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经验学习研究——基于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

花 月

（河北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一、引言

“学习就等于经验加反思”，基于经验的学习是促进成人学习的有效方法。美国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代表人物杜威的经验学习理论形成于19世纪后期至20世纪初期，他认为一切学习都来源于经验，而“教育是经验继续不断的改组或改造”，［1］建立一种以经验为基础的教育哲学是很有必要的。1939年，杜威的《经验与教育》（Experience and Education）一书出版，进一步阐述了他的经验学习思想。他主张要把各种经验融入传统教育形态中，并提出一种经验学习的方法。新生代农民工具有丰富的社会阅历，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积累了大量经验，这些宝贵的经验对促进他们再学习大有裨益，因此适宜采用经验学习的方式满足他们对知识技能的学习需求。本文从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出发，在对这一模型深入剖析的基础上，探讨新生代农民工经验学习的策略。

二、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

杜威的经验学习理论强调，学习的目的源于冲动和欲望，但人们应延缓做出以冲动和欲望为基础的即时行动，通过观察、回顾已有经验和做出判断的活动才具有目的性和预见性，这也是经验学习应该遵循的过程。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包括五个阶段，描述了如何把学习从冲动和欲望、感觉、具体经验的渴求转化为高级、有序、有目的的行动，五阶段的循环体现了学习如何迁移的问题，并与日常行为习惯相贴近。20世纪初到20世纪70年代，经验学习基本上一直遵循这一模式（见图1）。［2］

图1 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

（一）产生冲动和欲望

杜威认为，学习目的通常由冲动发起而来，“一种冲动受到抑制不能立即实现，这种冲动就转化为欲望”，［3］冲动和欲望是“自然的资源”，是“未投入的资本”，教育或学习必须以此为出发点。与柏拉图将奴隶视为“实施别人目的的人”相类似，杜威认为，一个受自己的冲动和欲望所支配的人也是一个奴隶，“盲目的和人性的冲动，使我们急急忙忙漫不经心地从一事改作另一事，出现这种情况，事事都是昙花一现，丝毫没有生长的积累”。［4］虽然冲动和欲望是个体行动的基本动力和源泉，但是在教育计划中，冲动和欲望的实现不是最后的目的，而是判定活动的计划和方法的诱因和要求，这种计划只有通过研究种种情况和取得各种有关的知识才能制定出来。如果不把个人的这种冲动和欲望变成可以实现的具体手段，那么种种希望就会成为空中楼阁。［5］换而言之，如果人们没有做出观察、回忆和判断，不顾行动的后果而基于冲动和欲望采取即时行动，无异于将冲动和欲望等同于行动的目的，这并非是经验学习所倡导的。

（二）观察周围的情境

杜威认为，“观察和知识的传授是获得材料的途径”，观察是把冲动和欲望转化为结果的一个条件，人们只有对客观条件和周围情境进行仔细观察，与周围的各种情境交互作用和合作，才有可能对周围情境产生理性正确的认识。具体而言，观察可以通过直接感觉和记忆中自己或别人之前的观察得出对情境的认识，不管从何处得来对情境的认识，它们都是“案中的事实”（facts of the case）。［6］周围情境是客观的，为了防止重要的事实被忽略或误解，必须就事论事，充分观察和探索，对周围情境的本来面目产生正确的认识。特别是当人们处于难以应付的情境时，更需要仔细地观察其所处的现实情境，这种观察是经验学习的必要基础和条件。经验学习总是发生在一定的情境中，并以解决情境中的某种问题为旨归。［7］通过观察，个体形成对周围情境和现实情况的初步认识，从而发现存在的问题。例如，当个体处于正常的工作状态中就没有必要过多在意周围的情境，而当个体面临难以应对的情境时则打破这一平稳状态，必须通过观察找出问题所在。由此可见，只有在冲动和欲望与周围情境交互作用的情况下才能进一步产生经验学习的结果。

（三）回忆过去的相同情境

杜威认为知识和经验不可分离，经验具有连续性，“在任何情况下，经验均为连续体。先前的经验必影响后来的经验，成为后来经验的基础，彼此一脉相连，继续不断”。［8］经验学习除了要观察周围情境，还要真正理解看到、听到和遇到的事物的意义，这就需要人们回忆过去的经验中相似的情境。获得这种意义的途径，部分是过去那些具有广泛经验的人提供的知识、劝告和警告，部分是回忆自己的切身经验。人们之所以能够认识到事物的结果和理解事物的意义，主要由于人们与其所处环境之间发生了某种交互作用，从而具备种种经验。“一切真正的教育是来自经验的，这并不表明一切经验都具有真正的或同样的教育的性质”。［9］对于熟悉的事物，人们会有许多过去的经验，因此不必停顿下来回想这些经验究竟是什么。但是，当人们遇到一些不熟悉的事物时，要确定观察到的情况到底会产生什么结果，就必须对过去的经验加以精细思考和反省，发现其同现实情况有何相似之处，进而才有可能继续做出现实情境所期望的判断。

（四）做出判断

经验学习并非止步于对周围情境的观察和过去相同情境的回忆，更重要的是把观察和回忆的经验结合起来，明了它们的意义，从而做出判断。杜威认为，判断是思维活动中的一个重要单元，通过对情境进行长期细密的观察思考，以强烈的兴趣回想大量类似的经验，立足于明智的选择和估量，把解决问题作为行动成功的标准，由此产生的判断才是有价值的判断。“有了生长的积累，经验才具有生命力”。［10］经验是发展的，人们在之前所获得的是原始的经验，经过不断的实践检验和反省思维的加工才能成为有意义、有教育价值的经验。经验也是复杂混乱的，只有通过人们的思维——特别是反省思维的作用，才能筛选出可能对人们有意义的经验，使人们把以前分散的种种经验同现实情境联结在一起，从而做出判断。对经验的反省是一个思维从困惑、迷乱和怀疑到清晰、明朗和确定的过程，需要对已知的要素进行试验性的解释，考虑这些要素可能产生的结果。要使这种假设完善起来，必须对目前的情况进行仔细的考察，提出假定的结论并进行推理，通过不断修改和反复尝试从而做出判断。通过判断，混乱的资料得到澄清，表面上支离破碎和互不相连的事实得以连贯起来。［11］

（五）形成有目的的行动计划

经验学习的最终目的是形成一种有目的的行动计划和方法，而这种理智的计划和方法必须建立在对周围特定情境的观察、根据经验预见行动结果和通过反思做出理智判断的基础上才能最终形成。观察、经验和判断中的事实并非都是原来冲动和欲望中的成分，但是必须看到这些事实，并据此作出判断，以便使欲望能够转化为目的，并使目的转化为一种行动的计划。［12］个体只有意识到“停则思”（stop and think），在观察和思考中产生理智的预测结果，使冲动和欲望的即时表现停顿下来并与可能的行动发生联结，才能构成行动的力量，形成更有条理和首尾一贯的行动计划和方法。这种行动计划不是盲目的，而是有目的性和可行性的，是整个经验学习过程的产物。

从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可以看出，学习起源于冲动和欲望，是由冲动和欲望与外界环境相互作用而引起的结果。但“愿望不等于现实”，冲动和欲望转变为一种行动计划和方法不是一蹴而就的，离不开依据一定方式观察特定的情况、通过回忆已有经验预见行动结果和做出判断等步骤。传统教育往往忽略了个人冲动和欲望的重要性，进而也忽略了细心观察、回忆已有经验及做出判断这一重要过程。经验学习强调的是充分利用个人的冲动和欲望，将观察和经验进行联合，从而做出判断并形成行动计划。

三、促进新生代农民工经验学习的策略

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阐明了经验学习的阶段与过程，是经验学习理论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主要是针对普通教育中的儿童学习特点而提出的，但是由于成人阅历丰富并积累了大量经验，构成了他们学习内容的重要来源，从而有利于他们学习目标的有效达成。因此，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对成人学习也同样适用。新生代农民工是一个富有朝气和学习热情的年轻群体，随着职业流动加快，他们扮演的角色日益多样化，独特的人生体会使经验日积月累不断丰富，经验总量和门类较多并已达到人格化程度，成为指导他们工作和生活的宝贵财富，是永不枯竭的学习资源。借鉴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指导新生代农民工经验学习，对提升他们的学习效果，帮助他们在学用结合中快速掌握所需知识技能具有重要作用。

（一）激发学习动机，增强经验学习的积极性

从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可以看出，学习往往是由冲动发起的。新生代农民工在性别、年龄、职业和受教育程度等方面千差万别，学习目标也各异，但他们的学习动机具有一定共性，大多是为了提升职业技能以适应工作环境的需要，学习目标明确且贴近现实需要，因此求知心切，希望所学知识和技能在短期内取得功效。要促进新生代农民工经验学习，必须激发他们的学习动机和兴趣，调动他们学习的积极性。具体而言，需要做到以下几点。

其一，激发新生代农民工的学习需要。调查发现，大量新生代农民工有继续学习的意愿，但很少真正付诸行动。这既与他们陈旧的思想观念有关，但主要由于他们对自身学习需求和发展现状的认识不够。因此，政府、教育机构和用人单位应加大宣传，使新生代农民工意识到参加学习和培训的重要性，合理规划职业生涯，正确权衡长远利益与短期利益，树立终身学习的观念。

其二，促进新生代农民工树立与经验有关的学习目标。新生代农民工虽然具有一定的学习动机，但是在将动机转化为具体学习目标制定的过程中往往存在学习目标大而空泛的问题。在众多职业技能中，新生代农民工更热衷于学习那些与自身经验联系密切的知识和技能，特别是自己了解和擅长的知识和技能。因此，要引导新生代农民工树立与经验密切相关的学习目标，细化从学习目标的确定到最终的实现各阶段的学习计划，保证与他们的经验紧密联系。

其三，转变新生代农民工的学习态度。受当今社会上“拜金主义”和“享乐主义”不正之风的影响，加之多数新生代农民工曾在学习上受挫，导致他们中的大多数对学习持消极态度。鉴于此，要采取灵活多样的学习策略，帮助新生代农民工分析他们学习失败的原因，提高元认知水平，并通过改善学习条件和引入典型案例等形式，增加他们学习的内在动力，使他们在学习上获得成功的积极体验，用饱满的学习热情克服消极的学习态度。

（二）立足现实生活，营造积极的经验学习情境

“一个人从以往许多情境中获得知识，有利于对现在的情境做出适当的反应”。［13］可见，当情境是积极的，呈现出对学习的支持、鼓励和信任时，新生代农民工才能克服消极情境的影响，做出与以往不同的思考和行动。因此，在对周围情境客观分析的基础上营造积极的学习情境，对新生代农民工经验学习具有重要意义。正如杜威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指出：“努力使自己继续不断地生存，这是生活的本性。因为生活的延续只能通过经久的更新才能达到，所以生活便是一个自我更新的过程。”［14］新生代农民工同样处于一个不断更新的过程中，面对复杂的生活情境，为了满足生存需求，他们需要立足现实生活，认真观察分析学习情境，反思实际工作和生活需要。虽然新生代农民工的学习目的多种多样，有的是为了满足职位需求，有的是为了自我提高，但最终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因此，新生代农民工个人应从现实生活出发，观察周围情境，发现工作和生活中存在的问题并产生正确的认识，这是杜威经验学习模型中的重要步骤。例如，新生代农民工应从自身工作实际出发，针对行业领域内出现的新知识技能，客观理性地分析自身的知识技能水平和需求，综合考虑学习环境、学习方式、学习内容等因素。另外，在对周围情境观察、分析和评估的基础上，新生代农民工还要努力创设有利于自身经验学习的情境。新生代农民工在不断与各种事物及他人之间进行动态交互的同时，他们也面临一些物质和环境方面的困难，例如工学矛盾、家庭负担等，这些都是影响他们经验学习的障碍因素。因此，新生代农民工要以积极的心态努力克服周围情境中的障碍因素，妥善处理家庭、工作和学习等方面的关系，逐渐排除传统偏见、工作和家庭环境等方面的干扰，为经验学习提供积极的情境支持。

（三）重视经验的作用，使学习内容与经验相联系

“一盎司经验所以胜过一吨理论，只是因为只有在经验中，任何理论才具有充满活力和可以证实的意义……但是，离开经验的理论，甚至不能肯定被理解为理论”。［15］新生代农民工已有经验是他们经验学习的核心内容，他们能否学到新知识，主要取决于他们的认知结构中是否已有相关观念。在学习内容的设置上，要注重与新生代农民工的已有经验相联系，具体而言，需要做好以下几点。一是重视经验的作用，克服消极经验的不良影响。杜威虽然十分重视经验对人们学习的作用，但也注意到，并非所有的经验都具有教育性，有些经验也可能成为学习的阻力。新生代农民工要消除先入为主不良经验的影响，参与发散性思维训练，开拓思路，消除思维定势和功能固着。同时，随着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新生代农民工面临着知识更新换代加速、职业要求提高和岗位升迁变换等一系列生存负担。为此可以通过鼓励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参与经验陈述、个别访谈和团体讨论等活动，使他们排除错误、片面和过时的经验。［16］二是在新生代农民工进行经验学习之前，了解和分析他们的已有经验状况。相关教育培训机构可以通过问卷调查、个案访谈、团体讨论等方式，有针对性地诊断不同行业领域新生代农民工的经验水平，了解他们的经验现状，以此为基础设置学习目标和学习内容。三是将新生代农民工的现有经验和学习内容建立联系，找出二者之间的结合点。学习内容是经验学习活动的载体，相关教育培训机构在学习内容的设置上要充分考虑新生代农民工的学习特点、知识结构、技能水平和认知能力，将他们的已有经验与新的学习内容进行比较分析，找出其中相似之处，具体到教学过程的环节设计上，要使教学内容与经验相联系，以达到良好的学习效果。

（四）注重经验反思，培养批判性反思能力

虽然杜威的经验学习模型十分强调经验对学习的意义，但它并非只是简单地主张在具体的经验中获得所需知识技能，也十分关注对已有经验的反思和总结。对经验的反思是杜威经验学习模型中的重要步骤，在对周围情境观察和回忆的基础上，需要将现实情境与已有经验结合起来，通过反思明了它们的意义，从而做出判断。因此，新生代农民工要注重经验反思，培养批判性反思能力。

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要重视经验的反思，树立自我反思意识。对新生代农民工而言，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的经历、波折颇多，拥有大量丰富的社会经验和职业经验，这些门类众多的经验是他们重要的学习资源，但只有通过反思，这些经验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对经验进行反思是个体解释、理解、总结已有经验与形成新经验的过程，其中与学习内容相关的经验反思尤为重要，直接决定经验学习的成效。新生代农民工要树立自我反思意识，加强对已有经验的不断加工和再创造以达到经验的升华，特别是要不断阐释和总结与学习内容有关的经验，充分发挥已有经验的价值，达到反思的效果。

另一方面，通过开设批判性课程，培养新生代农民工的批判性反思能力。新生代农民工往往存在缺乏自信、被动消极等负面心理，很少对过去消极经验进行重新认识并对有价值的经验进行正确评估。基于此，承担新生代农民工教育培训的机构要在他们经验学习的过程中设置旨在培养批判性反思能力的课程，通过问题讨论、案例分析、事件点评、对日常行为的逆向考察等形式，用切合生活和工作实际的典型案例唤起他们参与分析讨论的积极性，使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已有经验的感悟中，提升对知识技能、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等方面经验的批判性反思能力。

（五）倡导从做中学，采用多样化的学习方式

杜威认为“求知即行动”（To know is to do），经验学习不仅是个体自主获得知识的过程，也是他们不断重组、改造和建构自己知识结构的探究学习过程。这种探究学习以探索和体验为主，而“从做中学要比从听中学更是一种较好的方法”，是基于问题情境有针对性地观察现实情境，通过回忆已有经验从而做出合理行动的方法，充分体现学与做的结合、知与行的统一。因此，新生代农民工的经验学习要倡导从做中学，采用多样化的学习方式，具体包括以下几种。

一是探究性学习。这是一种通过对工作和生活中的某项专题进行研究，在研究过程中主动获取和应用知识来解决问题的学习方式，常见的组织形式有个体独立研究、小组合作研究、个人研究与集体讨论研究相结合等。探究性学习强调学习内容与实际生活的联系，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在工作和生活实际中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和积极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是经验学习的重要实施方式。

二是服务性学习。这是一种将学习与社会服务相结合的学习方式，主要依托企业、社区、社会团体等组织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学习机会，使他们为企业、社区、社会团体等组织提供服务的同时，在切实而具体的情境和社会背景中检验所学知识技能。学习是主要目的，服务是过程和手段，主要围绕着学习而展开。例如，企业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实训机会，既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增强知识技能的实训场所，同时也充分发挥他们在工作中的创造性，使学习与服务并重，有利于他们经验的获得、内化和系统化，提高他们学习的主动性。

三是活动性学习。杜威十分倡导活动性学习，特别是把游戏和主动作业看作活动性学习的基本形式。以问题为导向的、“可塑的”实践活动代表了一定真实的社会情境，能够真正促使新生代农民工在问题情境中运用已有知识技能不断分析、反思、行动和总结，进而解决问题。例如，若是采用传统的以教材和课堂为中心的学科课程形式学习法律知识，新生代农民工难免会感到枯燥和难以适从，而通过模拟法庭形式的活动性学习，使新生代农民工处于真实的法律问题情境中，把法庭活动、已有经验的回顾和法律知识的学习结合起来，从而取得良好的学习效果。

［1］［3］［5］［9］［11］［12］［美］约翰·杜威著.我们如何思维·经验与教育［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 教育出版社，2005：251，348，281，248，109，350.

［2］房 慧.经验学习论［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11：153.

［4］［10］［14］［15］［美］约翰·杜威著.民主主义与教育［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153，153，14，158.

［6］［美］约翰·杜威著.思维与教学［M］.孟宪承，俞庆棠，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57.

［7］刘奉越.国外成人经验学习理论发展的比较研究［J］.职教通讯，2013（19）：41－45.

［8］黄富顺.成人学习［M］.台北：五南图书出版公司，2002：278.

［13］［美］达科沃尔德·梅里安著.成人教育——实践的基础［M］.刘宪之，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6：123.

［16］刘奉越，康红芹.成人经验学习及其教学策略［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1（3）：78－82.

［17］柴素芳，沙占华.基于新生代农民工幸福感提升的成人教育策略研究［J］.河北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13（4）：4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