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的结构与现状
——基于厦门、长沙与贵阳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2014-06-21罗竖元
罗竖元
(贵州师范大学 历史与政治学院, 贵阳 550001)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回顾
近年来,“举家迁移”已逐渐成为了农民工主要的流动方式。据统计,中国有流动儿童二千七百多万,其中农民工随迁子女达到一千四百多万,每8个城镇儿童中就有1个是流动儿童,在农民工聚集的长三角、珠三角地区的大中城市,每3个儿童中就有1个是流动儿童[1]。而农民工及其随迁子女进城也将城乡之间原来处于分割状态的城乡二元性矛盾直接引入了城市内部,“城里人”与“乡下人”的社会互动由间接性转变为直接性,原来“想象中的城乡差距”直接进入农民工及其随迁子女的“日常生活世界”,容易产生“相对剥夺感”和文化冲突。导致大多数农民工及其随迁子女大都陷入了“虚城市化”或者“半城市化”的陷阱。尽管表面上与本地居民生活在同一“共存空间”,但实质上是大多数彼此处于相互隔离状态,形成“一座城市、两个生活圈子”的现象,导致其心态与身份的边缘化,进而在城市中形成了新“二元社会”结构。如此数量庞大而未能融入城市的农民工群体,一旦遇到困难而又想在城市居留,却无法获得“市民待遇”时,就容易出现“自我救济式犯罪”,有可能演化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2]。
流动人口与流入地主流社会的关系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经典问题。农民工及其随迁子女是我国城乡二元分割体制下特有的产物,在国外,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移民群体的研究。围绕移民群体融入主流社会的的结构不同,在理论上,形成了“同化论”、“多元文化论”和“区隔融合论”三大理论流派[3]。其中“同化论”认为,同化是弱势群体不断抛弃自己原有文化和行为模式逐渐地适应主流社会的文化和行为并最终获取与主流人群一样的机会和权利的一个自然而然发生的过程,该过程一旦发生,便具有不可逆性[4]。而“多元文化论”则“强调不同种族或社会集团之间享有保持‘差别’的权利”[5]。区隔融入理论认为,传统的线性融合理论不再适合揭示当代移民的融合趋势和路径。相反,当代移民群体中和群体间将会产生不同的融合结果,主要表现为三种不同的模式,即融入主流社会、融入城市贫困文化和选择性融入模式[3]。并主要基于现代化、社会网络与制度主义解释范式的视角,对造成农民工城市融入的困境的原因进行了规范性阐释[6]。
在国内,随着城市化的快速推进,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问题已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而在农民工城市融入的结构的研究中,有代表性的是“融入递进说”与“融入递减说”。前者认为农民工的城市融入包括经济融合、社会融合和心理或文化融合等多个层面,且四个层面之间存在递进关系,具体来说,经济适应是基础,社会适应是融入城市生活的广度,心理适应是参与城市生活的深度,而只有心理和文化的适应,才是完全融入城市主流社会的标志[7]。这一结论也得到了其他学者的认同,如有学者认为城市融入主要包括经济整合、文化接纳、行为适应和身份认同四个维度,且一般表现为流动人口在流入地的城市融入始于经济整合,经过文化接纳、行为适应,最后达到身份认同的境界[3]。而后者则认为,移民社会融入的四个具体层面的融合程度呈依次递减趋势,即流动人口的心理融入和身份融入程度较高,文化融入和经济融入程度较低[8]。这一观点也得到其他经验研究的支持,认为与物质维度相比,农民工的社会适应、心理认同等非物质维度的市民化都已达到较高水平[9]。
在我国城镇化推进过程中,如何引导农民工及其随迁子女在所居住地实现社会融入,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因此,农民工随迁子女能否真正融入城市社会,实现身份与认同等方面由“农民”向市民的转换,是关系到我国新型城镇化战略推进速度与质量以及社会和谐稳定的重大现实问题。本研究拟探讨农民工随迁子女的城市融入的结构与现状,试图为人们更好地认识社区文化建设与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问题的实质提供科学的知识,进而为建立一套切实可行的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创新方案提供实证依据。
本研究所使用数据的调查抽样范围为厦门市、长沙市和贵阳市内7—18周岁的农民工随迁子女,调查实施的时间为2012年7月—12月。抽样具体包括两个步骤:首先采用配额抽样方法,预定样本量为600个,每个城市分配样本200个。并且为了提高样本的代表性和多样性,调查分别在学校和社区进行,在每个城市把100个样本分配到学校调查中,另外100个分配到社区调查中。然后采取随机抽样的方法,在每个城市各随机抽取2所接受农民工随迁子女的学校与2个农民工聚居的社区,最后,从抽中的每所学校与每个社区中各随机抽取农民工随迁子女50名,最终抽取的600名农民工随迁子女就是本次调查的调查样本。在调查过程中,对年龄较大的农民工随迁子女直接采取问卷调查的形式进行,但对年龄较小农民工随迁子女,则以问卷为访谈提纲进行结构式访谈。此次调查共发放问卷600份,收回有效问卷547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91.17%。
二、统计结果与分析
1.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的结构
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是指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中获得与城市社会主流群体同等地摄取经济社会资源的机会,并在社会交往、心理归属、经济状况与身份认同等方面不断消减其与城市本地人之间的差异的过程中,实现融入社会主流群体的状态。本研究在借鉴国内外有关探讨城市移民城市融入的多维度指标的基础上,选取了“生活开支与本地人的差距”、“教育消费的与本地人的差距”、“住房条件与本地人的差距”、“与本地居民的交往”、“对普通话的掌握”、“对当地语言的掌握”、“生活方式转变”、“接受本地价值观程度”和“参与学校与社区活动情况”、“对本地风俗的熟悉情况”、“与本地人交往的意愿”、“对居住城市的喜爱程度”、“对居住城市的认同程度”、“对你目前身份认知状况”、“成为城市居民的意愿”和“返回家乡的意愿”等16个以经济适应、社会融入、心理归属与身份认同为主要维度的指标,构建了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的量表来测量农民工随迁子女的城市融入状况。
为了识别和确认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结构,首先,我们对前述的16项社会融合指标进行了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发现,“普通话的掌握程度”、“接受本地价值观程度”和“参与学校与社区活动情况”都存在交叉载荷的问题,因而我们剔除了这三项指标。然后,我们运用主成分法对剩余的 13 项指标再次进行了探索性因子分析,采用方差极大化方法对因子负荷进行正交旋转,按照特征值大于1的标准进行因子抽取,共得到 4 个因子来代表这13个指标的主要特征。从表1可以看到,所有指标的共同度都达到0.5以上,4个新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59.429%,KMO检验值为0.703, Bartlett检验的卡方值为834.372 ,达到了相当高的显著性水平(Sig=0.000),表明这些指标比较适合做因子分析。
第一个因子由“与本地居民的交往情况”、“当地语言的掌握程度”、“生活方式转变情况”和“对本地风俗的熟悉情况”等四个指标来代表,其负荷值分别为0.821、0.741、0.684和0.587。从指标所涉及的内容来看,反映了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中的社会融入程度。我们将这个因子命名为“社会融入因子”。第二个因子由“期望与本地人交往的意愿”、“对居住城市的喜爱程度”和“对居住城市的认同程度”等三个指标来代表,其负荷值分别为0.827、0.651和0.621。从指标所涉及的内容来看,反映了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社会中的心理归属程度。我们将这个因子命名为“心理归属因子”。第三个因子由“生活开支与本地人的差距”、“教育消费与本地人的差距”、“住房条件与本地人的差距”等三个指标来代表,其负荷值分别为0.721、0.684和0.646。从指标所涉及的内容来看,反映了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中的经济生活状况。我们将这个因子命名为“经济适应因子”。第四个因子由“身份认知状况”、“成为城市居民的意愿”和“返回家乡的意愿”等三个指标来代表,其负荷值分别为0.691、0.682和0.614。从指标所涉及的内容来看,反映了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社会中的身份认同状况。我们将这个因子命名为“身份认同因子”。
表1 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因子分析结果
经检验得知,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量表的总体信度(Cronbach’s alpha)为0.78;心理融合、文化融合、经济融合、身份融合因子的信度分别为0.75、0.71、0.77 和 0.81。因此在信度上,各个因子均比较高。
2.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的现状
为了更直观地展示各个因子在城市融入各个维度上的融入状况,本研究运用公式把这四个因子转换为1—100之间的指数。同时,为了在总体上考察农民工随迁子女的城市融入状况,以各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权数,计算出农民工随迁子女“总体城市融入”的综合得分,即社会融入因子值×0.19053+心理归属因子值×0.15307+经济适应因子值×0.13092+身份认同因子值×0.11977,其基本分布状况见表2。
从表2中可以发现,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的总体水平偏低(Mean=45.99,S.D=17.61),处于“半城市生存”的边缘化状态,并且在城市融入的四个维度上融入的步伐不一致,其中社会融入、心理归属、经济适应和身份认同程度分别为52.34(S.D=11.24)、48.02(S.D=15.61)、45.27(S.D=18.12)和38.34(S.D=20.09)。这一统计分析结果表明,农民工随迁子女在社会融入和心理归属方面融入城市的速度相对较快,而经济适应和身份认同等方面的城市融入步伐相对缓慢。另外,从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同一维度上城市融入程度来看,身份认同的差异性最大,社会融入的离散性最小。
表2 农民工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状况
三、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通过对厦门市、长沙市与贵阳市547名农民工随迁子女进行实证调查,可以发现:
1.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由社会融入、心理归属、经济适应和身份认同等4个因子构成
在城乡二元社会结构造成的“社会屏蔽”机制与农民工随迁子女融入城市过程的“社会性防御”策略的双重作用下,其现阶段城市融入的程度普遍偏低,从而导致其大都处于“半城市化生存”的边缘化状态。
通过对测量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的具体指标的因子分析,得出其城市融入主要由社会融入、心理归属、经济适应和身份认同4个因子构成。且从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的因子得分来看,其总体城市融入的因子得分为45.99分,综合反映了农民工随迁子女总体社会融合程度偏低,与城市本地居民相比,在社会融入、心理归属、经济适应和身份认同等层面还存在着很大的差距,这种差距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社会互动与社会适应才能缩小或缓和。究其原因,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化进程中的“半城市化生存”边缘化状态,既是城乡隔离的二元社会体制的“社会屏蔽”机制的结果,同时也是农民工随迁子女“社会性防御(social defense)策略的结果。一方面,在城乡隔离的二元社会体制下,户籍制度成为一种将社会上一部分人屏蔽在分享城市的社会资源之外的“社会屏蔽”[10]。“社会屏蔽”机制不仅体现在物质方面,即把农民工随迁子女排除在城市社会福利之外;同时也体现在精神方面,即社会排斥和偏见心理。 这种心理体现在本地居民与农民工随迁子女交往会采取“污名化”策略,给农民工随迁子女贴上种种歧视性的“标签”。从而导致,农民工随迁子女迁入城市后与城市本地居民虽然“共居”于同一城市空间,但他们之间的交往却是隔离的,客观上生活在“两个世界”。农民工随迁子女大都生活在环境条件恶劣的“城中村”,空间的隔离造成他们与城市居民之间存在着情感上的隔离,这两大人群在许多方面是格格不入、彼此失去信任的。
另一方面,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重建以血缘、地缘关系为主要联系纽带的“乡土社会”空间,导致其社会认同呈“内卷化”趋势,即农民工随迁子女的城市社会的人际交往在不能向外部(城市本地人)转变和扩张的情况下只能转向内部的群体,呈现出“社会交往的内倾性”特征。这是由于农民工随迁子女内部群体具有共同的语言与生活习性等,导致其内部的认同更加坚定,因为他们从小都受“乡土社会”文化的影响,所以他们往往更多与自己有同质文化的群体交往,而排斥异质文化。当然这种“社会性防御”策略并不是一种出于本能和非理性的社会行为选择,事实上,这种对乡土社会关系的复制和扩大是其城市融入失败的产物,是一种遭到城市“社会性排斥”而做出的一种无奈的选择,是一种城市生存策略。这样的后果是,一方面,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中只能寄寓在一个被隔离了的“共存空间”,成为城市社会的“局外人”,同时,又不得不面临着随时被“污名化”的危险,无法在一种合法的秩序中完成对城市生活方式的学习和培育。这种城市融入的谋划注定是无法完全成功的,因而只能是一种“半城市化生存”。
2.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在社会融入、心理归属、经济适应与身份认同等4个维度上存在递减关系
具体来说,农民工随迁子女在社会融入和心理归属方面融入的程度较高,而在经济适应和身份认同方面融入的程度则较低,这一现状,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农民工随迁子女强烈地融入城市的主观期望与其客观融入“事实”之间存在巨大的张力。
从农民工随迁子女城市融入的因子得分来看,其在社会融入、心理归属、经济适应与身份认同方面融入的因子得分分别为52.34分、48.02分、45.27分和38.34分,呈现明显的递减关系。即农民工随迁子女社会融入程度最高,心理归属方面融入的程度较高,而经济适应和身份认同方面融入的程度相对较低。这和以往有关第一代农民工城市融入结构的“融入递进说”的结论不一致[7]。这可能是由于农民工随迁子女“与其父辈所处的角色、入城的目的、生活经历不同,其在目的地的融入路径、机制和结果都与父辈有很大差别,从而导致其城市融入进程与其父辈不完全一致”[11]。
首先,从城市融入的基础来说,在现代化语境下,城市融入是指农民工随迁子女逐步放弃其原有的乡土性,进而获得城市性与现代性的过程。而城市性与现代性的动力源于吉登斯的“脱域”机制,“是社会关系从彼此互动的地域性关联中,从通过对不确定的时间的无限穿越而被重构的关联中‘脱离出来’”,是把社会关系从地方性的场景中“挖出来”,然后再使社会关系在无限的时空地带中进行“再联结”或“再重组”。这种社会关系的“脱域”“凿通”了社会生活与其“嵌入”到在场情境的特殊性之间的关节点,也使被脱域了的制度极大地扩展了时空延伸的范围。[12]在这一城市化与现代化的过程中,作为城市融入实践主体的农民工随迁子女,是嵌入于城乡的社会结构、认知、文化和政治之中的,与其父辈相比,由于其从小就迁移到城市学习与生活,导致其对乡土社会的“嵌入”不会太深,容易从“乡土社会”的地域性关联中“脱嵌”出来,并在城市这一现代性的“场域”中“再联结”与“重新嵌入”。这样的结果就是农民工随迁子女迁移到城市这一“共存空间”时,更多地是以城市的行为方式和价值观念为“参照标准”,在对“乡土惯习”有意识地整体性“遗忘”的同时,主动积极地减少其与城市本地人的差距,从而导致其社会融入与心理归属方面的融入程度比对乡土社会的“过度嵌入”的父辈要高。其次,从城市融入的代价来看,迁移本身就是一种理性行为,是衡量迁移收益与成本情况下所做的理性选择。对随迁子女的父辈而言,在目前城市融入“门槛”较高和自身城市生存与发展能力有限的情况下,经济理性动机使其城市流动具有明显的“候鸟式”特征,“钟摆式”地往返于农村与城市之间。一般来说,他们到城市务工的主要目标是赚钱、增加可支配的货币性收入,携带这些对农村消费水平来说可观的货币性收入回到原来户籍地依然可以很好地融入当地农村社会,并有可能成为乡村社会的“精英”,因此,第一代农民工在城市务工过程中存在的明显“过客心理”,在很大程度上限制其对流入地社会的认同感与归属感的形成。而农民工随迁子女较父辈而言,从小离开农村进入城市生活的经历使他们对原有户籍地也比较“陌生”,如果不能融入所在城市,他们回到原户籍地将面临着融合困境。[13]这意味着随迁子女退出城市生活返回原户籍地的“代价”更高。因此,面对“农村”与“城市”两个同样都比较“陌生”的未来可能生活与工作的场所,农民工随迁子女大都会选择“城市”作为其“向往”的地方。这也是农民工随迁子女的社会适应与心理归属因子得分较高的主要原因之一。最后,从城市融入的“空间”来看,除了社区这一“共有的融入空间”外,农民工的融入空间主要是“工厂”,工厂虽然是培育现代性的重要场所,但农民工大都在“次级劳动力市场”就业,与其共同工作的以同质性较强的农民工为主,缺乏与本地居民建立社会联系的渠道。而农民工随迁子女在城市教育制度改革的背景下,大都进入公办学校学习,“学校”成为其与本地同辈群体建立社会联系,有效融入城市的重要“空间”,对其社会融入与心理归属起到了一种潜移默化的作用。
总之,社会融入和心理归属方面融入的程度较高,而在经济适应和身份认同方面融入的程度则较低的现状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农民工随迁子女强烈地融入城市的主观期望与其客观融入“事实”之间存在巨大的张力。与西方移民在融入主流社会时主要体现为主观层面的“文化滞后”不同,我国随迁子女城市融入过程中在客观层面的“物质性滞后”问题尤为凸显,即经济适应与客观性身份认同方面的城市融入程度较低。这说明我国改革开放以来,试图消除人口流动制度性障碍的细枝末节的渐进式改革仍不足以使农民工随迁子女转换成为合法的城市居民[14],“城乡分治,一国两策”制度导致的“一个国家,两个社会”的局面很难消除。而“文化层面”的先导式融入很难弥补经济适应与客观性身份认同方面的城市融入程度较低的不足,因而农民工随迁子女的总体融入程度也普遍偏低。这就是我国现阶段农民工随迁子女虽然主观上已把现代的城市性“惯习”内化成自身的主观自决行动,但客观上又存在身份归类的尴尬性,即在城里人和农村人两种身份间挣扎与徘徊,最终会造成农民工随迁子女将自己归类为城市和农村“双重边缘人”的“自我归类模式”,而这种自我归类模式一旦定型,就容易“凝固化”,从而加大其城市融入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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