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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的历史流变

2014-09-29袁子微

文艺评论 2014年4期
关键词:曲水流觞曲水娱乐性

袁子微

萧放认为:“中国传统节日是中国民俗文化的主干内容,传统节日包含物质生活、社会生活、精神生活三大层面,这三大层面又可归结为五大要素:信仰、人伦、传说、饮食、娱乐。”①关于节日的文化特性,目前学者多有论述,虽定义和分类各有不同②,但不可否认的是,娱乐性和信仰性是传统节日的两个典型特征,并且在这一节日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信仰是节日存在的灵魂,娱乐则是节日发展的动力。上巳节作为我国古代重要的节日,经历了由起初的信仰性到娱乐性的转移。唐代曾一度发展成全民狂欢节,到宋代,上巳节开始走向衰落。当然一个节日不是仅有几种简单特性,钟敬文先生指出:“节俗的内容与功能由单一性向复合性发展。”③而复合性的节日内部存在一种特性向另一种特性的转移,而这种特性的转移过程中如果能够适当把握,能够保持这个节日的基本特征不动摇,则有利于其长久发展。

一、早期信仰

上巳节在早期表现出浓厚的生命信仰,甚至有巫术融入其中。“上巳”一词可见韩《诗》学派著述,《太平御览》卷五十九引《韩诗外传》:“溱与洧,三月桃花水下之时,众士女执兰祓除。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日,此两水上招魂,祓除不祥也”④,这条文献记录了先秦时郑国于上巳节招魂续魄的习俗,先民认为手持兰草能祛除不祥。“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衅浴,谓以香薰草药沐浴”⑤,在周代,女巫祓除釁浴,即用香薰草药沐浴,以祛除灾病及不祥。

宋王楙《野客丛书》卷十六“上巳祓除”条记载:“自汉以前,上巳不必三月三日,必取巳日。自魏以后,但用三月三日,不必巳也。”⑥三月上旬的第一个巳日即为“上巳”,但农历三月三多逢巳日,因此往往重叠。汉以前以巳日为准,魏晋之后,则取三月三。

先秦上巳节与三月三称谓不同,风俗亦有异。“三月三”奔者不禁的风俗于《诗经·郑风·溱洧》有记载,这首诗反映了是日郑国青年男女在水边踏青幽会的盛况。《周礼·地官·媒氏》记载:“媒氏掌万民之判。……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无夫家者而会之。”⑦仲春之月,男女私奔不会遭到禁止,如果没有丧祸之故而违背媒氏“会男女”之令,则会遭到惩罚。官方公开鼓励大家私奔媾合,可以说明先秦郑国民风之淳朴、奔放。古代高禖祠祀是让男女聚会求子的风俗。人们认为三月三水边釁浴是偶合生子的佳期,因此在三月三往往临水浮煮蛋和红枣,让入水的妇人争食,以求子嗣。

魏晋之后,上巳节必取三月三,不取巳日,除了巳日与三日易于重叠外,还有上巳节趋于娱乐性的表征,即对先秦三月三所蕴含娱乐性的延续。上巳节与三月三虽有不同的民俗事项,但却趋于追求同一文化内涵。无论是人们在水边祓禊,招魂续魄以祛除不祥,抑或男女私奔,高禖祠祀以偶合求子。这些仪式展现了人们对生命延续的渴望和追求,表现出浓郁的生命信仰。据《齐民要术》卷三《杂说》第三十记载:“三月三日及上除,采艾及柳絮。”⑧医书认为三月三日是采药吉日,柳絮可以达到止疮痛的效果。唐代民间仍有这一风俗,如孟浩然《上巳日涧南园期王山人陈七诸公不至》有“浴蚕逢姹女,采艾值幽人”⑨。上巳节早期的信仰性主要表现在对生命的珍惜和创造。这一信仰主题的严肃性,发展到后期则慢慢表现出娱乐性,用以表达消除疾病和灾难的欢喜之情。

二、官方雅宴

官方介入上巳节对娱乐性的呈现有重要影响。曲水流觞便是典型,另外,文人士大夫的积极参与,不仅增强上巳节的娱乐性,亦提高了上巳节的文化品位。《续齐谐记》记载了晋武帝向挚虞、束皙询问上巳节曲水之义的起源:

晋武帝问尚书郎挚虞仲洽:“三月三日曲水,其义何旨?”答曰:“汉章帝时,平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俱亡,一村以为怪。乃相与至水滨盥洗,因流以滥觞。曲水之义盖自此矣。”帝曰:“若如所谈,便非嘉事也。”尚书郎束皙进曰:“挚虞小生,不足以知此。臣请说其始。昔周公成洛邑,因流水泛酒,故逸诗云‘羽觞随波流’。又,秦昭王三月上巳置酒河曲,见金人自河而出,捧水心剑,曰:‘令君制有西夏。’及秦霸诸侯,乃因此处立为曲水。二汉相缘,皆为盛集。”⑩

从这段记载可以看出,晋代时,上巳节曲水流觞的起源传说即有模糊性。挚虞依循汉代有关上巳节祓禊除灾一说,并详述因村中三女于三月三日俱亡,村民为祛除不祥乃盥洗流觞。束皙做出了不同解释,指出曲水流觞始于周公成洛邑。尤其是秦昭王因上巳曲水遇金人,乃有称霸诸侯的吉兆。束皙突出上巳节与帝王的关系,旨在强调曲水流觞乃帝业兴盛的祥兆,这自然能够打动帝王出身的晋武帝。最后束皙被赐金五十斤,而挚虞所述因被认为是不祥之事,他则被贬为阳城令。这可以看出晋武帝趋于取上巳节的吉祥意义,而对先秦时期就已流传的招魂续魄传说不以为然。

宋吴自牧《梦粱录》:“三月三日上巳之辰,曲水流觞故事,起于晋时。唐朝赐宴曲水,倾都禊饮踏青,亦是此意。”(11)魏晋时,曲水流觞已成为上巳节文人雅宴的主要活动。盛酒的杯子放置在弯曲的流水上,杯随水动,如同羽觞,杯定君前即赋诗一首,如诗不成则罚酒。《世说新语·排调》第二十五记载:“郝隆为桓公南蛮参军,三月三日会,作诗。不能者,罚酒三升。”(12)东晋王羲之于永和九年在会稽山阴举行的兰亭诗会,几乎成为后世文人效仿雅集宴饮的对象,也成为上巳曲水流觞的佳话。其作品《兰亭诗序》不仅是书法瑰宝,亦是文学佳作,他以一种豁达的胸襟表达了对死生的淡然。

坐落于西安城区东南部的曲江是唐代著名的皇家园林。每年三月三日朝廷在曲江欢庆上巳节(13),这可以说是大型的宫廷文人诗赋雅宴。能够参加朝廷上巳节宴会的官员都有一定级别,官位越大离皇上越近。陈元靓引唐人《辇下岁时记》:“三月上巳有赐宴群臣,即在曲江,倾都人物,于江头禊饮踏青。豪家缚棚相接,至于杏园。进士局在亭子上,宏词拔萃宴在池南岸,内学士驸马等张封宴元巳曲江,特命宰相同榻入食。”(14)曲江宴在唐代达到了倾都出席的盛况,人们纷纷于江头禊饮踏青,富豪之家甚至在曲江边搭棚,可以一直连到杏园。参加曲江宴的官员根据级别大小有序就座,这是一次盛大的宴会,亦是皇帝与臣子之间交流感情的机会。

唐代曲水流觞的兴盛程度可以通过诸多文人唱和诗展现出来。上巳雅集作诗的形式带有游戏性和局限性。除了群臣之间联句赋诗的柏梁体外,还有定律定体的排律。如王勃的《上巳浮江宴韵得阯字》、《上巳浮江宴韵得接字》二首,刘禹锡的《三月三日与乐天及河南李尹奉陪裴令公泛洛禊饮各赋十二韵》。在朝廷做官的诗人多有歌功颂德的唱和应制诗,如沈佺期《三月三日梨园亭侍宴诗》,张说《上巳日祓禊渭滨应制诗》。王维属唐代参加曲江宴并留下应制诗较多的诗人之一,诗作有《奉和圣制从蓬莱向兴庆阁道中留春雨中春望之作应制》、《三月三日曲江侍宴》、《奉和圣制赐史供奉曲江宴应制》、《奉和圣制上巳于望春亭观禊饮应制》等。

唐代上巳节具有极大的开放性。宫闱深处女子无论高卑贵贱都可以在这一日于水边祓禊祈福,赏花嬉戏。如《两京新记》:“唐长安中,太平公主于原上置亭游赏。其地最高,四望宽敞,每三月上巳、九月重阳,仕女游戏就此,祓禊登高,词人乐饮歌诗,翼日传于都市。”(15)仲春三月,莺飞草长。曲江池边柳绿花红,一片姹紫嫣红,春意盎然的景象。太平公主在原上置亭宴饮,仕女于此祓禊,亦有文人雅士饮酒歌诗,既风雅又欢乐。据记载,唐开元中之后这种风气大开,长安仕女多在这一天游赏曲江,玄宗也每于此日在曲江宴赐臣僚。杜甫《丽人行》有“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16),实录了当时杨贵妃姐妹于上巳节盛装出行的奢华景象。众女如同百花竞艳,形成了上巳节曲江池边一道难得的亮丽风景线。

三、全民娱乐

大量娱乐活动是唐代上巳节重要表现。张说《奉和圣制观拔河俗戏应制》有“春来百种戏,天意在宜秋”(17),反映唐代春天娱乐活动甚多的状况。另外,上巳节、寒食节、清明节日期相近,三个节日重叠,就使得上巳节活动异常丰富。如寒食和清明的斗鸡、荡秋千、踏青、蹴鞠、拔河、放风筝、斗百草、抛堶(瓦石器玩物)、射骑等许多活动也融入到上巳节。

彩船竞渡应为唐代上巳节不可或缺的活动。据《剧谈录》记载:“开元中,上巳节赐宴臣僚,会于曲江山亭,恩赐教坊声乐,池中备彩舟数只,唯宰相、三使、北省官与翰林学士登焉。每岁倾动皇州,以为盛观。”(18)能够登上彩船的官员都具有相当级别。朝廷对上巳节置备彩船的花费巨大,三十只船即花费半年的转运费用。《册府元龟·谏诤部》记载:“敬宗即位,诏淮南节度使王播造上巳竞渡船三十只,播辇船材于京师造作,计用半年转运之费方成。”(19)上巳节举办彩船竞渡一般胜过其他节日,表现这一活动在上巳节中不可动摇的地位。如《唐会要》记载:“(开成)三年十月,京兆府奏:‘庆成节及上巳、重阳,百官于曲江亭子宴会,彩觞船两只,请以旧船上杖木为舫子,过会即拆,遇节即用者。’敕:‘其上巳节置,庆成节及重阳节停。’”(20)唐人热衷于彩船竞渡,除了上巳节往往在水边举行的地理优势外,有学者指出因彩船类于酒杯,是上巳节曲水流觞的一种别出心裁的演化。(21)

上巳节的娱乐活动之所以能够在全国范围内举办,政府的财政支持不可缺少。以京兆府的上巳节财政支出便可略知一二。《唐会要》记载:

宝历二年九月,京兆府奏:“伏见诸道方镇,下至州县军镇,皆置音乐以为欢娱,岂唯夸盛军戎,实因接待宾旅。伏以府司每年重阳、上巳两度宴游,及大臣出领藩镇,皆须求雇教坊音声,以申宴饯。今请自于当已钱中,每年方图三二十千,以充前件乐人衣粮。伏请不令教坊收管,所冀公私永便。”从之。(22)

唐代州县军镇,在上巳节会雇教坊音乐以供大家欢乐,雇请乐人的衣粮之资可以向上级申请,这样为了尽可能渲染出上巳节的娱乐氛围。唐代上巳节的繁荣与统治者的支持息息相关。政策及财政的支持为营造一个歌舞升平,百官同乐的上巳节提供了坚固基础。以下两则材料可以说明这一点:

(贞元四年)九月丙午,诏曰:“比者卿士内外,左右朕躬,朝夕公门,勤劳庶务。今方隅无事,烝庶小康,其正月晦日、三月三日、九月九日三节日,宜任文武百僚选胜地追赏为乐。”(23)

长庆三年三月勅:“内侍省每年上巳、重阳日,如有百官宴会,宜每节赐钱五百十贯文,令度支支给。”(24)

中唐时期,上巳节表现出稳定的娱乐性。其他节日会因故临时取消,而上巳节一般都照常举行。据《唐会要》记载:“元和二年正月,诏停中和、重阳二节赐宴,其上巳日仍旧。”(25)统治者甚至能不因哀事取消上巳节的娱乐活动。《册府元龟》记载:“令狐楚,为左仆射。时王涯等新诛,……明年上巳,于曲江宴百僚,楚以新诛大臣,不宜有乐。疏奏不纳,因称疾,不赴宴。”(26)这里的新诛大臣事件当发生于公元835年(唐大和九年)11月的“甘露事变”,即李训、王涯、罗立言等重要朝廷忠臣因维护皇权,而被以仇士良为首的宦官头目杀害一事,被牵连杀害的人有一千之多。令狐楚因这次流血事件,奏请上巳节宴饮不宜有乐,可是疏奏却不予采纳。这一方面说明中唐时上巳节的娱乐性已约定俗成,帝王对上巳节娱乐性的认同和支持,因此在特殊情况下上巳节依旧是歌舞升平。另一方面值得注意的是,此时的上巳节已成为设置欢娱盛宴的享乐型节日,其娱乐性完全胜过其起初敬重生命的信仰性。这是对新诛大臣的一种大不敬,亦是对生命的漠视。它与先秦时期的上巳节所蕴含的文化内涵已经格格不入了。

四、上巳节之衰落

可以说唐代的上巳节是以娱乐为主,而忽视信仰的狂欢节。那么到了宋代,在各种礼教的束缚下,上巳节的娱乐性也受到制约,这是导致上巳节的衰落的重要原因。前苏联美学家巴赫金曾提出过著名的“狂欢化”理论,他指出“狂欢节就其意义来说是全民性的、无所不包的,所有的人都需加入亲昵的交际。广场是全民性的象征”(27)。此时上巳节狂欢模式的被打破,节日的参与者受到约束,这是导致其走向衰落的重要原因。宋代文学作品记载了这一衰落情形,如杜安世《玉楼春》的“三月初三春渐老,遍地残花风暗扫。……今年不似去年欢,云海路长天杳杳”(28)是对三月三今非昔比的哀叹。冯伟寿《春云怨·上巳》:“曲水成空,丽人何处,往事暮云万叶。”(29)及吴潜的《喜迁莺》:“临曲水,修林茂竹,人境成双绝。”(30)都是对当年曲水狂欢盛况不再的记载。刘克庄《忆秦娥·上巳》写道:“修禊节,晋人风味终然别。终然别。当时宾主,至今清绝,等闲写就兰亭帖。岂知留与人闲说,人闲说。永和之岁,暮春之月。”(31)此时的永和九年兰亭会已经成了如今闲说的谈资。当时的热闹景象如今显然已清绝,昔日的上巳狂欢至此已成冷清的节日。

清明节、寒食节与上巳节三个节日的时间重叠,相近的时间以及相似的民俗活动势必会形成这三个节日之间的竞争,此时以娱乐性为主的上巳节在这一较量中势必处于弱势。早在唐高宗龙朔二年(662)四月十五日曾下诏:“送葬之时,共为欢饮,递相酬劝,酣醉始归;或寒食上墓,复为欢乐,坐对松槚,曾无戚容”(32)的不良风气。这从侧面反映当时人们已经形成了借寒食出游玩乐的风尚,娱乐性更强的上巳节与此时应该追思、哀悼先人的悲痛气氛是不合的,此时人们更热衷于祭拜祖先的清明节。上巳节在功能和价值方面的衰退,则导致其逐渐处于无足轻重的地位。

时至今日,只是我国的一些少数民族依旧喜过三月三,保持着这个节日的传统和古朴。如壮族的三月三“歌圩节”,男女青年可通过对歌传情表意。侗族的三月三“花炮节”举行抢花炮、斗牛、斗马、对歌等民俗活动,他们认为抢到花炮即为吉兆。瑶族有三月三“干巴节”,人们集体渔猎,唱歌跳舞,以表达丰收的喜悦。布依族的三月三甚至于2010年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他们举行了“扫寨赶鬼”、“祭祀山神”等带有浓烈信仰性质的古老民俗活动。从三月三在少数民族中得到保存和发展的现状可以看出,正是因为他们在娱乐消遣同时,仍旧传承和发展这一节日的精神文化内涵,使得三月三这一节日在历史的长河中得以保存和发展。

通过上巳节的历史演变过程可以知道,信仰性是节日存在的灵魂,也是这个节日区别于其他节日而存在的必要。娱乐性则是发展和扩大节日影响的重要动力,并且在节日的演变过程中处于越来越显著的地位。因此在保护和发展传统节日的过程中,除了重视和开发其娱乐性外,其文化内涵也不应忽视。正如萧放所说:“精神是文化的核心,节日精神是凝聚群体、组织仪式活动的心理保障,如果节日失去精神核心,节日也就成为没有意义的空洞符号,它离消亡的时间也就不会太远。”(33)政府的行政和经济手段对传统节日的发展有重要影响,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在节日中的娱乐、享受的需求也越来越多。在发展娱乐性的同时,如果不重视和保护这个节日的精神内核,忽视其原始信仰性,那么随着时代变迁,这种文化泡沫最终将会破灭。

①廖明君、萧放《传统节日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民族艺术》,2009年第2期。

②萧放、吴静瑾《1983—2003年中国岁时节日民俗研究综述》一文有专节记述目前学者有关节日性质的分类,该文收于萧放《传统节日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一书。

③钟敬文《民俗学概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118页。

④李昉《太平御览》,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528页。

⑤⑦贾公彦疏《周礼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691、362-364页。

⑥王楙《野客丛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228页。

⑧贾思勰《齐民要术》,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288页。

⑨佟培基《孟浩然诗集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357页。

⑩吴均《续齐谐记》,中华书局1991年版,第4页。

(11)吴自牧《梦粱录》,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第146页。

(12)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32页。

(13)上巳节曲水宴举办时间有时会根据朝廷内务做出调整。据《唐会要》卷二十九“节日”条636页记载,开成元年因两公主出降,府司供帐事殷。此年上巳节改为十三日赐宴。

(14)陈元靓《岁时广记》,商务印书馆1939年版,第197页。

(15)韦述《两京新记》,三秦出版社2006年版,第21页。

(16)仇兆鳌《杜诗详注》,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56页。

(17)张说《张说之文集》,嘉叶堂丛书影印本,第1册卷2。

(18)康骈《剧谈录》,中华书局1991年版,第135页。

(19)(26)王钦若《册府元龟》,凤凰出版社2006年版,第6258、5257页。

(20)(22)(24)(25)(32)王溥 《唐会要》,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 年版,第637、736、636、634、512 页。

(21)李道和《岁时民俗与古小说研究》,分析了上巳乘舟的意义,指出上巳流杯泛觞有模拟水中行舟的意义,而乘舟竞渡又是模拟流水浮杯。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134-136页。

(23)《旧唐书》,中华书局 2000年版,第 249页。

(27)巴赫金著,白春仁、顾亚铃译《巴赫金全集》第五卷,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69页。

(28)(29)(30)(31)唐圭璋《全宋词》,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226、3824、3478、3370 页。

(33)萧放《传统节日的复兴与重建之路》,《河南社会科学》,2010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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