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心理压力现状与对策的实证性研究

刘启刚　周立秋

摘要：心理素质是刑警综合素质的重要组成部分，关系到公安队伍的整体素质和战斗力以及公安队伍的可持续发展。刑警工作的高负荷、高应激、高风险的特征决定了刑警的心理压力水平较高。本文通过运用专业化的心理测评工具和科学的数据统计分析，从实证的角度为研究刑警心理压力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提供第一手的数据材料，为改进队伍管理方式，提高队伍素质，关心刑警身心健康提供科学的参考。

关键词：刑警；心理压力；实证性研究

警察是和平时期最危险的职业，警察职业的特殊性决定了警察要经常面临复杂严峻的形势和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这种状况决定了他们经常处于心理应激状态。虽然警察的心理抗压能力要高于普通人，但也有一定的范围和限度，如果心理长期处于应激状态，难免会对其身心健康造成巨大的危害，甚至可能会导致他们精神行为失常而酿成危害社会大众的严重事件。近年来，各种媒体不断曝出警察违法事件，如有的警察突然行为失常而枪杀无辜，有的警察在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后猝死，有的警察因精神抑郁而无法正常履行职责等。对于警察身上出现的心理行为失常甚至违法犯罪事件，社会舆论更多地将之归咎于部分警察素质的低下和警察管理工作的无效，而对于这些事件和警察心理压力的关系却缺乏关注和探讨，其中深层次的心理诱因更是乏人问津。那么，当今我国警察的心理压力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水平？部分警察的心理压力到底严重到何种程度？这些问题还没有引起社会大众和警察管理部门的足够关注。2013年7月18日，《人民公安报》发表了一篇题为《关注警察心理健康刻不容缓》的文章，文中提到：“我国正处在社会转型期，社会矛盾突出，警察由于职责的特殊性，生活和工作压力大，这就造成了警察群体心理问题相对较多的局面。”[1]

刑警是警察的重要警种之一，他们的心理压力状况如何、对其执法工作有何影响同样也应引起我们足够的关注。对于实践中长期存在的刑讯逼供等非法取证行为，社会各界每每提及更是深恶痛绝，认为这是造成冤假错案的根源，是我国法治文明肌体的一颗毒瘤，并因此对执法的刑警进行口诛笔伐。在众多导致刑讯逼供长期存在的传统和现实因素中，刑警承担较大的工作压力并导致其心理发生扭曲是产生刑讯逼供的重要原因。因此，从实证的角度测量和分析刑警心理压力的现状，对于及时发现可能导致警察心理问题的潜在因素，并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加以解决，维护好警察队伍的身心健康和保持队伍持久的战斗力具有重要的意义，也是从心理角度从优待警的重要方面。

一、研究程序

（一）研究对象

对某地刑警进行整群抽样调查，共发放问卷289份，回收问卷后剔除无效问卷42份，获得有效问卷247份，问卷有效率85.5%。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由苏州大学于俊杰编制的《警察心理压力量表》[2]。该量表共有51个题目，主要测量警察八个方面的心理压力，分别是：组织压力（主要测量警察在规章制度、领导素质、自身水平、晋职渠道、评价机制、业务评估等方面所感受到的压力，包括13个题目）、个体压力（主要测量警察在睡眠质量、健康状况及是否经常感冒等方面感受到的压力，包括8个题目）、任务压力（主要测量警察在执法工作的群众反馈、工作量大小、工作时间限制、工作标准等方面感受到的压力，包括5个题目）、挫折压力（主要测量警察在工作中面临的失败、遭受的挫折与不甘心等方面感受到的压力，包括4个题目）、时间压力（主要测量警察在正常作息、额外加班及休假等方面感受到的压力，包括5个题目）、社会压力（主要测量警察在公众支持、矛盾冲突及营造和谐关系等方面感受到的压力，包括5个题目）、人际压力（主要测量警察因工作而造成的工作家庭冲突、同事冲突等方面感受到的压力，包括7个题目）和经济压力（主要测量警察在工作收入、经济水平、福利待遇等方面感受到的压力，包括4个题目）。该量表具有良好的心理测量学指标，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系数为0.910，各分维度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系数介于0.725～0.854之间；结构方程等方面的检验结果表明，该量表同样具有较好的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

（三）统计方法

使用SPSS13.0对收集到的有效数据进行分析处理。具体统计手段为描述性统计分析、t检验与方差分析。

二、研究数据的统计与分析

（一）刑警心理压力的总体状况统计与分析

为了便于不同维度之间的得分比较，所有维度及总分均再除以项目数得到均分，0分为最低分，5分为最高分，3分为中间分，高于3分说明心理压力较大，越接近5分心理压力越大，需要引起重视。调查结果表明，刑警心理压力得分的均分为2.89，低于3分，说明总体上看，刑警的心理压力处于中等偏低的水平。具体到各维度，刑警在组织压力、个体压力、时间压力、人际压力和经济压力五个维度上的得分分别为2.84、2.86、2.84、2.55和2.81，均低于中间分3，说明被调查刑警在这些维度上得分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在任务压力、挫折压力和社会压力上得分分别为3.12、3.18和3.16，均超过了中间分，说明刑警在这些维度上得分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对以上结果进行分析得出，造成任务压力得分相对较高的原因可能在于面对民众的公安工作的高要求和严峻的执法与犯罪形势，刑警在工作投诉、工作任务、时间要求和任务指标等方面面临越来越大的心理压力；造成挫折压力较高的原因可能在于刑警因工作中造成的委屈和挫折感导致其面对一些心理压力；造成社会压力得分较高的原因可能在于一些影响警民关系的不良事件的发生，伴随以现代网络信息传播效果有所扩散和放大，对刑警形象产生了消极影响，导致刑警在警民关系、群众支持、冲突等方面面临越来越大的心理压力。根据可能导致刑警任务压力、挫折压力和社会压力的因素，有针对性地采取一些干预和缓解措施十分必要。

（二）不同性别刑警心理压力状况分析

本次调研中共有男性刑警205人，女性刑警42人，占总调查人数的比例分别为83.0%和17%。以刑警心理压力及其附属的组织压力、个体压力、任务压力、挫折压力、时间压力、社会压力、人际压力和经济压力八个维度得分的均分为因变量，性别为自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表明男女刑警在组织压力、任务压力、时间压力、社会压力、人际压力、经济压力等六个维度上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但在个体压力、挫折压力和心理压力总分上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

在个体压力维度上，男刑警得分要显著高于女刑警（p<0.05），这说明男刑警比女刑警更容易面临身体健康、感冒、睡眠等方面的问题和困扰，这也提示各级部门相关领导，虽然男刑警给外界一种身强力壮的外在印象，但仍需对他们的身体健康状况给予足够的关注。在挫折压力上，男刑警得分要显著高于女刑警（p<0.01），这说明男刑警在工作中比女刑警更容易面临一些委屈和挫折，而女刑警则可能更容易在男性占主体的警队受到照顾，此方面得分也就显著低于男刑警，相关部门和领导应关注男刑警可能面临的挫折压力，防止个别刑警因面临委屈和挫折而影响工作的顺利进行。在心理压力总分上，男刑警得分显著高于女刑警（p<0.01），这一研究结果也说明了有必要从整体上认识到，在公安工作中，男刑警比女刑警面临更大的心理压力这一现实，在具体工作中，应采取系统化、有针对性的措施对男性刑警的心理压力进行调节和缓解。男女刑警在组织压力、任务压力、时间压力、社会压力、人际压力、经济压力等六个维度上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在具体得分上，除人际压力外，其他维度上男性刑警得分均高于女性刑警，这也符合男性刑警心理压力总分高于女性刑警的总体趋势。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在人际压力上，女性刑警得分稍高于男性刑警，这说明，女性刑警比男性刑警在家人关系、家人支持、同事关系等方面更容易出现问题。一个值得注意的数据统计结果是，在任务压力和时间压力上，男女刑警得分均超过了中间分3，在挫折压力上，男刑警得分超过了中间分3。这一研究结果提示我们，有必要以性别为视角，采取针对性的措施，调节和缓解刑警的任务压力、时间压力和男刑警的挫折压力。

（三）不同年龄刑警心理压力状况分析

本次参与调研的刑警年龄分为20～30岁、31～40岁、41～50岁和51～60岁四个阶段，其中20～30岁的有56人，占总调查人数的22.7%，31～40岁的有124人，占总调查人数的50.2%，41～50人的有38人，占总调查人数的15.4%，51～60人的有29人，占总调查人数的11.7%。

以刑警心理压力及其附属维度组织压力、个体压力、任务压力、挫折压力、时间压力、社会压力、人际压力和经济压力八个维度得分的均分为因变量，年龄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刑警在组织压力、任务压力、时间压力、社会压力、人际压力和经济压力上得分不存在显著的年龄差异，但在个体压力、挫折压力和心理压力总分上存在显著的年龄差异（p<0.05）。

在个体压力这一维度上，不同年龄段的刑警得分存在显著的差异（p<0.05），通过事后检验（Scheffe法）发现，51～60岁年龄段刑警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41～50岁得分。这说明，51～60岁年龄段的刑警在身体健康、感冒、睡眠等方面要比41～50岁刑警面临更多的压力，尤其值得注意的是，51～60岁年龄段刑警在个体压力上得分为3.05分，超过了中间分3，这表明需对51～60岁年龄段刑警的个体压力给予足够的重视。在挫折压力这一维度上，不同年龄段的刑警得分存在显著差异（p<0.05），51～60岁年龄段刑警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31～40岁年龄段刑警的得分，超过中间分3，达到3.40。这说明，51～60岁年龄段的刑警比31～40岁年龄段的刑警更容易面临一些工作委屈、挫折等方面的压力。在心理压力总分上，不同年龄段的刑警得分存在显著的年龄差异（p<0.05），51～60岁年龄段的刑警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31～40岁刑警的得分。这说明，51～60岁年龄段的刑警在整体心理压力水平方面要显著高于31～40岁年龄段的刑警，这说明，要以年龄为视角调节刑警心理压力，尤其要对51～60岁年龄段刑警的心理压力水平给予足够的重视和调节。

（四）不同警衔刑警心理压力的状况分析

本次调研中，刑警的警衔分为警员、警司和警督及以上三个类别，其中警员有24人，占总调查人数的9.7%，警司有99人，占总调查人数的40.1%，警督及以上的有124人，占总调查人数的50.2%。

以刑警心理压力及其附属维度组织压力、个体压力、任务压力、挫折压力、时间压力、社会压力、人际压力和经济压力八个维度得分的均分为因变量，警衔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刑警组织压力、个体压力、任务压力、社会压力和人际压力得分上不存在显著的警衔差异，但在挫折压力（p<0.05）、时间压力（p<0.01）、经济压力（p<0.05）和心理压力总分（p<0.05）上存在显著的警衔差异。

在挫折压力这一维度上，各警衔得分均超过中间分3，且得分存在显著的警衔差异（p<0.05），通过事后检验发现，警督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警司的得分，超过中间分3，达到3.27。这说明，警督比警司更容易面临工作委屈、挫折等方面的压力，在以警衔为视角调节刑警的挫折压力时，要对警督的挫折压力多加关注。在时间压力这一维度上，不同警衔的刑警得分存在显著差异（p<0.01），事后检验发现，警员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警司的得分，且得分超过中间分3，达到3.07。这说明，警员比警司更容易面临休息、加班、节假日等方面的压力，在以警衔为视角调节刑警的时间压力时，要对警员的时间压力格外关注。在经济压力这一维度上，各警衔得分均未超过中间分3，但得分存在显著的警衔差异（p<0.05），事后检验发现，警督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警司的得分。这说明，警督比警司更容易面临经济待遇、家庭经济状况、单位福利等方面的压力，在以警衔为视角调节刑警的经济压力时，要对警督的经济压力多加关注。在心理压力总分上，不同警衔的刑警得分存在显著差异（p<0.05），警督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警司得分。这说明，警督整体心理压力水平显著高于警司，在以警衔为视角调节刑警的心理压力时，要对警督的心理压力水平给予足够的重视。

（五）不同职务刑警心理压力的状况分析

本次调研中，刑警的职务分为科员、副科或正科、副处或正处及以上三个类别，其中职务为科员的刑警有153人，占总调查人数的61.9%，职务为副科或正科的刑警有80人，占总调查人数的32.4%，职务为副处或正处及以上的有14人，占总调查人数的5.7%。

以刑警心理压力及其附属维度组织压力、个体压力、任务压力、挫折压力、时间压力、社会压力、人际压力和经济压力八个维度得分的均分为因变量，职务情况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不同职务的刑警在组织压力、任务压力、社会压力、人际压力和经济压力上得分不存在显著差异，但在个体压力、挫折压力、时间压力和心理压力总分上存在显著的职务差异（p<0.01）。

在个体压力这一维度上，不同职务的刑警得分存在显著差异（p<0.01），事后检验发现，副处或正处的刑警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科员刑警得分。副处或正处的刑警一般年龄较大，容易在身体健康、感冒、睡眠等方面存在一些问题和压力，而科员刑警相对年轻，这方面的压力反而较小，因此在以职务为视角调节个体压力时，要重视职务为副处或正处的刑警个体压力的调节和缓解。在挫折压力这一维度上，不同职务的刑警得分存在显著的差异（p<0.01），事后检验发现，副处或正处的刑警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科员刑警得分。这说明，副处或正处的刑警更容易面临工作委屈、挫折等方面的压力，在以职务为视角调节刑警的挫折压力时，要对副处或正处刑警的挫折压力的调节多加关注。在时间压力这一维度上，不同职务的刑警得分存在显著差异（p<0.01），事后检验发现，科级和处级职务的刑警在此维度上得分显著高于科员职务刑警的得分，且需要注意的是，处级职务刑警得分超过中间分3，为3.26。这说明，科级和处级职务的刑警更容易面临休息、加班、节假日等方面的压力，在以职务为视角调节刑警的时间压力时，要对科级和处级职务的刑警，尤其是处级职务刑警时间压力的调节格外关注。在心理压力总分上，不同职务的刑警得分存在显著的差异（p<0.01），处级职务刑警在心理压力总得分上显著高于科员职务刑警。同时需要注意的是，处级职务刑警在心理压力总得分上超过了中间分3，为3.03，这就要求以职务为视角调节刑警的心理压力时，要对处级职务刑警的心理压力水平给予足够的重视和调节。

三、刑警心理压力预防与缓解建议

对刑警心理压力的预防与缓解，一方面可结合本次调研所做的数据统计与结果分析，根据不同的视角和具体的压力表现维度，采取有针对性的调节措施，另一方面，需要注意的是，刑警心理压力的产生有时并不是个别现象，在对刑警心理压力进行调节时，既要关注个别压力，进行针对性的调节，又要从系统上建立刑警心理压力预防的相关机制，真正做到微观和宏观结合，个别和整体兼顾，才能从根本上预防和缓解刑警的心理压力。

（一）建构预防与缓解刑警心理压力的工作机制

1. 建立考核奖惩一体化的工作机制

考核和奖惩脱节是造成刑警心理压力的重要影响因素，如果在实际工作中，干多干少一个样，甚至出现干得多错得多的错位，就很容易诱发心理压力与不平衡感。通过建立考核奖惩一体化的工作机制，对刑警考核的质和量统筹考虑，在此基础上进行奖惩，加大对基层一线刑警的补助，真正做到按劳分配，让基层的刑警累有所得、劳有所获、苦有所值。这样的工作机制不只是让勤于工作的刑警能获得更多的经济收入和物质奖励，而且要让他们产生对自己所从事职业的热爱和归属感。从需要层次理论的观点来看，积极投入工作的刑警不只可以满足低层次的基本需要，更能满足自尊、受人尊重及自我价值实现等更高层次的精神需要[3]。

2. 构建融洽和谐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氛围

警队是每位刑警最重要的活动场所，他们在警队的时间很多时候都超过了在其他场合的时间，工作环境和工作氛围是影响心理压力的重要因素。通过建构良好的工作环境，营造融洽、和谐、向上的工作氛围不只有利于预防和缓解刑警的心理压力，也在很大程度上有助于提升刑警的工作效率。良好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氛围不仅包括先进的物质设施，更包含领导与下属之间、同事之间、警民之间在工作环境中所共同营造出来的良好的工作氛围。

3. 提供刑警心理健康服务

良好稳定的心理状态和情绪自控能力是高效完成工作的先决条件。作为肩负执法使命的刑警，更应该具有较高的心理健康水平。刑警只有对自己的优缺点有一个全面正确的认识，才能在和犯罪嫌疑人的斗争中发挥自己的长处，找出对方的弱点，从而顺利推进侦查工作。

一个存在心理障碍的刑警往往很难不受干扰地从事执法工作。在此方面，我们可以借鉴国外的相关经验。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很多警察部门都会设置针对警务人员的专业心理咨询机构。警察一方面要定期接受心理咨询，另一方面，当警察执行完一些重大危险任务后，也要及时接受心理咨询。通过这样的服务设置，警察管理部门可以及时发现警务人员可能存在的心理隐患并给予专业的指导，从而确保警务人员最大限度地保持健康稳定的心理状态。目前我们国家的一些地区，如上海、北京等地已经在警队内部设置相应的心理咨询人员和心理缓压设施，但相关做法还不够深入和专业。我们一方面需要学习和借鉴欧美国家警察部门在警务心理健康工作方面的先进经验，另一方面也应注意将这些经验与我国的国情、制度、本土文化心理相结合。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改变心理咨询在人们心中的错误理解和认识，正确认识其积极作用，使之能够在缓解和预防刑警心理压力上发挥真正的作用[4]。

4.建构和谐的警民关系

刑警工作的顺利开展在任何时候都离不开工作对象的理解、支持和配合。部分群众对刑警及其工作产生非议和偏见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对刑警的职责和刑警工作存在的实际困难不够了解。因此，要强化建构和谐警民关系重要性的认识，进一步加强刑警宣传，尤其是正面形象的宣传力度，提高社会公众对刑警不怕艰险、无私奉献和工作业绩的认知度和赞誉度，为刑警，尤其是基层刑警的严格执法、热情服务赢得更好的社会环境和群众氛围。

（二）刑警自身要养成预防与缓解心理压力的良好习惯

刑警心理压力的危害最终都要体现在刑警本人身上，因此，刑警加强自身修养，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是预防与缓解心理压力的重要方面[5]。

1.养成良好的饮食作息习惯

刑警工作时间的随机性使很多刑警形成了不良的饮食和作息习惯，但需要注意的是，工作任务对饮食作息习惯的干扰只是很小的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很多刑警自身的大意和不节制才是导致问题恶化的根本原因。如在工作许可的情况下，尽量定时定量用餐，不无节制地饮用烈度酒，避免久坐，多运动，不熬夜，保持足够的休息时间等，对刑警减少身体不适，保持身体机能和心情舒畅，从而预防和缓解心理压力有很大帮助。如反其道而行之，对身心的危害也就可想而知了。

2.注意培养面对压力的自我调适能力

人在工作和生活中，压力是无处不在的，作为从事职业较为特殊的刑警来讲，其面对的压力更是多方面的。这一方面要求刑警要具备较强的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能够在纷繁复杂的压力下工作和生活；另一方面，任何个体都不可能长时间面临高度的心理压力，这就需要刑警在面对各方面的压力时具备较强的自我调适能力。如在经过高强度的侦查办案工作后，可以通过静坐、散步、找人谈心、做运动、写日记等温和有效的方式舒缓紧张的心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求助于专业的心理咨询人员，让他们给予专业的指导，从而尽量减少心理压力可能带来的危害。

3.注意构建良好的社会支持系统

每个人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都是社会中的一份子，个体总会有难以承受的压力和难以排解的困惑，在这种情况下，良好的社会支持系统对自己预防和缓解心理压力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于刑警来讲，社会支持系统可以是自己尊敬的领导、无话不谈的同事和朋友、关心支持自己的家人等，当没有困惑和压力时，个体可能并不一定真切地感受到他们的重要性，但当面临委屈、焦躁、困惑、无助、失落等心理压力时，他们的问候、倾听、支持、鼓励、理解、同情、信任和关心等积极的心理影响将会在缓解刑警心理压力上发挥出其不意的作用。因此，刑警在日常生活中，应注意构建属于自己的社会支持系统，相互帮助，互相扶持，当自己面临心理压力时，便不会感到孤单和无助。

新形势下，刑警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有必要积极探索缓解和预防刑警心理压力的新机制、新途径和新方法。通过在心理角度从优待警，保持刑警身心良好的状态，才能充分发挥他们的潜能和积极性，从而有助于队伍建设和执法工作不断取得新的进步。

注：本文为2014年度辽宁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基于心理测评的公安院校大学生专业承诺的培养研究”（项目编号：JG14DB433）；2013年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课题“心理咨询技术在侦查讯问中的应用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010118）。

[1]王娟.关注警察心理健康刻不容缓[N].人民公安报，2013-07-18.

[2]于俊杰.苏州地区警察心理压力研究[D].苏州大学，2004：25.

[3]李黎红.警察心理压力源分析与缓解压力对策建议[J].公安研究，2007，（9）：89-93.

[4]李晓莹.警察心理压力的形成与缓解[J].铁道警官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9，（4）：97-101.

[5]王淑合.论一线民警心理压力的主要来源[J].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5，（3）：56-59.

栏目编辑 / 王晶晶.终校 / 黄才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