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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化与量化研究的范式融合的运用分析

2014-09-21李升科

北方经贸 2014年8期
关键词:运用融合

李升科

摘要:量化研究和质化研究在电视传播中的立体化运用和重视,将会对单向的量化研究数据评价体系带来巨大改变,也会对电视媒介传播的研究和捆绑社会和业界的收视率数据带来解放,从意识和实务上解除单一的媒介数据枷锁。

关键词:质化研究;量化研究;融合;运用

中图分类号:G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913X(2014)08-0028-01

当下,随着信息技术的跳跃发展,媒介在内容和渠道上越来越呈现为融合的发展态势,传统的类型划分范畴上的媒介之间的竞争也是越来越激烈。因此,新媒介和传统媒介分别在“取彼长、补己短”的价值取向下,发展方向呈现为两种:一是朝泛大众化方向发展,一是朝窄众化即对象性传播方向发展。国家电视媒介和地方电视媒介的策划、评价和发展趋向也是如此。在媒介传播的研究和评价方面,中国目前最为流行的是量化研究,导致并存在着对于质化研究的严重忽略。由于这种忽略,致使媒介在发展方面出现的的严重畸形和变行,成为理论界和业界的一种严重纠结。

一、过度量化范式的研究与实际运用导致电视对象性传播的“成长分裂式”的病态

在针对电视媒介的主流研究范式方面,流行于美国的量化研究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引入我国开始,不仅为我国主流学界奉为桂皋,也为整个业界所广泛运用。大众媒介传播的量化研究,确实为中国媒介的转型和科学发展贡献颇多。但是,随着媒介生态的巨大变化,风行多年的媒介量化研究也越来越凸显出其本身的局限性,这一点不仅体现在学术研究上,也体现在社会和媒体业界时刻迎面袭来的困惑与迷茫方面。

在电视媒介传播方面,单一的量化研究、实务策划、评价体系等,不仅带来了媒介理论解释上的困惑,也为媒介客观的科学发展带来巨大迷茫。比如,电视媒介评价上的唯数据化的收视率是举,往往缺失电视媒介的社会效益担当,迷失社会伦理与媒介道德的引领,而导致过度倾向于商业化;一些内在质量方面上佳、社会效益很高的栏目和节目创作,往往成为量化指标下的“刀下鬼”;一些为受众诟病、为主流价值否定的栏目和节目,却在量化的“数据褒扬”下大行其道,致使主流媒介实际传播效果上的庸俗化、低俗化乃至于恶俗化现象屡禁不止,并呈蔓延之势,从而伤害国家和民族的今天与未来。

要改变并医治电视媒介传播上的这种宏观上的分裂症式的病态,需要对电视媒介的传统研究范式给予“连根拔起”式的剖析。其中,过度的量化研究和集体性神话般的推崇,是导致这一个病灶的根源。而质化研究和量化研究的融合与并重将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方向。

比如,目前依然在中国收视率居高的电视婚恋节目、职场真人秀节目,屡屡爆出超越社会价值底线的“雷人价值观”:宁在宝马里哭不在自行车上笑的金钱至上享乐观,女嘉宾在现场面对富二代男嘉宾时说出的可以与男嘉宾先过夜的性沦丧观等,开放尺度越来越大。这尽管屡屡为国民主流价值所不齿,但是由于这种栏目和节目在收视率上居高不下,尽管有国家主管部门三令五申的整治,却依然为许多电视台趋之若鹜的第一选项。而对于社会效益很高、社会公益性很强的电视栏目和节目,由于在收视率量化数据上的不足,却为量化的考核体系淘汰。比如原来央视的《读书时间》栏目就是因此而消失荧屏的,致使13亿国民“读书”没有“时间”,成为泱泱大国的一大悲哀。对于量化研究和运用的过度倚重和对于质化研究的忽略,不能不说是导致电视媒介传播内容和价值取向上的这种分裂式病态的一大原因。因此,在注重量化研究的同时强化媒介的质化研究与运用,采取质化和量化两种范式的融合方式,是解决媒介传播理论和实际困惑的重要方法。

二、电视传播研究的立体化: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的范式融合

首先,到底什么是质化研究?它是一种可以直接运用的理论框架还是一种研究上的方法取向?这是必须梳理清楚的问题。

质化研究是一种与量化研究相对的研究范式,理解质化研究需要从了解量化研究入手。同时,从质化研究的缘起来看,它也不同于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定性研究。

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相对,不同于量化研究的用数据说话,把社会现象切割为一个个用数据表达的条块。“质化研究是用文字来描述现象,而不是像量化研究那样用数字加以度量。质化研究是一种细致的现场研究,是从非普遍性的个案中获取一手资料,从微观层面对某种现象进行深入观察分析,分析方式以归纳法为主”。(参考张传玲,《电视受众质化研究的思考》《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08年6月)。

量化研究和质化研究的相对而存在相对而产生,彼此只是在具体问题的研究上应研究的需要而融合运用。关于两者的歧异性,具体体现为这样几个方面:“社会科学研究中的量化研究与质化研究所代表的不仅是收集资料的方法以及所收集的资料的不同,量化研究与质化研究的分歧更在于其哲学、意识形态及认识论上的不同假设,也就是说,它们在科学思考上属于不同的典范。量化研究遵循实证主义的方法,重视知识的客观性,强调科学方法的普遍性及妥当性;质化研究以现象学、诠释学、批判理论、俗民方法学、符号互动论等为其哲学基础,强调主体性在认知过程中的重要性,期望把握更真且具人味的真理”。(参见梁丽萍,《量化研究与质化研究——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歧异与整合》《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2004年1月)

任何一种研究范式都有其认识世界的哲学缘起和根究,相对的量化研究和质化研究范式的歧异,同样源自于对于世界认识上的哲学意识的歧异,并由此在本体论、认识论、方法论上形成各自的路径和范式。南京大学叶浩生在《量化研究与质化研究:对立及其超越》一文中梳理为:“从本体论的角度来看,量化研究采取的客观、超然的态度;质化研究则从建构的角度理解社会现象。从认识论方面来看,量化研究假定了研究者和研究对象的主客体关系,认为研究者可以置身于研究过程之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保持研究者价值中立的态度。但是,大部分质化研究的主张者反对主客两元论,强调价值理性的作用,认为知识不是主体对客体的反映,而是一种社会建构,任何一种知识都承载着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影响,没有价值中立的知识。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量化研究体现了“方法中心”的要求,而质化研究体现了“问题中心”的原则。从选择量化方法的那些人的角度来看,他们是以自然科学使用的方法为楷模, 并力图使自己的方法与自然科学的方法保持和谐。但是对于偏爱质化方法的那些人来说,他们以人文科学的方法为楷模,力图与人文科学的方法保持和谐。具体在方法论上,量化研究和质化研究还体现为三个方面的不同,一是元素主义对整体主义,二是客位研究策略对主位研究策略,三是一般规律的研究对特质论的研究”。(叶浩生,《量化研究与质化研究:对立及其超越》,《自然辨证法研究》,2008年9月)。

但是,源自于西方的质化研究不同于中国研究者所擅长的“定性研究”。中国研究者的“定性研究”根本不具备欧洲学者的周严逻辑性、科学严密的研究方法和宏大的研究视角,而是具有比较大的随意性和自发性,缺乏严密的方法规范。比如,中国学者在媒介发展规律的研究和把握上,经常是跟在媒体发展后面进行经验和教训总结式的文字梳理,既缺乏欧洲批判学派极其深刻的学理批判和分析,也缺乏量化研究的科学性、宏观性和指导性。质化研究主要的研究方法为田野调查、深度访谈,在没有命题预设的前提下探求社会现象的“真相”,主要采取描述和阐释的方法探求问题,而且自始至终贯彻着“问题意识”。非常有意思的是,这与电视深度报道的记者采访比较类似。

在当下发生着巨大变迁的中国媒介生态环境中,电视媒介传播也变得日益复杂。因而,单一的量化研究的局限性越来越突出,对于它的质化研究也越来越重要。其实,在强化质化研究重要性的同时,并不是走向忽略量化研究的极端。质化研究和量化研究在范式上的歧异,只是对于复杂社会问题研究的视角和侧面的关注点的差异而已,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两者之间并没有高下之别。相反,在研究媒介传播问题方面的立体化与融合化融合,更能够探索电视媒介传播问题的“真相”。

量化研究在电视媒介研究和运用中已经被熟知,而质化研究的运用却有其特殊价值。“质化研究恰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量化研究仅在宏观层面对规模较大的人群进行研究这一不足,在微观层面上对传播现象进行比较深入细致的描述和分析,用开放的方式收集资料,在自然情境下研究传播事件,了解受众看待问题的方式和观点,注重了解事件发展的动态过程,分析资料时注意保存资料的文本性质,叙事方式更贴近一般人的生活。打破二元对立,不惟某一种标准。把质化与量化研究结合起来能够使事物的全貌更加清晰。在当代的传播学研究中,国内外已经有学者将量化研究与质化研究结合起来运用,在方法创新上进行着严谨的实践。将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结合可以提高研究结果的可靠性,从而降低因一种方法本身的局限性而导致错误结论的可能性。”(杨秉茹,《大众传媒研究中的量化研究与质化研究》《天府新论》,2008年第二期)

而量化研究和质化研究在电视传播中的立体化运用和重视,将会对单向的量化研究数据评价体系带来巨大改变,也会对电视媒介传播的研究和捆绑社会和业界的收视率数据带来解放,从意识和实务上解除单一的媒介数据枷锁。

[责任编辑:兰欣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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