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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评《“首个工业城市”中的音乐生活》及读后感

2014-05-30王健

2014年51期

王健

摘 要:该文的标题即给了我们读者一个非常明确的向导性的暗示,“首个工业城市”、“音乐生活”等词语表明了该文的研究不同于一般民族音乐学或音乐史学的研究,该文回归到大众群体,结合时代和社会背景,去探讨当时中产阶级大众的音乐趣味以及一系列产生原因,而不仅仅只关注音乐家与作品本身。

关键词:音乐社会学;社会阶级;音乐趣味

通读此文,我们不难发现,社会学的研究方法和理论阐述才是这篇文章的核心,笔者查阅资料后也证实了这一点,该文出自于《音乐与社会学观察:艺术世界与文化产品》一书,中文版由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于2011年出版,作者是彼得·约翰·马丁,而他正是一位社会学家,而非音乐学家。该文属于《音乐与社会学观察》一书的第二部分《来自不同阶层的声音:不平之鸣》,该文前一章主要探讨了社会阶层、文化与音乐会等内容,为此文作关键铺垫,即我们要站在社会学角度去观察当时人与音乐的关系。

一、文章大意简述与分析

在导言部分,作者首先表达了文章的观点——质疑认为音乐具有某种内在意识形态信息以及认为音乐形式和社会组织模式之间存在可确认的‘结构一致性的观点。作者解释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特殊时期以及这样一座城市,工业革命带来的社会剧变,导致城市人口剧增,社会环境复杂,商业化程度大大增高,而这样的变化其中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音乐趣味和他们的社会地位有着内在联系,实际上则复杂得多,并且作者批评了把“社会阶层”和“音乐趣味”具体化、意识形态价值观和音乐惯例之间的对应关系这样简单的观点。

作者解释道:为了理解音乐建制的发展,我们不应该将其视为社会“结构”中更具基础性的变化之不可避免的结果,而应将其视为真实的人们在特定历史语境中进行群体活动的结果。很显然,作者更倾向于后一种“系统产生于行为”的观点。

有了上述矛盾的出现,问题该走向具体化了,第三部分——曼彻斯特的音乐会生活。

作者顺带提到了这样一个社会学观点,即“公共空间”,在无干扰、自由宽松的社会环境中,有着富裕的资本家的赞助,人们可以更好的追求自由的音乐,这是城市音乐建制发展的重要因素。

绅士音乐会参与者的行为要在意欲展示社会差别这个语境下解释,仅用美学角度解释并不足以说明问题。音乐会的赞助者们有意无意的选择了一种类似于旧秩序中贵族赞助者的态度,即资本家们展示自己支付音乐家酬劳的能力来表现自己雄厚的经济实力。另一方面,参与者们希望通过聆听音乐会来展示自己虚伪的“音乐追求”,从而表现出他们的社会地位的崇高。这些情况都说明了一点,他们实际上是想通过参与绅士音乐会来获得一个展示自己社会地位的排他性的平台,并由此展示自己的素质,音乐会成了这些人将自己与乌合之众区分开来的手段。

哈勒通过自己独特的音乐追求努力改变人们对严肃音乐的态度,即让更多的公众接受这种音乐。哈勒把原本排他的绅士音乐会变成包容的对公众开放的音乐会,这种情景反驳了认为音乐层次、等级之间有密切对应关系的观点。哈勒的音乐会迅速成为内容丰富且流行的社会仪式,但这种社会仪式并不能简单的与社会精英、严肃音乐相联系。

哈勒自身崇拜“严肃”音乐观念,并且他希望更多的人群能够接受他的音乐。冈恩认为:哈勒为古典音乐创造了一批公众,并向他们灌输新兴的“晚期浪漫主义音乐美学”,最终建立起严肃音乐的意识形态。同时作者解释道:我们不应将人们对古典音乐的逐渐接受理解为潜在的社会结构力的不可避免的结果,而应理解为一种“社会活动”,一种群体的、多方面的、受意识形态驱动的努力去确定某种音乐风格的艺术。这种观点映证了上述社会学观点:曼彻斯特严肃音乐的兴起并不是中产阶级价值观不可避免的表现,而是一些群体积极行为的结果,他们在追求个人利益的同事促进了音乐事业的发展,即系统产生于行为。

社会上的一些艺术音乐话语影响着人们对于音乐趣味的选择和判断,而艺术音乐话语有赖于学院派机构的确认,这些机构有效的固化了有关于音乐才能、正确训练方式以及表演惯例的特定概念,即这种新的话语改变了大多数人的音乐观甚至是音乐生活,这种现象受到参与者大众的支持。

音乐会的发展不应通过“结构对应性”来解释,也不应通过人们制造“差别”的一般化愿望来解释,而最好应该通过分析处于特定环境中的真实的人们的行为活动来解释。作者认为中产阶级或资产阶级不能视为具体的实体,他们的构成人群也很复杂,一个概念并不能说明全部人,而其中有些人的努力,是为了建立“严肃”音乐和主流社会群体之间的联系。

二、我对文章的解读及读后感

“首个工业城市”说明了什么?“工业城市”的出现以及它的音乐生活在本文讨论的一系列音乐社会学问题上有什么必要性?欧洲工业革命带来了社会剧变,城市人口剧增,社会结构乃至社会性质发生改变,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直接改变的就是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被称为“世界上首个工业城市”的曼彻斯特非常具有时代代表性,而正是在这個时期,人们的自由思想蔓延到音乐领域,蔓延到人们的“音乐生活”里,新兴的社会阶级中不同的人群,例如资本家、出版商、乐器制造商等等,都为了达到自己某种目的而或多或少的参与进了音乐会中,新兴资本家为了展示其经济实力和追求崇高地位、音乐商人们为了获取更大的利润,甚至每个家庭的父母也为了让下一代(不仅是男性了)接受更全面良好的教育而学习音乐。而查尔斯·哈勒的事业又逐渐让一种新的音乐观念在大众之间传播并接受。这些因素都集中体现在了18、19世纪的新兴工业城市中,因此可以回答我前面所提出的问题,即它非常有必要。

我认为,该文的研究并不仅仅是为了反驳“结构一致性”的观点,更多的是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文化发展的角度向我们说明了西方音乐文化在这个关键节点上的传承方式。该文以21世纪新音乐学所重视的文化领域出发,以社会学理论方法进行研究,向我们展示了一种全新的研究视角和方法,提出了一些新的问题和新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并揭示了新音乐学的研究思路和未来的方向,值得我们去深思和学习。(作者单位:西南大学音乐学院)

参考文献:

[1] 彼得·约翰·马丁,音乐与社会学观察:艺术世界与文化产品,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2011;

[2] 沈旋,谷文娴,陶辛,西方音乐史简编,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