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城市区志与县志之似与非似

曹建英+张跃安

改革开放以来，新方志编纂蔚然成风，思想之深邃、资料之丰富、体例之完备是旧志所无法比拟的。迄今为止，第一轮志书基本都已出版，第二轮志书大多正在编修当中。首轮志书多为省（直辖市、自治区）、市（州、地区）、县（市）三级志书的编纂，城市区志编纂极少。20世纪80年代，地区行署大都被撤销，纷纷改市，90年代中期，撤区并乡在全国展开，区的概念进一步发生改变，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城市区的内涵也在不断变化中，因此，第二轮志书该如何准确把握好城市区与县的特性，理解城市区志与县志的关系，借鉴以往修志经验，从而圆满完成此轮城市区志书的编纂，成为亟待解决的修志新课题。

一、城市区志与县志的共性

尽管城市区志编修近十多年才展开，但它与千百年来人们耳熟能详的县志有许多共性：

1、两者同属县级综合志书，具有一级行政区划地方志书的基本属性

地改市后，县划归市管理，许多城市区也进一步发生变化，有的大幅度向农村拓展，有的多区合并，面积增大，人口增多，社会要素更为丰富复杂，就更具有了类似于行政县的特征。城市区志与县志一样，都具有“全面系统地记叙本行政区域自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历史与现状的资料性文献”（《地方志工作条例》）这一地方志书的基本属性，其基本内容是地情资料，资料全面广泛，几乎无所不包，都是官修。这就是说二者都是县一级政府部门组织编纂的全面系统的资料性史书，既不同于教科书、科学著述、档案文献、文学作品，也与可以主观分析评论的史书有着质的区别。

2、都必须遵循志书编修基本原则和要求

二者既然都是全面、系统记载地情资料的资料性史书，无论是用章节体还是条目体或章节条目体，都须遵循志书编修的基本要求和原则：在篇目结构上，一般采用篇、章、节、目四层结构，要求横排竖写，以类聚事，横尽量不缺项，不越界，纵尽量不断线，不倒叙，不插叙，不超断限。在体裁上，要求述、（大事）记、志、（人物）传、图、表、（附）录诸种体裁完备。在资料内容上，要求全面准确系统。在行文上，要求语体规范，文风朴实简洁，客观严谨，少感慨、阐发、推理与议论。除开这些要求，志书更必须遵循实事求是、述而不论、横不缺项、纵不断线、详今略古、以事系人、生不立传等基本原则。这些要求和原则，是志书区别于其他文体的主要标志，虽然方志编修鼓励形式多样化和创新，但这些基本准则还是必须遵循的。特别是资料详实要求，无论城市区志还是县志绝不可轻视，资料详实与否直接关系着志书质量的高低。方志资料必须真实、准确、全面、系统、有用。“详”要求方志资料全面，并经过梳理和系统化，必须要素齐，不能挂一漏万，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地域特色和行业特色；“实”就是要求真实、客观、准确。李铁映在第二次全国地方志工作会议上指出：“志书以真实准确为本，这是志书的基本特征”。因而广泛收集资料后，必须认真鉴别、筛选、考证，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条分缕析，不能满足于文字档案或迷信于传统说法，更不能将方志编修视为单纯的案头工作而闭门造车、臆想杜撰。实事求是是编修志书的基本原则，修志者必须切实消除主观因素，不受领导意志、社会偏见、当事人看法和自己立场的干扰，不夸张、不溢美、不隐恶，只有这样才能修出良志佳志。再者是指导思想和修志宗旨要求。二者同属于社会主义新方志，都是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编修指导思想，在编修中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既有广度，又有深度，通过客观记述事物的发展过程，体现事物发展的历史脉络和轨迹，深刻反映工作成败得失、反映社会发展规律，从而让人得出经验教训，推动社会更好地发展。这样，志书才能真正起到“存史、资政、育人”的作用，这一宗旨在城市区志和县志的编修中都不可偏移。

3、主体内容和基本部类相同

地方志诚如章学诚所说，是“一方之全史”，城市区志和县志既然都是全面系统地记载地情资料的资料性史书，基本部类也就相同，都是记述区域内“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五大基本部类的历史与现状，其下的篇章节目都是以这五大部类为基础辐射开去分出二级部类。其中政治分出政党、群团、人大政府政协、军事政法；经济分出第一、二、三产业及经济管理；基础设施建设分为城乡规划，城乡建设，城市管理，环境保护；文化分出文化、教育、体育、科技、卫生；社会分出社会生活，宗教、民俗、方言等等。这些二级部类加上“人物”构成两种志书大篇（卷）设置的基本框架和总体上的一致，对一部完整的志书来说，这些部类都是不可或缺的。

二、城市区志与县志的区别

虽说城市区志与县志有许多共同点，有的城市区志在编修中如果盲目模仿市县志的篇目结构和内容取舍，忽视城市区志的特殊性，则绝对不行。毕竟二者既存在矛盾的普遍性，也存在矛盾的特殊性。因为城区志与县志的记载对象的构架不同，故二者无论从篇目设置、总体布局来看，还是从部类局部内容来看都具有很多差异。

1、记载对象的功能不同形成了两类志书的重大差异

城市区志和县志分别以城市区和县为记载对象，县作为我国历史悠久的一级行政区划、在地理沿革上相对成熟的独立单元，在区划上相对稳定，面积上一般也比城市区大得多，在经济重心、文化传统、社会习俗、人情风物等许多方面都具有较大的稳定性和传承的完整性。解放后几十年来，虽然许多县管辖范围不断变动，但区划面积的增减并未改变其根本属性，其以农村为主、城镇为辅的社会结构未变，依旧以乡（镇）为构成细胞，其机构设置依旧具有县的完整性和系统性，县政府职能堪称全能，是一级“五脏俱全”的行政区划，工农商几大产业从根到茎到枝叶俱全，教科文卫体齐备，交通财税通讯金融各类事业机构应有尽有，各成体系。其规划和管理上都具有比较充分的自主权，其行政号令可以遍及全县每一隅，可以说在其地域上的皆归其管辖。与同级区划的城市区相比，县更具完整性与独立性。

改革开放后的城市区作为一个新的行政区划概念，以街道为构成细胞，它现今主要包含三种类型，一是改革开放前留下来的老城区。这些老城区一直是政治、经济、文化的核心，面积狭小，历史悠久，人口稠密，工商业发达，集中完整地体现着“纯城市”的特征，但因其夹在城市中心，地域拓展受限，这类城市区很多正面临着改造、撤并的命运。二是以原来的城市区为基础，通过不断拓展而形成的新城市区。这类城市区面积一般较大，动则数百平方公里以上，多兼有农村和城市区域，工商业与农业均占相当地位，它们在区域面积、人口、经济总量等方面变动频仍，如现在湘潭市的雨湖区和岳塘区就是这一类型。1985年，湘潭市的老岳塘区面积仅10.7平方公里，人口10.4万。上世纪90年代初湘潭市雨湖、岳塘、板塘、湘江、郊区五城区撤并为岳塘与雨湖二区。通过并入部分农村乡镇，2009年时新岳塘区面积达206平方公里，人口40万。三是由整县改过来的城区。原来具有一个县的完整建制，改为城区后属性发生变化，如今年由原望城县改为的长沙市望城区，这类城区非农经济成分日渐增多，但原来总体属于农村型的性质一时还无法根本改变。随着很多老城区的改头换面，三类城市区中第二类最集中体现着当今城市区的特征，城市区志也应把握这种特征，写出城市区迥异于县的快速变化的特征。

城市区因为区划变动频繁，有的甚至是“洗牌”后的重新组合，传统内容被割裂的不少，经济文化中心与县若干年的自然形成不同，更具有外力强迫性，对文明的继承更显出一种包纳与兼容。与县的完整性和自主性不同，在行政权力所及范围上，城市区也是不完整的。城市是一个整体，城区只是作为城市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存在。一个城市可分为若干个城区，实行分区管理，区与县同属一级行政建制，区的建制并不完全独立，城区的党委政府不能像县的党委政府那样自行规划决定域内的建设模式、发展方向，不能违背城市的整体布局。整个城市是个严密的网络体系，牵一发则动全身，如果市里规划某区某地主要为文化旅游区，区内就不能自行规划为工业园区，每个区的个性形成深受整个城市的支配与历史的影响，今天区的重大布局多是全市规划建设管理而长期形成的结果。因为这种布局上的非完全自主性，城市区内的机构、团体、单位就存在归属与管理上的复杂性。有的为区属，有的为市属，有的甚至是省属或直接受中央管辖，城区基本设施如水、电、通讯、交通一般也在市的统筹下。还有经济管理方面，如质量技术监督、医药食品监督只有县（市）有这类机构，这些都说明城区与县（市）的功能是不完全相同的，因此，志书记载的内容就不相同。

2、两类志书篇目设置及总体布局上的差异

二者的不同首先体现在篇目设置上的不同。尽管同级综合志书的篇目大同小异，但就是“小异”最能体现地方特色。我国是个农业大国，现今大多数县以农、林、牧、副、渔为主导的经济发展格局还没有完全转型，更多地表现为农村性，农业及相关产值仍占地区生产总值相当大的比重。有的县工业生产总值虽然超过农业，然而农业人口多于非农业人口的局面暂时还无法改变，第三产业也未成规模，形成成熟的城市经济运行模块任重而道远。由于农村规划化程度较低，农业劳动力节余，因此建立生产、加工、销售一条龙的现代农业产业链，逐步增加工业产值比重，改善劳动力结构，组织富余人员通过多种途径增加收入，是现今县域经济发展的重心和努力方向，这是县志与区志在总体内容上的巨大差别，也是编修者首先应该理解的县志主题。在部类设计上，由于一县内容的完整性和独立性，县志对域内的每一项重大事物都会拟定相应层次的篇目列入专业篇中进行记载，更容易做到横不缺项、纵不断线。在详略设置上，只要不违背基本要求，县志可以灵活处理。因县的农村性，对一二三产业的排列如无特殊情况，一般先农业后工业和服务业，对农业的篇目设置自然相当详细，多分种植、养殖、林业、水利、农机等详细构建，章节目层次丰富。

城市区是高度人工化的产物，是人们长期利用和改造自然的结果。地少人多楼密是其表象特征，在经济结构上第二、三产业占主体地位，虽然现在不少城市区将农村乡镇并入，但一般非农业人口多于农业人口，农业经济多以服务城市为特征，或者说依附城市的需要而存在。与县域中农村生活方式单一，劳动力剩余不同，城市区的人口密度大，流动性强，各行各业，来自各地的人士云集，加上十多年来企业改制，下岗职工增多，农业人口农转非等多种原因，城市区多以大力发展第二、三产业，提升工业与服务业的产值效益，充分开拓就业渠道，以进一步提升城市品位而努力为发展重心。现在出于环保考虑，第二产业中的某些行业如冶金、化工等已有逐渐退出城市区的趋势，第三产业越来越显示出在城市发展中的突出地位。这是城市区志所应把握的主题。

在篇目设置上，因城市区非农业成分更多，一般以贸易、服务、制造业为主体，教育、卫生、金融、交通、房地产等均相当发达，而农林牧副渔等种养业相对处于从属地位，为体现这一特征，篇目编排顺序上很多城市区志将第二或第三产业排前，农业排后，如第二轮岳塘区志就是先工业后农业的。在处理详略时，应当将城市主要产业作重点考虑，详细设计篇目。因其记载重心不在农业，因此须将重点放在工业生产、服务、商贸及城市建设与管理上。例如工业就可设电力、煤炭、冶炼、机械、纺织、建材、医药、食品加工、化工等许多章和节。由于我国大型企业多分布在城市，因而城市区志工业分项之全、之细是县志所无法企及的。此外，城市区志篇目设计还须考虑好驻区单位问题，驻区单位在城市长年存在，贡献巨大，影响深远，不记载这一块，区志将黯然失色，详记这一块又非责任所在且会与市志重复，篇目设置时必须综合考虑。岳塘区志对驻区单位的篇目设置采取了三种办法：一种是篇目上不标明，在内容上只记其概貌，与本区有关系的内容多写，否则略写，如对湘潭军分区及区内高校的处理；第二种是在篇目上标明，并另加附录方式出现，如工业经济中专写了驻区工业一节、并在篇后的附录中介绍了驻区的大型企业；第三种是无明显关联者在他处巧妙处理，湘潭市有许多市直属机构在岳塘区，如市中级人民法院、市检察院等，区志没有在相应业务篇中记述，而在城市建设与管理相关内容中提及。驻区单位的记载一直是区志的难题，而县志中很少存在这样的情况。

3、城市区志与县志部类中的主要内容差异

（1）自然环境和人口。区志对气候、水文、资源、自然灾害等的详略也要适当处理。如果区面积小，这些内容与全市并无特别之处，就可略记，但城市区因大型建设频繁，对与之密切相关的地质不可忽略，特别是工程地质要详细记载，不仅写地质的形成构造，还要写出其承载几何，有无地震史，有无地震发生的可能，均应交代清楚。作为全史的县志对自然环境均须完整记载，并写出其复杂性和多样性，但不必单列工程地质。记人口时，区志必须反映其密度大、结构复杂、流动频繁、非农业人口占比例大的特征，县志所体现的则基本相反，人口流动呈现出单向性。

（2）政治部类。表面上看，此部类所记差异小，但须注意，区志记载党委、政府工作要紧扣其决策上自主性与非自主性的结合的特征，有的是全市统筹布局下的执行，有的是区内自行拟定，要体现其与市的密切关系。老干工作、党校工作、民主党派工作、宗教事务较县里复杂，区志对它们的记述就应比县志详尽。区志中反映群团工作也有不同于县志之处，如消费者协会工作，因城市商业活动更频繁，市民维护消费权益意识更强，加上现在消费安全问题增多，协会事务就更多；又如军事中的机构驻军和民兵，县的军事机构比区要少，但驻军可能正相反，民兵的组织方式、活动方式城区与县也有异。公检法工作中，城区因人口流动频繁、征地拆迁、处置改制企业人员、黄赌毒等多方面原因，在防范犯罪、维护稳定、化解社会矛盾上比县难度更大；而农村因外出务工者增多，留守老人和儿童问题、婚姻家庭纠纷也引发很多农村社会矛盾。区志与县志应好好把握各自特征，一味模仿写法和内容是不行的。

（3）经济部类。除前面讲志书内容总体布局时所分析的两志在经济部类的主要不同之处外，还应注意几个方面的差别：一是经济体制改革上，这里撇开共同点不谈，区志与县志的不同点在于，前者主要侧重企业体制改革、住房制度改革，这两项改革给城市居民生活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县志要详细记载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特别是土地承包方式的改革、税费改革及免除农业税等内容。同是记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因保障对象不同、方式有异，表现形式也不同。记经济管理时，城区在国土管理、固定资产投资管理、市场管理更应见详，而县志在矿产资源管理、农村经济管理上较区志应有不同。在劳动力管理上，城市区这10多年来，主要解决下岗工人的再就业问题，尤其是40、50人员的再就业问题，而农村则是如何引导富余劳动力外出就业问题，所以区志和县志在这方面的表述也会不同。具体到记各产业时，农业方面，农村经济是县志要记载的重点，农业人口、种植业、养殖业、林业、水利农机、农业综合开发，非区所能比，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乡镇企业也曾辉煌一时，这些内容县志中须侧重。城区并入了不少乡镇，农业经济成分较以前的城区增多，但与县相对独立的农村经济不同，它与城市伴生，主要为城市服务，提供城市所需用的原材料、生活消费资料，如粮食、蔬菜、花卉苗木、畜牧水产品等，因与城市“近水楼台”，市场销售便捷，产品商品性强，也需详细记载。但是区志和县志均设有种植业章（节）时，应区别各自的重点。县志的种植业显然应以粮食生产为重点，而区志则非也。城市区的种植显然不以粮食为重点，而是以商品蔬菜为重点，县农业追求粮食高产为目标，而城区农村则不然，追求的是高效益，如岳塘区的种植业追求的是万元亩，所以体现在区志、县志中就会不同。工商服务业方面是城区志的重头戏，城区商业的所有制形式、网点、经营门类、经营额之数目都远超县域，其中特别是服务业崛起快、来势强劲，须浓墨重彩记载。改革开放后我国非公有制经济成分日渐增多，从计划经济到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再到市场经济的运行体制给城区企业对来了深刻影响，企业变化可谓天翻地覆，特别是近年来城市园区经济、房地产业飞速发展，后者带动建材、建筑、化工、机械、陶瓷、木材加工等行业加速发展，区志要重点记清楚这一历史过程和发展现状。县域经济中工业比重日渐增大，很多县工业产值超过农业产值，但县志不能盲目模仿，写成与区志一个模式，县域工业一方面与当今蓬勃发展的基础建设和房地产业相牵扯；一方面与农业产品紧密相连，如食品加工、竹木加工、皮革加工等，如湘潭县的槟榔加工，2006年全县仅此一项，总产值达12亿多元，湘乡市的皮革加工也颇具规模。同写工业，志书内容要因地制宜，写出鲜明的地方特色。

（4）社会事务和管理。在城乡建设上，城区投入大，交通发达，邮政、通讯、供水、供电、供气等各类基础设施齐全，区内各地差别较小，而县域一般投入不均衡，城镇与农村在基础设施上存在很大差别；在环境状况上，城区多比农村差是不争的事实；在财税上，城区财政投入大部分用来保障基础设施建设，而县域投向相对要分散，在税源上，农业税取消后，县域如果不发展工业和第三产业，财政收入将成很大问题，城区这方面的顾虑要少。在居民生活上，区志应充分考虑物价、房价、水电价格等生活成本要素，县志要着重关注人们消费结构的变化。区志和县志只有抓住特征，才能走出模式，写出特色。

（5）文化部类。这一块因涉及大量驻区单位，给城区志编修带来不小难度，特别是医院、学校等事业单位有很多是区无法管到的，像岳塘区里市属医院有3家，市属学校8家，还有省属的湖南工程学院，这些可只记概貌并侧重与区紧密相连的内容。县志一般不存在这种情况，对它们当作为全县事业项目的一个有机成分来详记。

综上所述，城区志与县志均有县级综合志书的共性，其编修的基本方法及记述的内容大体上是相同的。但因城区和县各自构建过程不同、域内事物性质不同，形成城区志与县志的根本差异，致使两者在总体布局和篇目设计上也出现了差异，并且因此导致了具体章节中的侧重点也有不同。

作者简介：曹建英，湖南省湘潭市地方志办公室副编审；张跃安，湖南省湘潭市地方志办公室主任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