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强不息——龚贤山水画精神探微

廉国斌

摘 要：中国文化以其独特的体系和价值，流传久远，其中龚贤山水画便是中国文化的典范。

关键词：文化精神；天人合一；自强不息

在汉语系统中，文化的本意是以文教化，是指以教养人的品德，陶冶人的性情，属于精神领域这个范畴。其“精神”在辞海当中意为“人的一般心理状态和人的意识、思维活动，是物质的最高产物和内容实质。”随着时间和空间的推移，现在的“文化”一词具有丰富广阔的含义。这里，仅以龚贤山水画为例，并通过自强不息的人生观方面加以论述。

龚贤，生于1681年，卒于1689年，又名岂贤，字半千，号半亩、半亩居人、柴丈人等，也因居住于金陵清凉山所以又号称清凉山下人。他从小居住于南京，祖籍在今天的江苏省昆山，有金陵（今天的南京）八家之首之誉。他在青年时参加了南京复礼活动，到明代崇祯末年时，南京成了复社文人相聚集的中心。由于朝廷内的一些大臣和文武官员、官宦世家子弟相继加入，复社成员足有上万人，致使其复社日渐形成气候，于是遭到了更多阉党有关人士的不断强烈攻击，再加上与东林素积怨的许多人们记恨，使复社遭遇困境。在明朝灭亡之前由于越演越烈的复社与阉党的相互倾轧和内讧，耗散了明王朝仅存的一点元气。让明朝晚期的知识分子士大夫总体上成了一个特殊的文化群体，政治上的投机、失足也是由于生活上的放纵导致，这样的局面既是外在生活方法和内在道德准绳的相互影响和人格欠缺的突出表现，也是当时整个南京文坛区域现象的折射。明思宗自尽后，北京也算是一座危楼孤城了，吴三贵勾引满清异族入关后，连绵不断的战争随即开始了。作为一个下层知识分子的龚贤，在清军入侵的情况下，他为了生存只能疲于奔命，也开始了他早年的漂荡生活。康乾盛世的到来让当时知识分子在本质上也没有转变，安身立命依然还是他们最高的理想，最高的追求目标也局限于“暮登天子堂”，所以他们一直抱着欲迎还拒的矛盾心理。但此时龚贤并没有选择消极出世，作为学习“治国之道”一直被他一向认为是作为一名士大夫的首要任务，认为做学问就应有益于国家，然而到他离开人世也没有实现其伟大的理想抱负。假若说龚贤在青年时代也许还具有政治仕途上的热情，那么有漂荡生活多年经历后或许让他看穿了人生的真相，认为绘画创作是众技之最高，因此，他把所有的经历和精神都寄托在绘画上。当初他离开南京为了逃避战祸和谋生到北方，是因为北方清军占领，清政府为了复兴经济，放高利贷让流民来垦荒，但他不适合这种生活，便逃债还乡。早年所娶的妻子和自己的孩子在龚贤回到南京以后都早已在贫穷病困中去世，这时的他不得不含着离别家园的无限伤感，来到扬州又娶妻生子，为了能让一家人生活，欣然接受了泰州海安镇（现在的江苏省海安县）徐逸的邀请，做了他儿子的家庭教师，一面教书一面读书。在大约三十五岁时，他从滨海回到了扬州，经过十年的艰苦煎熬，他的诗歌与绘画也逐步走向了成熟。不少富商收藏的古代书法名画让他在扬州看到后，还尽力求富商们把全部的收藏作品都拿出来让他观瞻，如果碰上他爱好欣赏的画作，就如饥似渴地研究一番，回家后便凭着观摩的记忆想象力进行反复研写，直到有了这画的梗概精神才肯作罢。大概到1666年前后，龚贤也快到了五十岁，顿感在扬州生活很不安全，所以又迁回家乡，在南京他又陷入了被权势者迫害的紧张状态中，后隐居于南京城西的清凉山，这里可以登高远望，纵览山水，是从事创作绘画的好地方，也是向大自然学习的最佳场所。为了逃过迫害，他过的相当隐蔽，只与数位同道故友来往相交，从此以后在艺术上进入“黑龚”阶段。为了维持全家人的生计，龚贤在晚年不光靠卖创作的作品，还招收学生教画。后来贫穷病困中的龚贤于1689年在清凉山上神秘地死去，死时连料理后世的钱财都没有，而死因也成为历史之谜。

综上所述，龚贤可能死于贫穷与迫害，但他进取有为的精神正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的体现。明末清初这种社会的动荡造就了艺术的多元化趋向，当时为了维护国家统治，清朝统治者钳制舆论的方式是用文字狱，使其考据之风盛行，以笼络文人设立博学鸿词科补充科举，与此同时也造就了一批以集古人大成为依归的文人书画家，但龚贤并不守旧，把自己对当时社会的真切感受留于笔端，他是在嚼自己的肉给后人吃，嚼自己的灵魂有感而发。他艺术中深藏的精神力量成为我们今天的一笔财富，他的处境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艺术生涯，而是创出了“前无古人”的“黑龚”山水画。

从上文可以看出龚贤的山水画是“师古人，师造化，师心”的过程。他认为山水画的首要任务是画出自然美景，即那些不寻常的丘壑，以引动人们的“卧游之兴”。龚贤说：“我师造物，安知董黄。”但他认为艺术的本源在于自然，传统只能作为取证，在自然之景中取舍，从而使艺术成为超越自然美的精神产物。也就是他艺术生涯中的“白龚”“灰龚”“黑龚”三个阶段，他用了毕生精力创造出了自己的山水画面貌，最终便是心领神会的境界。

龚贤在逃避中读书学习到“自有我在”的山水画创作意境，就像中国文化从夏、商、周以来传统连续，从未中断一样，发挥着他自强不息的精神。成功者的经验告诉我们，只有以积极进取奋力拼搏的精神去面对困难和挫折，成功才会向你走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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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彭吉象.中国艺术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3]宗白华.美学散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

[4]张法.中国艺术：历程与精神[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甘肃省通渭县什川初级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