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封面的中国形象(1924—2007年)
2014-07-07孙隽
孙隽
摘 要:《时代》周刊作为全球知名的新闻周刊,其关于中国的报道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中国的国家形象。以1924年到2007年间《时代》周刊与中国有关的封面为例,分析《时代》周刊对中国国家形象的塑造。《时代》周刊塑造的中国形象受到国家利益、国际关系、意识形态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新时期中国在塑造国家形象的过程中,需要注意主动塑造,维护国内的稳定和发展以及客观看待世界媒体对中国的评价。
关键词:时代周刊;封面;中国形象
中图分类号:G12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4)09-0130-04
当今世界,主流媒体在塑造国家形象方面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中国在当今国际社会中扮演着日益重要的角色,相应地,西方主流媒体对于中国的关注和报道越来越多,这在有意无意中塑造着中国的国家形象。美国《时代》周刊(TIME)作为世界知名的刊物,多年来一直塑造着自己眼中的中国形象。
《时代》周刊独特的封面设计一直是其一大特色,作为《时代》的“门面”,在带来视觉冲击同时,集中体现了《时代》的宗旨。因此,有关中国人物、事件的《时代》封面一直备受瞩目,学术界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也很多。①但目前关于《时代》周刊封面的研究,大多从新闻媒体传播、历史沿革等角度进行分析。本文以1924年到2007年间《时代》周刊与中国有关的封面为例,分析不同时期封面背后反映出的国家形象,概括影响中国国家形象的因素。以期为新时期中国国家形象的建构带来有益的思考。
一、登上《时代》封面的中国人
在一本专门研究《时代》封面人物的专著《谁在<时代>封面上》(Who's on Time?)中,作者Donald J.Lehnus集中研究了1923年—1977年间的《时代》封面人物。详细地统计了这一时期封面人物的国籍、年龄、职业等。根据他的统计,在这一时期内中国人一共出现了52次,数量仅次于美国、苏联、法国和德国,排在世界第五[1]。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在《时代》封面上的中国形象不断增多。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07年1月底,与中国有关的封面一共出现了60多次。先后成为《时代》封面人物的中国人物有:吴佩孚、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汪精卫、溥仪、宋美龄、宋子文、陈立夫、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罗瑞卿、陈毅、李富春、达赖、林彪、江青、邓小平等。除了众多的人物封面以外,还有相当数量的主题封面。所谓主题封面,根据Donald J.Lehnus的说法,指的是没有明确人物、阐述一个主题的封面[1]。而所有的人物封面和主题封面结合在一起,恰好勾勒出80多年间《时代》眼中的中国形象。
本文选取了1924至2007年之间的64幅与中国有关的封面作为研究对象。需要说明的是,自从1992年《时代》改版以来,除了美国国内版,还有亚洲版、欧洲版和南太平洋版等。这几个版本每期的封面不尽相同,为了保证研究对象的一致性,如无特别说明,本文所选取的研究对象为《时代》的美国国内版。
二、《时代》封面的中国形象
(一)早期的中国形象(1924—1930年)
第一个登上《时代》封面的中国人是北洋军阀吴佩孚,时间在1924年9月8日。从这一时期到1930年日本侵华前期,出现在封面的主要是当时的旧军阀。1927年4月4日,时任北伐总司令蒋介石第一次出现在《时代》封面。接下来在1928年和1930年,西北军阀冯玉祥和山西军阀阎锡山先后成为封面人物。这一时期,美国关注的是在华利益,因此选用了亲美的直系军阀吴佩孚、孙中山的接班人蒋介石以及信奉基督教的冯玉祥等人作为封面人物。这些旧军阀展现的形象比较单一,大都是严肃、刻板、身着军装的形象,画面整体比较灰暗,给人留下的是一种落后、混乱的印象[2]。
(二)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形象(1931—1945年)
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开始,到1945年日本投降,《时代》共有12次出现来自中国的封面人物。这一时期的封面人物大多是国民政府的军政要员,如蒋介石、宋美龄、汪精卫、宋子文、陈诚等,其中蒋介石夫妇一共出现了8次。相比于早期严肃、刻板的形象,这一时期的封面形象丰富了许多。由于抗战的进行,尤其是太平洋战争的爆发,中美结为盟友。因此《时代》无论是在封面人物的刻画上,还是在对新闻的报道中,都多了一份友善和关切[2]。1938年1月3日,全面抗战刚刚打响。蒋介石与夫人宋美龄联袂登上封面,成为年度人物(Man&Wifeoftheyear),这也是《时代》唯一一次选择夫妻作为年度人物。1943年3月1日,封面人物是蒋夫人宋美龄,这也是中国女性第一次单独登上封面(不含合影)。封面上的宋美龄身着旗袍,目光坚毅。当时正值中国抗战最艰难的时期,宋美龄访美并在美国国会发表演说,引起巨大的轰动。1945年9月3日,就在日本向同盟国投降的第二天,蒋介石成为封面人物。封面上的蒋介石身着军装,面带微笑,神态祥和,背后是青天白日旗。下方的小字是:“八年抗战之后,和平正经受考验”。《时代》在祝贺中国抗战胜利的同时,却也表现出了对中国未来走向的一种不确定和担忧。
(三)解放战争及新中国成立初期的中国形象(1946—1970年)
《时代》的担忧很快变成了现实,1946年,国共内战重开。随着国共内战的进行和国民党的节节败退,《时代》对中国的态度随之发生了变化。
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尼克松访华。这是中国亮相《时代》封面最为密集的时间段,也是对中国误读最为严重的时间段[3]。在这23年的时间里,有19次封面与这个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有关。这一时期,登上《时代》封面的主要为新中国的国家领导人,而且几乎都是被“妖魔化”和“丑化”了的。1950年12月11日,毛泽东登上《时代》封面,这是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第一次登上《时代》封面。封面上的毛泽东有些蓬头垢面,背后是无数红色的蝗虫,当时朝鲜战争刚刚开始,中国志愿军入朝参战,《时代》谴责中国共产党向亚洲进行“红色输出”。图片下方的小字写到“红色中国的毛:新战争、旧军阀”(Red China's Mao:New War,Old Warlord),对毛主席和新中国的谩骂诋毁之情昭然若揭。1954年5月10日,封面人物是周恩来。封面上的周总理一袭中山装示人,目光和善,面带微笑。但是总理的身后却是一排竹栅栏,一条面露凶光的恶龙似乎随时都要破笼而出。图片下方的小字写道:“红色中国的周恩来:一边参与战争,一边谈论和平”(Red China's Chou En-lai:Waging War and Talking Peace)。当时朝鲜战争刚刚结束,周总理代表中国出席日内瓦会议。这幅封面当中,周恩来的形象与身后的恶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体现了西方对红色中国极度仇视,甚至指责中国是战争发动者。
在这20多年内,登上封面的还有罗瑞卿、刘少奇、李富春、陈毅、林彪等人。但罗瑞卿身后鲜红的血手印,刘少奇身后无数举着红旗的蚂蚁。李富春背后贫瘠的土地和散落的空碗和筷子,以及破败拥挤的龙舟,无不体现对新中国的批判与谩骂。此外,“红色中国”、“共产主义中国”等带有贬义的称呼以及“敌人”、“饥饿”、“狂妄”、“噩梦”等消极的字眼也充斥着封面。这一系列的封面将中国刻画成一个专制、独裁、压迫、混乱和贫穷的国家。在冷战的背景下,中国的形象被彻底扭曲。
(四)尼克松访华后的中国形象(1971—1988年)
《时代》周刊对中国的丑化和攻击在1972年尼克松访华前后发生了改变。1971年4月26日,《时代》封面采用了一张美国乒乓球队在中国长城的合影,而小球推动大球的“乒乓外交”也打开了两国人民友好往来的大门。1972年2月6日,这一期《时代》的封面被一个大大的“友”字将画面分割成四个区域,分别表现了尼克松与毛,周的见面,参观长城,以及观看中国的歌舞表演,标题为“尼克松的中国之旅”(Nixon's China Odyssey),整个画面显得十分轻松和愉快。随着中美关系的缓和,《时代》所展现的中国形象有了彻底的改变。
伴随着中美建交以及中国的改革开放,中国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在这一时期,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则受到了《时代》的特别青睐。从1978年到1986年,在短短8年时间内,邓小平先后6次登上《时代》封面。1979年1月1日,恰逢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成为第二位荣登《时代》“年度风云人物”的中国人。封面下方的说明是:“邓小平中国的新景象”(Teng Hsiao-ping Visionofa New China)。这一时期,有关中国的封面大都体现了中国的经济建设。1984年4月30日,《时代》的封面题为:中国的新面貌。一个普通的中国人手里拿着可口可乐站在长城上。1985年9月23日的封面则很清楚地对比毛和邓两个不同时代的生活。一边是游行的队伍高举着马克思的画像,农民在田里插秧;另一边是忙忙碌碌的上班族,高楼大厦,汉堡包,照相机等。这一系列的封面反映了中国的巨大经济成就,也反映出了西方社会对中国改革开放取得巨大成就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作为对中国经济发展的肯定,1986年1月6日,邓小平再度以“年度风云人物”的身份登上《时代》封面。封面上的邓小平身着中山装,露出浅浅的微笑,环绕在他周围的是一组图片,其中既有高楼大厦,工厂,也有邓小平参加会议的照片,向世界展示了中国社会的新变化。
(五)1989年前后的中国形象(1989—1997年)
1989年政治风波又一次打破了美国人对中国政治和社会自由化的期望[4]。《时代》眼中的中国形象在此期间急转直下。在政治风波的阴影下,仅在1989年,《时代》就有5次选用了与中国相关的封面,而封面上的中国形象彻底退到了新中国刚成立时的妖魔化形象。甚至1989年之后,《时代》封面上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过任何有关中国的形象。
(六)1997年后的中国形象(1997—2007年)
在经历了长达6年的空白后,1997年3月3日,已经离世的邓小平最后一次登上《时代》封面,也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此后,中国的形象主要出现在20世纪90年代末创办的亚洲版的封面上,主刊则很少再将目光聚焦在中国大地上[3]。因此,从1999年到2007年这8年间,中国形象仅仅出现过4次。但仅有的几次亮相却都足够吸引眼球。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迅速提升,《时代》关注的焦点无疑是中国的崛起。2005年6月27日,《时代》出人意料地选用了已经逝世多年的毛泽东作为封面。封面的毛泽东身着带有“LV”字样的中山装,背后光芒四射。中山装与“LV”形成强烈反差,代表着中国社会的变革。2007年1月22日,《时代》在这一天出版的所有版本用了同一个封面,在红色的万里长城背后,一颗金黄色的五角星正冉冉升起,配上“中国:一个新王朝的破晓”(China-Dawnofa New Dynasty)的标题。下方的小字则是:“伴随着美国陷入伊拉克泥潭,一个新的超级力量已经出现,这里将告诉你如何对待它”。《时代》对中国社会变革以及经济建设取得的巨大成就予以充分的肯定,并且已经将中国作为一个崛起中的大国加以重视。
但是,在肯定中国的同时,《时代》却从未停止过对中国的攻击和谴责。1999年6月7日,《时代》封面选用了红色的背景,中央一颗镂空的五角星中露出一只眼睛。标题则是:“下一场冷战?”。整幅封面充斥着冷战思维,借用了当时沸沸扬扬的“李文和泄密案”,大肆宣扬“中国威胁论”。2003年5月5日,当非典肆虐神州大地的时候,美国在这一天出版的美国版和亚洲版全部采用了与SRAS有关的封面。美国版的封面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美国少女。口罩上的标题是“SRAS的真相(The Truth about SARS)”,旁边的三段小字分别是“病毒为什么会传播”、“中国的掩盖”、“你应该有多恐惧?”。而亚洲版的封面则更加触目惊心,中国的国旗五星红旗和一张非典型肺炎病人的胸透X片合成在一起,标题则是“SARS的国度——流行病如何改变中国”。这两个封面透过SRAS的传播,强烈地谴责了中国政府。这也与当时美国政府通过SRAS大肆批判中国的人权问题不谋而合。
三、关于中国形象的思考
通过对不同时期出现在《时代》封面的中国形象进行对比,我们不难发现,《时代》所塑造的中国形象带有明显的倾向性。在不同时期,不同阶段,不同领域展现出的中国国家形象有着巨大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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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表1可以看出,在国民党统治时期,中国的形象较为积极、正面,而消极、负面的形象主要出现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尤其集中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新中国成立之后,尼克松访华之前与访华之后的中国形象也有着天壤之别。此外,新中国成立之后,较为积极的形象主要出现在经济、文化领域。但是,一旦涉及政治、人权等领域,中国的形象就变得消极。从这样明显的倾向性我们可以看出,《时代》周刊并非像他们对外界标榜的那样自由、独立、公正、客观地报道新闻。相反,《时代》对中国的报道无时无刻不受到国家利益、国际关系、意识形态等因素的巨大影响。
(一)国家利益因素
《时代》所构建的中国形象都是建立在美国的价值观基础上。早期出现在《时代》封面上的人物是吴佩孚、冯玉祥等一批亲美的旧军阀,当时亲日的奉系军阀张作霖,虽极负盛名,却始终无缘《时代》的封面人物。在抗日战争时期,由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需要,《时代》对蒋介石和民国政府极为推崇。新中国成立之后,在冷战的背景下,《时代》对新中国的领导人进行了肆无忌惮的攻击和丑化。改革开放后,中国的经济发展得到了西方国家的认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得以多次登上《时代》封面。近些年来,《时代》一方面对中国的经济发展予以了肯定,但同时,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中国的政治、人权、民生等问题的攻击。不同时期封面形象的巨大落差,无不与美国的国家利益息息相关。
(二)国际关系因素
毫不夸张地说,《时代》封面的中国形象就是中美两国关系的晴雨表。不同时期的中国形象必然受到中美两国关系的影响。70年代,由于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有所缓和,中国的国家形象才逐渐由“妖魔化”转向正常。冷战结束后,国际关系的作用更加立竿见影。1999年的“炸馆事件”和2001年的南海撞机事件使中美两国的关系降到了冰点,随之而来的是《时代》通过“李文和泄密案”和SRAS事件对中国政府进行攻击,并大肆宣扬“中国威胁论”。而当中美关系有所缓和之后,2005年的毛泽东身着LV中山装的封面和2007年“一个新王朝的破晓”的封面再次展示了中国社会积极的一面。中美两国关系很大程度上奠定了《时代》封面的中国形象的基调[2]。
(三)意识形态因素
虽然《时代》一直声称会以客观中立的态度看待中国,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体现了浓厚的意识形态。在美国的价值观中,崇尚资本与自由市场,视共产主义与社会主义为洪水猛兽。《时代》作为宣传美国价值体系和生活方式的载体,在意识形态方面表现的更加突出和明显。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时代》封面的中国形象总体是积极、正面的。但是新中国成立初期,封面上出现的中国形象几乎全都是被扭曲和丑化了的。在中印冲突期间,《时代》多次在封面上支持印度,贬低中国。即便是在中国改革开放时期,这一倾向也十分明显。1983年9月26日,《时代》的封面标题为“摆脱毛的阴影”,在肯定中国改革的同时,却对已故的毛泽东进行丑化。而1985年9月23日的封面,在比较了中国社会巨大变化的同时,却用了“中国正在远离马克思”的标题,错误地认为经济的发展会使中国逐渐向资本主义过渡。时至今日,《时代》仍旧在一些涉及意识形态的领域对中国进行攻击,浓厚的意识形态色彩也是造成中国形象负面居多的主要原因。
(四)个人因素
除了国家利益、国际关系以及意识形态的因素,还有一些个人因素不容忽视。这里不得不提到就是《时代》周刊的创始人亨利·R·卢斯(HenryR.Luce)。卢斯1898年4月3日生于中国山东登州一个美国传教士家庭。卢斯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是跟随19世纪末美国盛行的“学生志愿国外传教运动”来到中国的。卢斯的童年是在山东度过的,就读于当地的一所寄宿学校,1912年回国[5],后与哈顿一起创办《时代》周刊。卢斯童年的成长环境和传教士家庭的背景,让他对来自中国的新闻格外关注,同时也决定了他日后“挺蒋反共”的政治立场。《时代》创办之初,中国人物得以屡次出现在封面,这与卢斯对中国的关注不无关系。卢斯作为虔诚的基督教徒,热衷于向世界传播美国价值观,与基督教相关的人物自然更加吸引卢斯的目光。这也是为什么在抗战时期,笃信基督教的蒋介石夫妇备受卢斯推崇。相反,卢斯极度厌恶共产主义,尤其是共产主义者所宣扬的无神论。这就造成了新中国成立初期,出现在封面的国家领导人都是负面形象。不得不说,《时代》塑造的中国形象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受到创刊人卢斯的影响。
四、结论
《时代》塑造的中国形象,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西方国家民众对中国的看法。虽然《时代》眼中的中国形象是站在美国国家利益的角度上,但是,透过这面“西洋镜”,我们还是可以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为新时期中国国家形象的建构提供有益的思考。
首先,要积极主动地塑造中国的国家形象。尽管西方媒体标榜其“客观”、“公正”,但其对“客观事实”的解读却充斥西方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这些通过《时代》封面一览无余。刘继南在《中国形象》一书中说道:“国家形象的塑造需要主动地对外宣传,这是国家形象塑造中最直接的传播因素。”[6]由于国家形象具有复杂性,对于一个国家了解得越多,则这个国家的国家形象就越真实。因此,中国作为世界新崛起的大国,应积极主动在世界面前塑造自己的形象,让外国媒体了解真正的中国。
其次,维护国内的稳定和发展是塑造良好国家形象的基础。国家形象需要主动对外宣传,而国内的稳定和发展是对外宣传的根本。一个国家没有良好的内部环境,很难塑造良好的国家形象。通过《时代》封面我们可以看出,当中国社会稳定,经济发展的,中国的国家形象就比较积极;而当中国社会处于动荡不安,发生混乱的时候,中国的国家形象则负面居多。因此,加强国内的政治、经济等各方面建设,不但可以使对外宣传的根基更加牢固,也会使对外宣传的话语更有说服力,对国家形象的塑造有百利而无一害[6]。
最后,要客观看待世界媒体眼中的中国形象。近些年来,《时代》在经济等方面已经可以做到以公正客观地看待中国,但是在政治等涉及意识形态的方面,却始终对中国怀有敌意。因此,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时代》塑造的中国形象是站在美国的价值观上,这一点始终未变。无论是“相对正面”还是“极端负面”,《时代》封面的中国都只是《时代》眼中的“中国”,而非真正的中国[4]。这也需要我们更加客观公正地看待中国的国家形象,在维护国家利益的基础上,塑造积极向上,让人喜闻乐见的国家形象。
参考文献:
[1]Donald J. Lehnus. Who's on Time?[M]. Oceana Publications, 1980: 6,14.
[2]姜欣.论《时代》封面上的“中国符号”[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07:12,21,59.
[3]杨梅菊.《时代周刊》60年的中国镜像[J].领导文萃,2010(3):97,101.
[4]杜蕊.解读《时代》封面上的中国形象[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07(3):164,165.
[5]李辉.封面中国——美国《时代》周刊讲述的中国故事(1923~1946)[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7:3-5.
[6]刘继南、何辉等.中国形象—中国国家形象的国际传播现状与对策[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6:4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