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类型学的平台模式特征与共性

王生金

（上海建桥学院商学院，上海市201315）

基于类型学的平台模式特征与共性

王生金

（上海建桥学院商学院，上海市201315）

目前，尽管平台模式的经济地位和学术价值已无可争议，但相关研究却一直处于混乱无序状态。因此，有必要从分类学角度，构建平台模式的多层次分类体系并对每类代表性平台模式进行描述和表征，进而提炼、挖掘平台模式特征和共性，对这些共性与特征加以诠释和案例佐证。通过平台模式分类体系的构建以及对代表性平台模式的概述与表征，可提炼出平台模式的一些共性与特征，即网络和信息技术是平台模式崛起的催化剂；以需求匹配为导向的服务功能是平台模式竞争的核心；资源配置与整合对平台模式具有重要战略意义；平台模式容易导致垄断和寡头的出现；平台间竞争既可能来自于同业，也可能来自于异业；平台模式特别是其早期阶段定价机制独特；同业平台间赢利方式不同甚至迥异；线上平台与线下实体间互补与融合趋势明显且正在加速。

平台模式；类型学；特征；共性

一、引言

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平台模式开始在社会经济中迅速崛起。根据全球最大的管理咨询公司和技术服务供应商埃森哲公司的研究，2012年全球百强企业中有60家属于平台企业，其中不乏苹果、脸谱（Facebook）、谷歌、时代华纳、联合包裹（UPS）等国际知名巨头。2013年胡润百富榜排名前10位的中国企业中，有5家具有平台性质，分别是腾讯、百度、阿里巴巴、万达、海康威视。此外，苏宁云商、当当、携程、艺龙、途牛、新浪、1号店、百合网、世纪佳缘、智联招聘等都是家喻户晓的平台企业。平台企业发展的速度非常惊人，远超传统企业，如谷歌以每年近乎157%的复合增长率快速发展，脸谱、推特（Twitter）、高朋（GroupOn）的年均增长速度也在150%以上。平台模式因此备受关注，其学术意义和实践价值已无可争议。[1-3]

尽管如此，目前对平台模式的研究和探索却显得相当混乱、无序，[4-5]即使在一些基本问题如概念、界定等方面也未能达成共识。“盲人摸象”“模糊、混沌”[6]“众口一词、莫衷一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7]是目前学者们对平台模式研究状态的感觉和评价。这种混乱与无序削弱了相关研究间的继承性和相关性，阻碍了研究的累积和进展。如何改变研究上存在的这种混乱局面，是平台模式研究当前的重要任务之一。

分类研究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有效方法和途径。辩证法和进化论认为，作为人类认识客观事物的方法之一，分类研究是一切理性思维的前提，既是一种古老、基础、综合的研究手段和途径，更是一条构建完善理论体系的基本途径。分类学是一门既具有自身特色，又不断吸收其他各学科经验，能藉此创立接近于合乎自然且能反映客观真理的学科。形式逻辑思维也认为，对于多样、复杂的认识客体，可借助比较和分类来获得对其共同性状的认识，辨别各类事物之间的差别，进而形成能够表征事物共性的一般化构念。辩证法和形式逻辑思维还认为，分类研究尤其适用于复杂研究对象的早期发展阶段。因此，对尚处于发展早期阶段的平台模式这一复杂研究对象而言，分类研究是一种有效的研究方法，不仅可以改善相关研究存在的混乱与无序状况，而且有助于树立对平台模式共性与特征的科学认识，而这正是科学研究的最高目标和基本研究范式。[8-9]

1) 对刀片刃面进行局部气体渗碳以及淬火和低温回火热处理后能达到使刀片具有沿横截面上的表里硬度差，达到表层硬(硬度≥60HRC)、心部韧(硬度≤35HRC)的目的。

二、平台模式分类研究目的与原则

1.分类目的。分类研究过程中，由于研究主体具有各自不同的利益和分类目的，会导致对同一研究对象不同甚至迥异的分类结果，因此分类研究的目的关系着研究的方法与形式乃至最终结果。考虑到所处的历史阶段与研究现状，目前平台模式分类研究的目的，首先应在描述性研究基础上，通过对不同类别平台模式的描述与表征，抽象并提炼出平台模式的有关共性与特征，以从宏观角度理顺对平台模式的整体和一致认识，为后续微观研究奠定架构与方向。

一是商业模式价值逻辑的指导性原则。辩证法把一个事物不同于另一个事物的根本区别称为本质。从这个角度看，本质是对事物进行分类的最高依据。当前有关商业模式本质研究的主要成果在于对其价值逻辑的确立和共识。[10-12]因此，作为商业模式的一种，平台模式仍将遵循价值逻辑这一基本法则。价值逻辑决定了对平台模式进行分类的最高依据，所有平台模式的分类研究，最终必须服务于对其价值逻辑的表征、建构、解释等，任何违背这一准则的分类研究都将削弱或损害对平台模式的科学认识及其理论体系构建。

2.分类原则。平台模式参与主体的多元化以及构成要素及关系的复杂化，使得有关平台模式的分类研究极易出现交叉、重叠等问题。为尽量减少这些问题，在对平台模式进行分类研究的过程中，本文将主要遵循价值逻辑核心与重点研究代表性企业两个原则。

但平台模式下，平台企业之间的竞争突破了同业限制，竞争的战火蔓延到了本不相干的异业平台之间。例如，以在线图书销售起家的亚马逊正在日益遭受来自手机制造商苹果、三星、汉王等的挑战，手机硬件制造巨头诺基亚最终倒在了软件开发商安卓的脚下；杀毒软件奇虎360与从事在线交流的腾讯QQ也因竞争而数次对簿公堂，在线商务平台阿里巴巴不仅与银行争夺客户存款，还开始把触角伸向汽车销售、航天航空等领域，与众多本来毫不相干的企业展开异业竞争。

二是重点研究代表性平台企业的原则。作为一种复杂的商业现象，平台模式所涉及的行业非常广泛，不论是传统行业（如零售业、拍卖业、房地产、文体传媒等），还是近些年发展起来的各种电子商务，都具有平台性质，这使得平台模式的系统分类研究异常复杂、庞大。考虑到篇幅限制以及基本研究目的，本文将遵循对代表性平台模式进行重点研究的原则，从而既可确保基本研究目的的达成，又可使分类研究具有现实性和可行性。

以公产使用人对公共用财产的使用为例，是否构成权利，是否构成行政法上的物权的问题[5]，也称为一般使用的权利属性问题[6]。

三、平台模式分类体系的建构及代表性平台模式的表征

1.平台模式分类体系建构。随着平台模式的飞速发展与大量涌现，开始有学者尝试对平台模式进行分类研究。对国内外相关研究进行梳理发现，平台模式的分类研究大致经历了从三分类说到四分类说演变的过程。

伊万斯（Evans）等[13]是平台模式三分类说的代表，他们把平台模式分为三大类：一是市场制造者平台，这种平台的主要作用在于促进两种用户之间的交易，如房地产经纪、证券交易所、展销会等；二是受众制造平台，这种平台的主要作用在于把观众和广告商联系起来，如报纸、杂志、电视、门户网站等；三是需求协调平台，即平台企业在两组或多组之间提供产品和服务，如软件业的网络游戏、操作系统、浏览器、POS机等。伊万斯等关于平台模式的三分类说尽管思路简单清晰，但实际执行过程中容易导致类别间界定不清、交叉重叠等一系列问题。此外，伊万斯等的三分类说未能给正在发展演变的新型平台（如各种电子商务平台、线上到线下平台、支付平台等）留出空间。

由于运动副连续接触，使运动副的销轴与套圈中心始终保持运动副间隙的距离.可以将各运动副间隙假设为无质量的刚性杆.刚性杆长度为运动副间隙量，即r=(r1,r2,r3,r4)，各刚性杆与X轴正方向的夹角称为运动副间隙角，记为α=(α1,α2,α3,α4).用刚性杆表示运动副间隙，运动副间隙角反映销轴与套圈的接触位置的变化.

本文系统的阐述了青海柴达木盆地周缘残山地球化学景观区地形、地貌、水系发育程度；水系沉积物、土壤、钙积层和风成物的分布特点；风成物和钙积层的分布对水系沉积物样品的干扰程度等。通过采样对比分析，认为排除干扰最有效的办法是剔除表层干扰物，直接采集基岩风化的岩屑物质代替水系沉积物。在野外采样过程中应用水系沉积物采样有效控制汇水域的思想，用放射的树枝状结构多点组合、主副点结合的化探采样方法，尽可能的提高每个样品的有效性和代表性，野外采用化探采样航迹监控系统对主副点进行监控，确保采样到位率，使得所采集的岩屑组合样能有效代替控制汇水域范围内下伏基岩的化学成份，保证获得质量可靠的第一手资料。

2.对代表性平台模式的描述与表征。以图1列举的代表性平台企业为样本，对交易类平台、支付类平台、媒体类平台、软件类平台、平台生态系统五大类平台模式进行描述与表征，整理成表1。

四、平台模式的共性与特征

基于前文对平台模式多层次分类体系的构建以及对代表性平台模式的初步分析，可总结并提炼出一些平台模式的共性与主要特征，进而对这些共性与特征进行诠释与案例佐证。

尽管如此，基于功能角度的平台模式的四分类说仍然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借鉴和启示。在平台模式分类研究过程中，通过对以上两种分类方法的对比，发现平台模式的四分类方法在总体架构上具有一定优势，其现实操作性较强且类别间交叉、重叠程度较小。因此，考虑到分类研究的目的和原则，同时结合平台模式发展的最新状况，本文在借鉴四分类方法基础上，建构了包括交易类平台、支付类平台、媒体类平台、软件类平台、平台生态系统在内的多层级平台模式分类体系（见图1）。

1.网络和信息技术是平台模式崛起的催化剂。商业平台只有与信息技术紧密融合，才能促进平台模式的蓬勃发展。这一点可从平台模式发展的历史以及目前的行业分布两个方面得到验证。从平台模式发展的历史看，实际上奴隶社会初期出现的集市就已经具备了平台模式的基本雏形，集市在特定的地理位置将买卖双方连接起来，之后出现的拍卖同样也具有平台的特点。此后，更为复杂的平台模式（如大型商场、超市等）开始出现，并开始在社会经济中扮演重要角色，不过平台模式在社会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始终未能爆发。直到20世纪90年代，以电子商务为代表的平台模式才开始在社会经济中大量涌现，而这一现象的背景正是网络和信息技术开始在经济社会中得到广泛应用和普及。网络和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使得以连接需求上具有互补性的两类顾客为宗旨的平台企业终于能够克服地理位置这一传统模式无法跨越的障碍，从而使平台模式成为了一种重要的经济形态。此外，从平台企业的行业分布看，平台企业在电子商务、电子支付、电子媒体、软件等行业较为密集，即使那些在传统模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平台企业（如线上超市、线上拍卖、婚恋网站等）也在借力网络和信息技术，谷歌、亚马逊、雅虎、淘宝、阿里巴巴、携程、京东等企业更是无一不在借助网络和信息技术创造全新的平台模式。伯曼（Berman）[19]就曾指出，新技术转型为商业模式创新提供了机会。他甚至预言，目前新技术的代表——云计算将会催生新的商业模式。可见，网络和信息技术加速了平台模式的爆发，没有网络和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就不会有平台模式的今天。

2.以需求匹配为导向的服务功能是平台模式竞争的核心。双边市场下，由于竞争平台的存在，终端顾客和供应商的多归属现象比较普遍。在这样的背景下，平台的服务功能就成为了能否吸引足够多顾客加入自己的平台而不至于被竞争对手抢走的关键因素，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平台企业的服务功能，以吸引足够数量的终端客户和供应商参与到平台交易中来，关系到平台企业的生存与发展。因此，平台模式竞争力的核心，在于如何更好地发挥平台的服务功能，使两端顾客的需求匹配得到充分满足。

图1 平台模式分类体系

表1 代表性平台模式的描述与表征

平台模式下基于需求匹配的服务功能对平台的重要性在很多企业都得到了体现。携程网的成功可以很好地说明这一点。携程网凭借强大的线上（网络）线下（呼叫中心和前台）服务功能，极大地方便了在时空上原本分离的双方——游客与旅游提供商。为提高竞争力，携程网四大创始人之一梁建章亲自负责服务平台的构建。在他的领导下，携程网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将呼叫中心、IT后台处理系统、机票预订系统、第三方预订中心、网络及社区等整合为一个高效的信息服务平台，因为他非常清楚，“在携程这个平台上流转的，不是商品与实物以及电子货物，而是信息与服务”。正是凭借卓越的服务，携程网才能坐上行业的第一把交椅。

京东商城的迅速崛起也是凭借其优于竞争对手的服务能力，特别是在订单处理、物流配送、售后服务等环节。具体来看，在订单处理环节，京东保证24小时送达、自行开发线上包裹跟踪（GIS）系统等；在物流配送环节，京东自行构建了以北京、上海、广州、成都、武汉为中心的一级物流网点和包括沈阳、西安、杭州等城市在内的二级库房，拥有超过50万平方米的物流仓储中心，可以提供“211限时达”、高校代理点和自提点、移动POS刷卡、上门换取件等优质服务；在售后服务等环节，京东开设了全国呼叫中心和7×24小时客服热线，提供“售后100分”等质量保证服务承诺等。这充分表明，平台竞争的核心主要来自于对需求上互补的两类顾客的服务能力。

对地下水pH值、 总硬度、Ca2+、Mg2+、K+、Na+等水质进行检测，并采用“内梅罗指数法”评价［4］，结果如表4。

5.平台之间的竞争既可能来自于同业也可能来自于异业。根据波特的竞争理论，传统企业之间的竞争威胁通常发生在同业之间，彼此的赢利模式相差无几，竞争主要是在垂直价值链上围绕顾客与市场展开，竞争手段同质化现象比较明显，如饮料行业中可口可乐与百事可乐之间的竞争，手机制造业中苹果与三星之间的竞争。一般而言，饮料行业的百事可乐与手机制造行业的苹果之间发生冲突的概率微乎其微。

3.资源配置与整合对平台模式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研究发现，很多平台企业都属于轻资产公司，特别是网络经济下成长起来的电子商务平台，大多通过资源整合与配置来获取某种市场机会。携程网就是一个旅游行业上下游资源的高效整合者。携程网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年内成长为行业的龙头，其秘诀之一就是凭借其超强的资源整合能力，成功实现了传统旅游业务与现代通信技术的完美融合，从而开启了在线旅游全新的平台模式。携程网创立之初资源十分有限，正是由于四位创始人善于整合并利用各自在旅游、网络、财务、管理领域的资源，才使携程网得以顺利起步和发展。凭借专业的创业团队和预期良好的创业项目，在从1999年10月开始直至2004年的连续四年多时间里，携程网持续获得了国内外多家风险资本如美国国际数据集团（IDG）、上海实业集团、软银、凯雷等的注资。同时，通过对全国酒店、机票预订市场信息（上游信息）和旅游消费者（下游信息）的全面整合，携程网将自己定位为在旅游供应商与游客之间牵线搭桥的平台。携程网与众多旅游单位建立了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注重多方合作，通过合作壮大自己的力量，弥补自身不足，共同发展网上旅游代理事业”，资源整合与配置对携程网的成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4.平台模式容易导致垄断和寡头的出现。平台模式下垄断和寡头现象较为普遍。长期以来，零售业被沃尔玛、家乐福、麦德龙等巨头寡占，银行卡被维萨、万事达寡占；电脑操作系统长期被微软垄断，占整个个人计算机（PC）操作系统全球份额的95%；手机操作系统市场最近被安卓（An⁃droid）系统垄断；在线出版被起点中文网独占，占整个在线出版市场75%的份额；商家对消费者（B2C）市场被京东垄断；消费者对消费者（C2C）市场中淘宝的占比高达70%以上；国内搜索引擎市场几乎被百度寡占；社交平台由人人网和开心网寡占，占比分别为46%和37%；门户网站几乎被新浪和搜狐垄断；婚恋网站则是百合和世纪佳缘的天下；在线旅游中携程网一头独大，占50%以上的市场份额；招聘市场由前程无忧、智联招聘、中国人才网三家寡占。平台模式似乎天然存在导致垄断和寡占的倾向，且这种局面一旦形成，就不容易被打破。垄断和寡头的出现，与平台模式的一些属性如交叉网络效应、同边网络效应、用户转换成本等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需求互补→交叉网络效应→海量客户→垄断寡头。

当运动产生的加速度影响较大时,需要加速度分离算法分离出重力加速度分量与陀螺仪参数进行融合进行校准。由探测器的飞行规律可知,运动加速度主要作用于载体的前进方向X,导致加速度计传感器的z轴方向测量数据出现偏差,而加速度计的x轴和y轴和运动方向垂直,测量值为重力加速度的分量且不受运动影响。如式(8)所示,利用x轴和y轴的加速度计测量数据可以对z轴的重力加速度分量进行估计,获得重力加速度三轴分量,并可进一步获得运动加速度。式中aX的方向可以结合当前姿态角获得。

此后，鲁锡和梯若尔（Rochet&Tirole）、[14]阿姆斯壮（Armstrong）[15]等创立了基于功能的平台模式的四分类说，该四分类架构主要涵盖以下平台类型：一是包括约会俱乐部、电子商务平台、房地产经纪、出版社在内的交易类平台；二是包括电视、报纸、媒体、门户网站等在内的媒体类平台；三是包括银行卡在内的支付类平台；四是包括操作系统、视频游戏、个人数字助理等在内的软件类平台。很显然，平台模式的四分类说较三分类说有了较大的发展，涵盖范围也有所拓宽。不过，四分类说同样存在一系列问题，如分类层次仍显单薄、笼统，没有针对每类平台展开进一步细分；缺乏对每类平台代表性案例或企业的研究等。此外，四分类说也没有为正在快速发展的平台模式的一些新变种（如微信、QQ、线上到线下甚至平台生态圈等）留出研究空间。

t分布是高斯分布的无限混合，但是t分布的计算并不需要引入e的指数。这也使得代价函数的计算更加简洁。t-SNE算法的代价函数如下：

导致异业平台间竞争的原因很多，其中主要是平台模式与生俱来的利润来源的多元化。传统商业模式下，企业利润主要源自于下游顾客的购买，产品/服务销售成为企业主要的利润来源。而平台模式由于连接着两种或多种性质完全不同的顾客（终端顾客、内容供应商以及第三方），客户的多元化使得平台企业利润来源的多元化现象十分明显，而利润来源的多元化导致了异业平台间潜在竞争的可能性。以阿里巴巴与银行间的竞争为例，导致两者间竞争的根源正是阿里巴巴平台生态系下的余额宝资金平台具有吸收客户存款、生息等功能，对现有金融机构的金融业务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因此，只要在客户与市场方面存在交叉和重叠的潜在性和可能性，异业平台间的正面冲突和竞争就在所难免。

6.平台模式特别是其早期阶段定价机制独特。传统商业模式下，企业定价主要考虑成本、竞争、顾客消费能力等因素，产品/服务的价格通常高于成本，即经济学原理中的P≥MC，特别是新产品，由于前期研发投入导致的成本沉淀，上市之初定价一般都比较高，而平台企业定价机制特别是其早期阶段与传统企业存在显著差异。

很多平台企业尤其是初创阶段，为吸引更多消费者加入平台，往往会采取低价甚至大幅度补贴策略。淘宝网在初创的头几年，不仅对买家免费，对卖家开店也几乎免费并提供技术支持等，正是凭借这种差别定价，积攒了海量顾客，激发了交叉网络效应。京东商城自成立之初到2010年左右一直秉承“比同行便宜5%～10%，比实体店便宜10%～20%”的几近亏本的策略，其用意就在于借此实现平台模式早期对海量客户群的原始积累。快的打车、嘀嘀打车两大打车平台为吸引乘客和出租车司机加入各自的软件平台，甚至不惜重金对双方进行力度很大的补贴。“只要能争取到足够多的客户，烧再多的钱也值得”，这是两大打车软件平台负责人面对记者提问时不约而同的回答。平台企业看似“非理性”定价逻辑的背后，隐藏着平台模式独特的商业运作逻辑。

7.同业平台间赢利方式不同甚至迥异。传统商业模式下，同一行业不同企业间的赢利模式大同小异，如百事可乐、可口可乐都是通过饮料的生产销售获取利润的，南方航空和东方航空都是以客货运输为主要赢利点的，性质相同的企业在赢利模式上不会存在重大差别。

而平台模式下，即使是同一行业的不同平台之间，其赢利模式也可能存在差别甚至迥异，iOS和安卓系统就是很好的例子。苹果公司的iOS操作系统平台低度开放，对手机硬件制造商和软件开发商的选择和准入门槛非常严格，其iOS操作平台以手机终端用户对软件的付费下载为主要赢利手段；苹果公司通过对iOS源代码的免费开放，鼓励更多的手机软件开发商开发、上传各种手机应用软件；苹果公司对iOS平台上的大部分软件都采取收费策略，用户只能免费下载有限的软件，手机终端用户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才能下载安装这些手机软件；苹果公司与各软件开发商之间以3：7的比例进行分成，这成为iOS平台主要的利润来源；苹果公司几乎禁止任何广告商在其平台上插播广告。而作为同业竞争的安卓平台，则有一套完全迥异的赢利模式。谷歌尽管也把安卓系统的各种标准接口和源代码免费开放给各软件开发商，并与众多知名手机厂商如宏达（HTC）、三星、华为等合作，以便各种手机软件的开发、上传和下载，但与iOS平台不同，谷歌对安卓平台上各种软件的使用和下载采取免费策略，以此吸引海量终端顾客加入安卓平台，而谷歌则凭借平台所拥有的海量客户，通过向入驻平台的第三方如广告商等征收广告费、向各商家索取返利和佣金等形式实现赢利。可见，同一行业不同平台之间在赢利模式上可能存在很大差异。

8.线上平台与线下实体之间互补与融合趋势明显且正在加速。平台企业特别是在线平台尽管有效打通了顾客与供应商之间沟通、交易的屏障，但这种商业模式仍然存在一些天然的缺陷，这主要表现在顾客体验方面：顾客只能凭借在线平台的图片、文字说明、声音、视频等来获取对产品/服务内容的认知，无法满足顾客日益强烈的身临其境的体验需求，而这正是传统线下企业的优势所在。正是为了实现线上平台与线下实体之间的优势互补，更好地提升消费者体验和感知，2013年2月20日苏宁正式宣布开始实施线上业务与线下体验融合互补的战略转型尝试，初步确立了“店商+电商+零售服务商”的线下实体与线上平台融合的新模式，其股票价格应声上涨了3.67%。腾讯、阿里巴巴、百灵时代传媒，甚至银行、邮政、石化、快消品等行业也都意识到了线上线下互补的战略意义，加快了线上平台与线下实体之间互补与融合的步伐。

福州海峡文化艺术中心集结了国际前沿设计、强大建设阵容、尖端施工技术、环保建筑理念，一点一滴都融入创新元素，宛如一颗璀璨的文化明珠，镶嵌在福州市马尾新城三江口片区。

五、结束语

通过构建平台模式分类体系以及对代表性平台模式进行概述与表征，提炼平台模式的共性与特征，为从总体上认识和把握平台模式，改善目前商业模式研究领域存在的混乱与无序状况提供了一个新的研究思路和方法，对企业管理者也具有一定的实践指导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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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诗静

Characteristicsof Platform BusinessM odel from the Perspectiveof Taxonom y

WANG Shengjin
（Shanghai Jianqiao University，Shanghai201315，China）

At present，though there is no more argument about the academ ic value and econom ic position of platform businessmodel，the related research is still very disordered.So，it is necessary to build the multi-level system of platform businessmodel and describ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a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axonomy.And based on this，all these common features should be explained w ith representative case evidence.Some of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common featuresare：network and IT is the catalyzer for the rising of platform businessmodel；the demand-matching-oriented service function is the core of competition of platform businessmodel；resources distribution and integration is of great strategic significance for this platform business model；platform business model w ill lead to the emerging of monopoly and oligopoly；competition among these platforms w ill be both intra-industry or inter-industry；the pricing mechanism of platform businessmodel，especially at the primary stage，is unique；the pattern of profit earning among platforms in the same industry w ill be quite different；the trend of complementing and integrating between onlineplatform and offline physicalstoresw illbeaccelerated.

platform businessmodel；taxonomy research；characteristics

F062.9

A

1007-8266（2015）07-0041-07

王生金（1970—），男，山东省潍坊市人，上海建桥学院商学院教师，东华大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战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