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回文诗创作根源及发展历程
2014-04-29徐进
摘 要:本文简要介绍了回文诗的“鼻祖问题”,并重点探讨回文诗的形式根源以及从初具雏形到枝繁叶茂的发展历程。
关鍵词:回文诗;创作根源;发展历程
作者简介:徐进(1992-),男(汉族),(江西南昌人),浙江传媒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本科,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 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17-0-01
关于回文诗“鼻祖问题”,历来争议不休,然而归纳而言也无外乎四五种说法,分别是“镜铭说”、“盘中诗说”、“璇玑图说”、“傅咸温峤说”、“道原说”。宋代桑世昌编著的《回文类聚》收录了自魏晋至宋的回文诗共四卷,后又有朱存孝编补的《回文类聚补遗》,以及朱向贤的《回文类聚续编》。
本文重点探讨回文诗从初具雏形到枝繁叶茂的发展历程,以及历代文人墨客在创作并推进这类文体复杂化时的外在成就与内在动机。回文诗作为普通诗歌衍化出的特立分枝,在形态上天生就具有本质的共通性。
1、回文诗的形式根源
从最早期的诗歌形态来看,如原始时期的二言诗句《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肉”,已具备一定的节奏感,《诗经》中的作品也印证了这一点——相同的诗句成分在通篇之中大量反复,毫无语义的衬字喋喋不休、填充字符的拟声词比比皆是——即诗歌是从基本节奏与朴素语义之间的简单结合演化开来的。
因此,诗歌从诞生起就注定是一种具有强烈形式化表达性质的艺术类型,这也是后文将要深入探讨的核心问题,诗歌何以独立于其他文学体裁的本质在于直观的形式结构。小说、散文、戏剧、诗歌都是具有独特形式的文学体裁,但诗歌的形式强调的是直观性,可在阅览或诵读的同步时刻,通过字数参差、断句节奏、押韵平仄等形式技巧,直接作用于人的视觉、听觉等感官审美领域,得到一种迎面扑来的美感。
关于诗歌本质的形式根源,朱光潜在《诗论》中有写道“诗歌、音乐、舞蹈原来是混合的。它们的共同命脉是节奏。在原始时代,诗歌可以没有意义,音乐可以没有和谐,舞蹈可以不问姿态,但是都必有节奏。后来三种艺术分化,每种均仍保存节奏…”现代人阅读诗歌时,尽管早已不似古人那般一边锦瑟和鸣、钟鼓齐响,一边引吭高歌、击节附和,甚至都不会轻声默念出来。即使如此,也能本能地通过眼睛获取作品的押韵和铿锵,自然而然地能接收到一种朗朗上口的强烈感觉,这说明:文学形式不仅能直接作用于人的感官、而且能够通过感官的相通而直接触动到审美的心灵。某种意义上,回文诗的根源也是如此,只不过它比普通的诗词歌赋探索得更远、勘探得更深。
2、回文诗的历代发展
如果我们把汉末至魏晋南北朝这一相对模糊的历史时段看作回文诗的从产生到早期发展的初始阶段,若以成熟的诗歌标准审视该时期的会问作品,难免感到稀芜蓬乱:既有蜷绕于盘间的、三言与七言交错的杂体长诗,也有环绕于铜镜边缘的八字回环铭文;既有兴叹寡义的寥寥短句,也有密织于锦帛的迷宫方阵,同时还并存多种或整齐或随兴的古体诗。综观这时期,一方面诗的格律形态并未形成一个相对稳固、约定俗成的“限定模式”,回文诗在每句字数上长短参差、在技巧开发上良莠不齐,艺术性上大多也不甚可观,即使已经出现了《璇玑图》这般宏伟严密的扛鼎之作,但诗文形式仅仅止步于表意的回环通顺、字数的整齐对应,甚至我们不得不承认其中许多读法颇为别扭,大有后世学者过分解读之嫌。尽管魏晋诗人创作热衷于文体游戏,舞文弄墨之姿态也是各出机杼、花样百出,可古体诗歌在格律方面的不成熟也注定了回文诗在该时期还不能做到全面的技巧展露。因此韵律节奏的完善、格律结构的规范则是回文诗发展进一步需要添置的写作要求。
随着唐代诗歌的兴盛,回文诗也随之达到一个新的高峰,古体诗歌的散漫杂芜被修整规划,该时期多涌现五律回文诗、五绝回文诗、七律回文诗、七绝回文诗等,更加注重押韵和平仄。接连而至的宋词盛世,又拓出了技巧愈发成熟的回文词,由于词的句子字数参差严格,长短不一,回文词多流连于《浣溪沙》、《虞美人》、《菩萨蛮》等少数相对工整有序的词牌间,少有复杂的慢词。在经历过“唐诗、宋词、元曲”三个大时代后,回文诗真正成为了一种兼顾语义可逆、韵律可逆、技巧纯属的诗歌体裁,并在明清两代达到了鼎盛。
参考文献:
[1]余元洲 历代回文诗词曲三百首. 湖南: 岳麓书社,2008.
[2]王其峰等 中国回文诗图大观 山西:山西人民出版社,2006.