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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科举制下的“选文”与文社之争

2014-05-30王兴亮

理论观察 2014年6期
关键词:科举

王兴亮

[摘 要]明代末年,学人士子为了谋取科举功名,精研八股文章,“选文”市场由此形成。在“选文”的过程中,持不同学术观点的学者之间差生了激烈的学术辩论,江西学者艾南英和吴中张采、张溥,以及和松江陈子龙之间的冲突尤为突出。双方由书面的辩难往复,发展到会场上的拳脚相加。不同学派分化组合,促成了不同学术阵营“文社”的建立,为复社的最终形成奠定了基础。

[关键词]科举;制艺;选文;文社

[中图分类号]D03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2234(2014)06 — 0100 — 03

自科举制度在隋唐形成以后,中国文人士子的全部精力逐步被吸引到政府组织的考试科目上来。进入明洪武朝,规定以朱子义理之学作为唯一衡量标准,科举考试正式发展成为以八股取士为标志的人才考录机制。为此,读书人为了切磋应试效果,提高“制艺”水平(写八股文的水平),同时也因性情、趣味的好尚,开始因地域之便,结成互相交流应试学问的团体“文社”。当时的情形是 “有社必选文”。结社的目的是为了“文字之选”,简称为“选文”。

“选文”是晚明时期读书人非常关心的事。这里的所谓“文”就是科举必考的八股文,而“选文”就是从历年科举考试的八股试卷中,或者从面向社会征集的优秀八股文中,挑选出有指导意义的八股文,将它们编辑成册,刻印流通,为士子们“制艺”——应试能力——的提高提供借鉴与参考。“选文”因此又被称为“时文”。 对一个普通读书人而言,如果看到了质量上乘的“选文”本子,说不定就能受到启发,从而大大地提高自己的“制艺”水平,对自己将来顺利参加科举考试,实现“学而优则仕”起到关键的作用。所以,那些从事“选文”的人,在读书人的圈子里,可谓影响巨大。

在明末,根据科举考试的级别不同,“时文”具体也就分为不同种类。比如,从考秀才的“县(院)考”试卷中选取的文章叫“程墨”,从考举人的“乡试”试卷中选取的叫“行卷”,从考进士的“会试”所写文章选取的叫“房书”,从诸生(秀才)所写文章选取的叫“社稿”。正如当时人所说,“今甲以科目取人,而制艺始重。士既重于其事,咸思厚自濯磨以求副功令,因共尊师取友,互相砥励,多者数十人,少者数人,谓之‘文社,即此以文会友,以友辅仁之遗则也。好修之士,以是为学问之地;驰警之徒,亦以是为功名之门,所从来久矣。”〔1〕

“结社”和“选文”的风气在明末达到高潮。“结社”掺杂了部分政治原因,但“选文”的初衷都是为了提高科举考试的成绩。当时很多功成名就的地方文化名流和知名学者都参与到 “选文”活动。文人团体由小到大,出版发行市场也受其刺激。由于各团体、各参编人员的学术观点、风格偏好不尽相同,本来纯粹的编纂和学术活动,借助于“结社”这种形式,演变成为团体之间的公开冲突,在当时社会产生了较为深远的影响。比如,明末的“选文”之争,对各地不同的文社最终联合为著名的复社,起到过相当大的促进作用,使复社因此成为继东林书院之后最有影响的社团组织。

一、“豫章”与“金沙”、“应社”之争

“时文”的编者群体,虽然不乏受经济利益驱动,以谋取钱财为目的的出版商,最多的则是热衷于功名的士子。理论上讲,既然能够参与“选文”,必定是写应试文章、八股文的行家里手,或者是科举考场上的“成功人士”,否则就难有信服力,缺失权威感。实则不然,有的编者雖然眼光独到,“选文”能力很强,但本人却并非科举场上的得意者。比如,艾南英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

艾南英(1583-1646),字千子,自号天佣子,江西临川东乡人,成名之后被人尊称为“东乡”,据《明史》记载,他年仅七岁就写了《竹林七贤论》,一度脍炙人口。可以说年纪尚少,就颇有文名。艾南英十八岁进入县学学习,但在此后的二十多年里,尽管他竭力揣摩考官的学术与文风偏好,科举考试却一直不顺。他曾先后参加过七次乡试,却毫无例外地名落孙山。 对此他曾经感叹说:“予七试七挫,改弦为辙,智尽能索。始则为秦汉子史之文,而闱中(考房中的主考官——本文作者注)目之为野;改而从震泽、毗陵成、弘先正之体,而闱中又目之为老;近则虽以《公》、《榖》、《孝经》、韩、欧、苏、曾大家之句,而房司亦不知其为何语。每一试已,则登贤书者虽空疏庸腐、稚拙鄙陋,犹得与郡县有司分庭抗礼,而予以积学二十余年,制艺自鹤滩、守溪,下至弘、正、嘉、隆大家,无所不究;书自六籍、子史,濂、洛、关、闽百家众说,阴阳、兵、律、山经、地志、浮屠、老子之文章,无所不习,而顾不得与空疏庸腐、稚拙鄙陋者为伍。每一念此,欲弃举业不事,杜门著书,考古今治乱兴衰之故,以自见于世,而又念不能为逸民以终才。嗟乎,备尝诸生之苦,未有如予者也。”〔2〕 尽管艾南英精研各种学派与文体,却始终不能得到考官的认可,直到他四十岁时,才“举于乡”。不幸的是,因为他当时的座师(主考官)丁乾学所出策论中暗含了讥刺阉党魏忠贤的内容,而艾南英本人在其对策中也包含了这样的文字,因而这一对师徒都受到了阉党的迫害。艾南英本人被罚“停三科”,从此断送了政治前程。直到南明小朝廷偏安一隅时,地方政府才聘请他出来做官。

艾南英虽然任途颇不顺利,在学术上却的确是一个非常有造诣的人。据《明史》记载,“始王、李之学大行,天下谈古文者悉宗之,后钟、谭出而一变。至是钱谦益负重名于词林,痛相纠驳,南英和之,排诋王、李,不遗余力。”〔3〕他和另外几个江西同乡才子陈际泰(字大士)、章世纯(字大力)、罗文止(字万藻)成立了豫章社, 被人称为“豫章”学派,当时便有“陈、艾、章、罗,天下制艺”的说法。艾南英的学问受到了同时学者的推崇,当时学术名望比艾南英还高的陈际泰曾评价说:“天下文品不一,然度其最尊与夫抉奇者之途,未尝到,力未易到者,则宜无如以仁义之质,标古雅之神。予以此道推求天下之士,海内不七八人,吾党不四三人,而艾先生实其一焉”。〔4〕

由于参加过多次会试,艾南英可谓是“久病成医”,在“选文”方面颇有自己的心得。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艾南英将自己大半生的试卷文章若干卷编为《历试卷》付印,供作士子们应试的参考书。“删其不足存者,而其可存者,不独虑其亡佚散乱无以自考,又重其皆出于勤苦忧患、警怖束缚之间,而且已以存知己之感也”。〔5〕由于艾南英的选文标准在预测科举成绩中得到了验证,自此“天下皆推豫章”,后来当他被阉党“停三科”,更摇身一变,似乎成了反“阉党”的英雄,在士林之中声誉日高,人们改称为“艾、陈、章、罗”。从《艾千子先生》全书中所收序言看,他的书稿在江浙一带刻板很多,非常流行与畅销。

比艾南英为代表的“豫章”诸子稍晚些,江苏金坛的周钟,太仓张溥、张采(当时有所谓“两张”之称)也开始在本地从事“选文”。周钟是金沙望族,他自幼“敏颖绝伦”,文采斐然,选文水准极高,和他的三个兄弟周铨、周鎔、周钺等人自成一派。对艾千子的学术声望客观上形成了一种挑战,“天下竞称之,由是向日推豫章者率而推金沙矣。”〔6〕 张溥、张采则在苏州一带创立了应社,聚徒千人,名声更是如日中天。这两个新崛起的社团如此引人夺目,不能不引起艾南英的注意。

更关键的是,艾南英无法同意张溥、周钟等人的学术观点和选文标准,于是就和后二者发生了反复辩难。他写信给周钟,认为“今日制艺一道赖兄主持,真如日月之中天,万特皆睹。但文之通经学古者,必以秦汉之风行《六经》、《语》、《孟》之理,即降而出入于欧、苏、韩、曾,非出入数子也。曰是数子者,固秦汉之的脉也,今也不然,为词章者,不知古人为何物”。〔7〕艾南英还寄去了自己的选文。但是,周钟为代表的钟氏兄弟根本不同意艾南英的观点,而且对他提供的选文压置不论;再到后来,周氏兄弟干脆懒得理会艾南英,“介生得书,以成、弘诸选封缄。……仍任己意,间涉时趋。选本出,千子大不悦。复书致介生,力为责难争论,谓其过于夸汰。嗣是江左声气稍与江右别。而介生所谓随声附和,而亦不复与千子商订。”〔8〕

与此同时,艾南英也在和张溥进行辩难。艾南英主张“书一主欧、陆、程、朱,法一宗成、弘。”而张溥则坚持“文必六经,诗必六朝”的立场,双方矛盾日益尖锐。 张采、张溥两人最后商量,艾南英虽然学术观点不同,但为人气节还算不错,最好是尽量消除和他之间的矛盾,把他争取到自己这一边。于是就便写信吹捧艾南英:“江左、江右并为人文渊薮,在豫章向操海内衡文之柄,近日介生、天如先后执牛耳,然皆声气相倚,未有不奉豫章者也,宜共遵尊经笃古之约,力争大雅以挽颓靡。”〔9〕

但是,艾南英 “为人褊狭矜愎,不能虚公以求实” ,他天性戆倔,对两张的示好毫不领情。崇祯元年(1628年),在诸家选印的选文中,他对其他文社提供的选文都没意见,却集中力量大批特批张溥提供的选文。這使张溥非常恼火。巧合的是,张采此时正好被任命为临川县令。张溥于是给张采写信:“老兄可与大士、大力、文止讲明。弟与介生心忖兄在临川,豫章之交自固,不患一人之跳梁生事也,惟早图之。弟意如此之人断不容其有出头。”〔10〕张溥希望张采能借助地理优势,发挥他在临川任父母官的影响,把“陈、章、罗”三人争取到自己这一方,进而孤立艾南英。吴江的“应社”社友吴昌时也写信给张采,让他采取措施:“天如、介生负海内重望,与兄主盟周旋者非一日,而贵治子民有心怀反侧,倡议翻为,遂至指介生为罪人,目天如为黠恶者,两兄当之又付不校,吾辈闻之,耻莫甚于斯言。且言论狂妄,视应社皆目不识丁,意如吾也何?如诸兄弟何?人非至愚,必能分别邪正”。〔11〕这个外交行动取得了成效,艾南英的好友陈际泰对“应社”表示了好感:“吾友千子忧其然,因以成、弘之所为救,而矫枉既过,谤书盈箧,嗟夫!使不善用之,数传之后而且失其本,即成、弘之所流独无弊也哉!”〔12〕 应社成员对艾南英采取了一致行动,“三吴社长传单各邑,共绝之”。〔13〕至此,艾南英与“金沙”、“应社”彻底决裂了。

二、“豫章”与“云间”之争

“豫章“和“云间”之间的争论,同样纯粹因为学术观点的不同。在艾南英《天佣子》里所收的《陈人中论文书》,《答夏彝仲论文书》和再《答夏彝仲论文书》等文章,都是他同陈子龙为首的“云间社”进行学术辩论的文章。当时双方论争的内容,主要是各自重申唐宋派与前后七子的文论主张,“他们论争的性质,是明中叶以来力主革新的唐宋派与力主复古的秦汉派(前后七子)之间争论的继续与深化、概括与总结。陈子龙在文学主张基本还是学步前后七子;而艾南英则与陈子龙尖锐对立,主张以实学为衡量古文的标准,大力排诋前后七子,极力推敲崇唐宋派。”〔14〕据陈子龙自己回忆,崇祯元年(1628) “秋,豫章孝廉艾千子有时名,甚矜诞,挟谖诈以恫喝时流,人多畏之。与予晤于娄江之弇园,妄谓秦汉文不足学,而曹、刘、李、杜之诗皆无可取。其詈北地、济南诸公尤甚,众皆唯唯。予年少在末坐,摄衣与争,颇折其角。彝仲(夏允彝)辈稍稍助之,艾子诎矣。然犹作书往返辩难不休。”〔15〕这件由学术之争而发展起来的拳脚相殴,同时代人有不同的记录。陆世仪回忆说“某月某日,侦千子来吴,谬约之面相参证,会于娄之弇山园,语不合,陈卧子及周介生之幼弟我客共挟之。千子即夜去,由是社集取其名《金沙娄东合词》,布告于同志云”,〔16〕而杜登春则说,“陈卧子在七录斋中,与艾千子肆论朱王异同,以手批千子颊。”〔17〕由此可知,因为学术观点上的不同,批判的武器发展成为武器的批判,“豫章”学派与“云间”学派的矛盾已经无法弥补。

三、“应社”、“几社”与“金沙”学派的联合

娄东两张所倡导的应社,与周氏兄弟形成的金沙学派有着亲密的交往。最初,张溥、张采在太仓老家时,一心要改变文风时弊,但他们急于求成,矫枉过正,推崇樊宗师、刘知几所提倡的古文。因此尽管“娄东两张”及其应社的名声远播各地,但张溥本人在科举考试中却都以失败而告终。后来,张溥听说“金沙周介生钟始以制艺甲乙天下”,于是同张采一同前往金沙拜访周钟,“三人一见,相得甚欢,辩难五昼夜,订盟而别。”而且由周钟出面,把匡社统一于应社。“先是,贵池吴次尾(应箕)与吴门徐群和(鸣时)合七郡十三子之文为‘匡社,行世已久,至是共推金沙主监,介生乃益扩而广之。上江之徽、宁、池、太、淮阳、庐、凤与越之宁、绍、金、衢诸名士咸以文邮致焉。因名其社为‘应社,与莱阳宋氏、侯城方氏、楚黄梅氏遥相应和,于是‘应社之名闻于天下。”〔18〕经过这次会面,应社势力大大增加。张溥也自此调整文风,“尽弃所学,更尚经史,试乃冠军”,一举考中了进士。“周介生之应社,……独以‘凡例为天如手定,盖两人相信在语言文字之外别有契合也。”〔19〕因此,应社与金沙两派的关系可以说非常特殊。

另外,陈子龙早在天启五年(1625)就与周钟有同学之谊,天启七年(1627)又和娄江两张、吴门杨维斗、徐九一等人有过交游。因此,当艾南英与张溥、周钟、陈子龙等人先后发生矛盾和冲突后,周钟、张溥和陈子龙为首的三个派别就联合起来,同时把艾南英先前的好友陈际泰、章士纯也争取到自己一边,共同排斥艾千子,并最终发生了陈子龙、夏彝仲、周鎔等人群殴艾千子的事件。在这之后,三家“选文”之争划上了一个句号。对此,后世学者吕留良说:“初东乡(艾千子)之与诸公(指陈、章、罗三人)为社友也,一时比之沛公之有三杰。盖鱼水之合也。自东乡与复社争辩选事,病诋声气之文,其有力者欲杀之。东乡不得已,举已与同社之文亦育诋以示公,此合作《摘谬》之所由也,是书出,忌者喜得间矣,复社领袖请得令临川,名为慕四家,实欲倾东乡也。因联大士、大力复社,深相款浃,旦夕讽刺,大力因有《髫年艺》之刻,以叛东乡,而临川之社遂有隙。吾观东乡摘诸公之谬,于理本不为苛,而辞气太戆,且杂以虐谑,既有足以致谗者。东乡因以新暱三公,而不虑其已中敌人之间也。”〔20〕认为艾千子的观点虽不无道理,但态度却过于咄咄逼人。另外,“复社”诸人为了处理一个纯粹的学术问题,却采取了一些不是很正大光明的手段。通过“选文”之争,各地“文社”逐步走到一起,“应社”的影响逐步扩大,使后来“复社”形成规模成为可能。

〔参 考 文 献〕

〔1〕 陆世仪.复社纪略.续修四库全书〔O〕.第438册,“史部杂史类”.以下同.

〔2〕艾南英.历试卷自序.艾千子先生全稿.明代论著丛刊〔O〕,第三辑.以下同.震泽:今江苏苏州吴江,代指王鏊。王氏字守溪,明宪宗成化年间乡试、会试皆第—,官至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著有《震泽集》。毗陵:今江苏常州,代指唐顺之。王氏字应德,明世宗嘉靖中会试第一,官至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成弘:成化、弘治年间。先正:先贤。《公》:《公羊传》。《穀》:《穀梁传》。“韩”:韩愈。“欧”:欧阳修。“苏”:苏洵、苏轼、苏辙。“曾”:曾巩。“弘、正、嘉、隆”:弘治、正德、嘉靖、隆庆,皆明代年号。“六藉”:即六经。指《诗》、《书》、《礼》、《易》、《乐》、《春秋》。“濂、洛、关、闽”:分别指宋代理学家周敦颐(,讲学濂溪书院,时称濂溪先生)、程颢、程颐(二程为河南洛阳人)、张载(曾居关中讲学)、朱熹(侨居建州,今福建建瓯)。“阴阳”:阴阳五行家的学说。“兵”:兵法。“律”:律历。“浮屠”:佛陀,代指佛学.

〔3〕明史〔O〕.“文苑传”第四.“艾南英”条.李:李攀龙;王:王世贞。李、王二人是嘉靖、隆庆年间出现的“后七子”代表人物,以恢复古学为宗旨,主张“文必秦汉,诗必盛唐”。钟:钟惺;谭:谭元春。二人均竟陵人,主张性灵说,是明末反对复古思潮的重要一派,又称竟陵体或钟谭体.

〔4〕陈际泰.艾千子新草序.艾千子先生全稿〔O〕.

〔5〕艾南英.历试卷自序.艾千子先生全稿〔O〕.

〔6〕陆世仪.复社纪略〔O〕.

〔7〕艾南英.与周介生论文书.天佣子集〔O〕,卷五.

〔8〕陆世仪.复社纪略〔O〕.

〔9〕陆世仪.复社纪略〔O〕.

〔10〕陆世仪.复社纪略〔O〕.

〔11〕陆世仪.复社纪略〔O〕.

〔12〕陈际泰.太乙山房集〔O〕.四库禁毁书丛刊补编〔O〕.第67册.

〔13〕陆世仪.复社纪略〔O〕.

〔14〕邹自振.艾南英及其散文理论与创作〔J〕.苏州大学学报,1995,(02).

〔15〕陈子龙.自撰年谱〔J〕.陈子龙诗集〔M〕.下册.上海古籍出社,2006.

〔16〕陆世仪.复社纪略〔O〕.

〔17〕杜登春.社事始末〔O〕.叢书集成新编〔O〕.第26册.

〔18〕陆世仪.复社纪略〔O〕.

〔19〕陆世仪.复社纪略〔O〕.

〔20〕吕留良.记章稿二则.章大力先生全稿〔O〕.四库禁毁书丛刊〔O〕.经部第七.

〔责任编辑:张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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