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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的自然历史博物馆

2014-08-04郭英剑

博览群书 2014年9期
关键词:历史博物馆哈佛标本

○郭英剑

哈佛的自然历史博物馆。 作者 摄

哈佛不仅图书馆多,博物馆也不少。除了几个富有特色的艺术博物馆之外,哈佛最出名的要数其自然历史博物馆了。由于该馆对本校师生优惠,不仅他们免费,还可以免费带一位朋友,于是,在6月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我和一位朋友就来到了位于牛津街上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参观。

哈佛自然历史博物馆中所展示的“玻璃花”。 郭英剑 摄

“哈佛自然历史博物馆”(Harvard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实际上包括了三个博物馆:植物标本馆(Harvard University Herbaria)、比较动物学博物馆(Museum of Comparative Zoology)和地质学与矿物学博物馆(Geological and Mineralogical Museum)。由于该馆的大楼还与另外一个人类学与民族学博物馆(Peabody Museum of Archaeology and Ethnology)相连接,因此,进去之后,实际上可以参观上述四个博物馆。这里不仅是哈佛的一个著名景点,也是游人到波士顿后必然驻足浏览的地方。

当天,我们进了大门之后来到接待处,出示证件后,对方给了我们两个紫色小标志,我和朋友别在身上之后,转身上楼参观。

楼上左侧是植物标本馆,且通向动物标本馆等。右侧则是地质学与矿物学馆,里面延伸处还有人类学与民族学馆等。应该说,这里的每个展馆都各有特色。在地质学与矿物学馆,人们可以大致领略地球与行星科学的相关知识;在新英格兰地区森林馆,人们可以深入了解本地区森林的自然历史与生态状况;在气候变化馆,人们可以通过世界最新的学术研究成果,了解我们所生存的地球环境的真相,并决定该怎样为地球的未来做些什么。除此之外,还有植物标本馆、动物标本馆、人类学与民族学馆等,好像一个个宝藏,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和挖掘。

我想,每一个馆,馆中的每一件藏品,都有着悠久的历史与无数的故事,都可以写成一篇篇文章。但在这里,我想提两个极富特色的藏品,一是紫晶洞,二为玻璃花。

人们进入地质学与矿物学馆后,就会看到门口的左侧是个电子显示屏,点击可以进入视频介绍。展室呈四方形,八个长形的展示柜分四排排列,两个一排,中间和彼此隔开。同时,在进门后的两侧,以及正对面的墙壁处,同样有两列巨大的展示柜。在这些展示柜中,全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成千上万的稀有矿石和闪闪发光的宝石,既有天然的,也有经过加工的。而在墙的另外两面,除了有一些文字介绍之外,还在一面设有展示板,上面既有宝石矿物标本,也有相关文字介绍。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展室中央的一个白色展台上,放着一块该馆最大的一块紫晶洞(amethyst geode)。据介绍,紫晶洞大概形成于亿万年前的地质生成时代,是由于地壳中的无水硅酸流入了空洞,在一定的压力和温度下附着在崖壁结晶而成。这块紫晶洞的正面用玻璃封闭起来了,但内部可以一览无余。人们可以看到,在这个大大的中空的内壁上,布满了紫水晶,色彩明艳、纯净无暇。巴西是著名的紫晶洞产地,而这块巨石就来自巴西,且重达1600磅。应该算得上是镇馆之宝了。

这里还有很多岩石与矿物标本,其渊源可以追溯到太阳系产生的时代,而有些古代的陨石中包含了地球上最古老的矿石如锆石晶体(zircon crystals)等,已经有了43亿年的历史!真是令人不可思议。而透过这些矿物和宝石,人们可以窥斑见豹,想象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星球曾经经历了哪些神奇的演变,未来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与楼梯正对面、邻近地质学与矿物学馆的展室,大概算得上是整个自然历史博物馆中最吸引人也是最有国际盛誉的部分。这个展室的全称叫“威尔收藏布拉什卡玻璃植物模型”(Ware Collection of Blaschka Glass Models of Plants),俗称“玻璃花”(the Glass Flowers)。进去之后人们会发现,与矿物宝石展室相比,这里有两个不算太大的长方形展室,每个大约有20多平方米大小。两个长条形的展柜,分别摆放在两个展室的中央,而两个房间的两侧和墙壁,也同样是展柜,里面的玻璃花一览无余。

从该室的全称我们就可以知道,所谓玻璃花实际上是由玻璃制作而成的植物模型。据介绍,在这个博物馆珍藏着超过4400件植物模型,展出的部分有3000件左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人们很难想象这些栩栩如生的植物居然是用玻璃制作而成的。说到她们的历史,这里面还真有故事。

哈佛自然历史博物馆中的地质学与矿物学馆一角。郭英剑 摄

玻璃花的制作人是两位德国玻璃制作工艺大师,他们是父子——利奥波德·布拉什卡(Leopold Blaschka)和他的儿子鲁道夫(Rudolph)。他们两人从1886年开始制作,到1936年为止,历时半个世纪,所制作的标本达到830多个。

他们之所以要制作这些玻璃花,是与一位名为乔治·古德尔(George Lincoln

Goodale,1839-1923)的哈佛教授有关。古德尔是美国著名的植物学家、哈佛植物学与自然科学教授。他曾创立了哈佛植物博物馆(the Botanical Museum)。在他那个时代所使用的植物标本都是较为粗糙的纸模型或者是蜡模型,但古德尔希望能够有一些逼真的植物模型用于教学之中。

据介绍,布拉什卡父子是在他们位于德国德累斯顿的霍斯特威茨的工作坊中制作玻璃花的。而为此项事业提供赞助的,是古德尔的学生玛丽·威尔(Mary Lee Ware)和她的母亲伊丽莎白·威尔(Elizabeth Ware)。之后,她们将这些艺术品赠给了哈佛大学,作为纪念父亲和丈夫也是1834年哈佛博士毕业生的查尔斯·威尔(Charles Eliot Ware)——威尔是个视自然之物为友的人。

介绍上说,玻璃花是由古德尔教授委托布拉什卡父子所做,但一位美国教授和一对德国父子之间何以产生交集、何以一拍即合地达成这样浩大的目标、威尔的妻女又是如何赞助的、这些成品制作完之后又如何从德国运到美国等这些令我感兴趣的话题,未在现场见到有相关的介绍,很遗憾,我后来在网上也未能查到相关的信息。

但或许这样的信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凡是到这里参观的人们,无不惊异于这些栩栩如生的植物何以用玻璃制作而成。据介绍,这些模型的的确确都是用玻璃制作而成的,但有些内部是由铁丝做支撑。由于是植物类模型,就很难避免出现既有枝繁叶茂,也有细如发丝,既有花团锦簇,也有残花败柳;既有多姿多彩,也有奇形怪状的情况。要把形态万千的植物用玻璃做出来,其难度可想而知。但布拉什卡父子真的做到了。据说,花的局部是依靠玻璃加热变软后塑成的,有些形状则需要吹出来。在这里,可以看到各种颜色的花。早些时候,是用普通的颜料涂抹着色的。到了后来,工艺有所发展之后,则是通过涂彩的办法,将溶有彩色玻璃或金属氧化物的液体涂在玻璃花上后加热融合而成。正是有了这些栩栩如生的玻璃花,哈佛师生再也不用为随季节和气候变化而消失植物而发愁了,可以在一年四季的任何时候从事相关研究。但令人感到神奇的是,据相关文献介绍,到今天为止,人们再也无法复制布拉什卡父子这样的工艺技巧了,他们的手艺和艺术成了人们只能瞻仰和表达敬意的永恒之作。

几乎所有美国的博物馆都有研究功能,属于研究型博物馆,哈佛的自然历史博物馆更是如此。她每年吸引了大约20万人次来参观。在这里,人们可以看到前沿性的研究成果,更可以见识到当代人所遇到的现实问题。通过近距离的观察、仔细的思考、认真的探讨,人们或许能够改变一些固有的所思所想,也能够更全面地认识与理解这个世界,也才能够更有兴趣与勇气去探索这个世界上的未知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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