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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民族外语教育世界性与民族性之交互平衡

2014-08-15刘永志

贵州民族研究 2014年4期
关键词:外语少数民族群体

黄 俐 刘永志

(成都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 610059)

新世纪以来,伴随着全民素质教育浪潮的席卷以及改革呼声的此起彼伏,国内区域的教育教学也呈现出规模容量持续扩充、整体质量迅速提升的阶段态势,学校实体的扩建、学生数量的激增、教师队伍的扩大、教学器材的配备、教育方针的改变、教学方法的创新等诸多细节可谓齐头并进、蔚然成风。而除了强化改进既有的教育教学体系之外,大量引入国外教育教学资源也成为潮流趋势,这其中尤以少数民族外语教育的发展延伸最为引人瞩目。现阶段少数民族的外语教育已经具备了专项教育经费扶持、多功能教室配备、外籍专业教师授课等基础性的硬件框架。而在软件层面,由于其立足于语言文化的互通交流,并谋求在本民族语言文化延续传承与外来民族语言文化渗入辅助这两个层面上的交互统一,所以在具体的融合度上还有待磨合、改善。

一、世界性视阈下的少数民族外语教育的属性特征

(一)意识文化的并存性

伴随着全民教育的改革,大力鼓励少数民族素质教育与国内同步、与国际接轨也迅速成为全新主流的教育理念与教学模式。其中少数民族的外语教育即是一种寻求同步国内平均教育水准、接轨国际先进教育趋向的新型途径。由于本民族与外来民族在语法原则、句式习惯、传统内涵等意识文化上的差异不同,少数民族外语教育普遍存在着外语教育僵固化、外语教学母语化、外语应用误解化等诸多瓶颈,同既定的本民族语言教学与外语教育齐头并进、交互双赢的预期目标还相差甚远,这在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外语教育中尤为突出。在以蒙古族、维吾尔族为主体的西北地区,外语教学是新生事物,也是未知教育理念的代名词,作为外来民族文化意识的表现形式,在引入适配的进程之中出现冲突是必然节点,这也在本质与形式上呼应了意识文化的共生并存性这一对立统一的阶段现实。

(二)教育理念的融合性

教育理念是教育实体在精神层面的综合呈现,具备宏观性、统筹性以及指引性等主要特征。对于少数民族的外语教育而言,其所对应的教育理念是基于本民族族群的文化意识与外来族群语言系统的共存作用之下而制定产生的,这就使得其在积极寻求外语教育协调适配的同时,也必然会立足于本民族语言文化主体保留的核心导向,所以少数民族外语教育的整体理念则会表现出形式各异而本质相同的融合性。

以西南地区少数民族外语教育为例,在保持上世纪少数民族教育改革的浪潮余热的基础上,贵州、云南、四川以及广西壮族自治区等地少数民族的外语教育都表现出稳步扩展、持续增强的态势,在对于外语这门外来民族语言教育的接纳程度上,也达到了较为协调的融合预期。现阶段少数民族外语教育理念的融合性是宏观整体统一、微观局部对立,这种融合性仍需要在细节层面进行深入纠正与有效改善。

(三)实践应用的多元性

教育的本质是知识的应用,普适于社会实践,最终产生实效价值。我国教育家陶行知先生的生活教育理论就强调应用实践的重要性,其所倡导的“教学做合一”、“社会即学校”也与教育实践不谋而合。为了保障外语教育的实效质量、锻炼学生群体的实践能力,少数民族外语教育的领导管理层制定推行了相应的实践应用模式途径,这也使得丰富多元的教育教学得以全面铺展。

在广西、广东以及福建等东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外语教育教学之中,教室、教师、教具等外部硬件的基础构筑发展迅猛,所对应的实践应用的各种方式也层出不穷,包括了课堂模拟场景演练、外语语言比拼竞赛以及集体校外实习实训等等。然而需要指出的是,这种围绕外语教育而创设推广的实践应用相对单一固定,有些途径直接拿来使用,不免流于教条主义,并未切实结合地区实际进行针对制定,学生群体的实践技能的综合表现也普遍良莠不齐。

二、民族性本位中的少数民族外语教育的导向诉求

(一)民族传统核心主体的坚守

民族传统是维系民族文化存续的核心主体,缺失了民族传统的根基核心,教育文化的创设推进就如同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我国少数民族对于本民族语言的传承更新秉承坚守维持的群体态度,在民族情感、族群观念以及传统习性等主观因素的影响之下,一方面它使得本民族的核心传统得以完整延续,通过系统地将本民族族群的历史演变、文化习性、风俗信仰进行文字形式的传播讲授,继而熏染塑造本民族群体的民族意识、民族思维以及民族情感,这对于本民族的文字语言文化的保护传承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另一方面,外来语言文明被形式化宣扬,面对坚固牢靠的本民族文化传统大墙,外语教育很难逾越而入,并未真正融入少数民族群体、教育管理层以及教学工作群的思维意识之中,鲜见有全民集体学习探索外来语言的风潮趋势,这在西南以及西北等少数民族聚居区的省区尤为明显。对于少数民族地区的外语教育而言,科学调整民族传统的核心主体的绝对主导性,是全面普及推进外语教育的前提条件。

(二)区域社会发展基体的扎根

区域社会在民族的延续发展中扮演着经济基础增强与文化建筑扩张的关键角色,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社会发展整体滞后,不同地区的经济文化差别明显。而在短期内无法迅速改变并提升区域社会发展水准的现实之下,扎根既存的地区社会的经济文化发展基体、寻求适时发展提升也就顺理成章,而相对封闭单一的区域社会在某种程度上则起到了抵制外来文化的特殊效用。外语教育作为一种外来语言文化,也自然会与当地社会文化基体的模式规则产生不同程度上的冲突与碰撞。在我国西南、西北地区的少数民族聚集区的教育系统之中,无论是教育管理层与工作群,抑或是受教群体,其对于汉语这种非本民族而与本民族联系密切的外语语种的整体态度是普遍接纳以及积极融入。而对于汉语之外的外来语言,教育管理层与工作群的指引热情度与讲授积极性则大打折扣。一方面,围绕外来语言的语言语法、使用规则以及文化内涵等教育教学方针措施的引入、适配以及铺展的成本投入过于巨大,而对于外语教育的政策支持力度又相对较小;另一方面,外来语言教育对于当地区域社会的经济文化的发展优化并无短期效益的辅助增长可言,在经济发展至上理念面前,外语教育可谓可有可无、轻微至极。合理突破少数民族区域社会的基体限制,已经成为了外语教育推广拓展的关键节点。

(三)价值实现阶段实体的忽略

教育教学的表现形式是锻炼培养受教群体的知识理论、逻辑思维以及人格品质,继而为其完成学业、参加工作以及立足社会创设基础,所以教育的社会本质是谋求受教群体在社会阶层中实现实体价值。而在现阶段的少数民族聚集地区的教育系统之中,原本定位增强受教群体综合素质、助推实现实体价值的外语教育被摆在了颇为尴尬的鸡肋位置,少数民族地区的教育管理层与工作群对于社会多元发展、价值实现突变的阶段现状并未做到清醒认知与足够重视。我国各民族大杂居、小聚居的繁衍、存续的民族传统由来已久,现阶段少数民族聚集地区的民族成分复杂多样,社会阶层分化多元,对于毕业生群体的综合素质要求也相应提升。而单一固定的本民族教育则使得受教群体缺乏开阔纵深的时代视角,对于本民族以外的民族文化、社会习俗以及职场规则的实际应对大多盲从、错乱以及短视。立足本民族族群语言文化的更新优化、着眼于受教群体实体价值实现的阶段实际,强化外语教育的适时改进已经刻不容缓。

三、世界性与民族性交互平衡下的外语教育的更新创设

(一)融合世界阶段特征,扭转变革教育理念

外语教育在少数民族素质教育中的引入推广是立足世界发展潮流、审视民族更新诉求而创设制定的模式途径,其中心意旨在于着眼民族族群的存续与世界阶段的发展的交互融合,这就要求少数民族教育教学的领导管理层能够迅速扭转既定理念、实现思维发散,科学合理地进行方针政策的切实制定与协调适配,尤其是对于经济发展相对滞后、文化实体相对闭塞的西南以及西北的少数民族聚集区而言,更加需要首当其冲地进行教育理念的扭转变革。首先,外语教育的引入方针要紧密契合世界发展的潮流趋势,要将一些在全球范围内都得到认可接纳的外语教育的先进理念、集约模式以及有效途径进行筛选归纳、循序宣扬,并在试验教学之中总结归纳出符合本民族教育发展实际的系统规则,做到因地制宜、灵活高效;其次,外语教育的适配策略需要准确契合本民族教育工作者与受教群体的价值取向、人生诉求以及世界认知,要让其充分全面地意识到当代世界的教育现状与社会走向,力求兼容并蓄、紧贴实际;再者,外语教育的统筹机制要民主开放、透明公开,适时组建外语教育的管理考察小组,定期召集外籍教师、本民族教师以及学生代表进行外语教学的集中探讨、心得交流以及阶段总结。

(二)立足民族整体态势,拓宽纵深教学途径

民族的存续发展离不开教育系统的推动协助,而教育系统的调节优化则必须围绕民族整体态势进行核心参照与主体改良,继而细部展开教学途径的纵深拓展。这就要求少数民族教育教学的领导管理层立足民族的整体态势,要以弘扬传承民族语言文化为意旨、以融合跟进多民族语言文化交流为目标,制定采取切实灵活、多样丰富的外语教学的途径方法。譬如在经济文化相对发达的东南沿海地区的少数民族聚集区,适宜推行本民族母语教学与非汉语外语教学的同步模式,侧重进行外来语言的单词拼写、语法讲解以及材料读写,并结合本民族的语言体系进行转化、应用。做到举一反三、融会贯通。这种教学模式是鉴于本地区的壮族、瑶族、畲族等少数民族汉化程度较高,对于外来语言的接纳性普遍良好而针对创设,从而也可以达到节约教学时间、提升教学效率的预期效果;而在经济文化发展程度相对滞后的西南以及西北的少数民族聚集区,则应当推行本民族母语主体教学、汉语穿插教学以及非汉语外来语言辅助教学的这种三位一体式的教学模式,对于外语教育的课堂教学与课下实践,可以集中将外来语言的文字字母、语言特色进行系统讲解,然后再进行进一步的语法、句式以及文本的学习探究。这种教学模式综合考虑了该地区的苗族、藏族、傣族等少数民族的汉化程度相对较低的阶段实际,推行普及该种模式不仅可以完整传承该地区少数民族的语言文化核心内涵,也可以顺利调整纷繁复杂的民族族群文化冲突。

(三)把握受教群体实际,改进增强理论实践

少数民族外语教育是基于拔高提升受教群体实践应用素质技能而创设的教学途径,课上的理论讲授与课下的实践检验是双元一体、不可分割的。少数民族地区的受教群体年龄跨度大、层次差异多,普遍处于价值观、人生观以及世界观的塑造成型期,对于外界事物则存在着鲜明的好奇心理,自身的探究欲望与学习热度较为高涨。这就要求少数民族外语教育的引入适配的途径方法要准确契合本地区民族受教群体的自身实际,合理把握受教群体的心理属性、兴趣指向以及大体偏好,合理灵活地添加这一群体喜闻乐见的鲜活元素,充分丰富理论教学与实践应用的内容层次与表现形式。譬如可以在西南、西北以及东南等少数民族的主要聚集区稳步实现外语课上教学的互联网多媒体化,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寻找合适正确而又鲜明昂扬的外来语言教育教学的视频影片、音频歌曲以及图片文档等各种素材,活跃课堂整体氛围、激发受教群体学习兴致,继而逐步进行外来语言的概念介绍、内涵解析以及规范指导,从而实现循序渐进、寓教于乐。而在课下的实践锻炼之中,则可以广泛长期地开展外语语言集体模拟演练、参与外来民族社交活动以及组建校外外语实习训练等途径方法,并在一系列的实践活动之中评选先进人物、嘉奖优秀团队。

四、结语

综上所述,少数民族的外语教育作为一种融合世界视阈导向性与民族本位文化性社的综合性语言教育实践模式,其自身的适配基因与运作发展是多元、深层以及复杂的。基于外部的世界性的框架趋向,少数民族的外语教育呈现出意识理念的并存共生性、教育教学的移植融合性以及应用实践的多元多变性等属性特征;受制于内部的民族性的传统核心的主体、区域社会的发展演变的基体以及价值实现的实际阶层的实体,少数民族外语教育又当然地要承接复杂纷繁的细节影响。而通过交互平衡世界性与民族性,更新改进外语教育的理念方针、途径方法以及实践应用,少数民族外语教育的框架层次将会得到合理调整与科学优化。伴随着世界潮流的嬗变以及民族族群的衍变,少数民族外语教育的协调运作与持久发展也还有待学界同仁进行持续的探索与细致的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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