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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战乱中河南社会权力结构的演变

2014-06-27刘森

中州学刊 2014年4期

刘森

摘 要:明代后期,河南归德府文化发达、科举昌盛、缙绅望族势力在当地占据支配地位。明清鼎革之际,这一社会权力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明末战乱中,社会各阶层纷纷反抗以士绅与世家大族为主的支配体系,由此展开了一场情节极其复杂的动乱图景。明末战乱后,归德府的世家大族逐渐走向衰落,士绅阶层与世家大族的支配体系开始瓦解,地方社会处于新旧交替的转变过程。清代以来归德府的世家大族支配体系不断解体,但又未能形成类似于华南地区的地方自治机制,难以维持稳定的社会秩序,最终导致了近代以来的各种社会动乱。

关键词:归德府;明末;社会权力结构

中图分类号:K24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14)04-0129-04

关于明末战乱,以往学界大多从政治史或军事史的角度进行研究,较少从社会史的角度将明末战乱放在特定的时空框架内讨论。本文拟将明末战乱放在区域社会中来探讨其社会权力结构的变化。为了更加细致地说明河南社会权力结构的微妙变化,本文试图以河南归德府①为中心,结合家谱、方志等文献资料,对明末战乱中归德府的地域支配体系进行考察,进而探讨明末动乱与河南社会权力结构演变的内在联系。之所以选择归德府,是因为归德府被称为“南北咽喉”,是明末战乱中明朝官军、李自成起义军和清军争夺的主要战场。因而,研究这个地区权力结构的演变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一、明后期世家大族的地域支配与社会矛盾

明后期归德府文化发达、教育昌盛,进士人数在河南省名列前茅,“盖中州士风之厚,以归郡为最”②。这为归德府士绅阶层的形成创造了条件。清初商丘文人贾开宗曾写道:“忆在前朝神宗日,四海销兵正晏息。子孙休养三百年,世家绵衍饶物力。”③清初睢州理学家汤斌也曾言:“前代吾州盛时,世家耆硕,缥缃充栋,操觚之士,比屋而居。”④从清初文人的回忆中,我们完全可以想象明后期商丘、睢州等地显族累居、世家大族占据地区支配权的情形。时至今日,商丘地区还盛传着“满朝文武半江西,小小归德四尚书”以及“商丘八大家”——“沈、宋、侯,叶、余、刘,高、杨二家在后头”的民谚。

明朝末年,缙绅望族的支配地位逐渐演化为乡宦豪强势力嚣张、横行乡里的局面,河南“四大凶”就是明显的例子。河南“四大凶”指的是四大乡宦,即睢州褚太初、宁陵苗思顺、虞城范良彦和南阳曹某。在“四大凶”之中,仅归德府就占其三,足见明末归德府的乡宦豪强势力的强大。

河南“四大凶”占有的土地尤其之多,如郑廉在《豫变纪略》中所云:“是时,中州鼎盛,缙绅之家率以田庐仆从相雄长,田之多者千余顷,即少亦不下五七百顷。就四家论,曹褚为上,苗范次之。”⑤土地的高度集中意味着更多的农民走向破产,大批小农不得不弃家流徙、卖田完税,沦为佃户、雇工、奴仆或无业游民。明末宁陵乡宦苗思顺在《半舫斋遗草》写道:“除却王庄并势产,寻常百姓已无多。”⑥由于归德小农占有的田地大幅度减少,世家大族与一般小农的矛盾越来越突出。

不仅如此,缙绅地主与世家大族的强大还是以牺牲庶民地主的利益为代价的。为了占有更多的土地,乡宦望族往往侵夺庶民地主的土地和财产。据方志记载:崇祯年间,豪贵横恣,民家小资畜及美田宅,多公然白夺之。孙瑾,本是考城(民权)弱族,颇富田产。睢州世家窃窥之,一日命强仆数十人,皆凶凶然逼立投状,“索资数十贯未即已前此夺不遂,坐主以死者往往皆是”。⑦明末睢州的世家大族竟然公开抢夺庶民地主的财产,这无疑加剧了缙绅地主与庶民地主之间的矛盾。

明末归德府的乡宦豪强不仅占有大量土地,还肆无忌惮,多行不法之事。据《豫变纪略》载:“(河南四大乡宦)各畜健仆数千人,横行州府,嬉戏之间恒杀人,其平居夺人田宅,掠人妇女,不可胜数,小民不敢一言,有司明知亦不敢一问也。”⑧可见,明末归德府的乡宦势力几乎凌驾于官府权力之上,地方政权根本无法约束乡宦巨室,更有甚者,为了争夺地方资源,乡宦与乡宦之间冲突不断,他们经常不惜兵刃相见,有的还酿成大案。如睢州乡宦褚太初曾率家童数千人,火焚朱家庄,烧死居民无数,⑨这种不法行为充分说明明末归德府乡宦的嚣张。

总之,随着乡宦巨室势力膨胀,乡宦望族与自耕小农、庶民地主、地方官员的矛盾日趋尖锐,再加上崇祯年间归德府的水旱灾害接连不断,“自崇祯改元,竟无乐岁,旱蝗相继,灾异频仍”⑩。明末归德府地区的社会危机非常严重。在此背景下,社会局势逐渐向两个方向演变:一是乡宦豪强越来越肆无忌惮,地方政权几乎不能约束乡宦巨族;二是很多里甲民户逐渐脱离国家控制,沦为“贼寇”。明末归德府的各类社会矛盾不断激化,在明末战乱中最终演变成为“流土交讧”的动荡局面。

二、明末战乱与统治危机

归德为齐楚交冲,江淮屏蔽,自然成为李自成农民军夺取中原的必经之路,“梁宋值寇盗之衢,宋(归德)备其虐”B11。李自成曾两次攻打归德府,一次是在崇祯八年(1635),一次是在崇祯十五年,李自成农民军的介入使归德府的社会局势更加混乱。

首先,李自成农民军的进入为归德小农的反抗提供了机会,大量饥民、难民纷纷加入农民军。如汤斌所言:“中州大乱,李自成拥众数十万,纵横开(封)、归(德)间,兼频年荒旱,饥民相率从贼。”B12其次,“土贼“的大量出现成为明末归德府动乱的一个重要特征。与农民军不同,本地盗贼被称为“土贼”或“土寇”。郑廉在《豫变纪略》中记载:“自永城以至靈閿,自宛洛以至黄河,方万里之内皆土贼,大者数万,小者数千,棲山结砦,日事焚掠,此土贼之大略也。”B13

很多“土贼”、“土寇”往往结寨建堡,雄踞四野,形成称霸一方的割据势力。如夏邑土寇黄老山“聚众数万,所至焚杀孤人之子,寡人之妻。遂四境尽付草莽,百里绝人迹焉”B14。1642年,夏邑“境内土寇日纵横邑中,四野田亩,必先纳款于贼,始敢耕种”B15。可见,这些“土贼”、“土寇”的势力非常之大,他们一般都是具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庶民地主,即土豪势力。如光绪《鹿邑县志》载:“(崇祯十五年)土豪筑寨以居,競为不法,至于驰逐平民,私自部曲,恣意杀戮。”B16农民军与“土寇”并起是明末归德府战乱最明显的特征。崇祯末年任兵部尚书的张缙彦讲道:“臣乡河南比年以来,无岁不荒,无处不寇,然未有全省决裂,流土交讧,如今日之甚者也。”B17endprint

在这样的乱局中,乡宦望族家中的奴仆也加入到社会动乱之中,冲破社会秩序,演变成为大规模的奴变。开门纳贼的现象在归德府屡见不鲜,归德府周边地区也发生了奴变运动。根据康熙《郑州志》记载:“哨聚萑符,各霸一方。环我郑而互相雄长者数十家”,“其人大抵皆奴隶棍徒,绝无礼体,不耕不织,惟事劫杀”,“间有贵家大族,计无复之,有事以金帛者,不得免;有从其要盟者,不得免;有奴坐于上,主歌于下,百般奉承欲得其欢心者,亦卒不得免。”B18面对纷起的社会乱局,一直以来受乡宦巨族压抑的中下层士绅也开始反对乡宦巨族。与权力勾结、充分享有特权的乡宦巨族相比,中下层士绅只占有小规模的土地,而且升官几乎无望,前景一片黯淡,有时还会遭到乡宦巨族的压迫。因而,在明末战乱中,“诸生与难者最众,其铮铮然骂贼而死者,不多见也”,很多生员加入到“盗贼”的队伍之中,永城乡宦练国事将这一现象称之为“诸生之谋大逆”B19。“诸生之谋大逆”现象,一方面说明中下层士绅卷入明末战乱之中,甚至领导民众叛乱,成为动摇社会秩序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另一方面说明中下层士绅日趋活跃,伺机采取各种办法以改变生存现状。在归德府,中下层士绅有时通过“哭庙”的社会性行为对抗地方官员,有时又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向社会各阶层显示自己的力量。

“哭庙”是明末流行于诸生之间的一种社会性行为,其目的主要在于吸引社会大众的注意,抗议社会的不公。B20由于归德的缙绅豪右势力很大,胥吏往往与地方豪右纠结在一起,这些以豪右为窟穴的胥吏便不把中下层士绅放在眼里,有时竟然殴打诸生,中下层士绅遂通过“哭庙”以示抗议。B21另外,诸生还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向社会各阶层显示自己的力量。如睢州许总兵(许定国)与宁陵刘典史发生矛盾,“睢宁遂为敌国”。睢州和宁陵的两位诸生便以纵横自许,试图说服许定国,使睢州宁陵和好,不再称兵,却因许定国无意和好,而最终遇祸。B22

其实,无论是“诸生之谋大逆”,还是诸生“哭庙”,或“以纵横自许”,都清楚地反映出明末归德府的中下层士绅对原有统治体制的强烈不满,在明末战乱中,这些中下层士绅会伺机采取各种办法力图改变这种局面。

随着明末乡宦势力的恶性膨胀,乡宦与国家之间的冲突也逐渐升级。崇祯十三年,河南巡按御史高明衡上疏河南四大乡宦“居乡极恶,宜急剪除,以消隐患”B23。在明政府的打击下,睢州褚太初、宁陵苗思顺、虞城范良彦三大乡宦或被论斩、或被杀害、或出狱而死。B24官员与强大的士绅阶层与世家大族所起的冲突,即“所谓官矜相仇者也”B25,明代末年,“官衿俨如敌国矣”B26。《豫变纪略》中就有很多关于“官矜相仇”的记载,如商丘乡宦宋权与知县梁以樟的冲突、商丘乡宦侯洵与总兵许定国的冲突。宋权和侯洵都是商丘县的知名乡宦,他们所在家族都是地方社会上的缙绅望族。在维护地方秩序的过程中,他们不可能完全受制于地方官员,“官衿相雠”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地方社会权力与国家政治权力之间的矛盾。

另外,日本学者佐藤文俊在《关于明末河南永城县刘超之乱》一文中指出,面对日益扩大的“土贼”势力,归德府永城县的士绅与士绅及士绅与官员之间充满了矛盾,在对待“土贼”的态度上并没有达成一致。本文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这种认同危机必然导致士绅与士绅之间及士绅与官员之间的矛盾冲突不断升级,加剧了统治阶层的内部分化,最终导致士绅与世家大族支配体系的结构性危机。

总之,由于明末归德府的乡宦豪强势力过于强大,导致乡宦与贫民饥民、乡宦与庶民地主、乡宦与奴仆、乡宦与中下层士绅、乡宦与官方等各种社会冲突日益尖锐。社会各阶层纷纷加入明末战乱之中,反抗以士绅与世家大族为主导的地域支配体系,由此展开了一场情节极其复杂的社会动乱。这一切都使原本动荡不安的社会局面更加错综复杂,以致地方社会处于“失控”状态,士绅阶层的地域支配体系受到了严重冲击。所以,明末动乱不仅仅体现了明末的阶级压迫与阶级对抗,更重要的是体现了乡宦巨族与社会各阶层的矛盾以及士绅阶层与世家大族支配体系的动摇。

三、壬午之后世家大族的衰落

崇祯十五年,李自成率领农民军攻破归德府城。清初文人田兰芳在文集中写道:“崇祯壬午之乱,大河以南千里无坚城,而吾郡罹祸为尤惨,衣冠兵民同日而烬,无分玉石焉。”B27睢州在壬午前后更有天壤之别,如清初文人赵振元所云:“念前此五十年”(睢州)“甲于诸郡一时,文人炳蔚,领袖当代。年来城破,春深草长兽肥,即膏腴良田弃而不有者数数。”B28可见,壬午之变给归德的世家大族和士绅阶层都带来了重创。

壬午之后,归德的社会冲突与斗争并没有随之退潮。崇祯十七年,随着大顺政权的成立,归德政权也由农民军委派官员接任,但豫东一带有不少大顺政权的官员是由奴仆出身的人担任的。如魏某,原是夏邑彭氏僮仆,后被大顺政权授官,管刑名。又如刘馨,陈州府扶沟县人,原为司寇刘泽深的家奴,后盗取宦囊,贿赂西平县盗贼刘洪起,授官,管扶沟事。B29不过,从整体上看,担任归德府官员的人多为中下层士绅。当时归德府署一州八县并管河通判,一时上任十来人,“诸伪官皆前日士人也”B30。日本学者山根幸夫认为,生员之所以敢担任“伪官”,是因为应试及第成为举人进士后做官也全无可能,而这是唯一能够满足其做官志向的机会。在平时受上层绅士压抑的生员来看,要想消除其积郁的不满,只有当上农民军政权的官员才有可能。B31

在大顺政权执掌地方政权时期,归德府的衣冠之族又遭到一次重创。大顺政权在崇祯十六年之前提出的纲领,主要有两条:一为打倒缙绅权贵集团以救民于水火,一为三年免征赋税。大顺政权定鼎长安后的“追赃比饷”政策就是这两条纲领的实践。B32归德府的情况即是如此,据《豫变纪略》载,崇祯十七年四月,大顺政权派往豫东六县的县令到任,“下车即追比助饷,凡有身家,莫不破碎,衣冠之族,骚然不得安生,甚则具五刑而死者比比也”B33。如《扶沟县志》载:“(伪官刘馨)厚集奸尻广布腹心,拷笞大族,鱼肉平民,为张笃祜所逐。”B34往日趾高气扬的乡宦士绅不得不听从这些大顺政权官员的指挥,根据《豫变纪略》记载:魏某“坐都察院堂比助饷,凡诸经其衙门者,无论贵贱,生与死特视其偶然之喜怒耳”。当时很多地方乡宦皆听其指挥,“曰三十万则三十万,曰二十万则二十万,惟命是从,不敢少违,违则夹桚箍烙,立登鬼录”。B35endprint

经历了长期的明末战乱,归德府的很多世家大族呈现出衰败的趋势,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商丘八大家。清初商丘文人刘榛在论述商丘沈氏与刘氏的异同点时写道:“顾鼎改以来,中落不振,两家同焉。”B36明清鼎革之际,沈氏族人的园子已三易其主,由沈氏到郑氏又到宋氏。B37同为商丘八大家的侯氏家族也日趋衰落,“侯氏旧为书香家,乡邦所共知也,近已式微”B38。商丘叶氏家族也无法回到明代的繁盛景象,叶廷桂的玄孙叶丕蒲曾曰:“吾家自司马公(叶廷桂)特起,金吾公善继,诸祖公守之,伯叔父承之,于今已百余年矣。”B39从“特起”、“善继”、“守之”、“承之”等字眼即可看出清代的世家大族顶多是在明代的基础上维持其产业,很难再拓展其家业。在商丘八大家中,大部分家族逐渐走向了衰落。

除了商丘八大家,其他很多世家大族也逐渐衰落了。在各类地方文献中,关于世家大族衰落的记载俯拾即是。现略举数例:睢州赵氏“世为睢州望族”,“门弟通显”,明末,“睢城遭寇变,继以河徙,居地付洪波,家计萧疏,担石弗盈”。崇祯十六年之后,睢州赵氏“避乱初归”,由于没有房屋,只好“侨寓乡邻”。B40田兰芳在《逸德轩遗稿》中曾追忆其家庭在明末战乱中的变故,“余家遭乱”,“田庐復为黄流所没,奴婢逃散,四堵如洗”。B41柘城王氏在“易代以后,家道渐弛”B42。

当然,清初归德府的士绅阶层重返家园后,曾试图卷土重来。在清初的社会重建过程中,归德府的世家大族也确实一度有所复兴,但是不可能象明代那样占据地域支配地位,而是处于一种新旧交替的转变过程。特别是在雍正年间,河南巡抚田文镜采取了“摊丁入亩”、“抑制绅权”的社会改革,进一步剥夺了世家大族的各种特权,彻底摧毁了士绅阶层的地域支配体系,遂使归德府的世家大族日趋衰败。清代以来归德府的世家大族支配体系不断解体,但又未能形成类似于华南地区的地方自治机制,难以维持稳定的社会秩序,最终导致了近代以来的各种社会动乱。当然,这只是笔者的初步认识,具体的论证还有待于今后进一步的研究。

注释

①明初降归德府为归德州,隶河南开封府,统宁陵、虞城、夏邑、永城、鹿邑五县。嘉靖二十四年升州为府,辖1州8县,即睢州、商丘、宁陵、夏邑、鹿邑、虞城、永城、考城、柘城。

②《明经公暨节孝刘孺人墓志铭》,商丘《叶氏家乘》卷三,1919年本。

③贾开宗:《上元篇》,《溯园文集》,道光八年刊本。

④汤斌:《睢州志序》,《汤斌集》,中州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98页。

⑤⑧⑨⑩B23B24郑廉:《豫变纪略》卷三,《四库禁毁书从刊》史部七十四,北京出版社,1998年。

⑥苗思顺:《大水谣十首》,《半舫斋遗草》,1914年宁陵苗氏石印本。

⑦民国《民权县志》卷十二,《金石志·清拔贡同白王公暨配赵孺人墓志铭》,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

B11赵震元:《迎兵宪》,《松青堂文选》下卷,1921年铅印本。

B12汤斌:《汤斌集》下册,中州古籍出版,2003,第1982页。

B13B22B30B33B35郑廉:《豫变纪略》卷七《四库禁毁书从刊》史部七十四,北京出版社,1998年。

B14B15民国《夏邑县志》卷九《杂志·风土纪略》,成文出版社,1968年。

B16光绪《鹿邑县志》卷十三《宦绩》,成文出版社,1976年。

B17张缙彦:《中原寇祸疏》,《菉居封事》,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

B18康熙《郑州志》卷十一《流土记》,中州古籍出版社,2002年。

B19光绪《永城县志》卷三十三《词章志·邑侯傅公守城碑记》,新华出版社,1991年。

B20陈国栋:《哭庙与焚儒服——明末清初生员层的社会性动作》,邢义田、林丽月:《社会变迁》,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5年,第351页。

B21B26郑廉:《豫变纪略》卷五,《四库禁毁书从刊》史部七十四,北京出版社,1998年。

B25郑廉:《商丘伯若孩公本传》,商丘《侯氏家乘》,光绪三十年本。

B27田兰芳:《雷文学传》,《逸德轩遗稿》卷二,康熙二十五年刊本。

B28赵震元:《屯田冯将军季观荣奖叙》,《松青堂文选》,1921年铅印本。

B29B34光绪《扶沟县志》卷十五《灾祥志》,光绪十九年刻本,扶沟县属陈州府,与归德府毗连,位于豫东地区。

B31山根幸夫著,冯佐哲译、吕永和校《明末农民起义与绅士阶层的反应》,《晋阳学刊》1986年第2期。

B32秦晖:《甲申前后北方平民地主阶层的政治动向》,《陕西师大学报》1986年第3期。

B36刘榛:《沈氏族谱序》,商丘《沈氏家谱》卷一,1934年本。

B37侯方域:《郑氏东园记》,《壮悔堂文集》卷六,《四库禁毁书从刊》集部五十一,北京出版社,1998年。

B38《芾村公传》,商丘《侯氏家乘》卷三,光绪三十年本。

B39叶丕蒲:《上雨亭公书》,商丘《叶氏家乘》卷三,1919年本。

B40康熙十四年《清中宪大夫广东韶州府知府壧筑赵公(霖吉)暨元配恭人张氏合葬墓志铭》,转引自《新中国出土墓志(河南)》下册,文物出版社,1994年,第52—53页。

B41田兰芳:《亾室行略》,《逸德轩遗稿》卷三,康熙二十五年刊本。

B42《贤达》,柘城《门楼王氏族谱》,1984年本。

责任编辑:王 轲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