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儿还能防老吗
——当代中国城市家庭代际支持研究
2014-12-09郑丹丹易杨忱子华中科技大学社会学系湖北武汉430074
郑丹丹,易杨忱子,华中科技大学 社会学系,湖北 武汉430074
一、问题提出
家庭代际支持包括子女对父母与父母对子女的支持两个方面。传统的中国家庭遵从着“反哺模式”[1],成年子女承担赡养上一代的义务,可以用“养儿防老”四个来概括。
究其实质,第一,“养儿”是为了“防老”,这被视做中国儒家文化的核心组成部分[2][3]。第二,养“儿”防老,而非养“女”防老。作为“泼出去的水”,女儿没有分得遗产的权利,也不承担照顾自己亲生父母的正式责任与义务[4],因此,在传统中国家庭的代际支持中,老年父母依赖儿子(与儿媳)的赡养度过晚年。“养儿防老”一词,正是对这一建立在父系基础上的代际支持模式的真实描述。
关于代际支持背后的逻辑,已有的解释大体可以归纳为权力模型、互惠模型和利他模型等三种。权力模型源于经济学理论,它将家庭成员各自拥有的资源看做是他们在家庭中获得权力的筹码。互惠模型强调父母与子女之间支持的互惠性与交换性。利他模型则假设一家之主具有利他性,尽力照顾每一个家庭成员,并求得每一位成员(包括自己)的利益最大化[5]。进一步分析发现,在中国传统社会,由具有道德和制度双重约束作用的“孝道”来规制代际支持行为,这可以用权力模式来解释,即父辈因其身份而拥有的文化和道德权力使得他们可以基本无条件地获得子代的支持。
现代化进程中的中国,在经济、人口、家庭结构、女性地位、社会福利等多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些变化也在交互作用下改变着传统的代际支持模式,尤其在城市社区,尽管家庭养老仍具有重要作用,但其内涵与实现方式有所改变——家庭支持呈现出其双向性[6][7],或者说其背后的行为逻辑也发生了变化,采取互惠或者利他的解释框架在某些情况下更加合适。
鉴于此,本文运用2006 全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数据,描述当前我国城市家庭代际支持模式的状况,比较成年人对其父母经济、生活、情感支持的性别差异,并探索这种代际支持背后的行为逻辑,力图回应一个问题:养儿还能防老吗?
二、文献回顾
传统的代际支持是单向度的,强调子女对老年父母的赡养,费孝通将之归纳为“反哺模式”[1]。在当代中国社会,这种来自成年子女的支持在相对减少。一方面,随着我国出生率和死亡率的明显下降,老年人寿命增长,家庭养老的负担加重;加之核心家庭的增多以及现代城市生活节奏的加快,子女对于老年父母的慰藉难以像过去的传统模式中那样密集和经常[8]。另一方面,养老保险在我国城市范围内的基本覆盖使得城市老人大多以自己的工资和退休金为经济来源。许多老人并不再依赖儿女所提供的经济支持以维持基本生活,儿女所提供的经济支持可被看做是一种选择性的表达“孝心”的方式[9][10]。相反,20 世纪80年代以来,许多老年父母依然为成年后的儿女提供经济、生活等多方面支持,有学者将其总结为“逆反哺模式”[11]。
家庭代际支持的这种时代变迁中有无性别差异呢?学者们对此问题也进行了探讨。徐勤的研究发现,为父母提供了经济支持的儿子与女儿比重接近,且儿子对父母的人均支持量大大多于女儿[12]。Xie 和Zhu 的研究则指出,女儿比儿子为父母所提供的经济支持更多。事实上,大部分的城市老年父母依靠自身养老金生活,儿女的经济支持只不过占其收入的一部分并仅具象征性意义[13]。
徐勤还发现,儿子不仅在经济上对父母提供更多支持,在生活上也同样如此,尤其是在医疗等重要的生活事件中,父母通常期待并依赖儿子的支持[12]。黄何明雄也认为,相对于女性而言,男性所承担的照顾工作分工可能显得更为重要和更有价值[14]。然而,也有学者指出儿子在老人日常生活照料方面不起多大的作用,他们是老人精神、经济甚至只是面子上的依靠。由于性别分工的差异,真正的日常琐碎的照顾往往转嫁到儿媳身上[15]。
许多研究表明,女儿在养老责任感上与儿子保持着高度的一致,甚至在某些方面,女儿表现得比男性还强[16][17]。随着生育率不断下降带来的子女数量不断降低,传统观念影响的不断淡化,以及女性社会经济地位的逐步提高,女儿在代际关系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虽然儿子在经济方面给予父母的支持不可忽视,但女儿在日常照料父母和给予父母情感慰藉方面的作用已经超过了儿子[15]。
家庭代际支持发生了如此种种变化,其背后的行为逻辑又是怎样的呢?总体而言,已有的解释可以归纳为权力模型、互惠模型和利他模型三种[5]。中国传统社会的代际支持模式可以用权力模式来解释,其权力来自于父辈的身份,这种身份使得他们可以基本无条件地获得子代的支持。当下中国城市家庭的代际支持的状况十分复杂,“逆反哺”等模式的出现说明实际的家庭代际支持逻辑并非只是权力关系,互惠和利他等也是影响家庭代际关系重要模式。需要指出的是,将人们的行为逻辑划分为三类主要出于研究需要,是一种理想类型,实际生活中很少有家庭完全符合某种逻辑,即便在传统社会中,家庭代际关系也绝不会只受权力模式的影响,互惠和利他必然包含在家庭代际关系的实践中。
综上所述,在中国城市,稳固的传统家庭支持模式被打破以后,新的支持模式在制度上和价值层面上都尚未正式确立或稳定。因此,当下中国城市的家庭支持现状十分值得研究,它不但对于我国城市中家庭支持模式的发展趋势具有预测作用,同时也能够为我国城市养老制度的发展,尤其是社会养老制度的进一步完善提供理论支持。
三、假设、数据、及模型
1.假设
本文要描述当前我国城市家庭代际支持模式的状况,比较成年人对其父母经济、生活、情感支持的性别差异,探索这种代际支持背后的行为逻辑。针对要研究的两个问题,本文提出两组假设。
关于成年人对父母支持的性别差异,学术界有两种对立的看法,或认为男性依然是养老的主力,或认为女性已经发挥了更大的作用,至少在生活和精神方面是如此。为了考察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为父母提供更多支持,笔者提出假设加以验证:
假设1a 男性比女性提供给父母更多的代际支持。
为了验证不同类别代际支持中的性别差异,也就是考察是否男性提供更多经济支持,女性提供更多生活或精神支持,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b 男性比女性提供给父母更多的经济支持;女性比男性提供给父母更多的生活和精神支持。
关于代际支持的背后逻辑,本研究考察权力、互惠和利他三种模型到底哪一种更符合当前中国城市家庭的现状。
如前所述,中国传统社会的代际支持模式可以用权力模式来解释,其权力来自于父辈的身份,这种身份使得他们可以基本无条件地获得子代的支持。如果这一解释成立的话,我们可以顺理成章地推论:不论父辈为子代提供的代际支持数量如何,子代都会无条件地为父辈提供代际支持。因此,基于权力模型,本文提出:
假设2a 父辈为子代提供的代际支持与子代为父辈提供的代际支持之间不存在相关关系。
根据互惠模型,如果我们的父母为我们提供代际支持,作为交换,我们也会为他们提供代际支持,因此我们可以提出竞争性的假设:
假设2b 父辈为子代提供的代际支持与子代为父辈提供的代际支持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利他模型则指出我们在提供代际支持的时候并不考虑对方为我们所做的贡献,而只是考虑他们的需求,因此甚至有可能出现父母为我们提供的代际支持越少我们则为他们提供更多代际支持,因为他们为我们付出少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付出,因此他们更需要子代的帮助,有利他动机的成年子女会对这些父母付出更多。由此本文提出竞争性的假设:
假设2c 父辈为子代提供的代际支持与子代为父辈提供的代际支持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2.数据
本文使用2006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CGSS 2006)。该调查采用多阶分层抽样方法,抽取有效样本为10 000个(其中农村4 108个,城市5 892个)。抽样范围覆盖我国25 个省(区、市)(除西藏、青海、宁夏及港澳台),受访者是18 ~69 岁的城镇和农村人口。
CGSS 2006 调查分为城市卷与农村卷两部分。在所有的被访者中,有3 028人额外完成了一份家庭调查问卷。本研究以完成家庭调查问卷的城市被访者作为基本的研究样本。由于本文关注的是子女对父母的支持状况和水平,因此选取了父母中至少有一人在世的被访者。另外,已有的相关研究显示,子女与父母间支持的性别差异在婚后较为明显。第一,从支持量上看,当代中国的年轻人在结婚前大多专心于学业的完成或者处在家庭与事业的起步阶段;同时,父母也相对年轻,因此儿女们在婚前对于父母的赡养问题考虑较少[8]。第二,从子女性别差异上来看,女性对于父母的支持减少也多体现在婚后——其生活重心转移到“夫家”以后[4][18]。第三,从父母的角度来看,父母对于儿女支持程度的差异通常在其结婚时才显现[7]。基于以上原因,笔者从CGSS 2006 的样本中抽取出了已婚、城市户口、父母中至少有一人在世,并且完成了家庭问卷中相关问题的被访者作为本文的研究对象。筛选之后,本研究最终获得样本有效样本970 个(儿子样本415 个,女儿样本555 个)。
本文的分析站在子女的角度,即问卷中的被访者为家庭中的子女,他们回答了关于其自身与其父母的相关问题。本文对于不同社会经济水平及家庭背景下的子女对于父母经济、生活、精神支持多少进行了描述,刻画其中的性别差异,并通过考察子代与父辈之间代际支持的关联来揭示代际支持的背后逻辑。
3.模型
本研究的因变量为子女对父母的代际支持,分为经济、生活和情感支持三个方面,具体通过“给钱”、“帮助料理家务或照顾家人”以及“听他(她)们的心事或想法”三个指标来测量。为了便于解读,笔者对将最终答案选项重新编码为频率由少到多的四个选项:1 =“完全没有”,2 =“很少”,3 =“有时”,4 =“经常”(由“很经常”和“经常”合并)。
本研究的自变量为父母对子女的代际支持,分为经济、生活和情感支持三个方面,问卷中相关问题的回答选项包括“很经常”、“经常”、“有时”、“很少”、“完全没有”。笔者将“很经常”、“经常”和“有时”三个选项合并为新选项“较多”,将选项“很少”和“完全没有”合并为新选项“较少”,生成了为表示父母对子女所提供经济、生活及精神支持的0,1 变量。
其他变量包括子女性别、子女个人2005年全年收入及受教育程度、父亲2005年全年收入、父母是否都健在、是否与父母共同居住、是否多子女等作为控制变量纳入模型之中。
由于本研究中的因变量为有序分类变量,因此选用次序逻辑回归(ordinal logistic)进行分析,分别建立三个模型。
四、研究结果
数据分析结果(表1)显示,完全不为父母提供支持的人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或多说少会为父母提供支持。其中,女性在对父母的生活与情感支持均略多于男性。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他们在情感上对父母提供的支持是最为频繁的,大大超过了经济和生活上的支持。可见,当城市中社会保险覆盖率得到提高、父母并不完全倚赖于子女的支持生活时,子女对于父母的支持不再仅仅是履行责任和义务,而包含了更多的自主选择的情感表达成分。
表1 模型中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从这些成年子女的个人特征来看,男性的受教育程度和收入水平都要高于女性。大部分的男女被访者学历均为高中水平(包括技校和中专)。高学历者中,男性居多;而低学历者中,女性居多。男性被访者2005年平均个人年收入接近16 000元,女性则不到1 100元。这些都与以往的研究以及人们的常识一致。
与父母共同居住这一变量在已有研究中被看做是非常重要和特殊的测量指标,然而,在我们考察的城市已婚人口中,仅有13%的子女选择与父母共同居住。值得一提的是,在不多的与父母共同居住的子女中存在着显著的性别差异,有两成的儿子与父母共同居住,而仅有7.7%的女儿与父母共同居住。
表2 子女给予父母支持的次序回归结果①在分析过程中,由于“父亲收入”这一变量与“父母所提供支持”这一变量具有高度相关性,在最终的对父母经济支持回归模型中将“父亲收入”变量剔除。
我们根据模型结果来探讨前述假设的检验情况。表2 的结果显示,首先,男性对父母提供的各项支持均低于女性(虽然经济和精神两项代际支持的性别差异并不显著),所以我们的假设1a 没有得到验证,男性比女性为父母提供更多代际支持的说法并不成立。其次,具体看各项代际支持的情况,在生活代际支持方面,女性确实比男性提供得更多,但是男性为父母提供的经济和精神支持却并没有高于女性,假设2a 也没有得到全面验证,可以说,女性在代际支持中所发挥的作用已经初步凸显出来,“养儿防老”的作用已经遭到很大的动摇。
再来看城市家庭代际支持的背后逻辑。我们发现,除了父母对子女提供的生活和精神支持两项与子代对父母提供的生活和精神支持两项外,父母对子女提供的其他代际支持与子女对父母提供的其他代际支持之间都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因此,假设2a 没有得到验证,家庭代际支持的权力模型遭到质疑,传统社会那种无条件的孝道已经不再是不言而喻的行为准则。
具体看父母为子女提供的代际支持与子女为父母提供的代际支持之间的关系方向,我们发现,它们并非是绝对一致的,大多数情况下,为子女提供的代际支持的父母更容易获得子女为他们提供的代际支持,这显示家庭代际支持中的互惠原则。但在经济支持方面,二者则呈现出负的关系,即为孩子提供了经济支持的父母反而更不可能从孩子那里得到经济支持。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需要父母支持的孩子往往经济状况不是很好,他们大多无法为父母提供经济支持,父母也往往会体谅他们,拒绝他们的经济资助。这也从侧面证明代际支持的权力模型不是很适合,家庭中往往呈现的是利他的逻辑,为了孩子过得更好,父母往往是无偿付出的。所以,假设2b 和假设2c 都得到了部分验证,说明互惠和利他的原则是分析城市家庭代际支持问题更适合的框架。
五、结论与讨论
基于2006年全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本文描述了当前我国城市家庭代际支持的状况,比较成年人对其父母经济、生活、情感支持的性别差异,通过检验权力、互惠、利他等三个理论模型探索代际支持背后的行为逻辑。
数据分析结果显示,完全不为父母提供支持的人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会为父母提供支持。其中,女性在对父母的生活与情感支持均略多于男性,其在代际支持中所发挥的作用已经初步凸显出来,“养儿防老”这种传统中国家庭代际支持模式已经不再普遍适用于当下中国社会,也不再具备其曾经所具有的重要性。
研究中,家庭代际支持的权力模型遭到质疑,互惠和利他模型则成为分析城市家庭代际支持问题更适合的框架,说明传统社会那种无条件的孝道已经不再是不言而喻的行为准则。
社会养老在我国的出现,使得养老的功能在家庭和社会之间出现了转移、替代和扩展[19]。同时,尽管家庭养老仍在养老形式中具有重要作用,但其内涵与实现方式有所改变——家庭支持呈现出其双向性,也被一些学者看做是交换性[6]或者互惠性[7],即在接受来自子女支持的同时,老年父母也为子女或多或少地提供一些支持。社会主义改造以及市场经济的发展都使得曾经作为生产单位的家庭在现代城市经济中失去了其重要性,从而也除去了家庭中长者权威的基础[20]。新的社会经济条件下,代际支持不再是以家庭长辈的绝对权威为基础,而更多的是建立在平等交流的血缘亲情上[21]。大多数父母在获得儿女支持的同时为他们提供一定的支持,比如照看孩子,做家务等。有的学者将老年父母为儿女提供的支持看做是其获得赡养的交换基础[22],也有学者认为这是代际互惠与家庭温情的体现。
总体来说,当代中国城市家庭的代际支持模式并不是一个传统和现代间的选择,相反,从本文所提供的结论看来,它是传统向现代的过渡。传统的“养儿防老”式代际支持模式不再普遍适用于中国城市家庭,但新的养老体系还有待完善,家庭养老与社会养老二者的结合仍然存在许多问题。当下的家庭代际支持在多个方面体现了新老元素的混合,家庭代际支持模式变化背后的逻辑转换,女儿参与程度的增加,都是当前社会条件下家庭支持的新特点,也值得做更进一步的研究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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