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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美德的整体是所有立法的目标问题

2014-05-30赵诗扬

2014年47期
关键词:立法美德勇气

赵诗扬

摘要:立法根源于不同国家的文化背景,其伦理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部法律的完善程度,柏拉图在其著作《法义》第一章美德中从立法者所需必备的美德勇气、节制智慧、正义和反思出发,循序渐进的引向对整个国家政治制度和法律的思考。本文主要根据第一章美德从雅典人对斯巴达人的勇气这一美德进行分析和上升的辩证,以此最终来说明立法者需要具备勇气、节制智慧、正义和反思四种美德,最终从法律中引导人们走向真正的善,获得和平与爱。

关键词:立法;勇气;节制智慧;反思;美德

西方国家的法律意识同样来源于对现实政治的统治需要,当一个新的城邦或国家出现时,按照希腊人的观念,在这样的一种局势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为崭新或复兴的社会提供一种完善的政体和基本法律,而《法义》就是柏拉图在为新国家制定法律的整体构想,其第一章美德是从伦理学的角度来寻找立法的源头。实际上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的各个国家,都有其自身的立法根源如文化、社会背景等,但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能够让整个国家正常运转。《法义》的第一卷美德的价值在于,它从统治者的角度进行了反思,作者意识到统治者的美德从真正意义上决定着整个国家,立法者和护法者所持有的美德要比普通人更高。因此雅典人谈到“那又应当怎么样呢?应当将我们所说的付诸实施,还是其它的什么?是否要放手给那些具有美德的护卫者,他们比大众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更谨慎?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我们的城邦一旦以低劣的人为护卫者,我们又凭什么使我们的城邦能像一个头,像一种能洞悉知识者的能力呢?”柏拉图在著作中设置了三个对话者,斯巴达人梅吉洛斯、特里克人克利尼亚以及一位雅典人,雅典人是主要的发言者,他在对话中是柏拉图思想的阐述者。在第一卷美德中,雅典人通过对斯巴达的制度和勇气这一美德的分析引出了法律的制定需要四种美德的合一而不仅仅是勇气。

我们首先要关注的应该是立法的出发点,其应以和平为出发点。雅典人对特里克的公餐制度进行了分析,特里克人认为他们的立法者在制定其公共习俗和私人操守时是以战争为转移的,因为战争的输赢决定他们的全部利益是否能够完全保存下来而不被敌人拿走,所以所有的特里克人都要遵循法律所规定的公餐制度。雅典人指出公餐制度会导致内部矛盾即内部的战争,公餐制度可能导致寡头领导士兵进行叛乱,由此来指出为了防御随时出现的外敌的入侵而陷入有可能产生内战的立法是不合理的。当国内出现矛盾对立时,立法者通过立法来调解使双方达到和平的状态,并共同抵御外敌,这才是最理想的状态。由此可说明立法者是为了美好的目的才制度法义的,“真正的政治家和严格的立法者是为和平而对战事立法,而非为战事而对和平立法”。

特里克人和斯巴达人的制度是为了能够赢得战事而制定的,公民的职责也是成为一个骁勇善战的人,因此,在他们的制度中就特别强调勇敢这一美德。雅典人并不同意这一观点,他认为真正的胜利不是战胜敌人而是战胜自我,而勇敢这一美德还不足以帮助完全战胜自我。同时从立法的角度来讲,立法者只具备勇敢美德是不能建立一个完善的法律,只有完全具备了勇气、节制智慧、正义和反思四种美德才能建立起完善的法律,引导真正的善。斯巴达人的勇气是一种缺失的勇气,因此它是不能帮助斯巴达人完全战胜自我的。按照雅典人的说法,勇气分为两种,一种是针对恐惧和痛苦的艰苦斗争,另外一种是针对意欲、快乐和某些极其迷人,连自以为屹立不动的心也会被融化的陶醉的斗争。斯巴达人在平日的训练中,往往是更注重前者,公民被训练的不是逃避痛苦,而是深入到痛苦中接受磨砺,这样慢慢的就能接受痛苦,当他们遇到敌人时就可以忍受更多,最终战胜敌人;而对于快乐,公民们却是一味的躲避它,并不是正面的去面对,这样就使得公民在面对快乐的诱惑时并不能做到不屈服于这种快乐,这是由斯巴达的法律所规定而造成的。英勇德性的较好一半是控制自己的欲望,以及制服引诱的正确方法是经得起引诱而不是认为地使引诱不可能出现。达到这样的目的,首先就是要让公民先受到引诱,然后再控制自己的行为,这就涉及到了节制智慧。

节制智慧的获得来源于战胜了恐惧的勇气,恐惧分为两种,一种是我们对我们感到正在来临的恶产生恐惧,另一种是“当我们因不好的行为和言论招至坏名声时,我们感到恐惧的是人们对我们的議论;像其他所有人那样,我想,我们可以恰当地称这种恐惧为羞耻”。柏拉图是肯定和推崇第二中恐惧的,也就是羞耻感,对于民众来说,羞耻感可以帮助他们更好的遵守法律。这种恐惧是积极的,来源于别人的评论可以让当事人感到不自在,同时也就会谨言慎行,这样自然而然的就能避免很多麻烦,也就规避了触犯法律的可能。雅典人随后说道“当我们欲让某人不被种种恐惧吓倒时,我们就运用法律使他尝到恐惧的滋味”,第一种恐惧和第二种恐惧是相互对立,它们构成了对立关系,如果不想让公民被恶的恐惧所吓倒,就要用法律让其感到羞耻。这样一来,如果我们想要培养某人对正义的事物有所畏,首先要让他与无耻面对面,然后再进行斗争,在这种与使人陷入无耻和不义的快乐和欲望作坚决的斗争的过程中,也就训练出了其节制智慧,同时参加这种斗争的不仅仅有勇气也还有理性。

为了避免战争所带来的国家的陷落,公民被要求要有勇气的美德,但有时国家的陷落既与恐惧无关,也与战争造成的衰弱无关,它的主要原因是对人类的重要利益无知。雅典人说道:“在感觉某一事物是美德和好的之后,他不但不喜欢它,反而讨厌它,对于他认为是坏的和不义的事物,他倒去喜欢和追求它——这种好恶感与理性意见的不一致,在我看来就是最大的无知,因为它属于灵魂的多数部分;在灵魂中由痛苦和快乐引导的这部分所对应的恰恰就是城邦中的人民大众。所以,当灵魂反对知识、意见、理性这些在本性上起统治作用的事物时,就称它为疯狂。表现在城邦,就是大众不服从领导和法律。”反思产生于知识、意见、理性与痛苦、快乐的和谐,就好比国家的和平源于统治者与人民大众的和谐,所以立法者在为整个国家立法时要具备反思这种美德。正如雅典人所说的“在没有和谐的地方,怎么会有反思思想的痕迹呢?这是不可能的。”柏拉图借雅典人之口提出,我们神圣的政治制度的护卫者必须确切地(和首先地)认识到在四种美德中一以贯之的东西。而这四种美德的结合体就是立法者所必须具备的,美德是立法者建立的目标,法律带来善,人的善要服从于神的善,即排在第一和起主导作用的反思的思想;在第二位是灵魂的节制智慧,它与理智相伴;排在第三位的是正义,它产生于反思、节制和勇气的联合;第四位是勇气。所有的这些善,按自然秩序高于人的善,立法者必须遵守这一秩序。(作者单位:兰州大学哲学社会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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