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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汉社交称谓语差异的文化透析

2014-07-07郭和英

考试周刊 2014年40期

郭和英

摘 要: 社交称谓语与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属于言语礼节范畴,是一种具有浓厚民族文化色彩的语言现象。社交称呼语体现社会关系和社会变革,是语言微型的交际系统,系统的差异与两国的社会制度、宗教信仰、价值取向密不可分。本文就中俄社交称谓语,从文化的角度进行对比和分析研究,有助于人们克服跨文化交际的障碍。

关键词: 中俄差异 社交称谓语 文化透析

2013年对中俄两国来说,是一个硕果累累的年度。中俄两国签署了数十份协议、备忘录和意向书,这些签署文件表明两国之间的互信水平不断提高,未来各领域的合作将进一步得到加强和巩固。同时,2013年是俄罗斯中国旅游年,在此框架下两国举办了约200场活动,特别是“百名俄媒体记者访华”及“百名俄旅行商访华”活动,都对中国旅游资源起到了极为有效的推广宣传作用。

随着俄罗斯游客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两国人民面对面的交往机会日益增多,见面交往如何打招呼成了一大难题,这之间的差异着实让人困惑。本文就中俄社交称谓语进行对比,分析两种不同文化背景下称谓语差异形成的原因,有助于人们克服跨文化交际的障碍。

一、俄汉社交称谓语的对比

1.姓名称谓语对比

汉语有关姓名的称谓灵活多变,可称呼“姓+名”、“名”、“姓/名/姓名+称谓词”,还可称呼“老+姓”或“姓+老”。如人们可称“王晓红”为“王晓红”、“晓红”、“王女士”、“晓红女士”、“王晓红女士”、“小/老王”。称谓不同,体现出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亲疏远近。

俄罗斯人的名字由三部分组成:名+父称+姓。俄语姓名的称谓由于年龄、身份、场合不同而各异。孩子之间用小名,学校的学生之间用“大名”或用“姓”,学生对老师用“名加姓”,同事之间一般用“名+父称”,关系密切可直呼其名,但不用小名+姓。

2.职衔称谓语对比

汉语中一般能够表示职业、职务、职称等社会地位的象征词都可用于称谓。职业称谓如老师、律师、医生等;职务称谓如厂长、部长等;职称称谓如工程师、教授等;头衔称谓如将军、博士等,林林总总,几乎无所不包。除单用外,还常与姓名连用(姓/名/姓名 +职衔),以示认可或尊敬。绝大多数社会中人都有自己相对的定位和特定的职衔称谓。

俄语中职务称谓一般是职务、头衔加姓或职务、头衔加名加父名。如总工伊万诺夫,会计师蒲诺娃。俄语中的正副分得很清楚,如经理叶甫盖尼伊万诺维奇、副厂长瓦西里耶夫。同事之间直接称呼姓,一般社会交往中“名+父称”是比较常用的表示礼貌和尊重的一种称呼[1]。

3.泛称称谓语对比

汉语中的通称有:先生、女士、小姐、朋友、兄弟、姐妹等。根据性别和年龄,以及两者关系加以区分。俄语在前苏联时期称同志居多,男女通用,也可称男公民、女公民。前苏联解体后,人们越来越多倾向于称先生和女士,如伊万诺夫先生、谢尔盖耶娃女士。在俄罗斯,对女性最常用的称呼为姑娘,有趣的是,对象不只限于未婚女性,还可以指已婚妇女,甚至年长的女人也很受用,即对年龄没有特别的限制。

汉语和俄语都有零称呼语。如汉语的“喂,嗨”等,俄语的“阿寥”等。在中国,零称呼语须谨慎使用,这是因为,在大多情况下,零称呼被认为是不礼貌的,特别是晚辈对长辈。然而在俄罗斯,交谈中无论发话人和受话人之间是什么关系,零称呼语都是可以被接受的,某种程度上,零称呼反倒体现出两人的几分亲密和亲近。

二、透析俄汉社交称谓语差异形成的文化因素

社交称谓语与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属于言语礼节范畴,是一种具有浓厚民族文化色彩的语言现象。社交称谓语实际上是本民族的语言现象和民族文化相互作用、相互渗透的外在表现,留下了很深的文化烙印。所以,了解两国各自的文化背景和历史渊源显得尤为重要[2]。

1.宗法观念与法制思想的不同

中国经历了漫长的农业时代,整个社会是以家庭为基础。由血缘、婚姻纽带关系维系成的宗法性结构,不可避免地,中国已成为一个宗法观念极强的民族。汉语中亲属称谓语使用的泛化现象,把家庭本位向外推衍,以亲属称谓称呼非亲属人员,反映人们在交际活动中利用亲属称谓拉近彼此关系 、表现亲密的心理。以积极的态度把家庭本位向外推衍,以亲属称谓称呼非亲属人员。这种称渭可使交际双方有亲近感,从而缩短双方的距离,增强交际效果。

俄罗斯也经历过中央集权的封建社会,存在过农奴制和封建宗法关系,但资产阶级革命爆发后,俄罗斯法制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深入人心。受这种法制思想的影响,俄语中的社交称谓语相对简单,人们对家族的标志“姓”没有很深的概念,但对名字和父名很重视。但俄语亲属称谓泛化的现象远没有汉语普遍,在各种社交场合,不管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非亲属成员很少用亲属称谓互相称呼对方。

2.等级制度与宗教影响的不同

中国数千年的封建宗法社会,不仅在家族内部存在严格的等级制度,整个社会亦是如此。在中国悠久的历史变迁过程中,不同时代有不同的官职体系,这必然就有了不同的职衔称谓。因此,中国的这种严格而又复杂的等级制度,使得社交称谓的名目众多,林林总总,形形色色。

西方社会由于在封建历史时期实施的是宗教政治,而非官僚政治。教皇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超过了各级宗教组织的势力,甚至远远超过了国王所统治的官僚政府机构。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对官衔自然就不像汉族人那样看重,社交称谓中多用首名、教名,姓氏名字多源于《圣经》[3]。

3 .社会制度和价值取向的不同

社交称谓是“礼”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是礼仪之邦,古代礼仪是统治者治理国家的一种社会制度。中国封建制度下的礼仪规范强调尊人卑己的礼貌准则[4]。这种社会制度压抑人的天性,导致人们在自我价值评判上对自身才能、天赋做出的有意贬低和压抑的自谦心理 ;喜欢贬己扬人,抬高对方,表示对对方的尊敬。这种社会行为准则反映到语言上,就是严格区分敬称和谦称,由此产生的诸如“卑、鄙、敝”等自谦词和“尊、令、贵”等敬他词不胜枚举。直到今天,人们仍然受这种价值取向的影响,讲究谦虚恭敬敬语和谦语仍被称为中华传统美德[4]。

俄罗斯经历了资产阶级革命,资本主义制度下的资产阶级追求人人平等、自由。人们在人生的价值取向上注重个人主义,强调个人形象、自我意识、自我表现和自我肯定。他们个性张扬,强调自我独立精神下的平等意识,亲族观念相对淡薄,表现在言语交际的社交称谓语上,敬语、谦称少之又少,称呼相对简单,少规矩。

三、结语

总之,语言是民族文化的载体,具有很强的社会性。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社交称谓语,必然受到社会诸要素的制约。现代社会处于文化多元的新时代,国际交流频繁,任何一个种族、民族或文化群体,不管其自身的文明程度怎样,其都拥有一个固定的文化判定模式,即以自己的文化判定模式为标准,判定不同文化群的行为规范是否正确或恰当。来自不同文化本经的人们走到一起,交际必然会出现故障,人们只有在了解对方文化的前提下,才能精准地使用语言、运用语言,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跨文化交流,促进国际间的文化、政治、经济合作与发展。

参考文献:

[1]朱苏妍.中俄跨文化局交际语言初探[J].咸宁学院学报,2010.9

[2]毕继万.胡文仲.文化与交际[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4.

[3]刘超先.中西称渭差异及其文化内涵[M].长沙:湖南科技出版社,1994.

[4]何浩然.中外礼仪实务[M].大连: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