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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活动的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赣南果农的实证研究

2014-09-14涂传清

商业经济与管理 2014年5期
关键词:脐橙果农流通

涂传清

(江西农业大学 计算机与信息工程学院, 江西 南昌 330045)

一、 引 言

近年来,随着我国农业产业化进程的持续推进,农业领域的分工变得越来越精细,其突出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农产品生产领域的水平分工趋势益发明显,农民自发地、更多的是在政府、龙头企业或农村能人的引导或带领下进行专业化种养,形成了许多专业化生产特定农产品的聚集区;二是贯穿农产品“从田间到餐桌”的产业价值链分工不断深化,产生了众多提供农产品产前、产中和产后服务的专业化公司,分别负责良种选育、生产技术研发、生产资料供应以及农产品的加工、包装、贮藏、运输和营销工作,农民则演变成为仅仅承担农产品种养活动的经营主体。

图1 生鲜农产品价值链曲线

许多研究者注意到,在农产品领域存在着类似于工业品领域的价值链微笑曲线[1-3],即在贯穿农产品“从田间到餐桌”的产业价值链中,并不是每个环节都创造等量的价值,产前的良种选育、生产技术研发、生产资料供应和产后的品牌营销、物流、加工等环节往往比单纯的种植或养殖环节创造了更多的附加价值,所有这些价值活动可用一条类似于人类微笑的曲线来描述,如图1所示。农业领域的上述分工使得个体农户在农产品流通价值链的收益分配中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农户所承担的生产活动位于农产品价值链的最低端,因而获得的收益最少,农业部的调研数据对此提供了有力的佐证。据2008年农业部组织的对粮食、蔬菜和畜产品三大类9个品种农产品产销各环节流程、价格、成本及利润分配调查的结果,在粮食、蔬菜、肉类和牛奶的价值链中普遍呈现出农产品生产者“承担较大部分农产品总成本,但分享较少的农产品利润”,而零售商或加工与营销商“承担较少的农产品总成本,却分享较多的农产品利润”的现象[4]。

针对上述情况,许多研究者指出,增加农民收入需要让农民分享农产品流通中的增值收益。而至于如何才能让农民分享到农产品流通中的增值收益,现有文献主要提出了三种思路:第一种思路是通过组建农民专业合作社,提高农民的组织化程度,依靠合作社改变农民市场弱势地位,使其融入农产品商业环节并且能够获得农产品流通增值的合理份额[5];第二种思路是发展订单农业和推行农产品供应链管理,通过构建伙伴式的合作关系和建立完善的非市场化的利益分配机制,以确保农户能够获得与其在农产品生产经营过程中所承担的风险相匹配的收益[6]。第三种思路则是将前面两种思路进行融合,即组建农民专业合作社,由合作社牵头构建农产品供应链,以降低农产品供应链的构建成本和运行成本,并提高农户在农产品供应链中的话语权,最终达到增加农户收入的目的。虽然上述三种思路均不乏成功的个案,但从现实情况来看,无论是农民专业合作社还是农产品供应链管理在我国的发展都还存在较多问题[7],且远未达到推广普及的程度,因此,在短期内大多数农民不可能依靠农民专业合作社或农产品供应链管理来获得农产品流通中的增值收益。那么,在此背景下,农民是否还能通过其它途径来分享流通中的增值收益?答案自然是肯定的,那就是在无法依靠农民专业合作、也未能与上下游环节的经营者达成合作伙伴关系的情况下,农民还可以通过有效介入农产品流通中的高附加值活动来分享农产品流通中的增值收益。但是这种观点目前在国内不占主流,因此相关研究文献很少。徐振宇(2011)[8]是国内少数认为分户经营的小农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参与市场竞争并获得成功的学者,他曾经以专著的形式深入剖析了一个村庄的另类农业产业化经验,在作者考察的天星村,分户经营的小农既不依赖龙头企业的带动,也不依赖于合作社,而是依靠自己的兼业化经营以及与外地商贩的非正式合作,实现了在葡萄持续高产、稳产且整体种植面积不断扩大的情况下,葡萄的顺利销售和产地收购价的高度稳定,从而形成了一种葡萄产业良性发展和经营主体多方共赢格局。作者认为天星村葡萄种植户的成功来自于许多种植户既种植葡萄,还从事葡萄销售、葡萄生产资料购买、葡萄苗木经销和技术辅导等业务。从劳动过程的角度来看,这似乎是典型的“兼业化”;但是,以上各种业务之间存在着相当强的互补性,如果从知识专业化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是“兼业化”,而是基于知识和围绕单一产品形成的专业化。这种基于知识的分工不仅没有降低生产率,反而能够提高生产效率和交易效率。

与理论界的研究贫乏相比,实践领域政府对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活动的鼓励和支持则较为普遍,例如,笔者在对赣南脐橙产业发展状况的调研过程中发现,针对当地脐橙成熟期集中(每年的11月下旬~12月上旬),上市时间短、销售压力大的特点;赣州市政府建议果农采取3个三分之一的销售策略,即“三分之一采售鲜果,三分之一保鲜到春节前后销售,三分之一贮藏到第二年3月之后销售”,并出台相关扶持政策鼓励农民进行脐橙贮藏,推迟脐橙的上市时间,以获得脐橙随季节转换价格上涨的收益。无独有偶,郭欣旺(2011)[9]在对甘肃定西马铃薯产业的调查中也发现,定西市在马铃薯产业发展过程中,一直面临着“秋收后堆积如山,价格低迷;春夏时供应紧张,价格走高”的局面,为破解这一难题,定西市政府提出了“深挖窖、广积薯、均上市、稳价格”的思路,鼓励农民自建地窖贮藏马铃薯,以避免马铃薯秋季集中上市、价格低迷所造成的损失。但从实际效果来看,二者都不甚理想,对于前者,在被调查的480位种植户中,有341户近三年都没有参与过“贮+销”模式,占被调查果农的71.04%;在139户参与过“贮+销”模式的果农中,只有25户属于“贮+销”经营类,占被调查果农的5.21%;另外114户全部属于混合经营类,占被调查果农的23.75%。而对于后者,从文献[9]对样本农户马铃薯贮藏情况的描述来看,政府为破解马铃薯集中上市难题而提出的思路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因为尽管有94.69%的农户在收获后储存马铃薯,但59.06%的农户是为了自留种薯,80.31%的农户是为了自家消费,仅有5.95%的农户是为了以后行情看涨时再行出售。那么,究竟是什么因素限制了种植户介入脐橙或马铃薯的贮藏活动,使他们放弃这种显而易见的通过农产品贮藏、延迟上市即可获利的机会?

国内外学者在研究农户粮食储备问题时有对农户粮食储备动机和目的、储备决策影响因素的研究。大多数国外学者认为在发展中国家及欠发达国家和地区小农户储粮的基本目的是满足家庭粮食需求,防范粮食消费风险等食品安全[10-11];国内学者研究结论与此相似,即我国农户储粮动机主要是确保家庭粮食消费安全[12-16];此外,还有学者认为中国农户储粮有实现“交易成本最小化”[17]、满足生产性消费需要[14,18-19]、保值[20]和应付变现需要[14]以及预防性储蓄[21]等目的。当然,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都有部分学者认为农户粮食储备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投机性质[15,21-22]。在有关农户粮食储备决策影响因素分析方面,国内学者较多采用统计性描述和计量经济学的方法分析农户特征和社会经济因素对农户储粮数量和销售时机选择决策的影响,例如:柳海燕和白军飞等(2011)[23]以单一农户粮食销售的利润函数为基础,通过建立一个农户层面上的粮食两期销售决策模型,从理论上推导出粮食仓储条件和家庭流动性约束对于农户选择售粮时机的影响;徐雪高(2011)[24]通过对黑龙江、吉林、内蒙古三省区232位农户调查数据分析,得出财富水平、种植作物的种类数、借款次数以及市场信息获取能力等对农户粮食销售时机选择影响显著,而是否加合作社对农户粮食销售时机选择影响不显著的结论,原因是大部分合作社只为农户提供生产资料供应和技术指导,在销售方面的作用不明显。国外研究往往侧重于关注市场因素对农户储粮行为的影响,例如,Ferris(1986)[25]研究了期货价格与市场价格之间差额信息对农户粮食储备决策的影响,在对上述信息进行合理分析的情况下,生产者可以实现既降低风险又提高储备收益。此外,在国外,许多学者注意到储粮决策中的性别差异,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农民家庭决策者是男性主导,因此女性在农业生产中的价值经常被低估,但其实在农业管理方面,男性和女性都扮演着重要角色。Joanne Manda等(2010)[26]对赞比亚农户储粮管理和销售中性别关系的研究表明,在收货后的大宗销售中,男性参加议价往往多于女性,男性通常控制最初大宗销售的收入,而其它时间的销售则由女性控制。女性比男性更关注家庭食品安全问题。Abebe H. Gabriel等(2006)[11]对埃塞俄比亚的分析表明,与男性户主的家庭相比,户主为女性的农户更倾向于收获后立即出售粮食。农民倾向于在粮食收获后立即以低价位出售,主要是受流动性约束、预期产后损失风险和储藏技术的影响。

诚然,上述关于农户粮食储备问题的研究成果对我们有很大的启发意义,但由于粮食与生鲜农产品在生化性能稳定性和消费需求特征等方面都存在巨大差异,因此针对农户粮食储备决策研究所得出的相关结论不大适合用来解释农民的生鲜农产品贮藏决策行为。基于此,本文将以赣南脐橙为例,通过分析来自480位果农的调查数据,系统研究影响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活动的主要决定因素,并在此基础上对政府应该出台怎样的政策来激励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活动提出意见和建议。与现有的文献不同,本文的最大创新之处在于突破了农户只能在给定分工条件下,通过选择不同的分工组织模式和契约规制安排来增加自身收入的思维定势,认为在农产品流通价值链分工的背景下,农户可以通过对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活动的有效介入来分享流通中的增值收益,进而通过实证研究,分析了影响农户介入高附加值活动的影响因素。

二、 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活动的现状

从图1可以看出,生鲜农产品价值链中的高附加值活动包括产前的良种选育、生产技术研发、生产资料供应和产后的品牌营销、物流、加工等诸多环节,显然,这里面的大多数活动如良种选育、生产技术研发和品牌营销等单个农户难以胜任,而生产资料供应和农产品加工中的某些活动虽然个体农户能够胜任,但通常不是理论和实践所关注的制约农户增产增收的焦点,因此,结合本文在引言中所指出的农户通常会因为农产品在收获季节的集中上市价格下跌而受损,但进行农产品贮藏延迟上市时间则可以获益,本文将农户介入的高附加值活动聚焦于物流环节中的农产品贮藏。

(一) 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贮藏活动的必要性分析

由于本文对相关主题的讨论是基于对江西省赣南地区脐橙种植户的调查数据而展开的,因此接下来的论述我们都将以此为例。和大多数农产品一样,脐橙的生产也具有很强的季节性和地域性,并且受自身生长规律和自然条件的影响,产量会呈现年度变化。贮藏不仅可以补充淡季缺亏,平抑市场价格,而且可以实现脐橙远距离运输,调节市场余缺,满足非生产地区消费者对脐橙的消费需求。因此,作为当地脐橙产业发展的规划者和推动者,赣州市政府非常重视脐橙的贮藏和运输。同样,介入脐橙贮藏对种植户也具有重要意义。

2.介入脐橙贮藏可以增加果农收入。由于赣南脐橙以鲜食的中熟品种为主,成熟期集中在11月下旬~12月上旬,上市期短;同时这个季节也是对脐橙具有极大替代性的桔、柑、柚等其他柑橘类水果大量上市的季节,所以通常每年的这个季节脐橙的产地收购价和市场零售价都会较低,之后随着上市高峰期的消退,产地收购价和市场零售价都会缓慢上升。许多果品经销商、流通加工商和投机客商正是根据此规律,在每年脐橙大量上市的时候以较低的价格从果农手上购入脐橙,然后贮藏一段时间,等到价格上升之后再出售,从而获得了比果农高得多的利润。如果果农适当介入仓储活动,那么将会减少收获时期脐橙的市场供给量,根据供求关系原理,假定需求不变,供给的减少将会导致收购价格上升,从而使果农受益。此外,介入脐橙贮藏的果农,还能够分享贮藏所带来的增值收益。显然,如果没有果农介入脐橙贮藏,那么,贮藏脐橙所能获得的增值收益将全部被中间商所享有;而如果存在部分果农介入脐橙贮藏,那么将会导致贮藏果的供给量增加,贮藏果的价格下降,从而使消费者受益,同时贮藏脐橙所能获得的增值收益将由介入脐橙贮藏的果农与中间商共同分享,至于果农能够分得增值收益的比例则取决于中间商对果农贮藏果所支付的价格。

(二) 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贮藏活动的现状

本文所用数据是笔者带领学生于2010年7月至12月之间,在江西兴国、宁都、信丰、安远、龙南5个国家级脐橙种植基地县调查所得。调查方法采取分层抽样调查法,每个县抽取10个样本村(其中,每个县都有3个样本村是在听取县果业局领导的介绍之后选取的重点村,另外7个村则是随机抽取),然后在每个村随机抽取10位种植户,共调查了500位种植户;调查方式为一对一式调查。最后获得有效样本户为480户。

为了分析种植户介入脐橙仓储活动的现状,在调研中,笔者以三年内是否有过贮藏经营为标准,将脐橙种植户划分为三类型,具体包括:

1.直接销售类。其主要特征是脐橙销售时间在脐橙收获季节,通常是脐橙收购商单独或在农民经纪人带领下,到种植户果园对脐橙质量进行考察,然后双方就价格进行协商。达成书面或口头协议后,收购商雇人对采摘后的脐橙进行分拣、分级和包装,包装好的脐橙由轻便运输工具从果园运到收购商停在公路边的大卡车上,收购商就交易量付给果农现款,整个交易过程结束。脐橙的采摘由果农和收购商协商决定,既可由果农自己采摘,也可由收购商雇用临时工人进行采摘。

2.“贮+销”经营类。其主要特征是种植户在脐橙采摘之后,对其进行简单分拣、分级、杀菌和预冷处理后,再移至简易果库、地窖或者租用的商业冷库等贮藏设施里进行贮藏,并选择恰当时机销售。销售时,收购商单独或依靠农民经纪人找到种植户,双方就等级和价格进行协商,然后进行实际交易。

3.混合经营类。将上面两种销售方式相结合,种植户选择将一部分脐橙贮藏,留到以后销售,剩余的脐橙则直接在果园中销售。

在被调查的480位有效样本户中,有341户近三年都没有参与过“贮+销”模式,占被调查果农的71.04%;在139户参与过“贮+销”模式的果农中,只有25户属于“贮+销”经营类,占被调查果农的5.21%;另外114户全部属于混合经营类,占被调查果农的23.75%。但在对果农介入仓储活动的意向调查中,有185位种植户表示如果有可能会尝试采取混合经营模式,以提高脐橙种植收益,但不会对自己生产的果子全部进行贮藏后再销售,占被调查种植户的38.54%,比实际采取混合经营模式的比例高出14.79%。

由此可见,尽管介入脐橙贮藏活动可以获得明显的好处,政府也出台相关政策鼓励果农自建贮藏设施进行脐橙贮藏,但是政府建议的“3个三分之一的销售策略”并没有被果农广泛采纳,大多数果农依然是在果园进行一次性的“统果”销售。那么,究竟是什么因素限制了果农对脐橙贮藏活动的有效介入?本文随后将在对赣南果农调查数据的基础上,借助于运用Logit模型所作的回归分析予以揭示。

三、 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流通增值活动的行为与影响因素

(一) 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流通增值活动行为决策的理论模型

在前面论述介入脐橙贮藏可以增加果农收入时,我们假定不考虑脐橙贮藏过程中的成本和损失,此外还隐含着贮藏果的价格一定会高于收获期脐橙价格的假定。显然,这样的假定使得我们将果农选择是否介入脐橙贮藏活动的决策简单化了。事实上,作为一个自负盈亏的经营主体,果农在考虑是否介入脐橙贮藏活动时是非常理性的,他们会反复计算如果进行脐橙贮藏,自己将需要投入多大的成本、面临多大的市场风险和能够获得多大的收益。只有在与收获季节一次性全部卖出相比,预期贮藏脐橙能够带来更多的收益时,果农才会选择介入脐橙贮藏。

从上面理论模型的讨论可知,农户介入流通增值活动的行为决策受农户自身因素和农户所处外部环境的共同影响。农户只有在对介入流通增值活动的成本和收益进行比较后,才会最终做出是否介入的行为选择。

(二) 影响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流通增值活动的主要因素假设

虽然对于影响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流通增值活动的主要因素很少有学者研究,但是正如前面我们已经指出的那样,有学者在研究农户粮食等储备决策问题时,有对影响因素的研究,参照已有的研究成果和前述对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流通增值活动行为决策模型的分析,本文将影响农户介入生鲜农产品流通增值活动的主要因素分为四组:

1.农户户主个人特征。户主的个人特征主要是指农户户主的文化程度、对待风险的态度及年龄等。从理论上说,户主文化程度高的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增值活动的积极性应高于户主文化程度低的农户。因为介入流通增值活动需要对未来农产品的价格走势进行较为准确的判断,同时还需要掌握农产品贮藏技术,而一般说来,文化程度越高,收集和分析信息的能力就越强、掌握新技术的速度也更快,这有利于降低其介入流通增值活动的风险和成本。由于存在许多不确定性,介入流通增值活动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因此对风险厌恶程度较低的农户可能比对风险厌恶程度较高的农户更倾向于选择介入流通增值活动。然而,关于年龄,从理论上说,它对农户介入行为的影响指向不明。一方面,在我国农村,农民的年龄与文化程度呈明显的负向关系*作者通过对调查数据中被调查农户户主的年龄与文化程度的相关性分析,发现它们两者之间的关系在1%统计检验水平上显著,呈明显的负相关关系。,根据上面的讨论,农民年龄越大,收集和分析信息的能力就越弱、掌握新技术的速度也较慢;另一方面,年龄较大的农民其时间机会成本较小,对风险补偿的要求会降低,因此,其介入的意愿又可能会提高。

2.农户种植特征。农户的种植特征主要是指农户的种植规模和种植年限。一般用种植面积反映农户的种植规模。从理论上讲,种植规模大的农户,由于其产品数量多,当市场价格变化时遭遇的损失也更大,因此其比种植规模小的农户更有可能介入农产品流通中的增值活动。种植年限对农户介入流通增值活动的影响指向不明,一方面,种植历史越长的农户,其积攒的农产品贮藏经验越多、拥有的贮藏资源可能也越多,因此其越有可能介入脐橙贮藏;但是另一方面,因为种植历史越长,农户越有可能在长期的农产品销售过程中与中间商达成稳定的合作关系,从而不用介入脐橙贮藏,而是借助于正式或非正式的合作关系分享流通中的增值收益。

3.农户交易特征。农户的交易特征是指农户在收获期的销售情况、拥有贮藏设施以及掌握贮藏技能情况。显然,如果农户在收获期的销售顺畅,那么他们就不会选择进行农产品贮藏;如果农户自己拥有贮藏设施,那么他们将不用租赁贮藏设施,这样可以降低农产品贮藏成本,因此,拥有贮藏设施的农户比没有贮藏设施的农户更倾向于介入农产品贮藏。此外,贮藏技能对贮藏后的农产品质量、贮藏成本和贮藏损失都会产生较大影响,所以较好地掌握了贮藏技能的农户比没有掌握贮藏技能的农户更倾向于介入农产品贮藏。

4.环境变量。环境变量是指农户所处的外部交易环境,包括政府对农户介入流通增值活动的支持程度、交通状况和商业化贮藏设施的发展状况,从理论上说,政府对农户介入流通增值活动的支持程度越高、交通状况越好、商业化的贮藏设施越发达,越有利于降低贮藏脐橙的贮藏成本和销售成本以及控制贮藏损失,因此,农户介入流通增值活动的积极性会越高。

综合上述分析,我们总结影响果农介入贮藏活动因素分析的理论框架如图2所示:

图2 影响果农介入仓储活动因素分析的理论框架

四、 计量经济模型及估计结果

(一) 模型选择与变量设定

为检验前述户主个人特征、农户种植特征、交易特征和环境变量影响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增值活动的研究假说,本文将基于赣州市5个种植脐橙县的480个种植户的调查数据,以被调查种植户近三年是否介入过脐橙仓储活动作为因变量,对果农介入仓储活动的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由于果农是否介入过仓储活动只存在两种情况,即介入过或未介入过,传统的回归模型在此处不适用,因此,我们采用二元选择模型中的线性Logit模型对果农是否介入过仓储活动的行为进行回归分析。

假定xi(i=1,2,…,n)是影响果农介入仓储活动行为决策的主要因素,P表示果农选择介入仓储活动的概率,则线性Logit模型的形式如下:

(1)

表示式(1)中,β0是截距项,βi(i=1,2,…,n)是回归系数,εi是误差项。表示式(1)可以转换为更一般的形式:

(2)

表示式(2)经整理,可得到表示式(3),即第m个果农选择介入仓储活动的概率为:

(3)

其中,模型解释变量包括:x1为户主年龄、x2为户主文化程度、x3为户主风险态度、x4为脐橙种植面积、x5为脐橙种植年限、x6为收获期的销售情况、x7为自身拥有贮藏设施情况、x8为贮藏后脐橙质量、x9为贮藏成本、x10为贮藏过程中的损失、x11为政府提供免费的贮藏技术培训情况、x12为交通状况、x13为商业化贮藏设施状况。模型中各个变量的定义、取值范围、平均值及标准差见表1。

表1 二元Logit回归模型解释变量选择及定义

(二) 变量描述性分析

脐橙种植户户主的平均年龄达到47岁,说明该地区农村年轻劳动力大多愿意选择外出打工等非农就业机会,这与当地的实际情况完全相符,赣州与我国经济发达的广东和福建相邻,所以农村的年轻人外出打工者甚多;户主文化程度平均为初中水平;户主基本上都属于风险中性;样本果农脐橙种植面积平均值为6.78亩,说明大多数果农是小规模经营;种植年限平均值约为15年,说明样本果农均有较长的脐橙生产经营历史。果农收获期脐橙销售情况均值约为2.54,说明目前脐橙销售介于一般和顺畅之间,多数果农可以顺利销售脐橙;样本果农中,有39%建有自制的简易贮藏设施,这说明不少果农有介入脐橙仓储的意愿,并且具有介入仓储的能力;贮藏成本均值为3.27,不算太高,这是因为介入脐橙仓储的果农大都是选择自制的简易贮藏设施,而不是商业化的冷库;贮藏脐橙的质量均值为3.45,贮藏过程中的损失均值为2.67,这说明果农有限的贮藏管理水平和简易的贮藏设施不能很好的满足脐橙贮藏要求,所以,为了减少贮藏风险,大多数果农选择不贮藏,直接在果园销售;69%的样本果农认为政府有提供免费的贮藏技术培训,这说明为缓解脐橙集中上市的销售压力,政府希望能够通过果农参与贮藏的方式,延长脐橙的上市时间,以增加果农的收入,但实际情形可能并不理想,因为大多数果农都没有采纳政府倡导的3个“三分之一”的脐橙销售策略;交通状况均值为2.86,说明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能够满足脐橙销售的需要。商业化贮藏设施建设现状的均值为0.19,这说明没有足够的商业化贮藏设施供果农租赁,果农要想来介入脐橙的仓储活动,要么靠自有仓储,要么花很高的价格租赁商业化仓储。

(三) 计量模型估计结果与分析

运用EViews6.0软件,对果农介入仓储活动的行为进行回归分析,在回归处理过程中,采用向后筛选法。为节约篇幅,本文只列出了将全部变量纳入模型的计量结果和全部变量都显著的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二元Logit回归模型

注:*、**和***分别表示统计检验达到10%、5%和1%的显著水平。

模型结果显示:

第一,在户主个体特征变量中,户主年龄和文化程度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原因可能是年轻或文化程度高的果农市场交易能力较强,在现期脐橙交易中能够获取更多收益,从而降低了其对通过贮藏脐橙以增加收益的预期,因而介入脐橙仓储活动的可能性较小;而年长或文化程度低的果农由于预测脐橙市场价格变化的能力以及对脐橙贮藏过程中的质量、成本和损耗控制能力较弱,所以介入脐橙仓储活动的可能性也较小,从而导致年龄和文化程度对果农介入脐橙仓储活动行为的影响不显著。但户主“风险态度”的系数为正,并且在l%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在其它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农户对风险的厌恶程度越低,其介入仓储活动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与研究假设保持一致。

第二,在果农种植特征变量中,脐橙“种植面积”的系数为正,并且均在5%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在其它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果农种植的脐橙面积越大,其介入仓储活动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一结论与前面的影响预测保持一致。我们认为这可能源于以下两个方面:一是贮藏脐橙有一定的规模效益,如果规模太小进行贮藏的话反而会增加销售成本;二是种植规模较大的果农,如果不介入仓储活动,那么当遇到收获期的销售不顺畅情况时,损失将会很大,所以种植面积越大的果农越有可能介入脐橙仓储活动。脐橙“种植年限”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原因可能是种植年限较长的果农拥有丰富的生产和销售经验,能在现期市场交易中获取更多的收益,因而介入脐橙仓储活动的可能性较小;而种植年限较短的果农由于生产和销售经验相对缺乏,对市场价格变化的预测能力较弱,同时由于没有足够的贮藏管理经验,难以有效控制脐橙贮藏过程中的成本和损失,所以不敢贸然介入脐橙仓储活动,导致种植年限对果农介入仓储活动的影响不显著。

第三,在果农交易特征变量中,“收获期脐橙销售情况”的系数为负,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收获期脐橙销售越顺畅的果农越不倾向于介入仓储活动,这一结果与影响预测相一致。原因是果农介入仓储活动的一个前提是贮藏的预期收益高于当期收益,如果果农认为当期销售收益等于或高于贮藏的预期收益,那么他就会选择当期销售,因此,在收获期能够顺利销售脐橙的果农介入仓储活动的可能性比较低。“自身拥有贮藏设施情况”的系数为正,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拥有贮藏设施的果农介入仓储活动的可能性相对于没有贮藏设施的果农更大,此结果与影响预测相一致,原因是拥有贮藏设施的果农无须支付场地租赁费用,贮藏成本相对于没有贮藏设施而需要租用其他种植户贮藏设施或商业化贮藏设施的果农更低;所以,有贮藏设施的果农更有可能介入仓储活动。“贮藏后脐橙质量”的系数为正,且在5%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认为贮藏后脐橙质量越好的果农越有可能介入仓储活动,这一结果与影响预测相一致。原因是贮藏后脐橙的质量状况直接影响到其销售价格,因此,预期贮藏后脐橙质量越好的果农通常都较好地掌握了脐橙贮藏技术,所以越有可能介入仓储活动。“贮藏成本”和“贮藏过程中的损失”的系数为负,并且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认为贮藏成本越高、贮藏过程中的损失越大的果农越不可能介入仓储活动,此结果与影响预测相一致。原因是单位贮藏成本比较固定,果农容易估算,单位贮藏成本越高,农户的预期收益越低,因此,预期贮藏成本越高的果农介入仓储活动的可能性越小。贮藏过程中的损失则比较难以估算,因为其除了与贮藏条件和贮藏时间有关外,还与果实生产的园地类型、采收时间、采摘方法,果实贮藏前的分级选果、防腐保鲜处理以及库房管理等等密切相关;“贮藏过程中的损失”与“贮藏后脐橙质量”一样,是一个反映样本农户掌握脐橙贮藏技术能力的变量,所以尽管其难以估算,但我们还是可以判断,那些预期贮藏过程中损失较低的果农较好地掌握了脐橙贮藏技术,因此更有可能选择介入仓储活动;而那些预期贮藏过程中损失较高的果农未能很好地掌握脐橙贮藏技术,则不会选择介入仓储活动。

第四,在果农所处环境条件变量中,“免费的贮藏技术培训”通过显著性检验且符号为正,表明政府为果农提供的免费的贮藏技术培训对促进果农选择介入脐橙仓储活动有促进作用,这一结果与影响预测相一致。原因是贮藏技术方面的指导和培训可以解决果农在贮藏过程中遇到的难题,有助于果农更加有效地控制贮藏果的质量和降低贮藏过程中的损耗,因此,接受过政府提供的免费的贮藏技术培训的果农更有可能介入脐橙仓储活动。“交通状况”通过显著性检验且符号为正,此结果与影响预测相一致,原因是在收获期过后,产区内大部分果农的脐橙已经售出,外地收购商也陆续撤离,产区内卖脐橙的果农和买脐橙的收购商的数量都越来越少,这意味着在收获期过后,再进行脐橙交易无论是对作为卖者的果农还是对作为买者的收购商来说,寻找交易对象的成本都在增加,而果农贮藏的果子最终还是要通过收购商再传递到消费市场。从收购商的角度来说,为了降低搜寻、运输等交易成本,其会倾向于在交通非常便利地区进行贮藏果的收购。因此,对个体果农来说,只有处在交通非常便利位置时才会倾向于选择介入脐橙仓储活动。“商业化贮藏设施”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原因可能是大多数果农未意识自己也可以像投机客商那样,通过租用商业化贮藏设施,而不是自己建立贮藏设施来介入脐橙仓储活动,所以很多果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在地区适合贮藏生鲜农产品的商业化贮藏设施供给状况。

五、 结论、建议及展望

本文以赣南脐橙种植户为例,对影响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价值链上高附加值活动的决定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主要结论有:

第一,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活动的行为受到户主的风险态度、种植规模、收获期农产品销售情况、户主所拥有的贮藏技术水平、政府是否提供免费的贮藏技术培训以及农户所处地区的交通状况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并随着这些因素的变化而不断变化。

第二,当前农户介入高附加值活动存在许多源自于农户自身的障碍。就赣南果农而言,主要体现在经营规模过小和市场交易能力较弱。计量模型结果显示,“种植面积”对果农介入脐橙仓储活动有显著影响,在其它条件保持不变的情况下,果农种植的脐橙面积越大,其介入仓储活动的可能性越大。而目前,赣南地区80%的脐橙园是一家一户的家庭果园,普遍规模较小,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果农对仓储活动的介入。在访谈中,我们了解到,果农每销售一次果子,都需要支付一笔相对固定的费用,如联系客商的费用和安排车辆运输的费用,*当销售规模过小时,客商会要求果农将脐橙送到指定的交易地点,而不是亲自上门收购;只有当果农的销售规模较大时,客商才会上门收购,因此小规模交易的果农将承担更多的交易费用。再加上提前将果子采摘下树,进行贮藏所发生的装卸搬运费、入库前的清洗、分拣、包装等相关费用,由此而增加的成本往往很容易就超过因为价格上涨所带来的利润,因此,权衡利弊,多数小规模的种植户选择在果园进行一次性的“统果”销售,以降低交易成本。市场交易能力较弱体现在多数果农尚未掌握脐橙贮藏技术,导致在贮藏过程中果子的损失率较高;同时还体现在果农把握贮藏果的销售机会方面缺乏经验,因此进行果实贮藏反而加大了自身的经营风险,从而阻碍了果农对仓储活动的介入。

第三,农户介入高附加值活动还存在许多源自于外部环境的障碍。就赣南果农而言,外部环境的障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缺乏商业化贮藏设施,果农要进行脐橙贮藏只能自建仓储设施,或者花极高的价钱租用商业化贮藏设施;二是基于政治收益的偏好,地方政府更倾向于扶持少数大型龙头企业,而不是广大小规模经营的果农。虽然政府投入了少量的资金为果农提供免费贮藏技术培训服务,但与政府为扶持龙头企业而投入的巨额资金相比,只是九牛一毛。这种显失公平的扶持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果农对仓储活动的介入。三是近年来随着商业资本流入农产品市场,脐橙收储市场也涌入了大量的投机资金,使得从前的脐橙市场价格变化规律可能不再有效,例如2011产季,就出现了贮藏果的价格低于产地收购价格的情形,这说明由于越来越多具有投机色彩的商业资本的介入使得脐橙的市场价格变得更加不确定,因此,加大了经营主体介入脐橙仓储活动的风险,抑制了农户对介入脐橙仓储活动以分享流通增值收益的诉求。

根据上述结论,本文认为为鼓励农户通过有效介入农产品流通中的高附加值活动而分享农产品流通中的增值收益,政府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对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增值活动的经营行为给予帮助和扶持:(1)鼓励农户通过各种方式开展合作经营,扩大经营规模,以避免因规模太小、交易成本过高,而无法介入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增值活动分享流通中增值收益;(2)在鼓励农户通过介入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活动而分享农产品流通中增值收益的过程中,应重视农村人力资本的建设。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农户户主的贮藏技术是影响介入脐橙贮藏活动的重要决定因素。这就要求政府切实加强对农民进行实用农业科技知识培训,以增强农民运用科技知识创造财富的能力;(3)改善农村地区的交通运输以及商业化仓储设施条件。因为交通运输状况对于促进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增值活动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另外,虽然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商业化仓储设施”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但在特色农产品主产区建立完善的商业化仓储设施显然有利于调节农产品季节性需求,从而有利于农户分享农产品流通中的增值收益。

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总结的十二个变量并没有穷尽影响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活动的全部决定因素,还存在其他影响因素,比如农户的家庭特征(包括农业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例、家庭信贷情况等)和农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发展状况等,有待进一步考证。此外,本文只以针对赣南果农的调研数据为例展开实证分析,造成研究结果可能不具有普遍意义,因此,在更大范围内获取调查数据、从更深层次探求农户介入农产品流通中高附加值活动的关键影响因素将是后续研究的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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