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能源博弈或再一次重新洗牌访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院长、国际能源安全研究中心主任黄晓勇
2014-09-20段雯娟
本刊记者 段雯娟
能源一直以来都是我国国民经济中一个重要的基础部门,也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战略性产业。能源的长期稳定供应是顺利实现我国跨越式发展战略的重要保障,能源的平稳供应是宏观经济稳定运行的基础。同时,能源不仅是国内问题,更与国际经济、国际政治的发展变化息息相关,也与技术、产业等问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近年来,能源问题对世界局势的影响越发明显,许多重大事件都和能源直接相关,如2011年开始至今仍在持续的西亚北非动乱、日本福岛核事故以及伊朗核问题等,都在不同程度上对世界能源局势产生了消极影响,为此,《地球》记者采访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院长、国际能源安全研究中心主任黄晓勇。
中国能源安全目前和未来都面临着严峻挑战
《地球》:当前世界经济政治形势复杂,各经济体之间并不平衡,乌克兰危机仍未得到解决,对全球能源安全形成了新的不确定性。你认为中国的能源安全正在受到怎样的挑战?
黄晓勇:中国的能源安全目前和未来都面临着严峻挑战,我国能源供应与经济发展模式及环保之间矛盾突出。世界能源博弈或者又面临一次重新洗牌,呈现出供应源和需求方同时“多极化”、“多元化”的纷繁复杂局面,客观上有助于世界能源价格的理性化,从而降低能源进口与消费大国的成本。
由于乌克兰危机影响,今后俄罗斯的天然气供应者地位将削弱。欧洲国家甚至已经开始筹划从美国进口液化天然气。另外,基于同样背景,欧盟和东欧国家很可能改变原来对页岩气勘探开发的保守态度,试图从本土开发出更多的天然气资源。如果这两个情景都得以实现,整个欧洲的能源结构、经济结构和国际政治战略都可能发生深刻变化。同时也提高了我国与东亚诸国的能源合作可能性。
从国内方面看,我国单位GDP的能耗过高,能源结构中化石燃料比重过高,“高碳”几乎成为我国经济发展模式的标签,且“高碳”式的能源消费方式将直接造成高污染、高浪费、低效率。我国能源安全仍有一定脆弱性,客观上要求通过控制能源消费总规模、节能和提高能源利用效率来提升能源自给水平和供给保障能力。长远来看,大力推进节能还有利于抑止居高不下的石油价格的进一步上涨,可以更好地稳定国际能源价格。
《地球》:面对目前的世界能源发展形势,我国应当如何应对?
黄晓勇:当前我国必须重新审视“能源安全”的实质,应当摆脱“安全=加大供应”的理念,即依靠粗放供给满足过快增长需求的习惯思维,将之转变为“安全=效率”,即以科学供给满足合理需求的观念。倡导节能发展模式、全面推广节能技术、清洁能源技术是解决我国环境与能源安全问题的关键手段。
传统能源安全观认为,能源安全应该包括能源的可获得性、运输通道的安全和价格的可接受性三个方面,但新的理论增加了对能效与清洁能源的考量。
目前我国经济运行能耗过高,单位GDP能耗是全球平均水平的2倍左右;能源结构中化石燃料比重过高。这种能源消费方式造成了高污染、低效率。近年雾霾天气频发及范围不断扩大,已经向我们敲响了警钟。
走节能绿色发展道路,可以缓解我国能源供给压力。随着我国企业“走出去”和进口渠道增加,能源来源多元化取得一定进展,但石油进口仍集中于中东、非洲且多为局势动荡地区。在通道安全方面,中国石油海路运输大多途经霍尔木兹海峡和马六甲海峡,容易受战争等因素干扰。我国能源安全的脆弱性显而易见,这客观上要求我们加大节能力度,以此提高能源自给水平和供给保障能力。
能源安全很大程度上是石油安全。1973年到1975年发生的第一次世界石油危机,因石油价格的急剧上涨给石油进口国带来了巨大冲击,使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受到沉重打击,至今记忆犹新,谈虎色变,在那之后,石油的价格逐渐上升,至今居高不下。
新世纪以来,我国高能耗、高污染行业增长较快,不少年份的能耗增幅快于GDP增速。尤其是2004年,我国能源消费总量达到19.7亿吨标准煤,同比增长15.2%;原油消费2.9亿吨,同比大增16.8%,成为当时国际石油与金融市场炒作的重要“题材”。近年国际能源定价金融化趋势,使中国因素被不断放大。抑制我国能源不合理消费,可以更好地引导国际能源市场的价格。
随着美国对中东、北非石油依赖程度的大幅下降,美国外交与地缘政策的变化将给中东局势带来新的变数,有可能进一步加大我国能源供给的不确定性,这都需要我国通过减少能耗、大力开发新能源等措施予以应对。
“一路一带”战略布局构建中国能源重点
《地球》:能源安全是全世界共同关心的重大问题。中国作为全球能源消耗最大的国家,能源安全问题尤其突出。你怎样理解习近平主席强调的“全方位加强国际合作,实现开放条件下能源安全”?
黄晓勇: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能源生产国和消费国,中国能源安全问题备受关注。为应对世界能源版图变化带来的挑战,中国正推动能源进口多元化,加强陆上周边国家能源战略布局。
目前,中国的能源需求与进口还在迅速增长。2013年中国进口原油2.82亿吨,增长4%;煤炭3.3亿吨,增长13.4%;天然气进口527亿立方米,增长25.2%。截至2013年底,天然气对外依存度达30%,比2012年提高3.1个百分点。
在能源进口加速的同时还应注意到,中国70%的进口原油都要经过霍尔木兹海峡、马六甲海峡,这样的石油海路运输途径易受其他国家掣肘,对能源安全构成严峻挑战。此外,进口石油源集中于中东、非洲等地区,而未来的外交与地缘政治因素或增加这些地区动乱的可能性。
为应对能源安全挑战,近年来,中国积极拓展对外能源合作渠道,推动与土库曼斯坦、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缅甸等陆上周边国家油气管道的建设。2013年中缅油气管道全面贯通,进一步改变了中国能源运输单纯依赖海运的局面,实现了西北、西南、东北和海上四大能源进口通道的战略目标。
在2013年中国原油前十大进口国中,沙特阿拉伯、安哥拉、俄罗斯等传统主要供应商大致与2012年持平。其中,来自伊拉克的进口增幅最大,达49.9%,阿曼、阿联酋、哈萨克斯坦也都有大幅增加,进口来源更加多元化。世界能源供给源的增加,使中国选择余地更多,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中国在世界能源博弈中的主动权,并且增加了对外能源合作的可能性。
对外应该继续积极推动周边外交,借助“一路一带”(“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布局构建中国能源重点,进一步深化与环里海国家及俄罗斯的战略合作关系。另一方面,通过多种途径努力提高中国在世界能源市场中的地位,同时加强能源金融监管合作,以减少国际油价的非理性波动。
《地球》:目前全球经济形势的变化对世界能源格局以及中国能源安全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黄晓勇:目前,美国页岩气、页岩油等开采量和供应量大大增加,美国因此可能成为全球最大的能源生产国,甚至是重要的能源出口国,这将极大地影响美国的对外政策与全球战略。
2011年,美国首次成为石油精炼产品的净出口国。有报告显示,2020年美国将超过俄罗斯、沙特阿拉伯成为全球最大的石油和天然气生产国。美国的“能源独立”直接对世界能源供应格局造成冲击,进而对其外交和地缘政治局势甚至世界格局产生了微妙的影响。
在过去的几年里,全球经济动荡不定,世界能源格局也发生了一些重大变化。虽然从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至今已有五年时间,但世界经济依然没有从危机阴影中摆脱出来,制度性缺陷导致的美国财政悬崖、绵延不断的欧洲债务危机以及核事故后日本经济的不确定性成为阻碍全球经济复苏的重要因素。
黯淡的经济前景导致了能源需求的低迷,但全球能源行业也在出现一些积极的变化,中国在世界能源市场中的表现,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全球未来能源格局的走向。目前,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大能源消费国、第一大石油进口国以及第二大石油消费国。随着中国能源需求继续增加、对外依赖程度不断加深,以及中国能源企业走出去的步伐逐渐加大,中国对世界能源市场的影响力也在不断提升。
中国与拉美国家能源合作的有利时机和三大阻碍
《地球》:中国与拉美地区能源合作存在哪些问题?
黄晓勇:拉美地区近年来在世界能源市场中的地位不断提高,已经成为中国在对外能源合作中重点关注的对象区域之一。
首先,从供给的角度来看,拉美地区在石油和新能源领域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根据英国石油公司2012年报告显示,该地区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石油储量区,约占世界探明储量的四分之一左右,且其探明储量还在不断上升;而巴西的生物燃料产量约占世界总产量22.2%,是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生物燃料生产国。同时,拉美地区的对外能源合作一直坚持开放化和多元化的战略。另外,受页岩气革命的影响,对于拉美地区来讲,美国已经逐渐从一个重要的能源出口地变成能源出口竞争国,这对中国加强与拉美地区的能源合作亦不失为一个有利的时机和因素。
其次,就国别而论,委内瑞拉、巴西、墨西哥都是重要的产油国,其中委内瑞拉已经超越沙特阿拉伯成为世界第一大石油探明储量国。根据该地区的开采速度计算,其年限均在10年以上,而委内瑞拉更是超过了100年。另外,该地区的非常规油气储量也很丰富,虽然还面临着不少因素的制约,但在页岩气革命的背景下,其发展前景也较为乐观。
第三,在能源消费方面,该地区限于经济发展水平,其能源消费量增速较低,虽然作为金砖国家之一的巴西能源消费增长较快,但在总体上该地区仍是一个传统的能源出口地。
第四,在对外能源合作方面,拉美国家在政策领域采取了两种不同的方式:一种以根本性变革为主,较为激进,如委内瑞拉;另一种则以局部调整为主,相对缓和,如巴西、墨西哥等。这两种政策取向在开放程度方面存在较大差别,将会成为中拉能源合作中最大的不确定性因素。
在对外合作的对象方面,美国对于拉美来讲仍然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并且已经形成了较强的相互依赖性。但是,随着美国能源独立进程的推进,这种依赖性也在逐渐降低。同时,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亚洲市场已经成为拉美地区的重点关注对象。虽然目前拉美还不是中国、日本、印度等亚洲能源消费大国的主要能源合作伙伴,但随着世界经济增长重心向亚太地区的转移,亚洲国家将会成为拉美多元化战略中重要的一环。
随着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中国在国际经济事务中的作用不断加大,对全球和地区经济的稳定与增长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近20年,中拉之间的经贸关系有了很大发展,尤其是2001年以后,双边贸易的年均增长率超过了30%,远远高于中国外贸增长的总体水平,中国已经成为拉美地区的主要直接投资来源国之一。
当前中国与拉美地区贸易投资联系增长很快,有助于能源领域合作的开展。但是问题也比较突出,主要表现在:一、拉美地区保护主义比较突出,在关系国计民生的能源产业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二、拉美国家对中拉贸易结构不满意,由于中国在该地区进口资源类产品较多,国际舆论出现了“中国石油饥渴症”的认识,影响了中拉能源合作的互信;三、拉美地区贸易便利化、投资便利化程度不高,贸易投资壁垒较多,阻碍了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步伐。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既有拉美进口替代发展战略模式所造成的路径依赖,以及出于对本国经济竞争力缺乏自信的保护主义传统,也有长期保护政策下,利益集团相互博弈达成均衡后的制度惯性,还由于中拉之间缺乏类似中非之间的合作机制。
上述问题的解决,需要中国和拉美国家从中拉经贸关系发展的大局出发,求同存异,开拓务实,寻求双赢的解决方案。建立起稳定的、有效率的中拉战略互信、战略合作框架与合作机制是当务之急。
就我国而言,首先应当注意拉美油气政策的变化并做好应对措施;其次应选择适当的合作方式并建立完善的风险防范机制,以利于我国企业更好地“走出去”;最后要尽快实现公司经营的本地化,以更好地融入当地社会,实现企业在拉美地区的长期经营、稳定发展、双赢共赢的良好局面。
核电是解决能源矛盾的重要选项
《地球》:习近平主席还提到,要在采取国际最高安全标准、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抓紧启动东部沿海地区新的核电项目建设。你怎样看待核电的发展?
黄晓勇:世界上有比较丰富的核资源,地球上可供开发的核燃料资源能够提供的能量是化石燃料的十多万倍。核能应用作为缓和世界能源危机的一种经济有效的措施,具有许多优点,核电与传统发电成本比较也便宜许多。而且,由于核燃料的运输量小,所以核电站可以建在最需要的工业区附近。
核电站的基本建设投资一般是同等火电站的一倍半到两倍,不过它的核燃料费用却要比煤便宜得多,运行维修费用也比火电站少。如果掌握了核聚变反应技术,使用海水作燃料,则更是取之不尽,用之方便。
其二是污染少。火电站不断向大气里排放二氧化硫和氧化氮等有害物质,同时煤里的少量铀、钛和镭等放射性物质,也会随着烟尘飘落到火电站的周围,污染环境。而核电站设置了层层屏障,基本上不排放污染环境的物质,就是放射性污染也比烧煤的电站少得多。
其三是安全性强。从第一座核电站建成以来,全世界投入运行的核电站达400多座,这么多年来基本上都是安全正常的。虽然有1979年美国三里岛压水堆核电站事故和1986年苏联切尔诺贝利石墨沸水堆核电站事故,以及日本福岛核电站事故,但在相当程度上可以说,这几次事故都与人为因素相关,也即是说,其灾害与影响本可控制在一个很有限的范围内,甚至避免。而且随着压水堆的进一步改进,核电站有可能会变得更加安全。
习近平主席特别强调要抓紧启动东部沿海地区新的核电项目建设,但由于技术路线不明朗、高端设备不到位、审批慢等问题,今年上半年仍然无机组开工。为了完成到2020年在运5800万千瓦的目标,高层此番再提核电加速,产业发展确定性更大。
中国能源安全问题,主要体现在能源供应与经济发展模式和环境保护之间存在着突出矛盾。发展核电是解决这个矛盾的重要选项,但发展核电必须安全先行,只有打消了人们对于核电的安全顾虑,核电项目才能顺利落地。
“十二五”中国能源资源开发及加工转化建设重点
大型煤炭基地:加快陕北、黄陇、神东、蒙东、宁东、新疆等煤炭基地建设,优化开发晋北、晋中、晋东、河南、两淮和云贵煤炭基地资源,控制冀中、鲁西煤炭基地开发规模和强度,到“十二五”末,形成10个亿吨级和10个5000万吨级特大型煤炭企业,产量占全国的 60%以上。
大型煤电基地:统筹当地电力市场情况和跨区输电需要,重点在山西、内蒙古、陕西、宁夏、新疆等煤炭资源富集地区,采用先进节水技术,建设大型坑口煤电基地,在贵州、皖北、陇东等地区适度建设一定规模的外送煤电项目。
煤炭深加工升级示范工程:在继续组织实施好宁夏宁东、陕西榆林、内蒙古鄂尔多斯、新疆伊犁等既有煤炭深加工项目的基础上,在新疆、内蒙古、陕西、山西、云南、贵州、安徽等部分综合配套条件比较好的地区,积极推进以煤炭液化、煤制气、煤制烯烃、煤基多联产、煤油气资源综合利用等为主要方向的大规模工程示范项目。
炼油基地:加快先进炼油产能建设,重点建设浙江镇海、广东惠州、河南洛阳、新疆克拉玛依改扩建项目,充分利用境外资源,在天津、河北曹妃甸、浙江台州、广东湛江、广东揭阳、云南昆明、福建泉州等新建一批炼油项目,优化国内炼油产业布局,到“十二五”末,形成若干个具有较强竞争力的千万吨级炼油基地。
非常规天然气开发区块:建成沁水盆地寺河、潘河、成庄、潘庄、赵庄和鄂尔多斯盆地柳林、韩城-合阳煤层气地面开发项目,推进山西、辽宁、安徽、河南、重庆、四川、贵州等省市重点矿区煤层气井下规模化抽采。建成长宁、威远、富顺-永川、昭通、鄂西渝东等 21个页岩气规模化勘探开发区。
大型水电基地:重点开工建设金沙江白鹤滩、乌东德、梨园、龙开口、鲁地拉、观音岩、苏洼龙、叶巴滩、拉哇、昌波、旭龙,雅砻江两河口、牙根一级、牙根二级、孟底沟、卡拉、杨房沟,大渡河双江口、猴子岩、硬梁包、丹巴、老鹰岩、安谷、金川、安宁、巴底、枕头坝二级、沙坪一级,澜沧江古水、黄登、苗尾、乌弄龙、里底、托巴、大华桥、橄榄坝、古学、如美,黄河上游班多、羊曲、门堂、玛尔挡,雅鲁藏布江中游加查、街需、大古,长江干流小南海,怒江松塔,汉江旬阳,第二松花江丰满重建,乌江白马,红水河龙滩二期,帕隆藏布忠玉,库玛拉克河大石峡,开都河阿仁萨很托亥等项目;深入论证、有序启动澜沧江上游侧格、卡贡,黄河上游宁木特、茨哈峡,金沙江中游龙盘,怒江干流六库、马吉、亚碧罗、赛格等项目。
大型风电基地:建设河北、蒙西、蒙东、吉林、甘肃、新疆、黑龙江以及山东沿海、江苏沿海风电基地,到2015年,大型风电基地规模达到7900万千瓦。
太阳能电站:按照就近消纳、有序开发的原则,重点在西藏、内蒙古、甘肃、宁夏、青海、新疆、云南等太阳能资源丰富地区,利用沙漠、戈壁及无耕种价值的闲置土地,建设若干座大型光伏发电站,结合资源和电网条件,探索水光互补、风光互补的利用新模式。
“十二五”能源输送通道建设重点
原油
中哈原油管道二期、中缅原油管道、独山子-乌鲁木齐、兰州-成都、大庆-铁岭、瑞丽-昆明等干线管道
天然气
中亚天然气管道 C线和 D线,西气东输二线东段及香港支线,西气东输三线、四线、五线,中缅天然气管道;陕京四线、鄂尔多斯-安平输气管线、东北天然气管网、中卫-贵阳天然气管道、青藏天然气管道(适时建设)、冀宁联络线复线、宁鲁联络线;南疆天然气利民工程;适时启动新疆煤制气外输管线、中俄东线天然气管道、萨哈林天然气管道
电力
水电外送:金沙江溪洛渡送电浙江及广东、雅砻江锦屏等电站送电江苏、四川水电送电华中、糯扎渡等电站送电广东、云南水电送电广西
煤电和风电外送:蒙西送电华北及华中、锡盟送电华北及华东、陕北送电华北、山西送电华北及华中、淮南送电上海及浙江、新疆送电华中、宁东送电浙江、陕西送电重庆。
“十二五”能源示范工程重点任务
勘探与开发
大型矿井快速施工与工作面自动化示范工程、地下气化采煤技术研发与示范工程、煤层气综合开发利用示范工程、低/特低渗透油气田开采示范工程、中深层稠油油藏开采示范工程、富酸性气藏开采示范工程、非常规天然气规模化开发示范工程。
加工与转化
集煤气化、化工合成、发电、供热、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等于一体的多联产示范工程,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万吨级生物质热化学转化制备液体燃料及热、电、化学品等多联产示范工程,生物质气化示范工程,煤-电-粉煤灰提取氧化铝-电解铝-建材一体化示范工程。
发电与输电
400~500 MW级整体煤气化联合循环(IGCC)多联产及碳捕获、利用与封存(CCUS)示范工程,分布式能源燃气轮机发电示范工程、高效节能环保节水型燃煤发电示范工程,中/低热值燃气蒸汽联合循环发电示范工程。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先进压水堆核电示范工程,200MW级模块式高温气冷堆核电示范工程,快堆示范工程,模块式小型堆示范工程,智能电网示范工程。
新能源
大规模并网光伏发电系统、太阳能热发电示范工程,100MW级风、光、储、输综合供能系统示范工程和10MW级水、光、气、储互补发电系统示范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