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批傅斯年

刘占青

傅斯年最敬佩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恩师胡适，另外一个就是蔡元培。傅斯年早年在北大中文系读书时，是有名的才子，笔杆子十分了得。那时，北大有一个学生十分不招人待见，主要是这个学生长着一副官僚面孔，又做了些不得人心的事，所以很让人讨厌。为了戏耍此学生，有人竟然在宿舍外的墙壁上贴出了“讨伐”该学生的告示，跟着就有几十篇匿名文章群起而攻之，把这个同学骂得狗血喷头，体无完肤。在这些文章中最引人注目的一篇是傅斯年所写。傅斯年所作之文名为替该同学抱不平，实则讽刺挖苦，言语极为调侃。一时间，这个被批的学生成了全校的笑话。

不久，这件事传到校长蔡元培耳朵里。一天，蔡元培给学生召开大会，对傅斯年等人严厉批评道：“诸位在墙壁上攻击某君之事，是有违做人道理的。诸位对某君的不满，可以规劝，这是同学的友谊；若以为不可规劝，尽可对学校当局说，这才是正当的办法。至于匿名揭帖，受之者纵有过，也决不易改悔，而施之者则为丧失品性之开端。凡做此事者，当须痛改前非，否则这种行文，必是品性沉沦之端。”蔡元培这番话果然有效，后来北大校园的匿名“壁报”文学逐渐绝迹。

而“挨批”这件事对傅斯年触动极大，他曾说道：“我小时，有一位先生教我正心诚意。虽然《大学》念得滚熟，却与和尚念经一样，毫无知觉；受了此番教训，方才大彻大悟，从此做事，决不匿名，决不推卸自己的责任。”

（编辑/张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