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中国传统乐队的“指挥”

（南京邮电大学 210023）

指挥的主要是掌握好节奏；要沉着、机智、果断；要感情丰富，善于表达；要有扎实的基本功，了解指挥的有关知识。众所周之，音乐中的“指挥”它和中国古老的传统音乐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是来自西方专业艺术音乐范畴的概念，然而中国传统名族音乐文化的历时久远，所以促使我们以全新的独特的视角来重新探讨，结合来自西方的概念和中国传统音乐中与“指挥艺术”有关的学术问题。阅读相关文献后发现，其实“指挥”一词在中国很早就出现了。早在周代时期，“指挥”一词就已出现，除有音乐上的一个术语的意思，更有军事方面“发令调遣”的含义，既表示宫廷乐舞表演时担任指挥职能的角色，也表示其使用的一种指挥工具。所以在两千多年以后来自英文的表示行为方式的动名词“conducting”和表示行为者的名词“conductor”，被翻译成了“指挥”一词。尽管大家不知道把现代西方的这种音乐解释最早转译为在中国传统中早已出现的本意的是哪位学者，但望贯通古今、国内外地去理解“指挥”这一概念的思路不断而生。

不同形式的乐器组合，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地方乐种让中国的传统乐队以多种各不相同的乐器组合而成，乐队的队员数量也从十人、二十人、数十人、以及上百人甚至千余人，组成了小型乐队、中型乐队、大型和超大型乐队。虽然不同的历史发展过程以及不同的地域分布使乐队的形态显现出了多样化，但不管乐队中有多少种乐器的编制，但必定有一种主奏乐器在其中的多样组合形式形态，成为乐队存在的一个共同的传统特征。

指挥在西洋管弦乐队中既不是独奏乐器，也不是西洋乐队组成的首席乐手，而是利用其乐器在合奏中占据整个过程的主导地位的乐器的“主奏乐器”。所谓主导地位，表现在：不管乐队的起奏、乐章的衔接、转换、曲速的变化曲目的终止，主奏乐器将带领其他所有乐器跟随它而动。虽然主奏乐器演奏者并不是直接站在某一指定地点或以某种手势、动作示意性地去指挥乐队演奏，但是就其发挥的功能来说，这种用某样乐器演奏从而带领和引导乐队的手段，就是一种指挥的方法，“它”就是整个乐队的指挥。

被称为“众乐之首”的领奏或主奏乐器我们从诸多古代文献资料中均可得知，其在官方的乐队中曾经有过，例如羯鼓、管子、琵琶、等主要领奏乐器。与其说中国的传统民间乐队是音乐会舞台上的乐队，不如称其为生活中的乐队。他们主要承担过去的仪式活动和一些礼俗场合中的演奏任务，所以其乐队的编制是很灵活的，更重要的是没有严格规定的乐谱即总谱的约束，大多是根据场合的变化需要随时更改曲目，所以一般情况下，乐队演奏的曲目也是不固定的。乐队只要一开始演奏了什么旋律，或者想要更换曲目就必需要有人率先演奏乐器，这样其他乐队成员听到起始几个音就知道要怎么样跟进了。这样，以主奏乐器作为引导的方式就出现了，用某样乐器“指挥”全体乐手进行演奏的作用应运而生。

通常演奏方法“吹”“拉”“弹”“打”四大类组成了中国的传统乐器。在这基础上，民间传统还会利用乐器的音色特征和音量大小有更进一步的划分，如有“细吹”“粗吹”之分的“吹”乐器；有“粗打”“细打”差别的“打”乐器；而由于音量均比较小，而且音质细腻的“拉”“弹”乐器基本上都被统称为“弦索”。所以说，中国的民间乐器中低、中音器较少，高音乐器较为居多。虽然声部变得不平衡是这种配置合奏的乐器的必然产物，但所谓的大齐奏正是我们中国传统乐队最主要的特点，所以说，传统乐队中诸多的乐器演奏者们最关心的是如何将一个曲目演奏“齐”，所以有一个能够引领的主奏乐器，并且其他乐器配合演奏的跟随就成为乐队能够共同整齐演奏不可或缺的因素。

因为主奏乐器各自不同的特性，所以其“指挥”的特点也各有不同。根据调查研究发现，基本上都是一些音色很强、很特殊乐器才能够成为主奏乐器的乐器立足于民间乐队中，它的地位在诸多的乐器中十分的突出，如唢呐，以极为强和特别的效果在吹管乐队中占领了主导地位；板胡、京胡等以强有力且高亢的音色在拉弦乐队中，占据了主导及领奏位置。

如果从指挥的艺术功能方面来分析，“指挥”应发挥着以下几个方面的艺术功能：第一就是“统一”的功能，也就是“指挥者”的指挥行为必须能使诸多的“演奏者”协调统一地进行“演奏”的功能。这一基本功能是指挥必须发挥的。第二是“表现”，也就是指挥者通过指挥行为使所有乐手按特定的演奏方式进行职能表现的功能。这一重要功能也是指挥者应该发挥的一项功能。若指挥的基本功能是统一功能，则更高层次的功能要求就是其表现功能，这主要在体现在其是否在整体上具能有很强的执行力和决策力。对于中国传统乐队及其指挥者即领奏者来说，乐队整体的演奏水平的高低，现场演奏的即兴发挥能力，成就了音乐表现力的高低。这些其实主要归功于指挥即领奏或主奏者，以及其本身对于音乐的表达能力和对乐队的引导能力。正是因为中国传统乐队齐奏音乐的这种即兴多变、没有固定乐谱的的音乐表达形式，更因为在这类乐队中指挥者本身也一名演奏者，更是音乐表现中的即兴发挥引导者和众多演奏者中的主奏，所以如何引导和发挥整个乐队的音乐表现能力成为指挥正真的主导因素。就像战场上以身作则的领导者，他是整个队伍的发挥者和引导者、表现力的具体实施者，而不是最简单的发号施令者。

中国传统乐队中的指挥者及其指挥法式的这些特点，启发我们打开眼界，让我们对“指挥艺术”以及对“指挥者”和“指挥行为”所发挥出的艺术功能，从另一个更加广泛的角度进行深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