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社会史中的台湾武术考察
2014-10-21张银行郭志禹杜舒书
张银行 郭志禹 杜舒书
摘要:西螺七嵌武术堪为台湾武术的典型代表,知微可以见著,本文即试从西螺七嵌区域社会史的小视角探讨其武术发生、发展,以窥台湾武术的大视野。客家宗族协作意识将散居于西螺地区七个角落的张廖族人凝聚为一个强大的向心团体,清代台湾的动荡不靖及祖籍地固有的尚武健斗之风使西螺七嵌地区武馆林立、武风炽烈。张廖族后人的宣扬、传统与现代媒介的推波助澜再塑了闻名全台的西螺七嵌武术传奇。源头性武馆、多彩的狮艺、独特而丰富的拳技成为西螺七嵌武术的具体表征,西螺七嵌武术是昔日台湾人垦殖精神的寄托和延续。宗族-区域社会构成传统台湾社会的基本单元,区域社会史中的西螺七嵌武术探讨可尝试成为台湾武术研究的一种范式。
关键词:台湾武术;西螺七嵌;区域社会史;宗族社会
中图分类号:G80-05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9840(2014)01-0043-04
收稿日期:2013-06-30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12CTY034);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2013SJB890018);杨州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资助(编号:xjj2013-04)。
作者简介:张银行(1979-),男,江苏邳州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武术历史与文化。
闽台同气连枝、一脉相承,古始以来就有着悠久而深远的历史渊源,但海峡阻隔、历史造化、政治分歧致使对台湾武术文化的研究始终若即若离,流于浅表、大而化之的描述。以区域社会为研究对象是历史人类学研究的一个显著特征,作为“一种研究方法”[1-2]有利于自部分观照整体、自特殊透析普遍。“血缘是稳定的力量,地缘是血缘的投影,地域上的靠近是血缘上亲疏的一种反映,区位是社会化了的空间,血缘和地缘的合一是社区的原始形态”[3],台湾人口70.3%来自福建[4],祖籍地强烈的宗族群聚习俗促使早期垦台的福建人或以血缘(宗族)或以模拟血缘(信仰神、乡籍)而择地聚居,从而格划出一块块各具历史传统的区域性小社会。移居台湾云林西螺地区的漳州诏安张廖族人在求生存谋发展的过程中氤氲了地域与文化归属意义上的“西螺七嵌武术”。“小区域彰显大传统”,西螺七嵌区域武术研究可从历史与人文的角度深层考察台湾武术的形成与发展。
1西螺七嵌区域的形成背景与界定
宋以后,伴随经济文化重心南迁,福建人口剧增,降至明末清初福建本土有限的生产资源与人口需求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相对而言,此时的台湾却是一个丰腴可耕的世外桃源。加之海禁政策的弛缓及两岸一体的政治管辖为福建人移垦台湾提供了契机,漳州诏安官陂张廖族人即在此背景下陆续徙往台湾。迁台先后决定了其垦殖地的不同,其整体形势为“沿海多泉,内山多漳”[5]。清康熙四十年(1701年)前后始赴台的漳州诏安官陂张廖族因此只能落脚于台湾中南部远海近山的云林地区。闽粤人素有群聚习俗和强烈的宗族意识,所谓“漳人党漳、泉人党泉、粤人党粤”[6],因而在云林西螺地区逐渐形成了以张廖族人为主的宗族聚居区。从地域上而言,“西螺七嵌”不是一个确切的地名指代,而是浊水溪流域的西螺镇、二仑乡一带的泛区域概念。从历史人类学的角度审视,“西螺七嵌”又是一个凝结着历史、地理、人文意涵的、属于张廖宗族的复合性区域文化符号。
2客家宗族社会语境下的西螺七嵌
2.1“生廖死张”与七条祖训
客家先民原为中原汉族,后与闽粤原住民交流融混而形成一个特别能吃苦耐劳、团结进取的族群[7]。张、廖先祖皆溯至中原,廖姓传至廖化时膝下仅遗独女,出于传续廖氏香火及族业考虑而招官陂坪寨张再辉入赘为婿。廖化担心死后张姓人“忘廖远张”,于是要求张再辉发誓“得我业而承廖者昌,得我业而忘我廖者不昌,因是姓廖,就户当差,然廖姓是皮,张姓是骨,故世代相承,于户籍则书廖”,即所谓“生廖死张,张骨廖皮。”[8]张廖后人谨遵祖训,不仅将“生廖死张”作为第一条族规纳入族谱,而且拓展出以繁荣宗族、规范族众为旨归的7条箴规,即“生廖死张故曰张廖、不食牛犬知恩无类、得正祀位篮轿8台、嗣续为女继绝为先、制无苟且恐生戾气、堂教修谱敦亲睦邻、迁籍修谱天下一家。”“生廖死张”及7条祖训反映了张廖后人不忘知恩图报的品格、壮大张廖族的信念及客家人团结协作的精神,这种宗族一体意识为形成守望相助的联庄自卫组織奠定了坚实基础。
2.2宗祠(祠堂)、宗教信仰与迎神赛会
宗祠(祠堂)的设置是自在性宗族向自为性宗族转变的体现,是宗族本质的表征[9]。张廖宗祠是祭祀诏安官陂的共同祖先,祠堂是祭祀张廖族渡台后的某一开基祖。宗祠(祠堂)的建立及族田的置办、族谱的编修、定期的祭祀活动等是在台张廖宗亲慎终追远之共同心理取向的表达,藉此实现以血缘为纽带的收族目的。宗祠(祠堂)是张廖族人的日常交流中心,不仅是祭祀先祖、处理族务的场所,亦是子弟练武强身、接受教育的集散地。当张廖宗族不断繁衍而居地日益分散、所面临的外界如拒匪、宗族械斗等超大威胁时,以血缘为纽带的宗祠(祠堂)所凝结的族力已不足以应对,宗族即转向更大的以地缘为纽带的共同信仰——神来号召族众。“七嵌”亦作“七欠”解,这里的“欠”即与张廖客家人的宗教信仰相关。据研究,昔日西螺七嵌地区张廖族人以祝天宫的“妈祖”(闽台地方信仰神)信仰为中心,并例年举行轮祀迎神赛会活动,从而称轮流主持迎神赛会的7个张廖族聚落为“七欠”,“欠”是对其轮祀圈的独特称法[10],张廖族人聚居的村落为单元划分的7个角落,每年轮流恭迎妈祖并巡游全境,届时各村落曲馆与武馆皆会演戏、出阵,轮值村需召邀其它村张廖族人前来吃宴、观戏、看阵,在此过程中不仅族众得以娱乐,更强化了族人间的情感维系。在信仰神、祖宗及其他村落族人面前没有人会不全力以赴承办好祭典和迎神赛会,从而通过宗族及共同的宗教信仰将散落于7个角落的张廖村落合纵连横,从而形成一股强大的民间团体性自卫武力[11]。
3西螺七嵌尚武之风的蔚起
3.1西螺地区尚武的现实环境与条件
台湾浮于大陆板块之外,“三年一小反五年一大反”成为台湾早期社会的真实写照。据统计,有清一代作为历史事件载入年表的械斗高达28次[12]。台湾生番的“猎草”[13]陋习及与入垦汉族的争衅、盗匪的洗劫、频仍的暴动、游民的滋扰迫使闽粤沿海徙来之民必然或以乡籍或以血缘为纽带聚居以保族靖乡、抵御外来威胁的侵袭[14]。清政府驻台兵力难以绥靖社会治安,因之大力推行保甲制度、兴办团练,并准闽籍大族设“族团”、粤籍设“粤团”[15]。張廖族特有的宗族一体意识,台湾跌宕起伏的社会现况及官方对民间自卫武力的认可促成了西螺七坎联防组织的成立和尚武之风的炽烈。
3.2保境安民与西螺七嵌联庄组织
明中叶以来,尤其在华中、华南民间社会,帝制政府的权威仅浅及县一级,宗族却已然扎根民间土壤,成为稳固社会秩序的有效力量[16]。西螺地区张廖族人为抵御土匪洗劫、凝聚族群力量而将25个村庄或一村或数村为单位分成7个角落,以守望互助的犄角之势实施宗族联防自保。这7个角落即地域意义上的“七嵌”:第一嵌,广兴、项湳、埔姜仑(西螺镇);第二嵌,鱼寮、下湳、九块厝、太和寮、吴厝;第三嵌,犁份庄、田尾、湳仔;第四嵌,十八张犁、三块厝、深坑;第五嵌,港尾、下新庄子;第六嵌,打牛湳、惠来厝、新店、张厝、廓仔、塘仔面、顶庄仔;第七嵌,二仑、下庄仔[17]。历经抗倭、拒匪检验的漳州土围楼成为宗族防卫的有效堡垒,“(诏安)四都之民,筑土为堡,雉堞四门如城制,聚族于斯,其中器械俱备。合族比栉而居,由一门入,门坚如铁石,器械毕具,一夫疾呼,执械蜂拥。”[18]在面对强大的流寇洗劫时,张廖族人不仅构建七嵌联庄组织,而且仿效祖籍地漳州诏安廖氏祖屋溪口土楼圆形防御原理修建土楼以提高防御能力,土楼成为族人习文练武、聚族而居的堡垒。如果说七嵌25村的联庄是一张网,那么以村为单位修建的土楼则为点缀其间的网结;联庄以地域协调宗亲,土楼则以更为亲密的血缘纽带团结族人。7个角落的联合是张廖宗族团结协作精神的体现,为呼应联防组织,各村庄纷纷延聘拳头师傅成立武馆、传授村民武艺,武馆的设立及族人普遍习武使西螺七嵌成为当时台湾少数相对安定的地区之一。
3.3尚功好气的民性与宗族械斗
闽人素来好名尚气,而漳、泉两郡尤甚,“凡科第官阀及旌表节孝3类,必建石坊通衢坟墓亦必有穹碑。其墓与大道相距过远,则必立之道旁,俾行路者易见之也。”[19]当这种尚功好气的民性一经与强烈的宗族一体意识相结合,哪怕“鼠牙雀角”亦可促发大规模的宗族械斗。漳、泉地区民俗强悍、好勇斗狠之风曾一度引起雍正帝亲自问谕[20],而闽粤交界的土客械斗甚至成为撬动客家民系流变的一大致因[21]。台湾人口以闽粤为主,闽人又以漳泉为最,祖籍地的好勇斗狠之流风所及,台湾的分类械斗更为复杂、严酷。西螺七嵌地区以张廖族为主,但亦居住有钟、李、黄、吕、田等异姓。当处于移民社会的动荡阶段,西螺七嵌的诏安籍乡亲尚能和睦相处一致对外,但进入定居社会稳定后,宗族固有的内聚外排特性便暴露出来,表现为宗姓间的争胜斗杀。光绪年间,因李家白马误食廖族稻谷被打伤导致两姓积嫌,事后当事人先后捕杀对方儿子而使冲突迅速升级,李姓联合新庄、番社头、顶新店等钟、李二姓族人及亲朋,廖姓则联合西螺地区各族人并向南投宗亲求援,三姓由此展开了持续两年零四个月、大小械斗数十次、双方均死伤惨重的大械斗,所谓“钟廖李,拼生死”[10]。无疑,械斗使张廖族大伤元气,暂且遮蔽械斗恶果来看,械斗显示了张廖宗族的团结,也在持续的备战械斗中将张廖族的尚武之风推向癫狂。
4西螺七嵌武术的当代勃兴
4.1西螺七嵌的武馆、狮阵及武艺
张廖族人为保族护产而将散居在西螺地区的宗亲村落划分为7个部落形成联庄自卫组织,各村壮丁多参与团练习武以自保,与钟、李二姓的惨烈械斗又进一步历练了张廖族的尚武健斗之风。为提高宗族武力,西螺地区张廖族人不断聘请拳师前来竖馆传拳,从而开启了闻名全台的西螺七嵌武术宗风。最为著名的当属播布全台的几个源头性武馆,即振兴社、勤习堂、振兴馆、武野馆、凤山馆。武馆的功用在于教授庄族子弟武艺,战斗时则形成对外武力,平时则在于排阵(多为狮阵)配合宗族、庙宇的祭祀及迎神赛会活动。在闽台,狮子被赋予驱灾避煞的功能,更成为武馆的标识,各武馆均组有自己的狮阵。狮阵是一种集体性武术阵头,多依附于各宗姓集居的庄头武馆,狮阵的组建及操练多由武馆人员、庄族子弟担当。狮阵的表演活动多由祭祖、请狮、净煞、单人及多人或徒手或持械的武术表演、阵法操练等程式组成。狮阵成为昔日西螺七嵌张廖族人习武强身、抵御盗寇、迎神赛会、凝聚族力的一种有效形式。武馆不同组建的狮阵亦不同:振兴社的狮头为青头合嘴狮,头部无“王”字纹饰,狮阵为瑞狮阵;勤习堂为青头合嘴狮、头部有“王”字纹饰及火焰,狮阵为太祖武术全阵;武野馆为开口客家狮,狮阵为金狮连阵;凤山馆合嘴无须母狮,狮阵为金狮阵。西螺七嵌张廖族属客家族群,其中武野馆的开口客家狮因形状似盒子又称“盒仔狮”[22]。武馆通常会传授多种拳艺,但皆有自己的镇馆武艺,如振兴社以金鹰拳入门、勤习堂为太祖拳、振兴馆为永春拳(不同与广东的“咏春拳”)、武野馆为布家拳及永春拳、凤山馆为短肢鹤拳,其中金鹰拳、布家拳(一说“布鸡拳”)为客家所专属[23]。
4.2西螺七嵌武术的延播与弘扬
4.2.1西螺七嵌武术因应了时代需求
西螺七嵌武术之所以能成为台湾武术代名词的一个主要原因在于置身旧时纷乱不堪的社会环境却能以武保族,使人们看到了族群团结、竖馆习武的实际功效,成为周边区域效仿及口碑传颂的楷模。台湾庙宇林立、宗祠栉比,每逢神诞、祖祭各庄头乃至信仰圈所覆盖的广大地区都要举行神蘸、绕境等活动,武阵操练不仅是旧时人们习武保家的集体演武形式,更籍此娱神娱人、夸示族群实力以收聚族收族的功效。在“人要妆,佛要扛”,“人有我无歹非面”的浓厚气类相较语境下,各庄头、庙宇争相竞聘拳师前来竖馆授艺。同时,由于日治时期日人收兵禁武,武馆活动遂转入地下流为“暗馆”[24],以教拳传阵为业的武师被迫游走四方,从而拉动台湾武术更大范围的传播。西螺七嵌张廖族有着辉煌的以武护族的历史和为数众多的武馆及丰富的武术资源,族群自卫和迎神赛会的需要与日殖政府对武术的打压正反两方面的作用力使西螺七嵌武术传布全台,如台中县大安乡的振兴社、钦习堂,彰化县的振兴社、勤习堂,嘉义县的武德馆,台中县龙井的义英钦习堂等武馆体系等均源出西螺。
4.2.2张廖后人对西螺七嵌武术精神的追溯与推展
西螺七嵌武术的扬名还得力于张廖族后裔对西螺七嵌开拓精神的阐扬,武术是其族群奋斗精神的传承载体之一。1970年,广兴村村民集资修建了以西螺七嵌武术开基鼻祖阿善师(刘明善,漳州诏安人)为主祀神的振兴宫,庙后为其墓园,庙左为原振兴社武馆。2003年,云林县政府文化局制作阿善师及意寓“七嵌”的7尊雕像置於西螺广兴里入口牌楼和七嵌公园内,分别做出双龙取水、金鸡独立、倒踏莲花、阴阳鹰爪、仙女纺纱、仙人指路、猛虎出闸的武术招式供后人缅怀、观瞻和铭记先族人守望相助的七嵌精神[25],亦成为西螺七嵌的一大人文景观。此外,张廖后人更成立西螺七嵌武术文教基金会、螺阳文教基金会等研究与推广机构,以打造西螺观光武术园区、发扬西螺七嵌的武术精神。
4.2.3传统与现代媒介的推波助澜
布袋戏为闽台民间所喜闻乐见的一种艺术形式,在现代媒体时代到来以前,观看布袋戏表演是台湾人最重要的娱乐内容与思乡寄托之一,布袋戏艺人为招徕观众而将西螺七嵌的武术精神予以传奇化的演绎,成为彼时人们内心深处不可磨灭的记忆。70~80年代廖来兴的《五爪金鹰》描述的即为阿善师所创的金鹰拳及西螺七嵌的英雄故事,云林地区布袋戏大师五洲派黄海岱和阁派钟任璧的《大侠百草翁》、《五爪金鹰一生传》,以及台湾布袋戏海女神龙江赐美等人所采用的故事题材都与西螺七嵌武术关系密切[26-27]。1972年,华视以西螺七嵌武术发展为背景题材使用闽南语拍摄电视剧《西螺七剑》222集,将“七嵌”人格化为武艺高强的7个英雄人物,武侠影视剧的热播极大提高了西螺七嵌武术的知名度,乃至后人误将“西螺七嵌”说成“西螺七剑”流传至今,可见影响深远。
5结语
清代台湾特殊的社会环境、张廖族人聚居的独特地理因素及诏安客固有的宗族体认和祖籍地的好气健斗之风等多重因素促成了西螺七嵌武术的蓬勃发展。西螺七嵌武术凝结了早期迁台移民胼手砥足开台的集体记忆,已超越张廖族群及西螺地区而成为那个历史阶段台湾人的共同精神诉求。张廖族后人及媒介的现代化阐扬,西螺七嵌武术立即唤起了台湾民众对昔日先族开拓精神的共鸣,迅速成为台湾武术的形象代言。闽台自古一体,有着割舍不断渊源关系,从文化延续的角度而言,台湾与大陆的文化关系最先、最直接的表现为闽台关系。祖籍福建漳州诏安官陂的张廖族创造了精彩的西螺七嵌武术,对西螺七嵌武术文化的探讨有利于以点带面的透析台湾、乃至闽台武术的全息图景的勾勒,有利于从文化及精神纽带上密切两岸文化交流。
参考文献:
[1]赵世瑜.明清时期中国区域社会变迁笔谈[J].史学月刊,2004,(8):6.
[2]黄向春.区域社会文化史研究的视野与经验[N].光明日报,2009-12-26.
[3]费孝通.乡土中国[M].上海:三联书店,1985:72-73.
[4]黄玉斋.台湾年鉴[M].中国台湾:海峡学术出版社,2001:106-108.
[5]季云飞.清代台湾民间械斗与清政府的对策[J].社会科学辑刊,1998,(4):112-118.
[6]姚莹.答李信斋论台湾治事书(台湾文献史料丛刊第三辑)[M].台北:大通书局,1984:157.
[7]孔永松,李小平.客家宗族社会[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1997:1.
[8]张廖简氏族谱编辑委员会.张廖简氏族谱[A].见:李佳颖.西螺地区张廖宗族特色与在地历史发展[D]∥台南:国立台南大学,2006:14.
[9]郭志超,林瑶棋.闽南宗族社会[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8:59.
[10]李佳颖.西螺地区张廖宗族特色与在地历史发展[D]∥台南:国立台南大学,2006:59,85.
[11]刘坤昌.清代台湾自卫武力之研究[D]∥台北:台北市立师范学院,2002:90.
[12]杨碧川.台湾历史年表[M].台北:自立晚报出版部,1988:31.
[13]廖珮雯.台湾原住民族猎首习俗与传说[D]∥台北:台湾中兴大学,2010:36-54.
[14]张银行,郭志禹.台湾地区宋江阵运动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 2011(6):120-123.
[15]台湾省文献委员会编印.重修台湾省通志[M].台中:台湾省文献委员会,1990:27-30.
[16]陈钟启.明清闽南宗族意识的建构与强化[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2009:196.
[17]廖丑.序间距与其他统一[M].台北:前卫出版社,1998:165.
[18]陈盛韶.问俗录[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3:85.
[19][清]徐珂编撰.清稗类钞(风俗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4:2206.
[20]泉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泉州市志[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3612.
[21]罗香林.客家研究导论[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21.
[22]曾庆国.舞狮技艺[M].台北:书泉出版社,1997:116.
[23]郭应哲,陈文雅.中部地区客家武艺文化田野调查研究计划报告书[R](内部资料)2006:6-21.
[24]郭应哲.一个被遗忘的武术原乡:大甲[M].台中:台中县立港区艺术中心,2002:9.
[25]廖清海.西螺七嵌武術的起源与衰落之考察[J].体育学报,2005,38(1):131-141.
[26]陈木杉.云林县布袋戏发展史暨布袋戏宗师黄海岱传奇[M].台北:学生出版社,2000:61.
[27]陈龙廷.六十年代末台湾布袋戏革命的另类观察[J].台湾史料研究,1997,(10):132-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