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

刘文惠

摘 要：

近几年我国在技术创新方面的投入力度逐年加大，而其最终的影响效果值得商榷。通过对2010年至2011年创业板上市公司政府研发补助对不同股权背景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进行分析，结果表明，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R&D投入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并且相比较国有背景企业，政府补助更能刺激非国有背景企业研发支出的增长。

关键词：

政府研发补助；研发投入；股权背景；促进作用

中图分类号：

F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198（2014）06003202

1 引言

在知识经济时代，研发投入成为企业保持核心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为了促进企业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也为了帮助企业解决研发过程中存在的资金不足问题，近些年来，我国政府开始风险投资，逐步加大补助投入力度，不仅以一系列税收优惠政策、奖励措施支持企业发展，还直接以政府研发投入支持企业进行自主创新。尤其是对高新技术产业的研发投入从2005年362.5亿元增加到2011年的1237.8亿元。

作为地位仅次于主板市场的创业板，其上市公司大多是高科技术产业，具有较高的成长性，支持创业企业发展、落实自主创新战略是创业板市场的历史使命，这与政府要提升国家整体自主创新能力、实现经济高速有效发展的目的不谋而合，也促使政府尽量给予创业板上市公司一定的资金支持，提高他们的自主研发的能力。

在这种环境下，政府补助成为上市公司重要的利润来源之一，所有公司都想去分享甚至独享这一杯羹，但国家经济资源有限，政府不可能给予所有公司所需的补助，必然会倾向于对社会经济、社会长远发展有带动作用的企业，从而实现这份资金投入的价值最大化。从企业业绩这一微观层面看，政府研发补助投入是否激励了企业研发能力，从而提升其市场价值与公司业绩，这些是企业关心，更是政府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关心的问题。

本文的目的是基于信号传递理论，剖析政府研发补助对上市公司研发投入的影响效应，有利于各利益相关者了解政府补助政策的使用效果和经济价值，从而推动政府补助政策的完善。

2 国内外文献综述

2.1 国外相关文献综述

政府对研发活动进行干预的经济学理论支持最早来源于Schumpeter（1942）。Arrow（1962）认为在政策干预缺失的情况下，私人投资可能会导致社会研发活动的减少以及经济的次优增长。

关于政府补助跟研发支出的关系，Levin和Reiss（1984）从微观角度做出关于政府资助与企业R&D投入的影响的研究，结果发现政府补助强度对企业投入强度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赞同政府补助对R&D投入有促进效应的观点的学者还有Eui和Cin（2010），以2000年至2007年韩国制造业中小企业作为样本，得出政府资助能促进企业R&D的投入的结论。Bronzini和Iachini（2011）以意大利北部的小企业为研究对象，也发现政府补助增加了企业的研发投入。

持相反意见的Lichtenberg（1987）从微观角度分析了政府R&D资助对企业R&D投入的影响，实证结果高估资助政策的效果，政府资助反而会挤出企业的R&D支出。Quevedo（2004）基于大量相关文献，研究发现政府R&D支出对企业R&D支出有微弱的挤出效应。

2.2 国内相关文献综述

对比国外学者的研究，国内相关方面的研究有些迟缓也不够全面。

解维民等（2009）利用2003年至2005年的上市公司样本，发现政府研发补助刺激了企业R&D支出。而吕久琴和郁丹丹（2011）利用2007年至2008年上市公司数据，却验证出政府补助对研发投资的“挤出效应”，他们进一步将样本分组后检验发现补助是一种信号，如果政府通过补助来认可和肯定企业的研发项目，补助就能激励企业研发投资。用同样的分组方式，周红和吕久琴（2012）发现研发并不能提高市场价值，但滞后两年显著增加了企业财务业绩，当补助激励研发时，补助对研发创造企业价值起到增量作用。

程华和赵祥（2008）选取浙江民营科技企业作为研究对象，发现政府对企业的补贴在当年会挤出企业的R&D投入，但对滞后一年企业的R&D投入具有激励作用。同时结果发现企业规模越大，政府资助激励效应就越好。

综上，国外研究的领域和对象均比国内全面，选取样本时间跨度也比较大，对研发投入、政府补助这方面的研究颇为丰富；国内的研究大多基于国外已经成熟的理论和模型，再结合我国特有的经济社会制度，运用实证研究方法进行宏观的分析。

3 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R&D投入影响的研究

3.1 研究假设

政府和企业对研发的投入引来一个问题，即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造成何种效应，挤出还是促进？如果是促进作用，为了提高企业自主创新的能力，政府应该大力发展补贴政策，增加对企业的研发的投资；如果是挤出效应，政府越补助，企业研发能力就越弱，这样反而不利于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应该减少政府的研发投资。

由于我国特殊的制度环境，国有背景往往更受政府的亲睐，其获得政府补贴的机会相对更多，但政府对国有背景的大投入是否就有大回报呢，这也是一个值得推敲的问题。

在此基础下，本文提出了两个假设：

H1：政府研发补助能够促进企业R&D投入，即政府研发补助与企业研发投入呈现的是促进效应。

H2：政府研发补助更能促进非国有背景企业的研发投入。

3.2 模型建立及实证分析

3.2.1 数据来源

本研究中使用的R&D数据和政府研发补助相关数据资料均来自于对创业板上市公司2010年至2011年的年度报告手工收集整理得到。R&D数据来自年报的“董事会报告”；政府研发补助数据来自年度报告的营业外收入明细，此种的政府研发补助专指国家为促进企业技术创新而给予的政府补助，在具体的数据搜寻与分类当中，会根据企业披露的政府补助的来源和用途等因素判断政府补助是否属于研发资助。endprint

3.2.2 模型建立

根据提出的假设，借鉴已有文献的基础上，构建我国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R&D投入的影响模型：

本模型中，研发投入（RD）作为被解释变量，定义为企业研发投入/营业收入；设定解释变量为政府研发补助（Subsidy），定义为政府研发补助/总资产；此外还定义了控制变量包括净资产收益率（ROE），控制公司业绩对研发投入可能的影响；定义虚拟变量股权背景（DUM），控制不同股权背景下政府研发补助对研发投入的影响；定义控制变量企业规模（Size）和资产负债率（Lev），检验不同企业规模政府研发补助对研发投入的影响效应，并控制了年度（Year）变量。

3.2.3 实证结果与分析

从回归结果上看，无论从整体显著性还是拟合度上看，回归结果较好，各变量都能在较高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系数为4.107，即政府对企业研发每投资意愿，企业会相应地追加投入研发支出4.107元；对国有背景企业的研发投入影响系数为0.109，即政府对企业研发每投资1元，企业会相应地追加投入研发支出0.109元。结果表明：总体而言，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是正影响，即具有促进作用，从而验证了第一个假设：政府研发补助能够促进企业R&D投入；而比较政府研发补助对国有背景和非国有背景的影响系数，研发补助对非国有背景的公司研发投入影响力更大，即验证了第二个假设：政府研发补助更能促进非国有背景企业的研发投入。

控制变量方面：企业净资产收益率（ROE）系数在1%显著性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企业的越盈利，企业研发支出就越多；企业规模（Size）系数为显著为负，说明规模越大，企业用于R&D投入的资金越少；企业资产负债率系数在1%显著水平上显著为负，意味着企业资本风险越大，企业进行研发投入的积极性就越小。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4.1 结论

本文利用2010年至2011年创业板上市公司数据为样本，在理论分析基础上，对我国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R&D投入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政府研发投入对我国企业研发投入起到了杠杆作用，在适当的补贴政策下，政府的投入可以激励企业研发的投入，从而促进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2）相对国有背景企业，政府研发补助更能刺激非国有背景企业R&D支出的增长。政府应多关注民营企业，予以更多政府补贴，帮助企业降低研发成本，提高企业的预期收益率。

（3）企业规模、净资产收益率、资产负债率等因素同样能影响企业R&D投入。从本文分析结果看，企业规模越小、净资产收益率越高、负债率越少的企业更愿意关注企业研发，投入更多的研发支出。

4.2 建议

根据本文的研究结论，我们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加强政府对企业研发投入的补助。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企业要发展，就必须自主创新，提高创新能力，实现可持续发展，政府研发补贴对企业R&D投入起到杠杆作用，大力加强政府对企业的合理投资，能刺激企业的发展，使政府和企业的研发投入进行有效互补，努力构建政府研发创新体系，从而实现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

（2）政府应该综合评估企业给予补助。

毋庸置疑，政府总是对国有背景企业另眼相看，给予其补助也远远高于非国有背景企业。由于创业板国有背景企业较少，现象还不明显，但在A股市场，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占比43.19%，获得补贴金额高达397.61亿元，占到政府补贴总额的69.77%。

政府补贴金额之高，不乏有些企业靠此为生，以避免亏损和退市的危机。人们戏称创业板是被政府催肥成长的孩子。2010年，154家创业板公司中151家接受了政府补助，共获得政府补贴19.14亿元，占同期创业板公司净利润1032%，而这一数据在2011年并未减少，截止2011年5月，225家创业板上市公司有221家已宣布获得政府补助，总计12.37亿元。

因此，政府应该综合考虑，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完善内部机制，建立一个透明化的补助政策，并加强对补助资金投放后的监管工作，确保补助资金的高效运用。

（3）推动合作创新，加强企业R&D的内部监督。

由于信息不对称，政府对企业内部研发信息掌握得并不全面，企业也没有完全披露其研发信息，所以利益相关者无法准确的了解信息，政府无法洞悉其投资的效率如何。

因此应鼓励企业与企业之间建立一个合作创新机制，同时加强政府与企业之间的信息交流，各主体之间互相监督，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抑制创新主体的逆向选择行为。

参考文献

[1]Schumpeter，J.A. Capitalism， Socialism and Democracy[M].1942.

[2]Arrow，K. The Economic Implications of Learning by Doing[J].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1962（29）：155173.

[3]Johnson，S.，T. Mitton. Cronyism and Capital Controls：evidence from Malaysia[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3（35）：351382.

[4]Levin，R.，P.C.Reiss.Tests of A Schumpeterian Model of R&D and Market Structure[M].R&D，Patents，and Productivity，1984：175208.

[5]Lee，E.Y.， B.C. Cin.The Effect of Risksharing Government Subsidy on Corporate R&D Investment：Empirical Evidence from Korea[J].Technological Forecasting and Social Change，2010（6）：881890.

[6]Bronzini，R.，E.Iachini. Are Incentives for R&D Effective：Evidence From A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Approach[M].Banca DItalia，2011.

[7]Lichtenberg， F.R. The Effect of Government Funding on Private Industri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 Reassessment[J].The Journal of Industrial Economics，1987：97104.

[8]Quevedo，J.G. Do Public Subsidies Complement Business R&D A Metaanalysis of the Econometric Evidence[J].Kyklos，2004，（1）：87102.

[9]解维民，唐清泉，陆姗姗.政府R&D资助，企业R&D支出与企业自主创新[J].金融研究，2009，（6）：8699.

[10]周红，吕久琴.政府补助影响研发创造企业价值的效果[C].中国会计学会会计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2012年专题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11]程华，赵祥.企业规模、研发强度、资助强度与政府科技资助的绩效关系研究——基于浙江民营科技企业的实证研究[J].科研管理，2008，（2）：3743.

[12]张东红，殷龙，仲健心.政府研发投入对企业研发投入的互补与替代效应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9，（17）：48.

[13]孙维峰.政府R&D支出对企业R&D支出的影响——基于省际数据的实证分析[J].科技和产业，2012，（10）：98101.

[14]王一卉.政府补贴、研发投入与企业创新绩效[J].经济问题探索，2013，（7）：138143.endprint

3.2.2 模型建立

根据提出的假设，借鉴已有文献的基础上，构建我国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R&D投入的影响模型：

本模型中，研发投入（RD）作为被解释变量，定义为企业研发投入/营业收入；设定解释变量为政府研发补助（Subsidy），定义为政府研发补助/总资产；此外还定义了控制变量包括净资产收益率（ROE），控制公司业绩对研发投入可能的影响；定义虚拟变量股权背景（DUM），控制不同股权背景下政府研发补助对研发投入的影响；定义控制变量企业规模（Size）和资产负债率（Lev），检验不同企业规模政府研发补助对研发投入的影响效应，并控制了年度（Year）变量。

3.2.3 实证结果与分析

从回归结果上看，无论从整体显著性还是拟合度上看，回归结果较好，各变量都能在较高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系数为4.107，即政府对企业研发每投资意愿，企业会相应地追加投入研发支出4.107元；对国有背景企业的研发投入影响系数为0.109，即政府对企业研发每投资1元，企业会相应地追加投入研发支出0.109元。结果表明：总体而言，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是正影响，即具有促进作用，从而验证了第一个假设：政府研发补助能够促进企业R&D投入；而比较政府研发补助对国有背景和非国有背景的影响系数，研发补助对非国有背景的公司研发投入影响力更大，即验证了第二个假设：政府研发补助更能促进非国有背景企业的研发投入。

控制变量方面：企业净资产收益率（ROE）系数在1%显著性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企业的越盈利，企业研发支出就越多；企业规模（Size）系数为显著为负，说明规模越大，企业用于R&D投入的资金越少；企业资产负债率系数在1%显著水平上显著为负，意味着企业资本风险越大，企业进行研发投入的积极性就越小。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4.1 结论

本文利用2010年至2011年创业板上市公司数据为样本，在理论分析基础上，对我国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R&D投入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政府研发投入对我国企业研发投入起到了杠杆作用，在适当的补贴政策下，政府的投入可以激励企业研发的投入，从而促进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2）相对国有背景企业，政府研发补助更能刺激非国有背景企业R&D支出的增长。政府应多关注民营企业，予以更多政府补贴，帮助企业降低研发成本，提高企业的预期收益率。

（3）企业规模、净资产收益率、资产负债率等因素同样能影响企业R&D投入。从本文分析结果看，企业规模越小、净资产收益率越高、负债率越少的企业更愿意关注企业研发，投入更多的研发支出。

4.2 建议

根据本文的研究结论，我们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加强政府对企业研发投入的补助。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企业要发展，就必须自主创新，提高创新能力，实现可持续发展，政府研发补贴对企业R&D投入起到杠杆作用，大力加强政府对企业的合理投资，能刺激企业的发展，使政府和企业的研发投入进行有效互补，努力构建政府研发创新体系，从而实现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

（2）政府应该综合评估企业给予补助。

毋庸置疑，政府总是对国有背景企业另眼相看，给予其补助也远远高于非国有背景企业。由于创业板国有背景企业较少，现象还不明显，但在A股市场，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占比43.19%，获得补贴金额高达397.61亿元，占到政府补贴总额的69.77%。

政府补贴金额之高，不乏有些企业靠此为生，以避免亏损和退市的危机。人们戏称创业板是被政府催肥成长的孩子。2010年，154家创业板公司中151家接受了政府补助，共获得政府补贴19.14亿元，占同期创业板公司净利润1032%，而这一数据在2011年并未减少，截止2011年5月，225家创业板上市公司有221家已宣布获得政府补助，总计12.37亿元。

因此，政府应该综合考虑，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完善内部机制，建立一个透明化的补助政策，并加强对补助资金投放后的监管工作，确保补助资金的高效运用。

（3）推动合作创新，加强企业R&D的内部监督。

由于信息不对称，政府对企业内部研发信息掌握得并不全面，企业也没有完全披露其研发信息，所以利益相关者无法准确的了解信息，政府无法洞悉其投资的效率如何。

因此应鼓励企业与企业之间建立一个合作创新机制，同时加强政府与企业之间的信息交流，各主体之间互相监督，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抑制创新主体的逆向选择行为。

参考文献

[1]Schumpeter，J.A. Capitalism， Socialism and Democracy[M].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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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Bronzini，R.，E.Iachini. Are Incentives for R&D Effective：Evidence From A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Approach[M].Banca DItalia，2011.

[7]Lichtenberg， F.R. The Effect of Government Funding on Private Industri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 Reassessment[J].The Journal of Industrial Economics，1987：97104.

[8]Quevedo，J.G. Do Public Subsidies Complement Business R&D A Metaanalysis of the Econometric Evidence[J].Kyklos，2004，（1）：87102.

[9]解维民，唐清泉，陆姗姗.政府R&D资助，企业R&D支出与企业自主创新[J].金融研究，2009，（6）：8699.

[10]周红，吕久琴.政府补助影响研发创造企业价值的效果[C].中国会计学会会计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2012年专题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11]程华，赵祥.企业规模、研发强度、资助强度与政府科技资助的绩效关系研究——基于浙江民营科技企业的实证研究[J].科研管理，2008，（2）：3743.

[12]张东红，殷龙，仲健心.政府研发投入对企业研发投入的互补与替代效应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9，（17）：48.

[13]孙维峰.政府R&D支出对企业R&D支出的影响——基于省际数据的实证分析[J].科技和产业，2012，（10）：98101.

[14]王一卉.政府补贴、研发投入与企业创新绩效[J].经济问题探索，2013，（7）：138143.endprint

3.2.2 模型建立

根据提出的假设，借鉴已有文献的基础上，构建我国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R&D投入的影响模型：

本模型中，研发投入（RD）作为被解释变量，定义为企业研发投入/营业收入；设定解释变量为政府研发补助（Subsidy），定义为政府研发补助/总资产；此外还定义了控制变量包括净资产收益率（ROE），控制公司业绩对研发投入可能的影响；定义虚拟变量股权背景（DUM），控制不同股权背景下政府研发补助对研发投入的影响；定义控制变量企业规模（Size）和资产负债率（Lev），检验不同企业规模政府研发补助对研发投入的影响效应，并控制了年度（Year）变量。

3.2.3 实证结果与分析

从回归结果上看，无论从整体显著性还是拟合度上看，回归结果较好，各变量都能在较高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系数为4.107，即政府对企业研发每投资意愿，企业会相应地追加投入研发支出4.107元；对国有背景企业的研发投入影响系数为0.109，即政府对企业研发每投资1元，企业会相应地追加投入研发支出0.109元。结果表明：总体而言，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研发投入是正影响，即具有促进作用，从而验证了第一个假设：政府研发补助能够促进企业R&D投入；而比较政府研发补助对国有背景和非国有背景的影响系数，研发补助对非国有背景的公司研发投入影响力更大，即验证了第二个假设：政府研发补助更能促进非国有背景企业的研发投入。

控制变量方面：企业净资产收益率（ROE）系数在1%显著性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企业的越盈利，企业研发支出就越多；企业规模（Size）系数为显著为负，说明规模越大，企业用于R&D投入的资金越少；企业资产负债率系数在1%显著水平上显著为负，意味着企业资本风险越大，企业进行研发投入的积极性就越小。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4.1 结论

本文利用2010年至2011年创业板上市公司数据为样本，在理论分析基础上，对我国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R&D投入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政府研发投入对我国企业研发投入起到了杠杆作用，在适当的补贴政策下，政府的投入可以激励企业研发的投入，从而促进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和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2）相对国有背景企业，政府研发补助更能刺激非国有背景企业R&D支出的增长。政府应多关注民营企业，予以更多政府补贴，帮助企业降低研发成本，提高企业的预期收益率。

（3）企业规模、净资产收益率、资产负债率等因素同样能影响企业R&D投入。从本文分析结果看，企业规模越小、净资产收益率越高、负债率越少的企业更愿意关注企业研发，投入更多的研发支出。

4.2 建议

根据本文的研究结论，我们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加强政府对企业研发投入的补助。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企业要发展，就必须自主创新，提高创新能力，实现可持续发展，政府研发补贴对企业R&D投入起到杠杆作用，大力加强政府对企业的合理投资，能刺激企业的发展，使政府和企业的研发投入进行有效互补，努力构建政府研发创新体系，从而实现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

（2）政府应该综合评估企业给予补助。

毋庸置疑，政府总是对国有背景企业另眼相看，给予其补助也远远高于非国有背景企业。由于创业板国有背景企业较少，现象还不明显，但在A股市场，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占比43.19%，获得补贴金额高达397.61亿元，占到政府补贴总额的69.77%。

政府补贴金额之高，不乏有些企业靠此为生，以避免亏损和退市的危机。人们戏称创业板是被政府催肥成长的孩子。2010年，154家创业板公司中151家接受了政府补助，共获得政府补贴19.14亿元，占同期创业板公司净利润1032%，而这一数据在2011年并未减少，截止2011年5月，225家创业板上市公司有221家已宣布获得政府补助，总计12.37亿元。

因此，政府应该综合考虑，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完善内部机制，建立一个透明化的补助政策，并加强对补助资金投放后的监管工作，确保补助资金的高效运用。

（3）推动合作创新，加强企业R&D的内部监督。

由于信息不对称，政府对企业内部研发信息掌握得并不全面，企业也没有完全披露其研发信息，所以利益相关者无法准确的了解信息，政府无法洞悉其投资的效率如何。

因此应鼓励企业与企业之间建立一个合作创新机制，同时加强政府与企业之间的信息交流，各主体之间互相监督，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抑制创新主体的逆向选择行为。

参考文献

[1]Schumpeter，J.A. Capitalism， Socialism and Democracy[M].1942.

[2]Arrow，K. The Economic Implications of Learning by Doing[J].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1962（29）：155173.

[3]Johnson，S.，T. Mitton. Cronyism and Capital Controls：evidence from Malaysia[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3（35）：351382.

[4]Levin，R.，P.C.Reiss.Tests of A Schumpeterian Model of R&D and Market Structure[M].R&D，Patents，and Productivity，1984：175208.

[5]Lee，E.Y.， B.C. Cin.The Effect of Risksharing Government Subsidy on Corporate R&D Investment：Empirical Evidence from Korea[J].Technological Forecasting and Social Change，2010（6）：881890.

[6]Bronzini，R.，E.Iachini. Are Incentives for R&D Effective：Evidence From A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Approach[M].Banca DItalia，2011.

[7]Lichtenberg， F.R. The Effect of Government Funding on Private Industri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 Reassessment[J].The Journal of Industrial Economics，1987：97104.

[8]Quevedo，J.G. Do Public Subsidies Complement Business R&D A Metaanalysis of the Econometric Evidence[J].Kyklos，2004，（1）：87102.

[9]解维民，唐清泉，陆姗姗.政府R&D资助，企业R&D支出与企业自主创新[J].金融研究，2009，（6）：8699.

[10]周红，吕久琴.政府补助影响研发创造企业价值的效果[C].中国会计学会会计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2012年专题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11]程华，赵祥.企业规模、研发强度、资助强度与政府科技资助的绩效关系研究——基于浙江民营科技企业的实证研究[J].科研管理，2008，（2）：3743.

[12]张东红，殷龙，仲健心.政府研发投入对企业研发投入的互补与替代效应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9，（17）：48.

[13]孙维峰.政府R&D支出对企业R&D支出的影响——基于省际数据的实证分析[J].科技和产业，2012，（10）：98101.

[14]王一卉.政府补贴、研发投入与企业创新绩效[J].经济问题探索，2013，（7）：138143.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