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写作的边上

肖尧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验：要开始做一件你认为的最重要的事情了，可是你却可能还在做其他无关紧要，甚至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的琐碎小事。你要开始写作了，可却没有去整理思绪，没有去准备纸笔。你甚至没有坐到书桌前。你在干什么呢？在修理电器，擦拭灯具和厨具，你甚至跑去衣橱里开始整理衣物。你久久没有走向书桌的意思，你甚至不向书桌的方向看去。

你浸泡在洁净中一段时间后，终于走到了书桌前。你开始写了几个字。马上，你的思绪又飞到了其他的地方，你迅速从书桌前跑开了。这样又过了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你突然有一种感觉——今天，此刻，我必须开始了。你终于顺着那几个字写了下去。于是，有那么几天几月几年，你完全被笔下的文字所控制。你被文字中的人物和风景吸引，你探秘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光景。

某一天，你写完了一个故事。在长久地伏案劳动后，你突然觉得脊背、手臂等处都在疼痛着。你清醒过来，回到了现实世界。可是，你不会再去整理什么电器、衣物了，你只觉得整个房间里都是满满的快乐。你甚至会突然跳跃起来，跟空气说话，大声喊叫——也许你只是在说一些呓语吧。空气等物什并不回应于你。可是，你还是觉得它们都是懂你的。

是的，你与以往完全不同了。这种感觉如此难以言表。你的精神境界提升了一层，你对人生的领悟深入了许多。这就像是你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旅行归来，表面看你没有变，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完全不同了。

不知道除了写作，还有什么事物能带给你这样的体验呢？你不想知道，你沉醉其中。写作无用吗？不，你觉得写作的感觉如此美好。那些开始前的动作，开始后的纠葛苦恼，也共同成为了这美好的一部分。

有写作，你的生活如此丰满。你又在想：下一次，我就要塑造这样一个人物，这样读者就更理解我了。你很少会觉得寂寞，相反，你觉得自己如此完整，因为你有最好的朋友——你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