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创业过程中的思维建构

王潇

内容摘要：创业特质论研究无法解释成功创业的经验本质，以创业学习为代表的创业研究表明：经验丰富创业者与新生创业者的最大区别不在于知识内容的增加，而在于知识结构以及思维方式的转变；创业过程就是潜在创业者或新生创业者，通过知识的学习与建构形成独特思维方式的过程，这对创新人才培养和创业教育具有重要启示。

关键词：认知发展 思维方式 建构主义学习 创业教育

引言

为什么某些新生创业者能够实现成功创业，而另外一些则不能？早期的创业研究认为，这主要源于创业者的人格特质。也就是说某些人由于具备了特殊的人格品质，使他们更容易获得创业成功。但是经过长达20余年的探索，特质论研究并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成果。Sarasvathy（2001）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指出，关注创业者特质的研究没有出路，创业研究应该从认知发展的角度考察成功创业的本质。对此，Krueger（2007）认为，创业经验的积累必然伴随着认知方式的改变，潜在创业者或新生创业者同经验丰富创业者的差别不在于创业知识或技能的多少，而在于思维方式的变化。其中潜在创业者指有创业打算但还未展开创业行动的个体；新生创业者指有创业打算并展开行动，仍然处于创业过程尚未创办新企业的个体。考察经验丰富创业者如何通过学习，改变他们的思维方式，不仅能够使研究者更深刻的认识成功创业的经验本质，理解创业认知的发展规律，而且对创业教育和创新人才培养具有重要启示。本文在对以往创业认知、创业学习研究进行系统梳理的基础上，围绕以下两方面问题进行探讨：什么是创业者的思维方式；经验丰富创业者的思维方式是如何形成的。

创业者的思维方式

认知心理学研究认为，虽然人的认知行为与认知过程非常复杂，但对于一般人而言，某些专家（expert）行为，却总能表现出较高程度的稳定性和一致性 （e.g.Mitchell， 2005）。对此Krueger（2007）认为，创业成功者与创业新手的最大差别不在于知识和技能的区别，而在于思维方式（mindset）的差异。创业者的思维方式是指存在于创业者头脑当中独特的思考问题的路径与方法，它能够深刻的影响创业者的创业行为。从思维方式的角度认识新生创业者与经验丰富创业者之间的差异，可以帮助我们更深入的了解成功创业的经验本质。

Krueger（2007）指出，创业者的思维方式决定了创业者处理、储存以及配置信息的手段，并最终会影响其行为绩效。以往关于创业认知的研究表明，在创业过程中，创业者建构自己知识和技能的方式明显表现出复杂和动态的特征。比如同样的经历，不同创业者可能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将它们联系起来，并导致截然不同的行为结果。即使对于同一创业者而言，随着个人经历的不断丰富，他们将这些经历联系起来的方式也会随之发生重大的转变（Baron & Ensley， 2006）。那么这种差异是如何产生的？如果说支撑创业者决策和行为的基础源于个体的思维方式，那么创业者的思维方式又是如何形成的？个体思维方式是否会随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对于这些问题的探讨代表了创业认知发展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

认知心理学研究认为，思维方式是个体世界观的集中体现，它的核心是个体的信念。Krueger（2007）认为支配个体行为的信念具有多元化和层次性特征，即某些信念的形成需要建构在其他更为基础的信念之上，正是那些基础信念建构起了个体独有的思维方式，进而通过行为影响绩效。然而，在实践领域大多数创业者（即使是经验丰富创业者）很难主动地去反思自己的信念结构及思维方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大多数创业者都会经历失败的原因。

关于个体思维方式的演变，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思维方式的形成和演化，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它需要长时间的思想激荡才能够实现。也有一种观点认为，思维方式的转变可以在瞬时发生，比如许多宗教皈依的例子（Krueger，2007）。对此，Erikson（1994）指出，人在跨越不同生命阶段的时候，必然要经历某些“危机”（crisis），创业学习理论将这个转型的过程称为关键“学习事件”。建构主义学习观点认为，关键学习事件是人类学习的核心机制，关键学习事件必然带来知识结构的改变，以及思维方式的深刻转变。

创业思维的建构

在创业认知研究领域，Scott和Bruce（1987）首先强调了关键学习事件的重要意义，他们指出“危机同创业者个人，以及他们企业的命运息息相关”。尽管在某种程度上，这一点也适用于大型企业，但在创业背景下，某些危机事件的发生对于创业企业以及创业者个人的影响会更直接、更明显，同时也更具有长期性。因此考查创业者在这些关键事件中的学习，能够更深刻的认识创业者认知发展的过程。

（一）关键学习事件与常规学习

已有创业学习文献认为，创业者多采取行动导向的学习方式，创业知识主要通过经验学习的方式来获取（Rae，2000）。也有研究认为，创业者主要通过“做中学”的方式来积累经验，具体包括试错、直观判断等。在此基础上，Rae（2000）进一步指出在创业过程中存在某些关键的“学习事件”，正是在处理这些事件的过程中形成了创业者独特的思维方式。另外，Deakins（1998）的研究也表明，创业以及新企业成长，本质上是一个以处理关键事件为特征的不连续学习过程。创业者在关键事件中所表现出来的学习能力，将最终决定他们能够在多大意义上取得成功。毫无疑问，创业者并非只有在关键事件中才能学习，在日常的企业经营中创业者也能获得学习和成长。Minniti（2001）指出“学习是一个过程，需要不断的重复和实验，并且通过不断丰富和完善企业家的知识系统来增强他们的信心”。创业者在解决日常问题的过程当中，可能会有意无意地受到某些“潜意识”的影响，并且这种意识会通过持续不断的信息流动逐步的发生改变。

综合两种观点，本文认为尽管关键学习事件对于创业认知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它并不是导致经验丰富创业者思维方式形成的唯一机制。为此，有必要进一步探讨创业者的学习机制对创业思维方式形成的影响。endprint

（二）建构主义学习与客观主义学习

现代学习理论认为，人类存在两种基本的学习机制，一种是客观主义学习，一种是建构主义学习。客观主义学习假设有关世界的知识是一种客观的存在，学习者将获得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新知识，嵌入到自己已有的认识系统当中，并通过“新知识”对“旧知识”的替代逐步完成认知发展的过程。而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则认为，学习者只有在依靠自己的经验解释现象，或者建构起对现象认知的基础上，才能实现知识的发展。学习者知识建构的过程不仅包括知识的获取，更重要的是信念的转变以及知识结构的改变。因此在建构主义者看来，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唯一真实或任何客观的知识。每个个体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认识外部世界，这种不同源于学习者自身独有的经验组合，以及帮助学习者产生这些经验的信念。

建构主义学习已经远远超出了传统意义上对某种具体学习方法的探讨，而是人类探索、认识、发现世界的新的方式，并为研究个体知识结构的演化，以及认知发展开辟了新的空间。高级创新型人才，包括成功的创业者，通常都具有超出常人的自主学习能力（Guglielmino & Klatt， 1993）。这种能力来自于人类自身本来就具有的一种将离散信息联系起来的意识，然而在日常的学习行为中，这种意识很难被有效激发。但在创业情境下，当创业者面临高度不确定的竞争环境以及高度的资源约束，创业者内心潜在学习动力更容易被激发。情境压力迫使他们更深入地发掘经验本身的价值，并在获取新知识、适应新环境的同时，改变自己深层次的认识结构，找到将所获知识与经验联结起来的独特方式，生成创新性的学习成果。不同学者关于两类学习特征的描述如表1所示。

显然面临高度不确定的市场环境和高度的资源约束，创业者所经历的学习，尤其是在关键事件中的学习，多属于建构主义的学习。对此Cope（2003）进一步指出，创业者在关键事件中经历的学习比程序化的、逐步累积式的学习重要的多。创业过程中出现的重要机会和难题将彻底改变个体已有的价值体系和理想信念，同时也将导致创业者思维方式的转变。这表明建构主义学习能够塑造创业者完全不同的行为能力，而不仅仅是对现有行为的简单改造和提升。

在组织学习文献中描述建构主义学习的概念有“双环”学习、“转化”学习和“创造”学习等。尽管表述方式不同，但某些研究者认为这些概念可以实现相互转化（Appelbaum & Gorannson，1997）。创业领域最近的研究（Cope，2003a）表明，创业者在关键事件中经历的建构主义学习也存在较大差异，关键事件能够激发“双环”（Argyris & Schon，1978）和“转化”（Mezirow，1991；1990）学习，这些概念都来自于管理和成人学习研究，虽然它们都是建构主义学习的具体体现，然而在性质上却存在较大差异。

具体来说，在关键事件中创业者可以通过双环学习更新认识或者重新定义组织过程和战略。另一方面，这些经历也能够激发起创业者自身的转型学习，并引起创业者自我意识的深刻改变。转型学习可以“增强个人在信仰和感情方面的意识水平，同时也涉及创业者自我意识、认知结构、情绪、身体，乃至潜意识层面的深刻改变”。关键学习事件的作用可以表现在许多方面，重要的学习经历能够激发起个体强烈的情感反应，并且帮助创业者建立起自我认同感，正是这种源自内心的感受，成为激发创业行为的重要力量。创业认知发展过程模型如图1所示。

另外，需要指出的是，对于客观主义学习和建构主义学习的界定，都是出于问题解释的需要而做出的主观判断。尽管研究经常将这学习的形式描述为分立状态，但在现实中它们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要区分不同学习形式之间的差别以及识别“何时该停止适应型学习，何时该采用创新型学习”通常依靠的是分析者的主观判断。另外，关于客观主义学习与建构主义学习之间的关系，本文认为，针对关键事件中的学习可以被看作是一个“质变”的建构过程，并且适应性、渐进式学习的数量越多，越容易催生建构主义学习；而越是影响重大的建构主义学习，越需要以较长时期的渐进式学习为基础。

创业思维建构对创业教育的启示

创业认知与创业学习研究为创业教育带来了许多重要的启示。传统的认识论认为，有关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的知识是客观、稳定的存在，对于学习者来说，学习的目的就是接受这种知识，并在头脑中复制这些知识的内容和结构。然而，从创业学习的角度来看，经验丰富创业者思维方式的形成不可能只依靠现成的理论或某些专家头脑中的观念，它必须扎根于实践，必须是在个体利用经验解释现实，或者建构现实的过程中才能实现。

创业教育的目标是培养更多、更优秀的创业者。从认知发展的角度来看，这个目标是否可以更进一步细化为帮助潜在创业者或新生创业者构建面向成功创业的思维方式？对此，Gendron（2004）指出，创业者需要更多的接受职业化的训练，从而使他们获得更好的创业绩效。但无论这种想法是否可靠，但事实上的确存在一些创业者，他们具有比其他人更强的创业能力。显然，创业成功不仅与创业者的某些人格特质有关，同时也与他们在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中的学习经历密不可分，因此从认知发展和创业学习的角度来考察创业教育对于成功创业的影响及作用机制，具有重要的意义。

表2是对创业教育演化过程的简单总结。从表的最上一级到最下一级代表了创业教育从以教师为中心的客观主义模式，向以学习为中心的建构主义模式转变的连续过程。目前随着学者对学习理论研究的逐步深入，他们对客观主义模式的关注程度也在逐步降低。但在实践教学领域，以教师和教学为主导的创业教育模式仍然占据着主流的地位。从表中可以看出，此类模式主要关注的是客观知识和技能的传授。但对于创业者来说，创业过程通常会面临高度不确定的市场环境，以及高度的资源约束，如果学习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获取某些知识和技能，而没有学会在何时、何地、采取何种有效的方式来配置这些知识与能力的话，那么实际学习的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endprint

启示与未来研究展望

为什么某些人看到了创业机会？为什么某些创业者会取得成功？对于这些问题的探讨，代表了创业研究的一个主流方向。在创业研究早期，众多学者试图从人格特质的角度来解释某些创业者的成功，但因其结论模糊且缺乏解释力而逐渐遭到摒弃，但创业者在创业活动中占据着核心的地位却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从认知发展的角度考察经验丰富创业者的思维模式以及它们的来源问题，不仅将会使我们更进一步深化对创业现象的认识，而且将为探索如何帮助潜在创业者或新生创业者提升他们的创业能力提供宝贵的经验。到目前为止，已有研究只是对经验丰富创业者的关键学习经历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未来研究亟需通过评估创业者思维方式的变化，来对创业者的学习经历（以及从这些经历中吸取的经验教训）做更深入的考察。另外，“有意识的训练”对于培养成功创业的思维方式具有重要价值，未来研究需要更进一步的探讨：什么类型的创业者应该接受何种形式的训练？哪些学习经历对于创业者来说更重要？ 哪些挫折和教训是创业者必须面对和承受的？最后，研究还需要对创业思维方式与其表征之间的关联做多层次分析（例如自我效能与创业态度、创业意愿之间的关系等），甚至可以遵循社会神经学家的研究思路，将认知变化同更多的生理现象联系起来进行探讨（e.g.， Cacioppo & Berntson， 2001）。

虽然关注经验丰富创业者的学习事件能够为探讨如何才能创业成功提供重要的线索。然而理解新生创业者，甚至是创业失败者的思维模式以及其建构知识的方式，同样对创业研究来说具有重要意义。例如，探讨从新生创业者到经验丰富创业者转变过程中角色认知的变化，会给其他领域的研究带来重要启示（e.g.， Hamilton & Hitz， 1996）。另外，也有研究者指出，失败认知会产生一种机会创造的心态，并且这种心态只有在小企业失败时才会产生（Mitchell et al.，2008）。

从创业教育的角度来看，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在考察学习方式对创业认知和行为的影响（e.g.， problem-based learning），结果发现即使是同样的学习方式，对学习者的认知发展的影响也会产生较大差异。未来可以对创业者的认知结构作更深入的研究（例如角色认同），或者开发更具体的教学形式来培养某种特定的认知能力（例如，是否可以通过发散思维的训练提升创业者的机会识别能力）。

学习理论以及其他相关学科的发展正在为创业研究提供越来越丰富的分析工具和研究方法。在此基础上，创业认知与创业学习研究完全可以借鉴和利用其他学科最新研究成果，来拓展自己的研究空间，产生更多更丰富的创新性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Sarasvathy S D. Causation and effectuation： Toward a theoretical shift from economic inevitability to entrepreneurial contingency [ J]. 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2001，26

2.Krueger， N. F. What lies beneath？ The experiential essence of entrepreneurial thinking. 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 2007，31（1）

3.Baron， R. & Ensley， M.Opportunity recognition as the detection of meaningful patterns： Evidence from comparisons of novice and experienced entrepreneurs. Management Science，2006，52（9）

4.Ericsson， K.A. & Charness， N. （1994）. Expert performance. American Psychologist， 1994，49（8）

5.Scott， M. and Bruce， R. Five Stages of Growth in Small Business.Long RangePlanning，1987，20（3）

6.Rae， D. and Carswell， M.Using a Life-story Approach in Researching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The Development of a Conceptual Model and its Implications in the Design of Learning Experiences.Education and Training ，2000，42（4/5）

7.Deakins， D. and Freel， M.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the Growth Process in SMEs.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1998，5（3）

8.Burgoyne， J. G. and Hodgson， V. E..Natural Learning and Managerial Action： A Phenomenological Study in the Field Setting， 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1983，20（3）

9.Cope， J.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critical reflection： Discontinuous events as triggers for higherlevel learning. Management Learning， 2003，34（4）

10.Mezirow， J. Transformative Dimensions of Adult Learning.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1991endprint

启示与未来研究展望

为什么某些人看到了创业机会？为什么某些创业者会取得成功？对于这些问题的探讨，代表了创业研究的一个主流方向。在创业研究早期，众多学者试图从人格特质的角度来解释某些创业者的成功，但因其结论模糊且缺乏解释力而逐渐遭到摒弃，但创业者在创业活动中占据着核心的地位却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从认知发展的角度考察经验丰富创业者的思维模式以及它们的来源问题，不仅将会使我们更进一步深化对创业现象的认识，而且将为探索如何帮助潜在创业者或新生创业者提升他们的创业能力提供宝贵的经验。到目前为止，已有研究只是对经验丰富创业者的关键学习经历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未来研究亟需通过评估创业者思维方式的变化，来对创业者的学习经历（以及从这些经历中吸取的经验教训）做更深入的考察。另外，“有意识的训练”对于培养成功创业的思维方式具有重要价值，未来研究需要更进一步的探讨：什么类型的创业者应该接受何种形式的训练？哪些学习经历对于创业者来说更重要？ 哪些挫折和教训是创业者必须面对和承受的？最后，研究还需要对创业思维方式与其表征之间的关联做多层次分析（例如自我效能与创业态度、创业意愿之间的关系等），甚至可以遵循社会神经学家的研究思路，将认知变化同更多的生理现象联系起来进行探讨（e.g.， Cacioppo & Berntson， 2001）。

虽然关注经验丰富创业者的学习事件能够为探讨如何才能创业成功提供重要的线索。然而理解新生创业者，甚至是创业失败者的思维模式以及其建构知识的方式，同样对创业研究来说具有重要意义。例如，探讨从新生创业者到经验丰富创业者转变过程中角色认知的变化，会给其他领域的研究带来重要启示（e.g.， Hamilton & Hitz， 1996）。另外，也有研究者指出，失败认知会产生一种机会创造的心态，并且这种心态只有在小企业失败时才会产生（Mitchell et al.，2008）。

从创业教育的角度来看，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在考察学习方式对创业认知和行为的影响（e.g.， problem-based learning），结果发现即使是同样的学习方式，对学习者的认知发展的影响也会产生较大差异。未来可以对创业者的认知结构作更深入的研究（例如角色认同），或者开发更具体的教学形式来培养某种特定的认知能力（例如，是否可以通过发散思维的训练提升创业者的机会识别能力）。

学习理论以及其他相关学科的发展正在为创业研究提供越来越丰富的分析工具和研究方法。在此基础上，创业认知与创业学习研究完全可以借鉴和利用其他学科最新研究成果，来拓展自己的研究空间，产生更多更丰富的创新性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Sarasvathy S D. Causation and effectuation： Toward a theoretical shift from economic inevitability to entrepreneurial contingency [ J]. 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2001，26

2.Krueger， N. F. What lies beneath？ The experiential essence of entrepreneurial thinking. 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 2007，31（1）

3.Baron， R. & Ensley， M.Opportunity recognition as the detection of meaningful patterns： Evidence from comparisons of novice and experienced entrepreneurs. Management Science，2006，52（9）

4.Ericsson， K.A. & Charness， N. （1994）. Expert performance. American Psychologist， 1994，49（8）

5.Scott， M. and Bruce， R. Five Stages of Growth in Small Business.Long RangePlanning，1987，20（3）

6.Rae， D. and Carswell， M.Using a Life-story Approach in Researching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The Development of a Conceptual Model and its Implications in the Design of Learning Experiences.Education and Training ，2000，42（4/5）

7.Deakins， D. and Freel， M.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the Growth Process in SMEs.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1998，5（3）

8.Burgoyne， J. G. and Hodgson， V. E..Natural Learning and Managerial Action： A Phenomenological Study in the Field Setting， 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1983，20（3）

9.Cope， J.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critical reflection： Discontinuous events as triggers for higherlevel learning. Management Learning， 2003，34（4）

10.Mezirow， J. Transformative Dimensions of Adult Learning.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1991endprint

启示与未来研究展望

为什么某些人看到了创业机会？为什么某些创业者会取得成功？对于这些问题的探讨，代表了创业研究的一个主流方向。在创业研究早期，众多学者试图从人格特质的角度来解释某些创业者的成功，但因其结论模糊且缺乏解释力而逐渐遭到摒弃，但创业者在创业活动中占据着核心的地位却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从认知发展的角度考察经验丰富创业者的思维模式以及它们的来源问题，不仅将会使我们更进一步深化对创业现象的认识，而且将为探索如何帮助潜在创业者或新生创业者提升他们的创业能力提供宝贵的经验。到目前为止，已有研究只是对经验丰富创业者的关键学习经历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未来研究亟需通过评估创业者思维方式的变化，来对创业者的学习经历（以及从这些经历中吸取的经验教训）做更深入的考察。另外，“有意识的训练”对于培养成功创业的思维方式具有重要价值，未来研究需要更进一步的探讨：什么类型的创业者应该接受何种形式的训练？哪些学习经历对于创业者来说更重要？ 哪些挫折和教训是创业者必须面对和承受的？最后，研究还需要对创业思维方式与其表征之间的关联做多层次分析（例如自我效能与创业态度、创业意愿之间的关系等），甚至可以遵循社会神经学家的研究思路，将认知变化同更多的生理现象联系起来进行探讨（e.g.， Cacioppo & Berntson， 2001）。

虽然关注经验丰富创业者的学习事件能够为探讨如何才能创业成功提供重要的线索。然而理解新生创业者，甚至是创业失败者的思维模式以及其建构知识的方式，同样对创业研究来说具有重要意义。例如，探讨从新生创业者到经验丰富创业者转变过程中角色认知的变化，会给其他领域的研究带来重要启示（e.g.， Hamilton & Hitz， 1996）。另外，也有研究者指出，失败认知会产生一种机会创造的心态，并且这种心态只有在小企业失败时才会产生（Mitchell et al.，2008）。

从创业教育的角度来看，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在考察学习方式对创业认知和行为的影响（e.g.， problem-based learning），结果发现即使是同样的学习方式，对学习者的认知发展的影响也会产生较大差异。未来可以对创业者的认知结构作更深入的研究（例如角色认同），或者开发更具体的教学形式来培养某种特定的认知能力（例如，是否可以通过发散思维的训练提升创业者的机会识别能力）。

学习理论以及其他相关学科的发展正在为创业研究提供越来越丰富的分析工具和研究方法。在此基础上，创业认知与创业学习研究完全可以借鉴和利用其他学科最新研究成果，来拓展自己的研究空间，产生更多更丰富的创新性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Sarasvathy S D. Causation and effectuation： Toward a theoretical shift from economic inevitability to entrepreneurial contingency [ J]. 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2001，26

2.Krueger， N. F. What lies beneath？ The experiential essence of entrepreneurial thinking. 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 2007，31（1）

3.Baron， R. & Ensley， M.Opportunity recognition as the detection of meaningful patterns： Evidence from comparisons of novice and experienced entrepreneurs. Management Science，2006，52（9）

4.Ericsson， K.A. & Charness， N. （1994）. Expert performance. American Psychologist， 1994，49（8）

5.Scott， M. and Bruce， R. Five Stages of Growth in Small Business.Long RangePlanning，1987，20（3）

6.Rae， D. and Carswell， M.Using a Life-story Approach in Researching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The Development of a Conceptual Model and its Implications in the Design of Learning Experiences.Education and Training ，2000，42（4/5）

7.Deakins， D. and Freel， M.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the Growth Process in SMEs.The Learning Organization，1998，5（3）

8.Burgoyne， J. G. and Hodgson， V. E..Natural Learning and Managerial Action： A Phenomenological Study in the Field Setting， 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1983，20（3）

9.Cope， J.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critical reflection： Discontinuous events as triggers for higherlevel learning. Management Learning， 2003，34（4）

10.Mezirow， J. Transformative Dimensions of Adult Learning.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1991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