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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江南的渔业经济及社会

2014-11-28

关键词:渔具渔村渔民

陈 晔

(上海海洋大学 经管学院 海洋文化研究中心,上海 201306)

唐朝是中国封建社会中统一时间最长,国力最强盛的朝代之一,中国的经济中心由北方转移到南方。①我国封建时代最为重要的经济部门是农业,广义的农业不仅包括粮食以及经济作物的种植业,而且包括畜牧业、林业、渔业和家庭副业等。②唐代,江南地区的渔业、渔村、鱼市和渔文化得到长足发展,呈现出别样的特色。

一、唐代江南渔业发展

渔业,又称水产业,是指人们利用水域中生物机制的物质转化功能,通过捕捞、增养殖和加工,以取得水产品的社会产业部门。在我国,广义的渔业还包括渔船修造、渔具和渔用仪器设备的设计制造、渔港建筑和规划、渔需物资供应,以及水产品的培育、保鲜加工、贮藏、运销等产业。③江南人④素爱吃鱼,唐代凤阁舍人崔融说:“江南食鱼,河西食肉,一日不可无。”⑤江南人对鱼的偏好,推进唐代江南捕捞业和养殖业的发展。

唐代江南地区,捕鱼已初步实现专业化,渔民作为特殊职业阶层已经出现。他们主要以捕鱼为业,有的脱离农耕劳动,有的则从事少量农耕活动。⑥苏州人王可交“以耕钓自业”,在江阴县,“乡多钓浦人”。早在圣历三年(700年),崔融就言:“江南诸州,乃以鱼为命”,⑦说明江南的百姓与渔业生产结下不解之缘。⑧景龙元年(707年),迁中书舍人、修文馆学士李乂在江南为官时上疏曰:

江南水乡,采捕为业,鱼鳖之利,黎元所资,土地使然,有自来矣。伏以圣慈含育,恩周动植,布天下之大德,及鳞介之微品。虽云雨之私,有沾于末类;而生成之惠,未洽于平人。何则?江湖之饶,生育无限;府库之用,支供易殚。费之若少,则所济何成;用之倘多,则常支有阙。在于拯物,岂若忧人。且鬻生之徒,唯利斯视,钱刀日至,网罟年滋,施之一朝,营之百倍,未若回救赎之钱物,减困贫之徭赋,活国爱人,其福胜彼。⑨

由此可见,捕鱼已经作为一个固定职业,成为该群体获取生活资料的主要来源。

唐代尚书左丞张读在《宣室志》中还记载扬州太守闾丘惠召集渔民进行捕鱼比赛的故事:

扬州太守闾丘惠,会僚友于转沙亭,集境内渔户,令曰:“所得鱼多者,有金帛之赏。”有一渔人以肉物作块,散悬于网上,取鱼倍众,力凡十网,得鱼三千六百,无甚小者,众惭而退。太守询之,曰:“鱼喜鹿胎之香。适散悬者乃此物也。下网召之,万鱼毕聚矣。

随着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的发展,唐代江南人的活动已经涉足近海,“东海大鱼,瞳子大如三斗盎”⑩,“海捕,樟木,江东人多取为船,船有与蛟龙斗者”⑪。

虽然东南近海渔场的经济鱼类资源直至南宋才开始大量开发利用,但是唐代的海洋渔业已经兴起。⑫白居易为元稹写的墓志铭《河南元公墓志铭》,就有唐穆宗长庆三年(823年),元稹为浙东观察使,明州进贡海物(即海产品)的记载:

明州岁进海物,其淡蚶,非礼之味,尤速坏;课其程,日驰数百里。公至越,未下车,趋奏罢。自越抵京师,邮夫获息肩者万计,道路歌舞之。

唐代不少史书中,都有上供海错(即海产品)的记载。如《新唐书·地理志·土贡》及《元和郡县图志》等,所记各地贡物,具体见表1。

表1 唐代江南贡物⑬

海错以贝类为主,说明唐代滩涂渔业已相当发达。东南沿海还普遍进贡鲛鱼皮(皱唇鲨科动物白斑星鲨或其他鲨鱼的皮)等产品,江浙沿海各州每年要上供的鲛鱼皮达130张。⑭可见捕鲨等近海渔业的生产技术在当时已达到较高的水平。

唐代江南的养殖渔业也得到了长足发展。晋室南徙以来,太湖流域人口日增,饭稻羹鱼,促进了养殖业的兴盛。唐代太湖流域的养鱼已成为收益可观的行业,皮日休在《种鱼》写到:

移土湖岸边,一半和鱼子。池中得春雨,点点活如蚁。

一月便翠鳞,终年必赪尾。借问两绶人,谁知种鱼利?⑮

我国古代人工养鱼出现很早,据《吴越春秋》、《吴郡诸山录》的记载,早在春秋战国之际,吴越一带已有人工养鱼。不过具体的记述很少,而且又过于简略,故难得其详。到了唐代,记载就比较多。从这些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江南人工养鱼已经相当普遍,养鱼技术也有较大进步。在苏州等地,出现人工开挖的小规模鱼塘渔池,宋人朱长文《吴郡图经续记》中记载:

七堰者,皆在州门外。据乐云诗云:“七堰八门六十坊’,而《图经》云:“废堰一十有六”。盖乐天指其近者也。旧说蓄水养鱼之所,或云所以遏外水之暴而护民居。近世,城中积土渐高,故虽开堰,而无甚患也。⑯

这种小规模鱼塘鱼池的出现意义很大。这不仅使一些缺乏天然湖塘的地区也有可能养鱼,而且还可以使养鱼事业深入农民之中,成为农家副业生产的一个新内容。

人工养鱼的普及与发展,关键之一在于鱼种的采取与培育。隋唐以前,尚未有这方面的记载。当时所用的方法,大概就是《陶朱公养鱼经》所说的捕取成年雌雄鱼,将其放入养鱼场所,任其自然繁殖。由于活鱼不能远运,这种方法有很大的局限性。到了隋代,出现人工采鱼种的方法。其法是在鱼产卵的季节,割取鱼产卵地点的菰蒋草,曝干为把,然后运到外地需要的地方,将草置于水边,草上的鱼卵孵化为鱼苗。到了唐代,这种方法得到更大范围的推广。⑰

唐代江南地区,鱼类的饲养方法得到进一步改进,家养鱼的种类也变得更加丰富。唐代家养鱼的种类,也不再限于鲤鱼,四大家鱼(即草、青、鲢、鳙)及鳊、鲫和鯪的大规模养殖开始出现。⑱

二、唐代江南渔村发展

江南渔业的兴盛推动了江南渔村的兴起。现在中国第一大都市,“东方的巴黎,西方的纽约”的上海,就是由渔村逐渐演变而来,也正是在唐代第一次见于史书。⑲渔民的生活方式和农民大相径庭,三三两两,伴随河泊,飘忽游荡。山多地少,水湾深处是渔村的主要分布地点⑳。正史中几乎没有关于唐代渔村的记录,但是有关某地以渔具命名的记载,从一个侧面折射出唐代江南地区渔村的发展状况。

上海简称“沪”(沪是“扈”的简化字),该地名大约在三国赤乌年间出现,原指一种渔具,在今渔具分类上属于栅箔类。公元四、五世纪时的晋朝,松江(现名苏州河)和滨海一带的居民创造出一种竹编的捕鱼工具叫“扈”。南朝顾野王《舆地志》记载:

插竹列于海中,以绳编之。向岸张两翼,潮上即没,潮落即出,鱼随潮碍竹不得去,名之云扈。

陆龟蒙的《渔具诗》中也写到“沪”:

万植御洪波,森然倒林薄。千颅咽云上,过半随潮落。

其间风信背,更值雷声恶。天道亦裒多,吾将移海若。

皮日休在《奉和鲁望渔具十五咏》中,对“沪”的描述是:

波中植甚固,磔磔如虾须。涛头倏尔过,数顷跳鯆孚。

不是细罗密,自为朝夕驱。空怜指鱼命,遣出海边租。

在《太平广记》的《海上人》中,也有关于用“扈”捕捞的描写:

近有海上人于鱼扈中得一物,是人一手,而掌中有面,七窍皆具,能动而不能语。传玩久之,或曰:“此神物也,不当杀之。”其人乃放置水上,此物浮水而去,可数十步,忽大笑数声,跃没于水。

当时江流入海处称“渎”,这种捕鱼工具广泛使用之地被称为“沪渎”,上海正处于“沪渎”近旁,所以后人就把上海成为“沪”。唐代中叶,“扈渎”地区,渔船进进出出,渔业和贸易相当活跃。上海中国航海博物馆藏有1979年在上海浦东北蔡出土的唐代独木舟残片。

“沪”只是唐代众多江南渔村演进的一个缩影,其发展得益于唐代渔业的兴盛。至今在上海的最南端,杭州湾的北岸,坐落着一座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渔港——金山嘴渔村。金山嘴渔村是上海市沿海陆地最早的渔村,也是上海最后一个渔村,濒临杭州湾畔,沪杭公路北侧,与大海仅一步之遥,与海中金山三岛隔海相望。

三、唐代江南鱼市发展

伴随着渔业的进一步发展,专门从事捕捞或养殖的渔民逐渐出现,唐代江南的鱼市开始兴盛。有些渔民将捕捞到的鱼直接运到河边出售。唐代著名志怪小说家段成式在《酉阳杂俎》中记载:

越州有卢冉者,时举秀才,家贫,未及入京,因知顾头堰。堰在山阴县顾头村,与表兄韩确同居,确自幼嗜鲙,在堰尝凭吏求鱼。韩方寝,梦身为鱼在潭,有相忘之乐,见二渔人乘艇张网,不觉入网中,被掷桶中,覆之以苇。复睹所凭吏就潭商价,吏即擢鳃贯鲠,楚痛殆不可忍。

虽然这段描写的是梦境,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渔民将捕捞到的鱼直接送到集市销售的实际状况。

越州地区临海,加上城市周围水路交通便利,渔民直接将捕到的鱼就近出售,鱼市尤为发达。唐代淳安诗人方干在《越中言事二首(咸通八年琅琊公到任后作》中曾描写岸边鱼市热闹的场景:

云霞水木共苍苍,元化分功秀一方。百里湖波轻撼月,五更军角慢吹霜。

沙边贾客喧鱼市,岛上潜夫醉笋庄。终岁逍遥仁术内,无名甘老买臣乡。

唐代余杭诗人罗邺在《南行》中,也描写过越州鱼市的兴盛:

腊晴江暖鸊鹈飞,梅雪香黏越女衣。

鱼市酒村相识遍,短船歌月醉方归。

地处钱塘江边的杭州也有鱼市,白居易在《东楼南望八韵》中写道:

不厌东南望,江楼对海门。风涛生有信,天水合无痕。

鹢带云帆动,鸥和雪浪翻。鱼盐聚为市,烟火起成村。

日脚金波碎,峰头钿点繁。送秋千里雁,报暝一声猿。

已豁烦襟闷,仍开病眼昏。郡中登眺处,无胜此东轩。

唐代诗人耿湋在润州时曾经写《登钟山馆》:

匹马宜春路,萧条背馆心。涧花寒夕雨,潭水黑朝林。

野市鱼盐隘,江村竹苇深。子规何处发,青树满高岑。

位于长江口的江阴也是如此,唐代延陵诗人包何在《送王汶宰江阴》中写道:

郡北乘流去,花间竟日行。海鱼朝满市,江鸟夜喧城。

让酒非关病,援琴不在声。应缘五斗米,数日滞渊明。

唐代江南地区居民嗜鱼,加上生活富庶,江南地区的鱼价要比其他地区昂贵,从而推动鱼产品贩运业的发展。“宣城郡当涂民有刘成者、李晖者,俱不识农事,尝用巨舫载鱼蟹,鬻于吴越间”,这些鱼贩将新安江的鱼卖到“吴越间”,利用地区差价来获利。《岭南录异》中还记载有鱼贩将广东沿海的咸乌干运到吴越之地销售,“炸熟,以姜醋食之,极肥美。或人盐浑腌为干,捶为脯,亦美,吴中人好食之”。

四、唐代江南渔民群体的社会地位

唐代江南渔民主要有两类,一类不耕地,全部收入来源于捕鱼;另一类既鱼又农,耕作与捕鱼并重,农闲即以捕鱼为主要职业。渔民在岸上的居室往往十分简陋。陆龟蒙在丹阳江边见到渔民,“短蓑携稚去,孤艇载渔归”,他们的住处是“海俗芦编室”,生活十分简陋。更有一部分渔民没有岸上居室,而是以船为家,“霅溪湾里钓鱼翁,蚱蜢为家西复东”。在渔民中,一般是丈夫上船到河中撒网垂钓,妻子在家整理修补网具,如陆龟蒙的诗歌描述:“雨后沙虚古岸崩,雨后沙虚古岸崩,鱼梁移入乱云层。归时月堕汀洲暗,认得妻儿结网灯。”《原化记》记载苏州太湖入松江口,唐贞元中,“有渔人载小网数船,共十余人,下网取鱼”。至吴越国时,在西湖捕鱼的渔民还要交渔业税,“必日纳数斤,谓之使宅鱼。有终日不及其数者,必市为供之”。传统的渔业较之传统的耕作农业的经营方式更为简陋粗放,从事经营的渔民较之耕作农民的社会地位也更为低下。传统的渔民往往是失去土地种植的农民,没有固定的住所,几乎和流民一样。但是在唐代江南地区出现一大批兼文学性和科学性介绍渔业的诗歌,还有不少诗人作诗讴歌渔民生活。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唐代渔民群体的社会地位已得到一定提升。

我国渔业史上的最重要文献《渔具诗并序》,就产生于江南地区。《渔具诗并序》的作者为陆龟蒙,字鲁望,号天随子。唐代文学家,长洲(今江苏苏州市)人。年轻时做过苏州、湖州两郡的小官,不久便辞官在今江苏吴县地区隐居,直到去世。《新唐书·隐逸传》说他隐居时,常“不乘马,升舟设蓬席,赍束书、茶灶、笔床、钓具往来”。就在这段时期内,他以网、罩、钓筒、钓车、鱼梁、叉鱼、射鱼、鸣桹、沪、掺、种鱼、药鱼、舴艋、笭筲等为题,创作十五首渔具诗,并写一篇序文。由于他有长期的实践经验和精心观察,诗歌生动具体形象,序言概括简洁。

《渔具诗并序》

天随子渔于海山之颜有年矣。矢鱼之具,莫不穷极其趣。大凡结绳持纲者,总谓之网罟。网罟之流曰罛、曰罾、曰罺。圆而纵舍曰罩,挟而升降曰,缗而竿者总谓之筌。筌之流曰筒、曰车。横川曰梁。承虚曰笱。编而沈之曰箄。矛而卓之曰。棘而中之曰叉。镞而纶之曰射。扣而骇之曰桹(以薄板置瓦器上,击之以驰鱼)。置而守之曰神(鲤鱼满三百六十岁,蛟龙辄率而飞去。置一神守之,则不能去矣。神,龟也。)列竹於海澨曰沪(吴之沪渎是也)。错薪于水中曰。所载之舟曰舴艋。所贮之器曰笭箵。其他或术以招之,或药而尽之,皆出于诗书杂传。及今之闻见,可考而验之,不诬也。今择其任咏者,作十五题以讽。噫,矢鱼之具也如此,予既歌之矣,矢民之具也如彼,谁其嗣之。鹿门子有高洒之才,必为我同作。

皮日休,唐襄阳(今湖北襄樊市)人,字逸少,自号鹿门子。咸通八年(867年)进士及第,历任苏州军事判官、著作佐郎、太常博士、毗陵副使。大约在乾符五年(878年),参加黄巢起义军,黄巢称帝后任翰林学士。家境贫寒,曾参加过一些农业生产劳动。皮日休和陆龟蒙两人情趣相投,经常为为文唱和,世称“皮陆”。陆龟蒙在《渔具诗序》结尾处写到:“鹿门子有高洒之才,必为我同作”,邀皮日休创作。皮日休作《奉和鲁望渔具十五咏》。

唐朝金华诗人张志和,在朝廷做过小官,后来隐居在江湖上,自称烟波钓徒,曾写过五首《渔歌子》(又名《渔父》或《渔父乐》),其中第一首最为著名。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这首词描写江南水乡春汛时期捕鱼的情景,用活泼的语言,生动地表现渔民悠闲自在的生活情趣。

张乔,安徽池州人。咸通末年中进士,因社会动乱,民不聊生,归隐故乡九华山中。他曾经写过脍炙人口的《渔者》:

首戴圆荷发不梳,叶舟为宅水为居。

沙头聚看人如市,钓得澄江一丈鱼。

诗歌写出了渔者以舟为家,生活水上的境况,“钓得橙江一丈鱼”反映出渔民非凡气概。

类似的咏渔诗诗词不少,渔民成为历代文人隐逸情趣的载体。

渔业在农业经济中占有不小的比重,是唐代部分百姓赖以生存的基本产业,作为一个将近三百年的统一大帝国,由于社会稳定和农业经济发达,唐代渔业经济得到较快发展,出现以捕捞或养殖为生的专业渔民,捕捞活动也已延伸到近海,家养鱼的种类变得更加丰富。渔业的兴盛推进了以“沪”为代表的渔村发展。

注释:

①郑学檬:《中国古代经济重心南移和唐宋江南经济研究》,岳麓书社2003年版。

②刘玉峰:《唐代商品性农业的发展和农产品的商品化》,《思想战线》2004年第2期,第109-118页。

③周应祺:《渔业导论》,中国农业出版社2010年版,第2页。

④“江南”是一个变动不定的历史概念,其内涵包括四个方面:自然地理、行政地理、经济地理和文化地理。依据不同的划分标准,“江南”的地理范围各不相同。详见李伯重:《唐代江南农业的发展》,农业出版社1990年版,第3-5页;徐茂明:《江南士绅与江南社会:1368-1911年》,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第1-13页。

⑤《资治通鉴》卷二〇九。

⑥苏永霞:《从〈全唐诗〉看唐代渔业》,《农业考古》2010年第4期,第219-227页。

⑦《唐会要》卷四十一《断屠钓》。

⑧张剑光,邹国慰:《唐五代农业思想与农业经济研究》,上海三联书店2010年版,第242-243页。

⑨《旧唐书·李乂传》。

⑩《酉阳杂俎》前集卷十六。

⑪《酉阳杂俎》前集卷十八。

⑫顾端:《渔史文集》,台北淑馨出版社1992年版,第137页。

⑬资料来源顾端:《渔史文集》,台北淑馨出版社1992年版,第125-126页;高粱:《古代渔业的土贡》,《古今农史》1990年第2期,第128-135页;白斌,张伟:《古代浙江海洋渔业税收研究》,载崔凤主编:《中国海洋社会学研究》(2013年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60-162页。

⑭白斌,张伟:《古代浙江海洋渔业税收研究》,载崔凤主编:《中国海洋社会学研究》(2013年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61页。

⑮顾端:《渔史文集》,台北淑馨出版社1992年版,第132页。

⑯《吴郡图经续记·水凡十节》。

⑰李伯重:《唐代江南农业的发展》,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81-82页。

⑱关于四大家鱼的养殖在唐代产生的原因,学界有不同观点。流传甚广的观点认为,是朝廷的禁令促进了其它家鱼饲养的兴起和发展。唐代太宗贞观年间,为“鲤”与皇姓“李”音同音,忌讳,执行不食鲤、不买卖鲤等各项禁令,使养鲤业横遭催残,导致池塘养鲤活动停滞,渔民不得不改养其它鱼种。另一种观点认为,虽然唐代关于禁止鲤鱼禁令一直存在,但是民间执行情况并不理想,真正造成四大家鱼的养殖在唐代产生的原因,是养殖的经济效益高于鲤鱼(详见施鼎钧:《唐代养鲤鱼衰微说商榷——兼论青、草、鲢、鳙的养殖起因》,《渔业史》1984年第1期,第22-25页。;乐佩琦,梁秩燊;《中国古代渔业史源和发展概述》,《动物学杂志》1995年第4期,第54-58页。)。

⑲Parks M.Coble,Shanghai:From Market Town to Treaty Port.by Linda Cooke Johnson,Pacific Affairs,Vol.70,No.1(Spring,1997),pp.126-127。

⑳张剑光,邹国慰:《唐五代农业思想与农业经济研究》,上海三联书店2010年版,第2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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