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汗血马大会与新疆荣誉
2014-07-31昆仑
昆仑
盛典与荣誉:世界汗血马大会 新疆载誉归来
事情是从一次刚刚过去不久的、与马有关的国际盛会切入的。
2014年5月中旬,借助于中国与西邻友邦土库曼斯坦睦邻关系进入新阶段,并恰逢中国农历马年的契机,世界汗血马特别大会在北京召开。
60个国家和地区的嘉宾出席大会。让人没有想到的是,5月12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土库曼斯坦总统别尔德穆哈梅多夫共同出现在世界汗血马大会主席会议上,并发表了演讲。
习近平主席在演讲中说:“中国的马文化源远流长。建设国家需要万马奔腾的气势,推动发展需要快马加鞭的劲头,开拓创新需要一马当先的勇气。马是奋斗不止、自强不息的象征,马是吃苦耐劳、勇往直前的代表。”
这是一次充满浓重的友好与文化气息的国际盛会,主席会议的会场设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在那里,习近平主席发出了“中国人民正在策马扬鞭、马不停蹄,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努力奋斗”的宣告。
在随后举行的中国马文化节开幕式上,习近平主席接受了土库曼斯坦总统别尔德穆哈梅多夫代表土方赠予中国的金色汗血马“普达克”。这已经是土库曼斯坦共和国第3次以国礼形式向中方赠马。这匹种属纯正、举止高雅、训练有素的“普达克”,在两国领导人面前前腿交叉,双膝微弯,恭正端庄地向两国领导人及其所代表的人民颌首请安,赢得大会现场雷动般的欢呼。
让人欣慰的是,新疆选送的 “西域龙驹”,因其具备中亚核心种群、族谱纯正的身份,被作为此次大会唯一一匹展示马,也迈着庄重的步伐款款登场,向习近平主席和别尔德穆哈梅多夫总统展示它那形体的、气质的以及训练有素的美。一时间,掌声、欢呼声、金铃声响彻夜空,恰如其分地演绎了中土两国友谊在新时代的一段佳话。
“西域龙驹”在2014中国马文化节开幕式上的上乘表现,并非这个种群在这次大会上获得的唯一荣誉。来自于这个种群的小公“马拉米亚”获得小马组冠军,母马别度尼亚获得母马组季军,其他几匹马也分获各类奖项。“中亚核心种群”“族谱纯正”……正是有了这些基因,新疆选送的汗血马在比赛中获多项桂冠。
文化与纽带:马成为中亚人民沟通的桥梁
世界汗血马大会带给大家一连串的惊喜。
当全场的灯光都集中在这匹叫做“西域龙驹”的优秀的汗血马身上的时候,也许没有人会注意到,在会场的一角,作为马主、同时又是新疆商界大贾的陈志峰,正捻着他那浓重的唇须发出孩子般的微笑。
这位来自新疆、从事了20多年外贸经营的企业家,成为报送马匹最多,入选马匹最多、获奖马匹最多的马主,已当之无愧地成为中国最大的汗血马主。也正是如此, 2014年汗血马大会,陈志峰当之无愧地给新疆带来了一连串的荣誉。
新疆自古以来就盛产良马。早在2000多年前,汉武帝把乌孙(今伊犁)马称为“天马”。民间还传说,焉耆马是龙的后裔,有“龙驹”之称。马是草原的精灵所在,爱马、养马,马文化、马精神始终是新疆人固有的情结。
2005年汗血马大典承载的正是这样一个马文化概念,也为2014年世界汗血马特别大会做好了前期铺垫。
2005在新疆体育馆,一场别开生面的汗血马大典正在举行。贾幼陵、成龙、张一达、陈千野成为汗血马“四骑士”。 他们分别代表着汗血马的历史和未来。
“领袖骑士”贾幼陵是中国马业协会理事长。40多年来,贾幼陵一直从事畜牧兽医工作,且在国际兽医事务方面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曾率团在世界动物卫生组织第75届年会上成功恢复我国在该组织的合法权利。他认为,汗血马已成为土库曼斯坦与中国睦邻友好关系的见证与标志。
受聘成为中国马文化节形象大使的成龙获得了“龙头骑士”的称号,这次成龙骑着一匹汗血马登场。曾领养了一匹普氏野马的成龙透露自己就属马,今年是本命年,并笑称自己48岁。成龙表示,希望把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带到国外,与世界分享。
“楷模骑士”张一达是一达国际投资集团投资人。他是企业家,又被称为NGO(非政府组织)专家、商业界的思想家。在为社会创造价值的同时,一达亦不忘回报社会,践行多种公益行动,积极履行企业社会责任。
“未来骑士”是一位来自乌鲁木齐的少年——陈千野,他是目前年纪最小的野马认养者。2005年,陈千野刚刚出生10个月,父亲抱着他冒着大雪赶到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认养了刚刚出生的小公马“宝蛋儿”。
这位小骑士的父亲,就是野马集团董事长陈志峰。
陈志峰发自内心爱马,从2009年到2014年,不知不觉中,他饲养的汗血马已达到100多匹,到乌鲁木齐饲养在鲤鱼山中国新疆古生物园参观国内最规范的汗血马培育基地。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2013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土库曼斯坦。土库曼斯坦数万人民热情欢迎习主席的画面让陈志峰深感震憾和感动。“中国和土库曼是友邦,土库曼斯坦为中国提供了平价的天然气,这是对中国最友好的表示。我能做点什么?我们新疆能做些什么?”
在2013年的一次外事活动中,陈志峰向外交部一位领导谈起了“马”: 习主席提出了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伟大构想,马作为中亚草原民族的至宝,完全可以承担起文化交流的桥梁。汗血马是土库曼斯坦的国宝,像中国的国宝熊猫一样,而他的野马集团也有了100多匹来自中亚的汗血马。关于马文化,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由此,一个源于马文化传播的方案在大家的心里酝酿开来,不管是中国马业协会,还是世界汗血马协会以及中土两国相关部门都非常认同这个想法。 2013年12月,土库曼斯坦内阁副总理兼外交部长P·梅列多夫专门致函中国马业协会:“土中友好关系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拓展了两国合作领域,其中之一就是马业的合作,土库曼斯坦政府同意:于2014年在北京举办世界汗血马协会特别大会……”
历时近一年的酝酿、策划、推动 ,经国务院批准,世界汗血马协会特别大会终于定于2014年5月在中国北京召开。2014恰逢马年,主题为“马与丝绸之路”的中国马文化节也同期召开。
一次由民间推动的汗血马文化活动,终于上升为中国与土库曼斯坦两国之间的汗血马大会。回顾新中国的外交史,与此相似的可比事件虽不算少,但就其新颖与成功程度而言,已足以令人欣慰。
历史与见证:中亚大地驰骋着世界上最好的马
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养马大国。数千年来,由于长期的、大规模的农耕生产与疆土征战的需要,中国社会一直传承着崇尚良马的文化传统。“得马者昌”即是这一文化理念的集中表述。“马到成功,马上得天下”,则是对马在人类历史中所发挥的历史功用的生动写照。
在这一文化理念的影响下,几乎对每一个中国人而言,无论其年龄大小、职业如何、教育背景如何,提起汗血马,都不会是一个陌生的概念。但对于前文所述的阿哈尔捷金马,则不是每一个人皆能知其一二的。
当今世界马种颇多,但就战马而言,公认的名马只有阿拉伯马、英国纯血马、德国汉诺威马、土库曼斯坦阿克哈·塔克马、荷兰温血马、法国塞拉·法兰西马、西班牙安达鲁西亚马、丹麦腓特烈斯堡马、前苏联布琼尼马、顿河马,中国蒙古马、伊犁马等十来种。其中的阿克哈·塔克马,即我国史料所称汗血马,因其奔跑时颈部挥汗如血而得名。
阿克哈·塔克马,学名阿哈尔捷金马,此马产于土库曼斯坦科佩特山脉和卡拉库姆沙漠间的阿哈尔绿洲,其先祖是生长在偏僻的沙漠与戈壁地带的野马。是经过3000多年培育而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纯种马之一。此马的形体特征是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勾画出完美的身形曲线;役使特征是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曾创建过84天跑完4300公里、冲击1000米仅需67秒的记录。在上世纪末一场赛程为3200公里、时长60天的比赛中,参赛的54匹汗血马无一落败。
而其性情特征,则是它那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以及与人交往的灵性。
目前,阿哈尔捷金马的世界总拥有量约3000匹,其中三分之二生长在土库曼斯坦。
由于土库曼斯坦是阿哈尔捷金马的母国,又具有上述优良特性,当属土库曼斯坦国的国宝和标识。因而,它的形象被定位在土库曼斯坦国徽的正中央。
不仅土库曼斯坦如此,由于阿哈尔捷金马作为马中名媛的名贵,它的形象也经常出现在中亚地区各类考古文物中,甚至在已发现的公元前的壁画和器皿上,也有阿哈尔捷金马优美的身形。在我国,阿哈尔捷金马被称作汗血马,也有天马、大宛马之称。1969年出土于我国甘肃武威雷台古墓的国家一级文物东汉青铜奔马,就是根据从西域传入我国的阿哈尔捷金马的形象创作的。这尊被郭沫若先生定名为“马踏飞燕”的铜奔马,达到了《齐名要术》中相马的最高标准。它一蹄着飞燕、三足凌空,气势夺人,轻盈翱翔,集美感、力量与速度于一身,达到了尽善尽美的艺术境界。
自西汉引入汗血马至元朝,汗血马在我国曾兴盛千年,但是到后来竟渺无踪影。究其原因,是由于地方马种占据绝对的数量优势,在那个年代,又没有进行科学的种群保护和繁衍。最终,使这种弥足珍贵的宝马良驹,以“引种—杂交—改良—回交—消失”的模式结束了它在古老中国的繁衍史。
继承与发展:丝路有俊杰 何愁马业不兴旺
现在,让我们再次从汗血马在中国的历史,回到它在中国的现今。
实际上,作为建立这个汗血马种群的推手,陈志峰为大会选送了6匹汗血马,成为这次大会上报送马匹最多,入选马匹最多、获奖马匹也是最多的马主。在这个对他而言才刚刚进入5个年头的新领域中,如果没有那种因斩钉截铁的决心和大刀阔斧的实践而建立起来的弥足实力,短期内在这个领域获得这些荣誉是不可想象的。
马文化,归根结底是社会的文化,人的文化。马作为一种文化的依托物,如同山鹰、牡丹、芍药、元宵、粽子,或一座山、一眼泉一样,如果脱离了人对其文化价值的认知、推进、再造和升华,将永远超越不出它作为一种天然生物体或非生物体被限定的价值之外。从这个意义上讲,伯乐识马之精神虽可赞,却仍不是人类智慧的极高境界。马文化,或者汗血马文化,需要有一大批认知者、推进者、再造者和促其升华者的不懈努力,才能使它如同如裂变和聚变反应一样,释放出比它原本更大的巨大潜能,为人类社会造福。陈志峰,就是这个慧眼者群体中的一员。
以普氏野马为例,这种体格健壮、颇善奔驰、生性机警、生命力顽强的野马,曾经以其相当的种群数量活跃于新疆准噶尔盆地,却因人类的滥捕滥杀而最终消失在它的故乡。至20世纪90年代,才由国家林业部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发起“野马还乡”工作,从欧美引回18匹野马,并在准噶尔盆地南缘建立了占地9000亩的野马饲养繁殖中心,终于结束了野马故乡无野马的历史。2005年5月,新疆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和新疆野马繁殖研究中心联合发起“认养普氏野马活动”,为这个被挽救的种群募集社会关爱。那时,正操劳于中亚外贸事业的陈志峰,就一次性以10年的认养期认养了38匹普氏野马。
作为一名以外贸为主业的商人,陈志峰已经做得很成功,为什么却要独辟蹊径地想起来去养那些只撒钱而不赚钱的马?他沉思片刻,以狡黠的眼光直视对方,避开那些涉及为商之道的艰深话语,他说:“咱新疆,牛的概念已被蒙牛抢占,羊的概念又被小肥羊取走,马的概念我再不捡起来,最终不是也会被人拿走吗?”
说这话时,陈志峰所属野马集团在乌鲁木齐市中心修建了占地面积为200亩的新疆古生物园,将卡拉麦里年老体弱的野马转移到这里饲养,同时供市民参观、体验。属国内最规范的汗血马培育基地正在建设中,那些被认养的从欧洲回归准噶尔盆地的普氏野马已有多年,仅仅为了饲养这些马匹,企业每年都要赔进去几百万。
目前,分布在世界各国的真正纯种的汗血马不足1000匹。要想从土库曼斯坦进口,必须要有总统令。 为了能把纯种的汗血宝马引进中国,陈志峰曾先后十多次到土库曼斯坦考察。2009年,通过大贸形式,他终于从该国进口了23匹汗血马,这是国内通过大贸形式进口马匹的首例。如今,经过他从周边国家继续购入并自行繁殖,他已经拥有了数量达100匹以上的汗血马种群,被精心饲养在乌鲁木齐市、五家渠市、昭苏等地。几年下来,他们不仅积累了饲养汗血马的成功经验,而且马的繁殖数量不断扩大,现在的新疆已拥有国内汗血马最大的种群。
从野马到汗血马,从认养野马到马文化传播,从汗血马盛典到世界汗血马大会,这些发生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中的事件,如同一些偶然间被把弄的玑珠,如果没有一条历史丝线贯穿,看上去是孤立的、散乱的,你只有理清它们之间的系结关系,才能最终掂量出它们的价值,顺带也就理解了那些普通人为创造这些价值而付出的久远的、不懈的、可歌可泣的努力。而世界汗血马协会主席圆桌会议、中土友谊展、中国马文化展、北京国际马展、“马与丝绸之路”主题论坛、中土马业战略合作协议等等,无一不是千千万万的有心人努力推进的结果。
有了这些成功的经验,关于马,关于马文化,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比如,野马集团正在投资拍摄的一部关于马的20集电视连续剧,讲述准噶尔野马荣辱回归的沧桑故事,以及哥萨克人、哈萨克人、内地淘金人在大漠戈壁上经历的一段传奇史诗;建立野马生态园、世界名马博物馆,准备为每年一度的中国新疆亚欧博览会增添新的华彩等等。真可谓,丝路有俊杰,何马愁马业不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