点！辣丝、辣猴、香菇丝、牛排。”

这些美食对一个小学生来讲简直太有诱惑了，晕菜此举也是大出血，平时一根辣丝也舍不得给苏纶。苏纶故作惊奇地说：“真要请我呀？”

“当然！”

“真想学？”

“真心想学，想像你一样在球场上让人羡慕。我现在最爱看NBA，就是我妈妈不让我看电视，每天只能看10分钟。”

“你是报班大王，哪有时间看电视？我都没有时间。学习打篮球很辛苦，你能坚持吗？你看我的手，比赛那天受伤了。”苏纶举起肿胀的手指。

“比赛时没看出你受伤呀。”晕菜惊讶地盯着苏纶的手指。

“看出受伤，你还能吃金钱豹？”

“也是，比赛肯定输了。”

“我一定要打成你这样的篮球水平。”晕菜有远大的篮球理想。

“我看你是：君子固笨，不坠青云之志。”

“君子固穷，不是固笨。”晕菜纠正苏伦。

“你是笨，不是穷，用在你身上当然要修改。”苏纶回击晕菜。

（苏纶收下这个徒弟了吗？晕菜学得怎么 样？精彩请看下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