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初期邓小平与西南地区保密工作建设

张国新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深入发展和高科技的广泛应用，保密与窃密的斗争日趋激烈，新的形势和任务对保密工作提出了更高要求。中共中央历来重视保密工作，多次强调保密工作的重要性，要求加强新形势下的保密工作及保密工作法规建设，国家也颁布了系列保密工作的法律法规。然而，和平麻痹思想严重存在，泄露党和国家秘密的事件不断出现。因失密造成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等的损失不可低估，保密工作形势严峻。显然，这是不利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因此，学习、研究邓小平主政西南时的保密工作思想和保密工作建设，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而且对当代中国的保密工作建设具有启迪意义。

一

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内外敌情十分严峻，保密工作形势不容乐观。邓小平主政西南地区时的保密工作情况，与全国其他地区基本一致。邓小平相当重视保密工作，他认为，保密工作是西南地区巩固和建设新生政权的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在新的时代有新的特殊性。西南地区情况复杂、敌情复杂，需要加强和做好保密工作。他指出，“目前，我们的保密工作，还存在许多问题甚至严重问题”“遗失电报和机密文件的数目字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多，比任何时期都严重”。[1]

保密工作思想是邓小平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主政西南地区时，多次对保密工作作出指示，对西南地区保密工作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邓小平主政西南地区时，此地区保密工作形势总体情况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方面：

国民党右派、反动阶级和分子，帝国主义特别是美帝国主义以及国外一切敌视新中国的国家及政团，不甘心失败，他们相互勾结企图夺回失去的政权，颠覆新中国。他们千方百计窃取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以及新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机密情报，以为他们颠覆新中国效力。

西南地区是国民党右派长期“经营”的地区，社会情况更为复杂，存在更多的不利于人民政权的因素，保密工作形势更复杂、更严峻。国民党右派、美帝国主义以及一切敌视中国共产党和新中国的势力，利用一切先进科学技术手段，窃听新中国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机密情报。美蒋特务机构，“在我国周围，建立了庞大的、一系列的测向测密机构，专门侦察我之电台及猜测我之电码。”[2]他们不断派遣特务打入中国共产党内、人民解放军内、新中国的各个部门窃取机密情报；他们“伪装进步，混入我政府系统、各学校、各文工团和各企业部门；也有的混入我军队机关和后勤部门，并泄漏军情散布谣言”。[3]有的混入人民军队当了首长的司机、通讯员、秘书、保姆等。“各地还发现特务用美人计引诱我战士、干部接受其特务任务，”[4]“据统计，近半年来人民解放军部队本身在纯洁内部上也进行了很大工作，已审查出大小特务、反动党团、帮会、旧军官共五○六○九人。”[2]

社会各界特别是商业界许多不满意新社会的势力，利用多种手段窃取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政府部门等的政治、组织、干部、经济、文化的情报，以研究对付人民政权的方法；西南解放初期发生的“大米风波”“棉纱风波”“人民币发行风波”等，即是投机商人和投机资本，不满新生政权，或受美蒋特务利诱挑拨或出于维护既得利益，千方百计窃取人民政权各方面机密情报特别是经济情报，兴风作浪，破坏人民政府恢复经济、发展经济以及扰乱经济秩序。

土匪等社会团伙使用“打进来”或“拉出去”手段，千方百计窃夺领导权，窃取人民军队、各级人民政权的政治、军事、经济等机密情报，以研究对付人民政权剿匪的策略。人民解放军在西南剿匪过程中，因军事情报泄密招致惨重损失。西康剿匪中，会剿部队“近来轻敌麻痹的倾向亦相当严重，一三○团因行动不注意秘密与行动迅速，对情况不调查研究，连续十次合围扑空”。[5]川西、川北、川南、贵州等地，均发现地富、流氓、旧保甲人员混入农协、自卫队窃取领导权，致使剿匪、土改等工作受到损失。[5]

另一方面：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内、人民政府内、人民军队内以及人民群众内等，和平麻痹与疏忽思想严重滋长，不少人认为：“党和党的政策都公开了，还要什么秘密！现在又不是做地下工作”，造成许多不同程度的泄密事件，给党和人民事业造成重大损失。

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人民政府等各级组织，保密工作机构、制度不健全，不能适应新生政权的需要。“党内交通未得到解决，党内刊物、密件均由军邮交地方邮政局（均为接收之旧人员）寄往各地。仅按邮局四月与六月关于遗失的报告中统计，邮件中途被匪劫去次数即达九次，损失数目难以计算。”“电报、文件的收发保管不严，缺乏严格的手续与制度，异常混乱，致使文件失落数字惊人，仅军区政治部和后勤部即遗失党内刊物五八四本、〈活页材料〉三十六份、秘密材料二十四份。”[6]

2.1 不同恶性肿瘤疾病组血浆Hsp90α表达水平比较 各恶性肿瘤疾病组血浆Hsp90α表达水平均明显高于健康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图1。

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人民政府内等，滋长着严重的和平麻痹思想，不重视保密工作，机要保密、重要部门可随进随出，机要文件乱丢乱放，交换文件不按规定，给敌人窃取机密情报可乘之机。例如“军区机要处组长赵紫桓将一页密码，放抽屉内遗失”；[7]筑路部队四支队，队列股将半个月的口令放在家中被盗走。“军区直属队进行一次保密教育和大检查，据不完全的统计，失电报四份、文件六种、书籍二十四本、手枪一支、子弹一百二十九发、军衣四十三件、军徽三十四个、军帽六顶、胸章十四个、信件三封。”[4]一些领导干部、党的工作者、人民军队指战员、政府工作人员等麻痹思想严重，随便丢放文件，不管时间地点，随意谈机要问题。“炮司参谋××在给其兄的私信中泄漏我炮兵扩军与整训计划、行动方案、基地等重要秘密。××军×××团二营机枪连文化干事×××在给其香港叔父的私信中，泄漏我××军行动方向及意图，信被查获后急电追查，该犯已潜逃。”[6]一些品质不好或别有用心或革命意志不坚定的人，为一己私利，窃取党和国家机密，或贩卖国家文件，以牟取暴利。“小广播，有意无意地泄露许多机密。十三军政机要秘书将未公开的电报随便告人。”“十三军警卫营战士李有明……逃跑后，将开远驻军兵力装备、任务全部暴露。十三军随校五营营部司号员王金玉，受敌特威胁利诱，供出全校人员与武器数目、战斗部队分散情况及该营干部姓名、职务、党员数目。”[8]贵州军区党委会《关于保密工作的总结》指出：“七月间我警备司令部收发王云峰（贵州招收新学生）为敌特引诱收买，私自拆看来往信件电报，将我军事行动布署、内部问题等均密告敌特，偷盖公章关防及窃盗证章烟土，以警司名义敲诈群众，掩护敌特活动（已枪毙）。”[7]

许多部门用人不严格审查，致使敌对势力的特务、土匪，社会上的坏分子、不良分子等，混入革命队伍和部门。“查出，十二军军直汽车队驾驶员芦旭斋原系敌长官部的中校运输科长，三十五师正副师长的两个驾驶员一为敌军校十五期毕业少校科长，一为敌少校参谋。”[9]“机关内部不纯，特别在机要部门还存在着严重惊人的现象。如××军区司令部机要员×××（女）受特务×××利用，将密码抄给特务”，“ ××分区机要通讯员×××被特务收买，数次将密报抄给特务”。[6]“匪首杨华清，被眉山部队追剿，混入雅安地委当通讯员，后任炊事班长，又给地委书记作小灶饭，当我讨伐部队去逮捕时，该地委还不准，后来在铁证面前该地委才同意抓人。”[4]

对此，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政治部出版的内部刊物《军政工作》1950年第13期发表的林桂森文章《消灭麻痹 提高警惕 作好防谍保密工作》的附表很能说明问题（见表1）。

表1 文章《消灭麻痹提高警惕作好防谍保密工作》附表

一九五○年十一月十六日

由上可知，当时西南地区保密形势相当严峻。

再一方面：

中国共产党一贯认为，保密工作是党和国家以及人民军队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维护党和国家以及人民军队安全和利益的重要手段，必须重视、做好，必须慎之又慎，十分注意。因此，党中央在全国保密形势严峻的情况下，多次对保密工作发出指示。

新中国成立初期，党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在领导人民进行政权建设的同时，认识到，因为胜利，和平麻痹思想会滋生、蔓延，机要保密问题会凸显，于是就把保密工作提上了重要议事日程，强调建立统一的、国家规模的保密工作机制，是一个历史性任务，必须着手开展工作。1950年，党中央、政务院、中央军委出台一系列有关保密工作的政策性文件：1月10日，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保密局颁布《国家保密条例》；2月，党中央和中央军委下发《关于保护党的机密的指示》，政务院下发《关于各级政府工作人员保守国家机密的指示》。9月1日，毛泽东就机密电报应用有线电发出问题，指示：“为保密计，”“凡机密电报，均请注意用有线电，不用无线电。只有非机密者用无线电。党政军均是如此。党政军对下面亦应如此，凡有有线电设备之处，均用有线电，以达保密之目的。在此敌我斗争日益尖锐之时，保密问题值得引起我们极大注意。”[10]1839月底或10月初，他审阅修改中央军委关于重申保密纪律的训令，加写：“对全军保密工作加以检查，并规定整理办法，望于一个月内（即十月二十八日以前）将检查和整理情形向我们作一次专题报告，不得延误，是为至盼。”[10]2001951年2月18日，他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再次强调：“谨慎地清理侵入党内的反革命分子，十分加强保密工作”[10]304，要求对保守机密的问题应该很好地讨论一下。1950年10月，中央下发《关于加强保守党与国家的机密的决定》。这些规范性文件，要求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提高革命警惕，克服和平麻痹思想，重视保密工作，加强保密工作建设，将保守国家机密的义务主体锁定为全体党员、国家工作人员、涉密人员和军人。

综上所述，新中国成立初期，全党全国全军的保密工作形势不容乐观，特别是西南地区保密工作的特殊严峻性，保密工作出现的问题，给党和人民事业造成的严重危害和损失，以及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对保密工作的重视、要求，是邓小平多次对西南地区保密工作作出指示的原因。

二

一个视角，邓小平主政西南时关于保密工作的指示，主要见于他的会议报告、讲话、谈话、重要文章、批示、题词等。例如，1950年7月，邓小平为西南军区司令部机要处编印的《机要工作》创刊号题词：“今天的环境比过去更为复杂，保护我们的机密比过去任何时候更为重要。革命的胜利，很容易产生麻痹和疏忽，这就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故应引起一切负责同志和机要干部的警惕。”1950年11月，他主持西南军政委员会第十四次行政会议，修正通过《西南区各级政府工作人员保守国家机密规则》，对西南地区保密工作作出具体规定。1951年1月，邓小平在西南军政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作《1951年的工作任务》报告。该报告由七个部分组成，第五部分内容即“继续镇压反革命，保守国家机密”。1951年1月25日，西南军区政治部发布《关于一九五一年部队保卫工作的指示》。很显然，邓小平是从多方面、多层次、多视角论述保密工作重要性的。

另一个视角，在邓小平的领导、指示下，中共中央西南局、西南军政委员会和西南军区各级领导、各部门，对保密工作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写出了总结报告、汇报材料，作出了相关决议等。例如，西南军区政治部保卫部的《三个月的保卫工作》，西南军区政治部的《关于严格〈军政工作〉杂志的发行与阅读范围的重要通知》，西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副部长、西南军区政治部保卫部部长刘秉琳的《严厉镇压反革命活动 细致做好保密工作》，西南军区司令部机要处处长、中共中央西南局、西南军政委员会、西南军区保密委员会秘书长林桂森的《消灭麻痹 提高警惕 作好防谍保密工作》，川北军区政治部、贵州军区党委会、云南军区政治部保卫部等的工作总结、工作汇报等，西南军区的《关于一九五一年部队保卫工作的指示》《中国共产党西南军区直属队第二届代表大会的决议》等等。很显然，由于邓小平的领导，西南地区党政军各级都把保密工作提到了重要议事日程。

必须特别提出的是，1951年1月21日出版的《军政工作》发表的《邓政委在军区机要工作会议闭幕时的讲话》，集中体现了邓小平主政西南地区时关于保密工作的主要思想：应该说这是邓小平主政西南地区关于保密工作的最重要的讲话。这个讲话文字不多内容丰富，主要是：

“机要工作同志们的责任比任何时候都重大”。“近来中央指示最多而且最重要的：一是镇压反革命，一是保密问题，并且把这两个问题提到了原则高度。”

“今天的环境与过去不同了”，复杂得多。“我们要学会游泳，要在复杂的环境中作好机要保密工作”。

现在“发生严重的失密事件的重要原因”，“客观情况变化了，敌人厉害些了，狡猾些了，而我们同志对此没有足够的认识，思想上丧失警惕，在工作中，在保密方法上仍然采取农村环境的老一套，没有随着情况的变化想出更好的方法”。

“中央为什么把这个问题提的这样重要。”“‘机要’是国家的命脉”，“我们现在是一个国家，泄漏机密不仅影响各项工作，而且关系着四万万七千五百万人民的问题”。

“值得严重注意，加以克服”的问题。失密“很多都是高级机关和负责同志。”

机要工作同志除在机要部门很好执行机要工作规定外，“还应提醒相关部门和其他干部引起重视”，要勇于对各种失密现象斗争。

“组织松懈，责任不专，往往是泄密的最重要原因。”“保密工作不仅在政治上、思想上要提高警惕，在组织上也要想办法”要“努力作到专管”，“严格制度。”

按照规定传达机要工作会议精神，“以求得在各个角落都作好保守机密的工作”。

对《邓政委在军区机要工作会议闭幕时的讲话》，应该重视，以利于深化和拓宽邓小平研究。

三

邓小平认为，西南地区的保密工作，形势严峻，不但不能松懈，还必须加强，要根据新的形势新的任务健全和完善保密工作制度、法律法规；要广泛、深入开展保密问题教育，提高党政军、各人民团体各级人员的保密意识。根据邓小平的指示，中共中央西南局、西南军政委员会和西南军区等，在已经制定的《保密工作手册》的基础上，由邓小平主持修正通过了《西南区各级政府工作人员保守国家机密规则》，制定了许多新的保密工作制度、条例以及通知等，要求各级单位建立保密工作委员会、处室或领导小组等以健全保密工作体系，加强保密工作。西南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普遍建立健全保密工作制度。对基本保密范围进行调查研究，划清保密界限，根据具体情况和具体环境制定保密制度，并在执行中总结经验，根据情况变化，及时补充、修改，使其不断完善，更加符合实际。

必须提出的是，1951年2月1日颁布的《西南区保密工作条例》和西南军区政治部颁发的《〈军政工作〉杂志发行颁发》两个重要文献。

1951年2月1日，中共中央西南局在颁布《西南区保密工作条例》时，下发通知指出：“兹颁布西南区保密工作条例，作为西南党、政、军机关部队保守国家机密的准则，各级党委与各级保密委员会应按此条例贯彻实施。”该条例是邓小平主政西南地区时进行法制建设的一个重要成果，充分展现了邓小平的保密工作思想。《西南区保密工作条例》共六章三十五条，其中第三章（保密制度）占了绝大部分。“保密制度”明确规定：“保守机密应视如保护生命，任何人在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泄漏国家机密”，“保密制度”内容为：严格电报管理、机密文件管理、机要人员任用和管理、机密文电传递和方法、机密文件印发、参会人员和会议记录规定、对重要会议的传达规定、阅读机密文电的规定、对报刊发布消息和报道工作情况的规定、对携带机密文电的规定、电台和机要部门的设置和管理、使用电话的规定、印章管理、办公室管理、个人保密事项、各级党委及各级纪律检查委员会应将保守国家机密工作，检查保密工作与进行防谍保密的教育视为经常工作之一等。

《西南区保密工作条例》的颁布实施是西南地区革命和建设工作中的重要事件之一，引起党政军、社会各界的重视。该《条例》第一次把西南地区党的保密工作指导思想、方针、政策，以人民政权法律的形式加以固定，把党和人民维护国家利益、加强保密工作的意愿上升为国家意志，对西南地区保密工作具有统一的权威的指导性和约束力，使保密工作走上了法规化、稳定化。该《条例》提高了保密人员的地位，增强了保密人员、党政军各级领导干部以及广大人民群众的保密意识，为加快保密工作建设，稳定西南、建设西南创造了比较好的环境。在当时百废待兴、建设任务繁重而敌情又十分复杂的情况下，对教育人民提高警惕、消除麻痹思想、自觉同各种泄密窃密行为作斗争，具有重要意义。

1950年10月22日，西南军区政治部根据中共中央关于保密工作问题的指示颁布《〈军政工作〉杂志发行办法》。作为配套规定，10月23日，西南军区政治部发出《关于严格〈军政工作〉杂志的发行与阅读范围的重要通知》，11月7日，又颁布《关于报刊及各种出版物审稿规定》。这些办法、重要通知、规定等指出，长期以来，报刊创办、审稿、发行、管理等存在“严重的混乱现象”，致使“党内文件的秘密性即无法保证”，为了“保密及负责的精神”，党政军及各社会团体应该认真执行这些办法、重要通知、规定，并制定出相应的部门规定。①参见《军政工作》，1950年第10期，第62～63页。当时，中国共产党西南局、西南军政委员会、西南军区各级大单位创办了一些内部报刊，主要栏目有领导指示和重要讲话、工作总结、工作汇报、经验交流、情况反映、政策研究、军事工作、重大活动、社会动态等。另外，中国共产党西南局、西南军政委员会、西南军区各级大单位以及许多社会团体、学校等还创办了一些公开发行的报刊。前一类报刊，或没有报批就创办，或没有按规定范围发行，或随便递送，或随便乱放、无人管理，或乱交换，或不按规定处理，或党内刊物党外四散等，“长期存在着严重的混乱现象，普遍是发得过多，如发给云南军区的几近其全部团级以上干部的四倍，发给川东军区的几近其全部团级以上干部的两倍。所有剩余分数，过去下面有的大批储存于宣传部门不发（这是好的），有的发到了营（股）甚至连队，发行范围太宽，阅读范围就无法限制，遗失的可能性也就大为增加，党内文件的秘密性即无法保证”。②参见《军政工作》，1950年第11、12期。后一类报刊，缺乏责任感，缺乏保密意识，审稿把关不严，把一些涉及保密的内容刊登出来等。这些都造成泄密，带给党和人民的事业这样或那样的损害无法估计。事实证明，敌特搜集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人民政权机密，许多是从报刊获取的。为此，《〈军政工作〉杂志发行办法》对《军政工作》发行作出八条规范；《关于严格〈军政工作〉杂志的发行与阅读范围的重要通知》对《军政工作》的发行与阅读作出七条规定，强调：“把阅读秘密文件作为对干部的一种‘政治待遇’是错误的”，必须要按规定范围阅读秘密文件。③同①。《关于报刊及各种出版物审稿规定》对审稿人员、审稿范围、审稿流程、审稿权限、稿件处理权限、编辑责任、编发负责人责任等，都作出具体规定。可以说，“办法”“重要通知”“规定”，展现了邓小平领导下的中共中央西南局、西南军政委员会和西南军区对保密工作与文化事业等关系的清醒认识。在强调必须重视保密工作的同时，要求大力发展文化事业等，堵住敌特从报刊渠道搜集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人民政权机密的路，既加强了保密工作、健全了保密法规，又促进了文化事业等的发展。这就是邓小平主政西南的执政实践的一个重要内容。

综上所述，邓小平主政西南地区时加强保密工作、健全和完善保密制度及法规的实践，丰富了邓小平的保密工作思想，改变了西南地区保密形势严峻的状况，稳定了西南，保证了西南地区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事业建设比较顺利地进行，清匪反霸、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抗美援朝、恢复国民经济、中国共产党西南地区党的建设等取得显著成绩，为新中国政权的巩固、稳定，为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纯洁队伍，增强凝聚力、向心力、战斗力，做出了突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