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德回归在于主流价值引领
2014-06-09宋新华
■宋新华
师德回归在于主流价值引领
■宋新华
宋新华,北京,媒体工作者
在价值多元、思潮纷扰的社会转型时期,人们期盼主流价值的倡导引领,渴望崇高师德的本真回归。恪守师德,是教师职业道德的基本准则,更是一个社会的文明底线。遗憾的是,现实生活中,一些教师价值迷失、道德失守、师德沦丧,消解了德高为师、身正为范的传统美德。教师形象一再遭诋毁,教育神圣一再被亵渎,教育公信力也一再被拷问——一桩桩残酷案例,向我们敲响了警钟。然而,解决师德滑坡问题,板子不能只打在教师身上。在今天,人们看重的更多是利益,一切都是“我”字当头。在整体观念异化的大背景下,本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师者,也成了利益的牺牲品。有些人早已把这一神圣的职业亵渎,把教师的光辉形象抹黑。
破解师德失守难题,应从社会大环境、大气候、大生态着手。年年教师节,既有家长“不得不送”的无奈,也有教师“不得不收”的尴尬;每每寒暑假,既有家长“不得不补”的无奈,也有教师“难以推脱”的苦衷。无奈与尴尬之间,折射出师德成长的困境。要杜绝教师收礼受贿,就要铲除社会上的“潜规则”;要解决教师有偿补课,就要家长提高教育素养,相信学生成绩补不来;要让教师一心一意忠诚教育事业,就要社会合力解决教师的实际困难。创造师德成长的客观环境,是有效进行师德管理的必然选择。
教育领域出现一些败德行为,还有没有其他非道德范畴内的因素呢?要明确的一点是,不否认个别老师存在道德底线失守的现象,但不是老师这个群体变坏了,背后一定有错综复杂的社会因素“推手”,如扭曲的考核机制。在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之间,依然存在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考核机制一方面在应试教育的指挥棒下运转,另一方面却要顶着“素质教育”的帽子。在唯“升学率”的紧箍咒下,哪个老师能独善其身呢?比如缺位的监督机制。在唯上是从的办学理念下,正常制度范畴内的监督缺位已是不争的事实,加上对来自家长和社会非制度范围内的监督的视而不见,会让师德败坏行为失去纠偏的机会。比如不彰的法治力量。一些教师为何会人性沦丧、道德溃败,最关键的因素在于缺乏法治意识,缺乏对法治的敬畏,这让一些道德底线低下的人在行为上失去最后的防线。毕竟,虽然教师职业是高尚的,但并不能保证进入教师队伍的人都是行为高尚的人。所以说,要守住教育底线,让教师成为太阳下最光辉的职业,还必须要打组合拳。对师德进行刚性约束,会倒逼教师的道德自觉,这是毋庸置疑的。此外,也应该在考核机制、监督机制上做出改变,纯洁校园环境和教师的职业环境。尤其需要重拳出击的,是建立完善的法治保障,法治和德治的相得益彰,才是真正重塑教师光辉形象的重中之重。2013年以来,教育部划出师德“红线”,全国各地正在出台师德地方性法规,让人们看到师德建设的曙光。
《中国青年报》曾经做过一份调查,结果显示,逾七成的公众都将师德出现问题的原因归结为外部因素:分别有28.7%和25.6%的人认为,造成师德出现问题的原因是“不良的社会环境影响”和“教师考核管理体制存在缺陷”,有18.6%的人认为是“教师待遇较低”的缘故,26.5%的人认为“与教师个人素质和修养有关”。业内人士认为,师德滑坡固然是事实,但并没有证据表明教师职业道德就比其他职业更差。关于教育的种种争论,矛盾核心其实很清晰,显然不在于教师队伍本身,而在于整个社会的影响和社会转型时期教育本身的复杂性。教育政策出台的各种措施都表明,教育主管部门要改变其中困境,只要配套政策和措施完整,就会有成效。教师资格证定期审核登记是大势所趋。目的也不是为难一线教师群体,而是设置一个起码的门槛,把不适合从事教育工作和有失师德的少数人限制在外。
尊师重教是中国流传几千年的优良传统,通过某种形式感谢老师付出的劳动本属人之常情。《论语》有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孔子也收腊肉作学费。今人给老师一些礼物、宴请聊表谢意未尝不可。但近年来,教师收礼、赴谢师宴却逐渐异化,染上了严重的铜臭味。
教育部发布《严禁教师违规收受学生及家长礼金等行为的规定》,为群众反映强烈的教师违规收受礼品礼金、接受吃请等问题划出6条“红线”,旨在引导教师以律己而育人。但我们了解到,因为涉及切身利益,许多家长不愿也不会去举报收礼的老师。新规能否阻断歪风?事实上,对于收红包这种严重违背师德的行为,近年来一直禁令不断:2010年至2014年教育部5次发布禁令,规定教师廉洁自律、不准收受学生及家长的礼品礼金等财物。然而家长“送礼风”并未因此而消弭,反而愈演愈烈。无论是孩子在幼儿园还是中小学就读,绝大多数家长都表示曾给老师送过礼金、礼券,且越是公办优质学校送礼收礼现象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