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新时期美国小说的主题特征

◎李国庆

探析新时期美国小说的主题特征

◎李国庆

从世界范围来看，美国文学可谓是世界文坛之新贵。虽然文学发展的历史较为短暂，但是却以“后来居上”的姿态引领着世界文学潮流。进入20世纪以来，奥尼尔、福克纳、莫里森等人先后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本文主要从美国小说的重要五大流派与三大内容两个角度来谈美国小说的主题。

新时期 美国小说 主题

20世纪后期，美国文坛上每年都会有许多新的作品问世。但是从创作内涵的角度来看，真正称得上匠心独运的创作并不多见。当代美国小说往往是通过与世界对话的方式，窥探人物的内心，反思人性，表达一种希望从失意中获救的愿望。面对新世纪的曙光，作家们有过期盼，有过挣扎。但是在后现代的巨大压力下，踯躅而行。

回首当代美国文学的发展，呈现一派繁花似锦的壮丽景象，足以与美国文学的高峰期相媲美。新时期的美国文学各种思潮变化万端，许多流派相互排斥，相互渗透。尤其是近几十年来，美国小说的发展更是生机勃勃。几乎所有的作家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观察这个世界，目光敏锐、思考深邃，透过表面抓住实质。

一、五大流派

1.犹太小说

在美国小说众多的流派中，犹太小说的渊源最长，实力最强，影响最大。一方面，一批当代美国著名的作家如贝娄、辛格、马拉莫德等都是犹太人。另一方面，犹太小说的文学创作背景与文学渊源。如今的美国犹太文学，已经不是原来的犹太文学。它是犹太文化与当今美国文化相结合的产物。犹太小说的主题有四类：（1）小说人物是不懈的追求者，苦苦思索人生，既感到前途黑暗，但又没所作为；（2）长期忍受困难，学会了忍耐与牺牲，最终获得解脱；（3）受现代美国文明的冲击，内心想要摆脱传统观念却不得的苦闷。这暗示了犹太小说正在向现代式美国小说过渡。

2.妇女小说

在美国文坛上，有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是美国的女作家。随着女权运动的蓬勃发展，成就了妇女小说。这就为许多女作家开辟了新的创作天地。这类小说主要是反映女性意识的，并随着女权运动的发展而发展的。到20世纪后半叶，妇女小说开始从全方位、多角度地描写妇女经验，探索两性关系。如写妇女再度发现婚姻的必要，女人之间的关系，女权与单身妇女、单身母亲、未婚同居等。作家艾丽丝·夭克与洛兰、汉斯贝等是这类作家的佼佼者，其作品反映了美国妇女的心声。这类小说在今天虽已经失去往日的光辉，但是扩展仍十分迅速。

3.南方小说

南方小说在美国小说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南方小说的全盛时期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这个时期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家是福克纳，他自始至终影响南方文学的发展。南方文学的地域色彩十分浓厚，为当代美国文学增添了一道绚丽的风景线。如奥康纳与韦尔蒂等作家触及了南方浓厚的乡土之情。给读者展示了南方人的精神状态。当然南方小说并不是十分消极，亦不是杞人忧天、怨天尤人。小说主题既有对旧文明的抗争，又有表现南方文明的衰落。这种小说表现了作品艺术的美。然而，新时期南方作家群南方小说丧失了环境基础，能持续多久其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4.黑人小说

美国黑人之所以可以形成一个稳固的作家群体，并不仅仅是因为拥有相同的肤色与种族，而是因为他们的创作主题一致，都是反映了黑人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以及为黑人寻找新的出路。黑人小说在二战之后，创作更趋向成熟。其中理查德·赖特的《土生子》，有预见性地指出：黑人总有一天会为争取自己的权利而斗争。随着黑人运动的发展，60年代的黑人文学最为繁荣的局面出现。到了八十年代这类小说都不同程度地背离了传统的手法。与现代派作家相比，黑人作家创作的态度还是比较积极向上的。他们在更为广阔的领域里表现黑人的生活与愿望，要求人人完全的平等，并在美国社会中展开批判。从这个角度来说，黑人小说是有一定的发展前景的。

5.后现代派作家

而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后现代派小说是极为流行的。它是一种新型的文学流派。它主要采用黑色幽默的技巧与手法。这类小说的主题是通过“新”的艺术手段，揭示现实社会。这一类小说发展如何，还有待历史长河的考验。

二、三大内容

1.表达人文关怀

20世纪的美国人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之后，对人的权利、尊严与本质等都产生了怀疑。他们心中的美国梦破碎了。“9·11”事件使美国遭受了重创，也给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在“9·11”六周年时关于这一话题的作品，仅仅长篇小说就有30多部，其他非小说类的作品就更多了，多达1000多部。美国作家在面对“9·11”这一突如其来的灾难与危机时，作家们相当迅速地与媒体一起斥责暴力、思痛，表达对生命的关怀。近距离观照历史是媒体的传声筒，而作家们为了使得作品更有文学色彩，他们甚至要超越事件本身去写其带来的冲击与后果。如克莱尔·梅苏德的《皇帝的孩子》就是以“9·11”事件为写作背景，反思了这一事件，并描写了当代纽约文化圈的虚伪与浮夸。在事件发生当天，莫里正欺骗家人，以出差之名与丹尼尔幽会。在窗前他们亲眼目睹了世贸大楼的坍塌的场景。莫里十分震惊，没有一丝犹豫与留恋地回到妻子身边。而丹尼尔内心深处经历强烈的挣扎，恐惧、绝望、自杀、重生。作家梅苏德通过这一事件表达了人们在恐怖面前的困惑，表达对人性的关怀。

2.关注人类命运，向往和平

进入到新的时期，人类面临的灾难并不亚于上个世纪。局部战争与冲突频频发生。新时期美国出现了多部与战争相关的作品。这些作品关注的焦点并不是战争，作品的主人公也并不一定都是士兵。这类小说主要是描写战争带给普通人的生活阴影，从而引发对战争与人性的思考。如多克托罗是一位值得关注、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历史叙述者。他的小说《大进军》，内涵十分丰富。既拟写了历史，又包含了深刻的主题。小说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烘托人性善恶的主题。小说的主人公谢尔曼在美国内战结束之后，表现了人性与睿智的一面。当然，小说故事的主题与目的不是为了赞颂战争中的英雄，而是要解释战争卷入到国家后普通人的生活状态，具有悲天悯人的人道情怀与叙述力量。又如简·斯迈利的《山十日》主要反映的是对人类命运的关注，伊拉克战争之后，电影导演与编剧马克斯聚集在好莱坞山上过了难忘的十天，表现了人类的一种虚无的生存状态。又如他的《私人生活》主要以珍珠港事件为背景，写了历史变故之后的日常生活，其中玛格丽特的生活十分凄楚。由此可知，反人性的战争是新时期美国小说的又一主题特征。

3.转向普通生活，关注人伦道德

当今世界各种问题如恐怖主义、自然灾害、环境恶化等，让人们意识到生命的脆弱。新时期美国作家开始关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关注弱势群体。于是老人、儿童、婚姻、家庭成为作家们关注的焦点。这一时期主要代表作家有菲利普·罗斯、托尼·莫里森、玛丽莲·罗宾逊等。其中菲利普·罗斯最能写了，从2000年至今，他已经写了8部小说。如《普通人》的主人公是一个久病缠身的老者。他寄希望通过性爱中找到快乐。他结过三次婚，不时地发生婚外情。他与女性之间的关系主要有三种：道义上的爱、精神上的爱与肉欲的爱。第一次婚姻是出于道义上的考虑，他奉承了父母的旨意，与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婚后有了两个孩子，面对泼妇般的妻子，婚姻成了一座监狱，囚禁他的心。每当他无法入眠时，总是反复地问自己：这就是我的生活吗？小说中一个人面临死亡的焦虑与恐惧心理状态被诠释得淋漓尽致。又如《羞辱》这部小说主要描写了普通人的生活，讲述了男主人共阿克斯勒连续经历了三次失败，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妻子离他远去，他住进了精神康复中心。这一作品几乎包含了罗斯作品的所有主题。即孤独、老年、婚姻、性、欲望、背叛、死亡等。纵观菲利普·罗斯的作品，其中包含敏感的同性恋题材。有些细节描写得相当露骨。从深层次理解作品，发现小说中包含了对谋杀、复仇、人性等一系列问题的思考。

结语

总之，新时期美国不同文学分支、流派的作品都体现了灾难、战争、文化冲突、人性关怀等这一系列的主题内容。由文中可知，小说的主题特征是随着美国历史与社会生活的变迁而赋予新的特点。从总体上来说，新时期美国小说的主题特征为战争、灾难、文化冲突与交融。对灾难、人性与爱的反思构成了美国小说创作的主旋律，并告诉人们：在灾难面前人们应该齐心协力，共同面对灾难，重新燃起对生命的希望。关注普通人的生活、关注人类的情感与伦理道德，这一类小说在今后将有很大的发展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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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广东培正学院）

（责任编辑 冯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