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岗教师视角下特岗计划实施效果的调查研究——以静乐县和东乡县为例

李跃雪，邬志辉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东北师范大学农村教育研究所，吉林长春 130024)

20世纪以来，教育政策已逐步成为影响着一个国家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并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国家教育的走向。教育政策的研究、制定及其贯彻实施是我国教育教学改革与发展的生命线。［1］教育政策是针对特定的教育问题而制定的，教师政策主要是针对如何建设一支数量充足、质量高的教师队伍等问题。特岗计划就是针对我国农村教师总量不足，教师结构不合理等问题提出来的。到目前为止，特岗计划已经实施七年。特岗计划实行情况究竟如何?特岗计划前方的路还有多远?既关乎农村教师队伍的建设与稳定，也关乎农村教育的长足发展。为此，研究者提出这样几个问题:特岗计划实施产生的效果怎么样?实施中呈现的问题有哪些?针对问题下一步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改进策略?就以上问题研究者进行了本次调查研究。本研究的调查数据来自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东北师范大学农村教育研究所2012年关于“农村教育发展状况大型调研”在甘肃省和山西省的部分调查结果。

一、研究设计

本研究在文献研究的基础上，对特岗计划的实施效果做出可操作化的界定，构建调查问卷的维度，编写相关题目。经过修改后，最终形成正式问卷。

(一)概念界定

政策效果是一项政策实施后，对其利益相关者产生的影响或改变。对于特岗计划，其政策客体首先是成为特岗教师的大学生群体，他们也是政策的目标对象。广大农村学校也是其政策的客体，为特岗计划的顺利实施提供政策环境。因此，本研究将特岗计划的实施效果定义为:特岗政策实施后，对特岗教师及其所在学校和学生带来的行为或态度上变化和影响。

针对农村教师队伍建设的重点、难点和薄弱点，我们采取了一系列举措，进展顺利、成效显著。“一是完善补充机制，让农村教师下得去;二是改善地位待遇，让农村教师留得住;三是提高业务水平，让农村教师教得好。”［2］特岗计划作为创新农村教师补充机制之一，政策的宗旨在于为农村学校培养“下得去、留得住、教得好”的优秀教师。一项好的政策不仅要关注数量的变化，更要关心是否实现了质的飞跃。个体对工作的认可程度和满意程度将直接影响其工作效率和热情，这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政策效果的发挥。故本研究还重点调查了特岗教师对政策的认可度、工作的满意度及影响其留任意愿的其它因子，将特岗教师工作满意度、对特岗计划的认可度及对政策的认识作为研究的调查内容之一。

国家层面虽然有对特岗计划实施成效的界说，但还只是政策设计者从政策的宏观层面上对特岗计划实施效果的解读。除此之外，还有必要调查政策客体——特岗教师对这一政策的效果评说。这样，方能真实且全面地反映特岗计划的实施效果。

综上所述政策效果的多主体、多层面的特点，本研究将从相对微观的视角考察政策的实施效果。将特岗教师的实施政策效果的可操作定义为:①学生维度的效果有对学生学习成绩、学习习惯、学习方法所产生的改变和影响;②学校维度的效果表现为对学校活力、校园文化建设带来的影响及给学校学科布局带来的影响和改变;③特岗教师维度的效果，主要是特岗计划给特岗教师带来影响和产生的变化，包括行为上和态度上的影响:对政策的认可度、对工作的满意度、政策对其工作和生活上的影响及服务期满后留任与否等问题。

(二)研究对象及方法

本研究采用整群分层抽样的方法，以中部山西省静乐县和西部甘肃省东乡县为样本区。调查覆盖了山西省静乐县和甘肃省东乡县共8个乡镇的7所中学、18所小学和2所九年一贯制学校。对所调研学校中全部在校特岗教师进行了调查。共计发放问卷137份，问卷的有效回收率为100%。调查对象以2009年、2010年、2011年和2012年的特岗教师为主。研究主要使用调查法进行数据收集，研究者使用SPSS 21统计分析软件对研究结果进行了描述统计、推断统计。

二、调查结果

(一)从学生层面看特岗计划的实施效果

调查发现，特岗教师的到来对于农村中小学生的影响和改变是十分明显的。特岗教师有着现代的教学理念和思想，他们会尝试使用不同的方法教学，这对于学生学业成就的帮助是显著的。调查发现，特岗教师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学生的学习习惯，纠正了学生不科学的学习方法，有94.1%的特岗教师认为自己的到来提高了学生的学习成绩。不可否认的是，学生成绩的提高可能不全是特岗教师的贡献。提高学生成绩也不能单靠教师一方，家长的积极配合也是至关重要的。经访谈了解到，农村家长对学生的学习关注与帮助非常有限。所以，我们应该承认特岗教师的到来对学生的帮助还是比较大的。

在学习成绩、学习习惯、学习方法这三方面，学生学习方法的改变与教师的工作满意度之间存在高度的正相关。特别是在少数民族自治地区，特岗教师对于提升学生的普通话能力有着重要的影响。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特岗教师在基层学校“教得好”，提升了农村学校的教育质量。

(二)从学校层面看特岗计划的实施效果

特岗教师的到来给农村学校带来了活力与朝气，提高了农村教师队伍的整体素质，增加了农村学校教师的数量。调查发现，36.5%的特岗教师工作在初中，32.8%工作在中心小学，工作在完全中学和九年一贯制学校的均有10.2%，而工作在村小学的特岗教师也只有10.2%。这说明目前特岗教师大多数工作在乡镇一级的学校，而真正缺乏教师、教育现状急需改善的村小学及教学点，特岗教师的数量还很少;调查数据显示，特岗教师中以语文、数学和思想政治教师居多。紧缺教师的学科，如计算机、美术、音乐等学科的教师比例特别小。还有些学校没有开齐国家规定的课程。可见特岗计划在农村学校这一层面的效果还有待提升。通过特岗教师的回答得知，农村学校领导和同事比较欢迎特岗教师，对他们的工作能够客观评价。

调查数据表明，农村学校校园文化建设、开足开齐课程这些都是保证农村学校教育质量提升的软环境，是实现城乡教育质量均衡的起步;但是特岗教师目前还没有真正能够“下得去”，90%的特岗教师工作在乡镇学校，在村屯学校服务的特岗教师甚少。

(三)从特岗教师层面看特岗计划的实施效果

多数特岗教师认为该政策的最大受益者是农村学生及其学校，最显著的效果是提升了农村师资队伍的数量。特岗教师对这一政策的实施表现出较高的认同度，尤其是省属院校的毕业生对这一政策的认可度很高。

特岗教师的到来提高了农村学校的硬件使用率。但是在教学中，特岗教师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教学经验不足和学生素质不高。特岗教师在生活中最大的困扰是交通不方便，而个人婚恋成为了许多特岗教师生活中的烦恼，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压力。总体来看，特岗教师对工作的满意度还是比较高的。研究发现，特岗教师工作的满意程度与其生源地存在一定的关系，可以说村屯来的教师要比地级市来的教师工作满意度要高。另外研究发现，来自村屯的特岗教师的工作满意度要高于来自县镇的特岗教师，而且专科生的工作成就感和自我实现感都要高于本科生。特岗教师对生活有着更高的期待，多数特岗教师觉得现有工资不能满足日常花销。工资待遇是目前特岗教师对服务期满后最为关心的问题。虽然大部分特岗教师是住在学校免费提供的宿舍里，但是特岗教师对这种住宿条件的满意度并不高。在专业发展方面，在被调查的特岗教师中，2011年都参加过培训，平均每人参加2.37次，每一学期平均会有1次培训。

被调查者中有75.56%的特岗教师在服务期满后会选择留任。这一选择与特岗教师父母所在地存在显著的相关。调查表明，特岗教师对工作有一定的认可度和满意度，但又对工资等条件满意度不高。但即使这样，大部分特岗教师愿意推荐自己的朋友和同学报考特岗教师。这看似很纠结，但这也说明目前大学生在就业时较为重视特岗教师服务期满后的“编制”，即使工作中有不如意，但是他们中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留任。另外，在选择留任的特岗教师中，超过半数的特岗教师在工作之余关注着各类考试。这成为影响教师队伍稳定的隐患，同样影响着政策的实施效果。

三、特岗计划实施中存在的问题

2012年国务院颁布的《关于加强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指出，要“继续实施并逐步完善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教师特设岗位计划。”可见国家对特岗教师的实施成效还是比较认可的，但从长远上看，在政策设计、特岗教师的待遇、学科布局还有在岗培训等方面还面临着挑战，只有搬走这些制约政策成效的“绊脚石”，才会有更多特岗教师留任，才会让更多的特岗教师更好地服务农村教育，那时特岗计划的实施效果自然就更加显著。

(一)村屯学校、紧缺学科的特岗教师数量少

在农村地区，最需要特岗教师的学校就是村屯小学。可是，数据显示真正能下到这些学校的特岗教师还是特别少。这与目前特岗教师的分配制度有关，一方面说明特岗教师在填申请表时报村屯学校的人数就比较少，另一方面可能是将特岗教师仅分配到初中或中心学校。可是无论是谁的选择，特岗教师没能真正“下得去”。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好最为薄弱的问题才有可能在相对短的时间内提升农村学校的教育质量，才更有可能实现城乡教育的公平。虽然国家提出“特岗计划”要“严格掌握用人标准，以应届本科生为主”，但从实施效果上看，特别是艰苦地区和一些急需学科，既招聘不到本科生也招不到专科生，满足不了学校的实际需要。这导致出现了特岗教师所教非所学，工作量过大等现象。特岗教师数量上的分布不均衡和紧缺学科教师数量的不足都会直接影响特岗计划的成效。

(二)特岗教师教学效能感低，缺乏跟踪指导

调查发现，特岗教师工作中最大的困难是学生素质不高和教学经验不足。而相比于学生学习成绩提高给特岗教师带来的欣慰，农村学生家长对教育的不重视正在降低着教师的教学效能感。许多外出农民丢下子女在家给老人照看或根本无人照管;没有外出的农民也多不重视教育更不懂如何搞好家庭教育，一味依赖学校，埋怨教师。有些家长甚至给自己子女“护短”，辱骂教师。［3］在访谈中，特岗教师对一些家长的做法很不满意:有些时候学生说作业没写完，是因为家长让自己照顾小弟弟或小妹妹，不让写作业;还有的时候遇到下雨天，就有学生不来上学，老师联系家长时家长回应天气不好就不去了……这些情况极大地影响年轻教师的教学效能感，直接影响特岗教师“教得好”。在调查中我们还发现，特岗教师缺乏细致的、高质量的教学实践指导，导致他们对职业发展前景存在很大担忧。

(三)特岗教师留任率较高，但稳定性存在隐忧

特岗教师对工作和生活条件不是很满意，很多特岗教师都表示投入与回报不成正比，这样的不满情绪势必会影响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和稳定性。虽然目前大部分特岗教师表示在服务期满后要留任，但是他们中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在关注各种招聘考试。当有其它就业机会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放弃做特岗教师。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强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中明确指出，“要以农村教师为重点，采取倾斜政策，切实增强农村教师职业吸引力，激励更多优秀人才到农村从教”。但是目前对于特岗教师来说还没有足够好的激励制度，特岗教师的专业发展并没有让特岗教师满意。我们除了要重视特岗教师的待遇提升外，还应在精神、道德层面上肯定这一群体的奉献与坚守。倘若仅从“经济人”的角度来看特岗教师，长远看来不会有利于增加这一岗位的吸引力，反而会使该项政策实施的正向效果大打折扣。

四、改进特岗计划的建议

(一)修订政策设计，调整特岗教师分配制度

目前，乡镇以下的村屯小学教学条件比较薄弱、教育现状最需改善。分配教学资源尤其是教师，应当适时适当地向这一类学校倾斜。在村屯学校的特岗教师数量不足，还有些农村学校没有开齐国家课程。开齐国家课程，是对教育质量提升的最低层次的保证，也应是保证城乡均衡发展的最低要求。在追求“质”之前，我们有必要做好“量”上的积累。只有开齐开足国家课程，才算是为农村孩子提供与城市孩子同等受教育机会。因此，要修订特岗教师分配原则，在以后分配特岗教师时，各地应首要考虑村屯小学的需求，优先满足村屯学校的要求，优化这类学校教师的学科结构，以保证农村学校都能开齐国家课程。2012年政策提出要“加强偏远农村学校教师和音体美等紧缺学科教师的补充，初中和小学教师队伍补充协调发展”，［4］这应该成为特岗教师分配制度设计的重要原则。另外，还要避免特岗教师的过度使用，保证特岗计划实施效果的弥久性。

(二)加强在岗培训，提高特岗教师教学水平

1996年在第45届国际教育会议的建议中就指出:“应对刚走上教学岗位的教师给予特别关注，因为他们最初担任的职位和从事的工作将对其以后的培训和职业生涯产生决定性影响，应在他们任教初期就行使监护制度与专业指导。”［5］特岗教师的三年服务期很可能就是这些教师的入职期，是他们作为初任教师在教学实践中掌握教学常规及教学基本技能、适应教师角色的专业过渡期。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内，应该给予更多的帮助和指导，提高其教书育人的能力。很多特岗教师由于工作在地理位置相对偏远的乡村，离县城近的车程多数也要近一个小时，加上平时工作任务重，脱岗培训机会不多，因此，可以尝试对特岗教师进行远程网络培训。在信息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应完善现有特岗计划网上平台，不应仅局限于报名及报道。目前，许多农村学校都已联网，可以借助这一平台对特岗教师进行跟踪辅导和管理。开发特岗教师网上培训课程，让特岗教师更有归属感，不断更新特岗教师的网上学习资源，定期对特岗教师进行课堂教学的指导和心理辅导。对特岗教师进行多维度的跟踪管理，将有助于提高特岗教师的教学效能感，也能不断提升特岗教师的教学水平。

(三)融合多方力量，不断提升特岗教师薪酬待遇

对于农村教师而言，薪酬待遇关系着是否能维持他们的生活，要让农村教师安心从教，就要提高他们的工资待遇，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从医疗、子女上学、就业及退休后的生活保障等方面多帮助，让他们安心扎根农村教育。［6］中央应该继续加大对特岗教师的财政投入，应该考虑特岗教师工作的特殊性与其所工作地区的艰苦程度，适当提高特岗教师工资水平。更应当考虑地方实际，实施差别化的工资制度，对于在村屯学校工作的特岗教师应给予额外的经济补偿。还应将特岗教师纳入当地教师绩效工资制度之内，保障特岗教师和正式在编教师一样享有各种奖金和福利。有条件的地区应尽早建设特岗教师公寓，让特岗教师在舒适的环境下生活和工作。另外，在现有财力的基础上，教育决策者应考虑公民社会的介入。应该看到，目前第三部门的力量还很薄弱，公民社会还没有真正形成，公民意识、社会公益意识还比较欠缺。中国内地的富豪几乎还没有像霍英东、邵逸夫、田家炳、比尔·盖茨、卡耐基这样的慈善家，中国富豪缺位慈善事业已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7］为避免地方财力不足影响特岗教师待遇的提升，可加大农村教育公益性的宣传，接受各种形式的社会捐赠，设立特岗教师专项资金，为逐步改善农村教育教学条件、提高教师待遇做好充足的储备。

(四)宣传政策效果，提高特岗教师岗位吸引力

特岗计划目前取得的积极效果十分明显，应加大宣传特岗计划所取得的这些成效，以各种方式弘扬特岗教师对农村教育的积极贡献和影响。通过各种媒体报道特岗计划，弘扬特岗教师精神，选拔特岗教师高校大使，在全国各高校进行政策宣传，让更多大学生了解特岗计划。从调查中可以看出，特岗教师大多数都毕业于省属院校，说明这类院校的大学生更有希望成为未来的特岗教师乃至农村教师，且他们也更有可能扎根农村教育，所以要加大特岗计划在这一类别学校的宣传力度。各地方教育行政部门可以有针对性地在省属高校进行校园招聘，让往届的特岗教师返校介绍这项政策的重大意义和前景，吸引更多的人报考特岗教师。还要提高特岗教师岗位的吸引力，逐渐形成“只有足够优秀才能被录取”的局面，在社会中形成特岗计划招聘的是优秀的大学生这种良好的氛围。就像公务员录取率特别低，但是还是有特别多的大学生愿意不止一次地去尝试。只有不断地提高特岗计划的岗位吸引力，才能为农村源源不断地输送优质的师资，才能让农村孩子和城市孩子一样享有同等优质的教育。

(五)继续实施政策，持续提升特岗计划影响力

2006年《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教师特设岗位计划实施方案》中写道:“从2006年起，用5年时间实施。”这说明中央在最初设计时只想用这一政策解燃眉之急。2009年国家又进一步扩大特岗教师服务范围。2012年，中央再一次扩大实施范围，再一次证明了中央对特岗计划实施效果的认可。但是在肯定特岗计划效果的同时，也应看到政策实施存在的问题。应该继续实施特岗计划，吸引更多的大学生到农村学校任教，让农村学生和城市学生一样可以享受优质的现代化的教育。振兴民族的希望在教育，振兴教育的希望在教师。建设一支业务素质良好、结构合理、相对稳定的教师队伍，是农村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根本大计，应该下大决心，采取重大政策和措施，提高农村教师的社会地位，大力改善农村教师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条件，努力使教师成为最受尊敬的职业。［8］但是也应该认识到，就目前城乡二元体制的大背景下，正如农村地区与城市地区的经济社会差距不是一日形成的，故然要抚平城乡教师素质这一鸿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这注定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要持续实施特岗计划并不断加以改进和完善，更好地发挥特岗计划的影响力，促进农村教育事业发展水平的不断提升。

［1］韩清林.教育政策的若干理论与实践问题 ［J］.当代教育科学，2003，(17):3.

［2］袁贵仁部长就“中国的教育公平”与网友交流 ［EB/OL］.(2012-11-16)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6951/201211/144606.html，2012-12-30.

［3］夏茂林，冯文全.农村教师队伍不稳定的成因及对策探析 ［J］.教育探索，2006，(1):112.

［4］教师厅.关于做好2012年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教师特设岗位计划有关实施工作的通知［EB/OL］.(2012-05-28)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3312/201205/xxgk_ 136540.html，2012-04-21.

［5］赵中建.全球教育发展的历史轨迹——国际教育大会60年建议书［Z］.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9:530.

［6］马宁.农校教师流动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D］.太原:山西财经大学，2011:34.

［7］王闻.中国为何缺少富豪慈善家 ［N/OL］.国际先驱导报，http://news.xinhuanet.com/herald/2004-03/30/content_1391534.htm，2004-03-30.

［8］余永德.农村教育论 ［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3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