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神字”之刍议
2014-11-28李青华
李青华
(南召县文化馆,河南 南阳 474650)
两个“神字”之刍议
李青华
(南召县文化馆,河南 南阳 474650)
古今论画作常以“传神”、“神似”等字眼论说,说得多了,令人“神魂颠倒”,不知是画的“神”传给人了,还是人的精神传给画了,亦还是画中的“神”和人的主观之“神”合而为一了,有时候真有点神乎其神,天机不能泄漏的意味了。我本人的见解和主张浅薄野俗,试图澄清一下这个到处有“神”的大问题,力不从心,错陋之处多盼方家指津。
古今论画;刍议
北宋沈括《梦溪笔谈》:“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这里大意是指书画本身的传神意味。
同是宋人,董炯《广川画跋》也有“物名有神明也,但患未知求于此耳”,这里的大意怕是指未入画时的景物了。它本身也有“神”吗?
明代的莫是龙则说:“传神者必以形,形与心手相凑而相忘,神之所托也”。听这话的意思倒又好象这“神”又成了画者的心神。
以上三人均已作古,无法程门立雪,叩问其究竟,但是在自然、画作、人(作画的人)三者之间,最具能动性的当然是人,既如此,自然景物则是人这种能动者的劳动对象,画作,只能是人在劳动之后的产品,这种基本关系确定了,那么,“神”也就可以界定其归属了。
“传神”“神似”离不开物象的形,“形之不全,神将安附”?(清,邹小山云)。中国画的特点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笔墨,笔墨如何才能传神?这里以写生人物画为例谈一些看法。
笔墨如何才能“传神”?各种人物的形神状态,不仅是一个血肉组成的形体,而是具有内心思想活动的高级动物,因而神情变化是极其复杂的和极其微妙的,我们要通过笔墨去描写他的形神状态,就不能不理解构成这一形神状态的特征本质。这种特征本质,最显著的表现在人物的面貌上,所以古人画人像就叫“传神写照”。其实人物的精神虽然集中于个人的精神状态是与其内心的思想活动和整个形体的运动是分不开的。比如在劳动中的各种姿态,在休息时的安闲自逸,在激昂时的手舞足蹈,在愉快时的怡然自得等等的表现中,都是内心和外形的一个运动着的整体。而面部的肥瘦特征和肌肉的纹理隐显,也是统一于一个形体之中,而又随着不同的活动情况产生极其复杂的变化。由于这种不同的复杂京变化形成各自不同的精神状态。虽然面部的表情是最能显示内心的活动,使作画者必须首先注意的地方,但是与此相联系的身体各部不能说是无足轻重的,即使在一衣纹的起伏变化中,如果我们忽视了它在造型上的重要地位,或有意无意的不适当的取舍,则感到形象之不足,精神也就难以充实和连贯。所以在造型上要求细部与整体的统一,整体与细节的联系,特征与结构的区别,主次与突出的关系。只有从整个形象的全面概括,彻底理解在造型上一些必然的规律之后,才能使用笔用墨恰到好处。所谓一笔不多、一笔不少的意思,就是指作画者要全神贯注、融会贯通,作到将形象的精神面貌描写尽致而一笔不遗,这就是传神法则的一个基本的方面。
各种人物的形神状态,虽然千变万化,但从生理上的解剖关系及内心活动反映在形体上的复杂变化,仍是有其规律可寻的。形体运动中的神态,是内心的思想活动的具体反映,我们只要从内心和外形的两个方面联系起来分析,则不难从外形的变化看到内心的感情,也可以从一个人的仪表性格体会到外形的变化和特征。不过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如一瞬间的动作,让人不易琢磨,这就是需要在平时实践中多积累经验,临时方能猎取。
形与神的关系。形是客观所存在的物体,神是内在思想所反映在形体上的生命,没有神而形则死,无以形而神不现,神是寓于形体之中,形是可供视觉的客观对象,这两者之间是辩证的统一,一切造型艺术观点和美学观点,都是应该从这里出发的。
再谈通常所说作品“传神”,应该是集中了多个或无数个自然景物,归纳抽象出同类景物的主要特征。加以强调,突出甚至夸张,让其作品中的物象更具典型性、更具代表性,应该就是所说的“传神”之作了,毛主席说过:“感受到了的东西,我们无法马上理解它,而理解了的东西,我们可以更深刻地感受它”。这也是“搜尽奇峰打草稿”的过程,你初次见到的景物,尽管很美,你不理解它为什么这么美好,经过一段反复体会,观察,找出它这种美的内部规律,外部条件使其如此,你也就心领神会,自觉地想办法去突出这种景物的这个特点,人物画,人物雕塑,不去研究解剖学,画出的人物就过于呆板,甚至不合比例,就是这个道理,研究过解剖学的画家,雕塑家,其作品有骨骼肌肉感,真实感人,原因就在于理解了,感受得更深刻了,近期杭鸣时老师在书画频道作粉画讲学,就道出了这个机关。说白了,书画作品之“传神”,实际也就是抓住同一类景物的共同特征,主要特点,使其在独特环境下显示出它共性寓于个性化的美学关照。这可能就是所谓作品“传神”的“神”之所在。
第二个作品传“神”的原因,实际就是人这种能动性极强的要素,其七情六俗处加在景物上,使景物也有了感情:“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不是如此吗?在画家的作品中“喜怒哀乐”之情,无不传染给作品中的景物了。八大山作品无不传递出之同之恨,王维的作品则传递出超脱红尘的佛意,如此等等。这也是不求形似而基本特征尚在,讲求“神似”则作者感情使画作灵动的真正原因,如果木呆呆的为作画面作画,既没有作者自己的情感,也没景物的主要典型特点在特定环境中那一瞬绝妙的表现,还谈何传神?
由此看来,这“神”来自何处?应该说,来自作画人带着情感冲动去对景物进行典型化的概括与创作。至于笔墨功夫,那是另一番行家的传授,正如即指的是后天的学习,实践,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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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5312(2014)23-017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