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中越南海争端未来走向

黎湘斌 许翔耀

摘 要：20世纪70年代以来，原本较平静的南海风起云涌，南海沿岸国家纷纷对南沙提出主权要求，南海问题涉及五国六方，可最大挑战是越南。越南对华实力的非对称性，必然需要借助域外势力，全球霸权美国无疑是越最理想的“离岸平衡手”。中国的邻国，具有重要地缘战略地位的越南，显然是美国进行遏制和防范正在崛起中国的最佳棋子。南海局势变得扑朔迷离，通过中越美三边的国家利益关系来分析中、美、越三边互动关系，来把握南海局势未来走向。

关键词：南海争端；三边关系；未来走向

中图分类号：D8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4）18-0015-02

南海作为中国核心利益之一，越南趁中国正处于和平崛起的战略机遇期，不断非法占领。南海形势近期一直向不利于中国的方向发展，并有不断恶化的趋势，随着南海问题持续升温，显然越南无实力与中国“单独叫板”，因此寻求区域外大国介入南海问题，实施“以美制华”策略。而美国对中国的崛起是实行合作加遏制的双重战略，因此越美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在中美越三边关系中，形成了一种越美区域性和阶段性地合作对华的两方博弈。中越南海问题，看似双边关系，实际上已然形成了一种微妙而非对称中、美、越三边互动关系结构。通过分析中、美、越三国之间的互动关系，以实现国家利益为出发点进行剖析三边关系利益的趋同与趋异，从而梳理出三边关系发展脉络。在南海争端背后的利益纠葛与复杂因素中，正确预料中越南海争端可能的未来走向。

一、从美越关系看中越南海争端的走向

21世纪以来已有三位美国总统踏上了越南土地。除高层政治互动频繁外，在经贸上，美越签署了双边自由贸易协定，越南加入WTO，美国给予越南永久正常贸易伙伴国地位。在军事上，2008~2010年越南已三次参与“太平洋伙伴计划”演习。2011年美越签署《国防与安全合作备忘录》。2012年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访越时，希望越南接待更多的美舰来访，越军方欣然接受……两国之间已经开启了经济、政治、军事等多领域合作。近十年来越美双边政治交流与合作远远超越了其传统盟友俄羅斯之间的关系。

越美关系发展势头强劲，将深化到何种地步？南海争端的升温，美国正好利用越南的战略地位制衡中国是美国重视与越南军事关系的原因之一。是为了它全球霸权服务的，越南需要借助美国制衡中国，从而在南海争端中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理性分析美越关系发展，近年来，美越在经贸、军事等领域的密切合作是非对称的，是非正常“需求”的交往表现。两国暂时的现实利益需求难以掩盖意识形态，社会制度等不可调和性矛盾，美越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伙伴。美国在践行军事外交时，还有推广民主和价值观念、显示战略姿态。美越既有历史的纠葛，又存在现实的矛盾。西方从未放弃对越南的和平演变，在政治经济上越南不敢对美国过于依赖。目前美越在人权、宗教、民主等价值观和政治体制上存在严重分歧，2005年越南总理潘文凯率团访美时，美国分析人士就对越南政治提出了批评：“我们需要的第一件事即潘文凯总理为越南民众恢复自由和民主。”[1]历史上小国与大国的合作，因国力的非对称往往容易出现依附关系进而影响到国家主权与独立，这是越南最为担忧的。所以，虽然美越军事关系日趋强化，军事合作的领域更加广泛，但美越的军事关系一直保持适度的节奏和距离，这都使得越南和美国难以成为盟友。

由此，我们对美越关系的未来实在不敢高估，美越两国同床异梦，各打算盘。双方的交流姿态远大于实质的合作。两国的实力非对称性差距过大。美国不会把越南作为长久的战略伙伴，其利益是不均衡的、难以持久的，越美矛盾和利害冲突也是明显的。我们要客观看待美越合作的现有成果与未来走向，警惕而从容。

二、从中美关系看中越南海争端的走向

南海涉及中国领土主权，与美国本毫无关联，美国高调介入根本原因是利用南海问题对中国进行战略牵制，这也是美国南海的政策核心。南海危机背后无不表现出中、美两大国政治与战略博弈。当今世界国际关系仍然大国主导着。两国关系彼此相依，许多领域美国离不开中国的支持与配合，中美既是对手又是伙伴。一方面中国崛起美国视为可能挑战其全球霸主地位，必须遏制。另一方面美国需要中国的合作共同应对重大国际问题。面对经济金融危机、气候变化问题以及国际安全难题。奥巴马政府宣称要中国担当大国责任。

目前，亚太的地位在美国的战略位置中是远不能与中东相比的。美国在阿富汗战争与伊拉克战争中的巨额军需支出，曾把美国国债助推到濒临国家信用危机的地步，内外交困的美国离不开全球第二大经济中国的支持。中国是美国的第一债权国，也是美国全球伙伴关系的国家。美国是世界上仅存的超级大国，中国是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且都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美媒曾极力宣传中美治世，构建新型的G2模式。中美关系的新发展也是国际社会的期待，当前，美国自身及一系列国际问题上的处理已离不开中国的合作。中美经济已经高度相互依赖，美国当然不会因小失大，一边提升对越关系，一边却不断恶化对华关系，不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更不会与己无直接利益关联的小国与中国发生冲突，美国不会去承担此等战争风险。中美交往史已经深刻地揭示：和则两利、斗则俱伤。中美虽有有分歧，但中美两国是国际体系主导国家，可以通过谈判、协商来解决，两国合作共赢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潮流。

中国已多次申明南海争议涉及中国主权，越南别幻想把美国及其利益捆绑在南海问题上，中国就会退让，不要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世界上很少有人希望中美关系从假朋友变成真敌人，因为人们不愿意回冷战时代。人们的常识是，如果中美成为真正,‘死敌整个世界将面临极大危险。”[2]如果中美两国开战，那就不只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而是世界大战。昂贵的战争成本，这是美国政治家们不敢玩、也玩不起的战争游戏。美国绝不会冒险为越南的利益而与中国开战。

三、从中越关系看中越南海争端的走向

中越两国关系既有历史的沉积，又有现实的矛盾。从历史渊源和现实依存关系来看，无论从地缘、政治、经济、文化等，中国无疑是对越南影响最主要的大国。在经济上越南离不开中国，作为亚洲经济增长的发动机的中国对越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自2004年以来。中国一直是越南的第一大贸易伙伴。截至2010年末，中国在越南直接投资累计接近10亿美元。中国当前是、未来也将继续保持越南最大贸易伙伴国地位。在安全方面，中国对它的影响是双重的，一方面越南害怕中国，另一方面它的安全与稳定又离不开中国。中越的共有利益包括对世界重大问题持有一致观点，在国际多边机构进行合作，比如联合国改革，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加强发展中国家团结，反对霸权主义。即使在较为敏感的人权领域，都离不开中国。从长远战略看，越南非常清楚，美只是暂时把越南当作制衡中国可利用的棋子，它们绝不会为越南利益与中国开战，双方的合作只是权宜之计。近期而言，美国介入南海是为了制衡中国，从长远来看，美国介入东南亚地区对社会主义国家，特别是对越共的执政地位及社会制度是长期潜在的巨大的威胁，面对西方势力的颜色革命，只有世上仅存最大的社会主义中国才能支持他，越共出于安全战略考量，不敢轻易恶化中越关系，必须给中越关系的进一步发展留下了空间。

越南对大国之间，牺牲越南利益进行合作的情况心存芥蒂。对此，越南《全民国防》总编辑阮玉辉有着清醒的认识:“这一点(指美国介入东南亚和南海问题)有可能给合作解决东海争端带来一些新的机会，但也给美国和西方势力利用他们和东盟的相关协议介入东南亚对我们进行反对破坏提供了机会和可能，特别是美国可能利用在东盟第42次外长会议上一致同意成立人权机关来反对我们。在现在新的背景下，我们还要提防周边大国利用东海问题相互妥协给我们带来可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上的损害”[3]。

越南并不敢完全与中国决裂，因为这不仅仅会让它们损失无法估量的经济利益，中越两国的实力本不可相提并论，在军事能力上它们与中国也是云泥之别，越南若再过分刺激中国换取的只能是彼此间矛盾激化和域外大国没有切实保障的空头承诺。一旦发生武装冲突，域外大国鼎力介入的可能性甚微，因为他们不會视与中国的国力于不顾。所以，越共在涉及南海争端的安全战略问题上，一方面对既得利益绝不松手，另一方面不过虚张声势、狐假虎威，但尽量避免过分刺激中国，留有余地。

综上所叙，我们通过三边分析得出，中美的利益远大于美越。中美关系具有世界意义，而越美关系或中越关系只具有区域层次的意义。越美关系的范畴、水平和性质与中美关系相比有着本质区别。越美之间利益的一致性也只是局部的、暂时的。越南具有很强的两面性，一方面，在安全方面，越南都希望依赖美国来制衡中国；但另一方面，在经济层面上，很大程度需要仰仗中国，从中国得到经济实惠。局面短期内比较稳定的可能性很大，这符号美国重返亚太实施平衡战略的利益。笔者认为南海局势发生大规模的冲突的可能性不大，基本保持现状，合作与斗争局面继续存在，相互交织。

由于中国正进入改革的深水区，处于攻艰期，中国不想在南海被拖入麻烦。越南无疑对这一切洞悉无遗，利用区域外大国对中国的制衡及中国陷入与多国领土争端的良机，进一步向中国攫取更多的利益，但不恶化中越关系。维持目前已占有的中国岛屿是越南的底线，只要不打破越南这一底线，中越关系就不会实质性恶化，而假如中国反应不激烈就步步推进，蚕食中国南海领土主权。越南希望以此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以便保持自身在地区的影响力，越南在南海地区兴风作浪，有恃无恐，靠的就是这点小算盘，从而获得更多利益。为了防止南海问题进一步恶化，对于越南一边高唱两党两国团结合作，一边在南海不断以小动作试探我方底线的做法做出坚决的回击，使其得不偿失。“如果海上争端国不愿改变目前的对华行为方式，那么它们就应对东亚的海面上响起一些炮声有思想准备”[4]。

参考文献：

[1]Transcript:Interview with Phan Van Khai[EB/OL].http：// www. Washingtonpost. com /wp-dyn/content/article/2005/06/16/AR

2005061601756.html.

[2]YAN Xuetong.The instability of China—US Relations[J].The Chinese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2010(3):291.

[3][越]国防部政治学院.现代越南人意识中的建设社会主义祖国与保卫社会主义祖国之间的关系[M].河内:国家政治出版社，2010：113.

[4]环球时报社评.东亚离冲突越走越近了[N].环球时报，2011-10-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