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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

2014-05-08

教育 2014年11期
关键词:政要中国大学校友

立场

章开沅请辞让高等教育警醒

李波在2014年4月1日《光明日报》撰文指出:章开沅请辞“院士待遇”,反对学术头衔终身制,疾呼“大学改革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话也许很重,但绝不是危言耸听。时下,中国高等教育积弊甚多。比如,大学利益板结,各种资源向金钱、权力集中;不少人在科研项目申报上弄虚作假,套取国家科研资金;一些人在学术职称、头衔评选中拉票贿选,为名为利不择手段;还有人功利心太重,惯于沽名钓誉、走穴牟利。凡此种种,严重侵蚀着大学风气,影响着高校的办学质量。章开沅先生站出来“自我革命”,就是试图“唤起众人幡然猛醒”。

从钱学森先生临终前提出“大学为何培养不出大师”的疑问,到季羡林先生于病房中拒受外界强加的桂冠,再到章开沅先生呼唤“诸公猛醒”,近些年来,不少学者声嘶力竭地呼喊,体现的正是一种对高等教育现状的焦虑、对国家民族未来的忧心。知识分子当有忧思家国、济世担当的情怀。眼见学界痼疾,每一个有良知的学者,都不能作壁上观,当像章先生们那样惴惴不安又不怨天尤人,断然身先士卒,以自我革命之风范气魄,引治学者深思,促改革家作为。学者们能否坚决反对学术抄袭,宁可在评职称、评头衔上吃些亏也不去拼凑论文。全社会能否在教育家自我革命的新闻中,坚定改革教育积弊的决心,形成忧心教育、参与改革的氛围。让章开沅先生的创举形成燎原之势,还需要我们正视这些诘问和期许。

根叔的遗憾,更在于大学精神不彰

洪信良在2014年4月2日《钱江晚报》撰文指出:65岁的“根叔”李培根,因年龄原因,不再担任华中科技大学校长。在离任演说中,根叔19次提到“遗憾”,如学科发展未能尽如人意,教师与学生的距离没有明显缩短,多数学生未能摆脱类似“教育生产线”的培养模式等。

在卸任之际,根叔不谈成绩,光说遗憾,是清醒地反思过去,更是意味深长地寄望未来。他谈到的“遗憾”,从表面看,似乎很杂,包括身为一校之长所要面对的牵丝攀藤的方方面面。宏观如学科发展不理想,微观如学校图书馆关门时间太早;物质如转化医学中心大楼还未动工,精神如人格教育、公民教育被功利课堂所遮蔽;温和如批评教师待遇不高,缺乏“体面和尊严”,尖锐如指责学风不正,有的教师“有奶便是娘”,“风骨全无,媚态几许”。

根叔的“走红”,与其说是因为他那点缀着时鲜网语的演讲,不如说是因为一个校长主动俯下身子贴近学生的姿态。他追求的“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光靠他每年开学典礼、毕业典礼上的两次演讲,显然是推力不足的。在大学校园里“多了一些官气”,却“少了一些学气”的氛围里,教育理念的革新也必定是举步维艰的。

3年前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曾指出,目前在中国的大学里功利主义盛行,出现了比较广泛的“精神虚脱”。精神虚脱了,何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创新之品质?根叔的遗憾,其实是中国大学的遗憾。

名校政要榜的导向问题

柳森在2014年4月2日《解放日报》撰文指出:最近,一份名为“中国大学政要校友榜”的榜单横空出世。一些“名校”乐得通过自己的官方资讯发布平台转载,倒是旁观者比较清醒,诸如“如此榜单,到底想说明啥”的疑问不在少数。从人们的议论来看,大家似乎早已对“名校”+“政要”在当下中国社会的情境下意味着什么,有太多心照不宣却又模棱两可的遐想。该榜单设计者对“舆情”的敏感度和“把握能力”,可见一斑。

但是,如果只是基于人们既有的“成见”,或者说得更准确点,某种比较单一的评判维度,就草作评判、统计、排名、界定;或只是利用人们对于“名校”光环、“政要”荣耀的崇拜,却在道不出个为何要尊崇、敬重他们的理由的情况下,就做些简单粗糙的排布、标榜,除了哗众取宠、获得一时的关注与点击量,加深一些不正确的谬误和偏见,如此榜单,到底是想起到怎样的社会效应呢?事实上,如今社会上多多少少存在这样一种心理,仿佛只要是跟“名校”“政要”沾上点边,就意味着某种灿烂可期的未来前景。也许,要矫正这样的价值观,难靠一时一地之功,但有些正面的引导却是可以实实在在地去做的。就拿各种“大学榜”“校友榜”来说,不是不可以有,而是你到底用什么样的价值观来定义好的大学、好的人才机制和好的育才环境。当下的中国社会,正处于快速发展、不断转型的上升期,更需要一个正确的价值观加以引领的。也正因此,当类似“中国大学政要校友榜”这样的榜单出现时,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深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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