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企业特征的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作用分析

■ 董雨婷 贺亚楠（山西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太原 030006）

引言

对企业的长远发展而言，创新是其获得竞争优势的来源，尤其是在如今知识已成为最重要的生产要素的知识经济时代，必须依赖创新进行知识的积累与更新。对企业而言，R&D投入是其创新和进步的源泉，企业为了生存与持久发展必须开展R&D活动。然而企业进行R&D活动必然伴随着高风险，尽管如此企业的R&D活动却必须建立在大规模资金投入的基础上，越是尖端的技术R&D越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针对我国企业，一方面面对R&D活动的高度不确定性，尤其是R&D投入并没有为企业带来预想的收益时，企业决策者会对R&D投入决策产生怀疑，因而我国很多企业存在R&D投入不足的问题。由此创新能力不足是导致我国企业不能持续稳定发展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要想使企业积极开展R&D创新活动，其内在需求是根本，只有创新能使企业获得更高的成长，企业才有源源不断的动力进行R&D活动。解决我国企业R&D投入不足的问题，加速由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抑或中国智造的转变尤为重要。

决策者和企业领导人普遍认为较高的R&D投入能转化为竞争优势并且激发企业的成长，由此可以预测较高的R&D投入能促进企业的成长。然而现实中有很多企业没能从R&D活动中受益，这一现象令人困惑，什么因素导致企业的R&D投入不能促进其成长，企业异质性是否会导致两者关系的不同？这一问题有待进一步研究。

我们认为，现有文献关于R&D投入与企业成长的关系的实证研究大多基于二者的静态关系，而企业的成长是一个动态变化过程，因此本文利用动态面板模型在研究动态行为方面的优势，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研究R&D投入与企业成长的关系。此外，现有文献忽略了异质性企业特征对R&D投入与其成长关系的作用。第一，R&D投入与企业成长的关系会受到企业财务状况影响，资金充足的企业和资金不足的企业其R&D投入能力不同，由此可以预测这两类企业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作用存在差异；其次，R&D投入与企业成长的关系不能一概而论，创新能力不同创新产出持续性不同的企业这一关系也会存在差异；第三，企业所处行业环境不同，R&D创新对企业生存发展与竞争的重要性不同，因而R&D创新对企业成长产生不同的影响。有鉴于此，本文具体针对不同类型的企业，进一步深入研究了R&D投入与企业成长的关系。

文献回顾与假设的提出

从企业的内部来看，企业成长的动力来源于企业的内在能力，企业对环境的适应也必须通过自身的资源与能力实现。如今，知识在社会和经济中的重要性越来越大，企业要想保持持续的竞争优势，必须依靠自身的R&D创新能力。企业只有不断创造新价值，才能提高盈利能力和市场地位，获得高成长。国内外学者对此进行的实证研究也证明了这一点。Mansfield（1962）研究了美国钢铁和石油行业，研究发现成功的R&D活动能够有效促进企业成长。Juan V.Garcí a-Manjó n和M.Elena Romero-Merino（2012）提出R&D投入作为企业主要成长机制的内生成长模型，证明了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积极作用。Chih-Hai Yang和Chia-Hui Huang（2005）通过对台湾电子企业的研究发现：R&D投入的增加会引起企业更高的增长率。张信东和薛艳梅（2010）研究我国中小板企业R&D投入与其成长的关系，发现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促进作用非常明显。由此认为R&D投入有助于促进企业的成长。然而Giulio Bottazzi等（2001）没有发现R&D和企业成长之间有明显的关系。

首先，企业财务状况会影响其R&D投入，因为企业开展R&D活动需要大量持续性的资金长期支持。但是由于R&D项目的高度不确定性，以及R&D投入在资金供给者与需求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性，使得企业更多的依赖内部资金进行R&D投入。Julie A.Elston和David B.Audretsch（2011）的研究证明了这一点，其研究发现高新技术产业更依赖于企业内部资金和政策支持来进行研发活动。而企业的内部资金常常不足以支持其R&D投入，尤其面对不断变化的外部环境或者企业盈利不稳定时，会对R&D投入产生不利的影响，因此外部融资的取得对企业的R&D投入有着重要的作用。但事实上大多数企业尤其是创新型企业融资困难，相关研究也表明我国企业尤其是创新型企业普遍存在融资约束问题。如卢馨等（2013）的研究发现我国高新技术企业存在的融资约束问题限制了企业的R&D投入。

表1 变量定义及说明

表2 企业R&D投入情况

表3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综上所述，如果企业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R&D活动，会增加企业R&D投入的难度。当企业现金流有限而外部融资成本较高时，可能导致R&D活动难以顺利进行。因此，获取外部资金的困难会使得企业难以抓住创新与成长的机会，从而影响其成长。由此提出第一个假设：

H1：当企业外部融资受限时，企业R&D投入与其成长的正向促进关系不显著。

R&D活动可以通过多种途径激发企业的成长。首先，R&D可以使企业创造新产品，改进生产技术或者降低成本；其次，R&D有助于企业抢先进入新的业务领域，占领新市场。然而，R&D投入并不一定带来高收益，R&D成果最终成功商业化才可能真正推动企业的成长。此外，即使企业的R&D能够成功，也需要经历一个过程，在R&D投入初期几乎无法获得收益，随着R&D的逐渐成熟企业才会获得高增长；另一方面，如果企业没有足够的资源和良好的R&D项目管理能力，则很难保证R&D项目的成功。企业的R&D一旦失败，不但不能产生绩效，反而会造成浪费阻碍企业的成长。

企业的R&D与创新不是一蹴而就的，并且企业创新和创新企业有着本质的区别。一些企业进行R&D创新活动是由于受外部环境所迫，而进行偶尔的、间接的R&D活动，而另一些企业将创新作为其核心竞争力，更加注重持续的创新能力。另一方面，企业R&D活动的回报率也存在异质性，有着良好的R&D项目管理经验与管理能力的企业，其对企业人力资源、知识与信息的管理及吸收使用的能力更强，使得这些企业的R&D投入可以有持续的创新成果产生，从而其R&D投入有助于增强企业的生产力。而如果企业的R&D投资较分散，再加上不精细的管理，很可能造成资源的浪费，难以获得R&D成果，导致不能从R&D中获得收益。

已有学者研究R&D能力与企业成长的关系，Chang-Yang Lee（2010）研究了R&D对知识创造和技术能力提升的作用，以及R&D生产能力的内生增长和企业成长模式。研究表明技术能力提升技能低的企业一般遵循收敛成长模式，企业的成长会逐渐下降并且最终达到零增长的稳定状态；而R&D效率高的企业分两种情况，当企业原有知识储备高于阈值时，企业遵循持续成长模式，当企业原有知识储备低于阈值时，企业会出现恶性成长模式。实证研究方面，Pelin Demirel和Mariana Mazzucato（2012）研究了1950-2008年期间美国制药企业发现，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积极作用与企业规模、专利和专利持续性等特征高度相关。在小规模企业中，R&D投入只对至少5年持续有专利的企业的成长产生积极的作用。而对于大规模企业，可能由于低的R&D生产率而对企业成长产生负面影响。

R&D投入之所以能对企业的成长产生积极的作用，主要是因为R&D投入可以使企业获得技术与产品的优势，因而R&D能力强、有持续创新成果的企业，其R&D投入对成长的作用更显著。由此提出第二个假设：

H2：相比创新产出不足的企业，有持续创新成果的企业其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促进作用更突出。

企业所处的行业性质不同，其技术特点与技术过时率不同，因而不同性质的行业中，企业R&D的风险不同，竞争模式与竞争程度也不同。处于高新技术高知识密集型行业的企业，由于企业的发展依赖于技术的驱动，所以R&D投入普遍较高，企业要想生存发展必须不断进行R&D活动；而处于技术强度有限行业的企业或者传统行业中的企业，并不一定要以高新科技作为其核心竞争力，但此类企业依然存在R&D活动，并且其R&D产生的创新成果相对容易被竞争者模仿。由此看来，高新技术行业中的企业与非高新技术行业中的企业相比，其R&D投入与成长的关系存在差异。

关于R&D投入与企业成长的实证研究多集中在高新技术行业中，这类企业具有技术优势和政策支持，实证结果表明这类企业中R&D对其成长有积极的影响。关于非高新技术企业的研究相对较少，那么此类企业如何把握R&D投入程度，其R&D投入能否有效促进企业成长值得研究。与非高新技术行业相比，学者们一致认为高新技术行业中的企业R&D投入对其成长的作用更显著。Paulo Macas Nunes等（2012）研究高新技术行业中小企业和非高新技术行业中小企业的R&D投入强度与其成长的关系。通过实证研究发现：高新技术行业中的企业R&D投入与其成长呈U型关系，非高新技术行业中的企业R&D投入与其成长的关系为显著负相关。陈晓红和马鸿烈（2012）针对我国科技型企业和非科技型企业的研究发现：技术创新能有效促进我国科技型中小企业成长，而这一正向促进作用在非科技型企业中不显著。

因此，在高新技术企业中，R&D投入有助于增强其知识吸收能力，更容易借助技术优势获得高成长，而非高新技术企业对R&D创新依赖性弱，使得R&D投入对成长的作用不明显。

由此提出第三个假设：

H3：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影响，在高新技术企业更明显。

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分组

中小板块是深圳证券交易所为了鼓励企业自主创新而专门设置的中小企业聚集板块。板块内企业普遍具有收入增长快、盈利能力强和科技含量高的特点，同时中小板中的企业R&D披露较为完整。因此选取中小板块的企业作为研究样本。本文以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中小企业板上市的制造业企业为研究对象，样本选择的时间为2009—2013年。样本数据来自于上市企业在中国证监会指定的信息披露媒体巨潮资讯网上披露的年报、公告和招股说明书，部分数据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和Wind数据库。企业的R&D投入数据通过手工收集整理取得，为保证口径一致，R&D投入数据全部来自企业年报中的董事会报告部分，剔除数据披露不完全的企业，最终选取1668个样本作为本文的研究样本。

依据企业申请专利的情况将企业分为有持续创新成果组与没有持续创新成果组。企业的专利数据来源于中国知识产权网中的专利信息服务平台。将连续三年及三年以上申请专利的企业分为有持续创新成果组，未能连续三年申请专利的企业认为其只是有偶尔的R&D成果，将其分为没有持续创新成果组。

依据R&D投入明显的行业特征，将样本分为高新技术行业和非高新技术行业两组。分组依据参考OECD的高新技术行业分类：OECD将医药制造业、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电子通讯设备制造业、科学仪器和航空航天设备制造业分为高新技术行业；将化学品制造业、非电气设备制造业、电气设备制造业、机动车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分为中高技术行业。同时，参考以往邵红霞和方军雄（2006）；谢小芳等（2009）；唐清泉和徐欣（2010）研究的做法进行分类。根据以上论述，将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C26），医药制造业（C27），化学纤维制造业（C28），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C39），仪器仪表制造业（C40）5个行业分为高新技术组，其他行业为非高新技术组。

数据处理主要运用EXCEL2007，STATA12.0统计软件，回归估计采用的主要方法为系统广义矩估计。

（二）模型设计

为了验证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作用，本文以企业成长性作为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为企业滞后一期的R&D投入强度，以规模、财务杠杆和年龄作为控制变量，并且引入了企业所处的行业性质、创新持续性以及年度哑变量。除此之外，借鉴Paulo Macas Nunes等（2012）的研究，设置企业资金状况与R&D投入的相互作用项，检验企业资金不足并且存在外部融资限制对R&D投入与成长关系的影响，最终构建动态面板模型如下：

具体的变量定义见表1。

表4 不同企业特征R&D投入与其成长的回归结果

（三）估计方法

在面板模型中，解释变量包含了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则为动态面板数据。动态面板数据模型能更好地研究动态行为的复杂问题。在国外的实证研究中，这一模型常应用于分析R&D问题。使用动态面板估计比传统的随机效应与固定效应模型有以下优势：第一，更好的控制内生性；第二，更好的控制解释变量可能的共线性；第三，更好的控制相关自变量缺失对解释因变量产生的影响。此外，使用动态面板估计可以衡量企业成长的持续性，能够解释企业成长的动态变化特征。

动态面板模型中，引入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作为解释变量可能引起解释变量与随机误差项的相关性和解释变量的内生性问题，因而传统的OLS回归不再适用。常用的动态面板数据模型估计方法为广义矩估计（GMM）。Arellano和Bond提出了基于面板数据的广义矩估计，称为差分广义矩估计（DIF GMM）。为了克服其存在的不足，Blundell和Bond发展出了改进的广义矩估计，即系统广义矩估计（System GMM）。

鉴于广义矩估计常被用于分析动态面板数据，本文选取的模型分析方法为系统广义矩估计。

样本数据与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分析

表2为各年企业R&D投入情况统计。

适当的R&D投入是提高企业R&D水平与技术创新水平的基本保障。另一方面，R&D投入水平代表着企业的创新能力。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R&D投入只有占到企业营业收入的5%以上，企业才具有竞争力，R&D投入2%的企业只够企业勉强生存，而R&D投入1%的企业则极难生存（陈劲等，2009）。虽然我国中小板企业科技创新性相对较高，其中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企业占所有企业的比例超过80%，但在R&D投入上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差距。

观察表2可知：我国中小板企业R&D投入集中在1%-5%，2008-2012年期间，R&D投入高于5%的企业数量始终占有较少的比例，可见，我国企业的R&D投入不足的问题依然存在，政府和企业仍需努力加大R&D投资力度。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3，R&D投入强度均值为3.66%，离散程度较大，说明不同企业R&D投入差异较大，企业R&D投入水平发展不平衡性显著存在。比较分组后的企业，发现处于创新能力强或者高新技术行业中的企业数量较其对比组的企业数量多，说明了我国中小板企业普遍有较高的创新性和技术含量。具体分析发现，有持续创新成果组中的企业R&D投入显著高于没有持续创新成果组，说明企业只有保持较高的R&D投入水平才有可能持续取得R&D成果。与非高新技术行业组相比，高新技术行业组中的企业R&D投入力度更大。可见对技术要求更高的行业中的企业R&D投入的确高于非高新技术行业中的企业。

（二）回归结果与分析

表4给出了R&D投入与企业成长的回归结果。

GMM能够成立的前提是工具变量有效，并且随机误差项不存在自相关。为此，对模型进行了相关检验。使用Sargan检验进行过度识别检验，如果无法拒绝“所有的工具变量均有效”的原假设，则认为系统广义矩估计中选择的工具变量是有效的。另外，使用AR检验判断随机误差项的差分是否存在二阶自相关，如果不存在二阶自相关，则认为可以接受原假设“随机误差项不存在自相关”。模型回归结果列出了Sargan检验及AR检验的P值，所有的检验结果均表明不存在过度识别问题，随机误差项不存在二阶自相关，因而模型通过了相关检验。

表5 不同企业特征R&D投入与其成长：稳健性检验

由模型回归结果表4可见，总体样本的回归结果中，R&D投入强度与企业成长在1%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说明了企业的R&D投入强度越大，其成长性越好。这个结果反映出R&D投入作为企业生存与发展优势的来源，提升了企业的价值，激发了企业的成长。无论是总体样本的回归结果，还是分组后样本的回归结果，企业R&D投入与资金状况交互项系数为负，也就是说当企业外部融资资金不足时，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作用变得不显著，甚至可能阻碍企业的成长。因此外部融资的获取会影响企业R&D投入与其成长的关系。证实了假设H1。只有帮助企业更好的融资，才能使得企业更好的开展R&D活动，从而以其R&D活动推动企业的成长。

进一步分析R&D投入与企业成长的关系，观察有持续创新产出的企业与没有持续创新产出的企业的回归结果发现，有持续创新产出的企业组R&D投入与成长在5%水平上显著正相关，没有持续创新产出组的企业R&D投入与成长的关系仍然是正相关，但不显著。假设H2得到证实。说明企业R&D投入只有保证有持续性的R&D成果产出才能真正促进企业的成长。持续的R&D投入不能持续产生实质性成果时，企业开展R&D活动并且持续进行R&D资金投入并没有明显的优势。因此，在抓R&D投入问题时，不仅要关注R&D投入量，同时也应注重R&D项目的管理，提高企业R&D的效率，使R&D真正成为持续推动企业成长的动力。

对比两组不同性质行业的结果。两组企业的回归结果均显示R&D投入与企业成长正相关，但是高新技术行业中R&D系数在5%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而非高新技术行业中这一系数不显著。说明R&D投入对企业成长的促进作用在高新技术企业的作用更大，假设H3得到证实。由此可见，不同性质行业中的企业其R&D投入作用不同，以技术为主导的行业，R&D投入的作用更明显。

为了增强结论的可靠性，将资产增长作为企业成长的替代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检验结果见表5，稳健性检验结果与以收入增长为成长变量的回归结果一致，证明结果是稳健的。

结论与启示

本文针对不同企业特征进一步细致研究了R&D投入与其成长的关系，运用动态面板数据和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进行实证分析。通过实证研究得出如下结论：企业R&D投入与其成长显著正相关。企业资金有限且外部融资不足时，这一关系不显著。表明企业通过R&D投入可以不断创造价值，从而有力推动企业成长，而融资约束的存在影响了这一关系。因而帮助企业尤其是创新型企业更好的融资显得极为重要。进一步的研究发现，R&D效率高，持续申请专利的企业，其R&D投入对成长的促进作用更显著。此外，企业所处的行业性质不同，R&D投入对成长的影响不同，高新技术行业中，企业R&D投入更能促进其成长。

启示有：企业要想持续发展必须进行R&D投入。同时，政府应给与企业相应的资金与政策支持。此外，企业决策者进行R&D投入时应仔细分析自身情况与所处经营环境，考察企业的R&D管理能力以及是否有足够的资金进行R&D活动等。企业不仅要进行R&D投入，更要提高R&D投入的质量与效率，保证R&D的成果产出水平。处于技术驱动行业中的企业，要持续进行R&D投入才能增强竞争优势，避免被淘汰。而对于非高新技术行业中的企业，从其长远发展而言，必须进行适度的R&D创新，才能获得更多有利的成长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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